长生是在一处梨园里找到的闫子衣,当时她坐在戏台正前方的好位置,一边品着茶一边哼着曲儿。
戏台上唱着《拦马坡》,花旦花着花脸做出各种优美的动作,每到一个小**台下的人就跟着起哄。
此戏讲的是从军的将士路经家乡,见到久别重逢的青梅,却发现青梅早已经嫁为人妇。
回到军营奋发图强,终于坐到千夫长的位置,回到家乡表白被拒绝。
最后只剩了一身血衣回了老家的故事。
其中青梅自杀和智斗地痞的片段被传为经典。
此刻台上的唱腔却是霸气异常,与原本的腔调是天差地别。
很显然这段戏曲的配乐是重新创新过的,比原曲更磅礴大气,却少了本该有的儿女柔情。
长生走进来的时候引起了大批人的注意,尤其是二楼的包厢里,一玄衣男子神色一凌。
“大师兄!”
跟着男子的仆从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下楼去请人。
而其他人则是思考着这一身清雅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文人唾弃的地方。
当代朝廷重文轻武,而文人又总将礼义廉耻放在嘴边,所以青楼楚馆都是禁地,没有关系根本站不住脚跟,而这些靠卖唱为生的戏子在文人眼里更加不堪。
现如今坐在这梨园的各位,基本都是有些小钱的小财主或者是喜欢热闹的老百姓。
楼里的气氛有一瞬间凝固,转瞬之间又恢复了热闹,只不过更多的人明里暗里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清贵的公子哥。
长生无视众人,径直走到台前,在闫子衣旁边坐下。
长生:你好久没回去了。
他语气甚是平静,眼睛也盯着台上,就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说实在的,他还在生气上次闫子衣的桀骜。
不过他也清楚,闫子衣可不会顾及他的情绪,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没人能左右她。
闫子衣:嗯?与你何干?
闫子衣抓起几颗花生扔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长生:与我无关,但是我们约定的日子到了。
闫子衣这才撇了他一眼
闫子衣:不是还有两天?
长生:确实,不过这段时间你不在地府,我也拿不准你的心思。
闫子衣:你不必白费心机,该来的总会来,你该受的苦也不会少半点。
长生:那……
闫子衣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指着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个人说道。
闫子衣:有人来找你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嘴里嚼着花生,摇头晃脑地哼曲。
长生只是稍稍看了来人几眼,闻到了他们身上的气息,顿时脸色一变。
这香是他们宗门特有的摄魂香,只有内门弟子才能佩戴在身上。
三步两步快速上了楼,长生突然有种近乡情却的窘迫感。
看着眼前这扇朴实的木门,竟然失去了推开他的勇气。
没想到门突然从内向外打开了,一个玄衣的男人伸手将长生扶住,语气激动道
般若:大师兄!许久不见了!
#长生:般若……
#长生:你长大了!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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