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在最前面带路,闫子衣静静地跟着他身后,冥府的夜里通常没有很大的风,只有细小的风丝缠缠绵绵。
此时挂在天上的假月已经熄灭,这一方天地唯有两个人在行动。
白无常选择的地方,闫子衣比较熟悉。
她来过这里两次,只不过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想必这次更加难忘吧?
这里看似是一堆寻常的乱石,可是堂堂冥府哪里来的寻常之地?
白无常在乱石中间停下,坐在还算平整的大石头上,微微低着头,手紧张的攥在衣袖上。
他想与她说话,也想到该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深呼一口气,在心底为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起来。
白无常:以前是我蠢笨,以为你喜欢长生
闫子衣就静静的站在他前面,看着乱石中间杂乱的碎草,眼中此时没有明月,没有奈河,谁都没有。
她以前不知道谢必安为什么会和长生动武,所以从不曾想过那层关系,如今就算知道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只不过她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罢了。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放下吗?
她的手里还握着忘川递给她的那支木簪,手劲儿不大,手心里出的汗却先将木簪浸湿。
白无常:原来你只是不喜欢我才拒绝我,不是因为先喜欢上别人……
原来就算没有别人的阻碍,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此时闫子衣却加重了呼吸,心口的痛觉告诉她,她在心疼她在心动在心软。
白无常:如果我们没有结果的话,我以后……
白无常从来都没抬起头,他怕看见闫子衣眼里的情绪
不过闫子衣倒是先打断了他,将手中的木簪递到他眼前。
白无常微微抬头,迟疑的接过了簪子,他觉得这把簪子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闫子衣:我心里从始至终都住了一个人。
白无常攥紧了手里的簪子,有些艰难的问。
白无常:是这簪子的主人?
此时此刻心中涌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似是欣慰,似是疑惑,似是原来如此。
闫子衣:嗯
闫子衣轻轻点头,眼睛直视着白无常,慢慢走了两步,在他身前蹲下。
闫子衣:你明白了吗?
白无常:明了
白无常拔腿就跑,看得闫子衣都愣了一下,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左手已经伸出半步的距离,却还是没有追过去。
阿茶:去吧……
这时候阿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轻轻的推了推闫子衣的肩膀。
阿茶:没有时间了,快去吧!
闫子衣:发生了什么!?
阿茶:先别问了,你也知道你命不久矣,难道你连最后的回忆也不给他留下吗?
闫子衣:……
阿茶看得出闫子衣的纠结,若是换了以前,她肯定但笑不语,看着他们如何发展,可是如今时间不多。
阿茶:去吧
阿茶:闫子衣,别让我看不起你!
其实她哪里忍心和闫子衣闹掰呢?旱魁都死了,闫子衣就是真真正正唯一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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