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天庭,而是怀着满心的惆怅到处去打听闫子衣的下落。
直到后来遇见了冥界之主,知道他口口声声的孟三姐,其实不是那人。
他在神界时少出门更加不懂冥府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冥府的孟婆是世袭制。
也许在他心底里,闫子衣已经成了一个可以诉说的朋友。
可是他不知道闫子衣其实也早就将他当成了朋友,对于闫子衣而言,朋友不需要日日见面,也不需要相熟。
要他们有一样的爱好便可以是朋友。
闫子衣:不知道易公子为什么会来这荒郊野岭?
闫子衣端着酒杯状似随意的问。
易潇:易某平生所愿,喝酒练剑,行侠仗义!
易潇:只可惜江湖中人只看见我那时候醉时所作之歌。
易潇:他们叫我当一个文弱公子,可我却想做一个手握重剑的侠客。
易潇:既然中原江南留不得我,我便来这荒野一试
闫子衣:果然如我所料,易公子是个潇洒之人。
易潇:潇洒倒是谈不上只不过唯心而已。
闫子衣:哈哈
闫子衣:唯心而已!
闫子衣放肆的笑着,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还记得前几天她去冥府让他离开。
当时他们吵了一架,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闫子衣对他的亲近。
好歹也是做了几百年的朋友,他们之间喝酒的次数几乎比阿茶还多。
自然也就知道这个人作诗的水平是有多高。
可以说三步成句五步成诗,诗中有山有水有月有花,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傲字。
听他说,因为他本身就是骄傲的,便不需要用一个字来写。
她告诉他离开冥府去投胎的话,就去找牛头马面告诉他们是自己让他去的,如此看来确实是告诉了的。
不然他此刻应该还是个儿童,但现在却又是一个翩翩公子。
这个人就算轮回了一次,身上的气质还是半点没改。
只除了眼神……
连鑫:你们俩要不要尝尝女儿红?
连鑫:听说女子未出嫁之前都要酿上几坛
连鑫:我还没喝过她酿女儿红
闫子衣: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连鑫:没事!
连鑫: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
连鑫似乎已经醉了满脸红彤彤的,眼神也渐渐开始迷离。
胡乱地挥动着手指,似乎在分辨闫子衣都是在什么地方。
连鑫:我想她酿的酒一定好喝!
连鑫:我还没喝过呢,怎么滴不愿意跟我一起喝呀?
连鑫的是标准的东北人,一嘴的大胡茬子味,不过性格也是相当的直爽。
在人间的时候,和闫子衣说话尚且比较周正,恢复了真身便也毫不隐瞒自己的性格。
也许有些人会说北方人就是粗鲁,但是闫子衣就是喜欢北方人。
当然了,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闫子衣:有好酒就拿上来磨磨唧唧的。
闫子衣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姑娘。
只不过那姑娘可能是凡人,与他有缘无份。
他们神仙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种族的神仙和人类相爱的,就算这个神仙只是一个神兽。
或者说是一个连神兽都算不上的人。
如果不是与闫子衣相比的话,那么连鑫的确是一个十分可怜可哀的人。
整个族群只剩下他一个,从小无父无母,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
后来还被天庭硬逼着下凡历劫,而且在人间的劫难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的。
她不清楚他历劫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凭她自己看到的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多么刚毅,又到底是多么苦难。
连鑫:嗯,我知道了,等着我这就去拿。
连鑫摇摇晃晃的走了,脚步虽然不稳,但是依旧虎虎生风。
这个人从来没有表现出脆弱,只有在喝醉酒之后才略微有那么一些迷茫。
闫子衣:他跟我说想跟你成为朋友。
易潇:我吗?
闫子衣:是啊!
闫子衣:他非常认真。
闫子衣: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闫子衣:只不过我和他相识也没有几个月,但是从没有看见他那样真诚。
连鑫永远是憨厚的,只不过不同时期去看他便有不同的表现。
易潇:我何德何能?
易潇:只不过是漂浮在人间的一叶孤舟。
闫子衣:我觉得你能
闫子衣:你配得上所有人,易公子
闫子衣:一是独立不好过,你需要朋友。
闫子衣:而我们非常愿意做你的朋友。
易潇:是吗!
易潇:很高兴遇见你们,不然真是枉费活了这么多年
闫子衣拿起一杯酒,敬了敬他。
闫子衣:我有一个地方很适合桃园结义,不知道易公子有没有兴趣?
易潇:是易谋的荣幸。
连鑫:你俩白话啥那
连鑫抱着一个红泥封口的酒坛子,一摇一晃的走过来。
闫子衣:我们商量着结拜呢!
连鑫:带我一个
连鑫:你真不够意思!
闫子衣:什么时候说不带你了!
闫子衣:走吧,去我的桃源看看。
这是闫子衣第二次带外人进来,火凤正待在梧桐树上睡觉,看她进来也只是微微撇了她一眼。
闫子衣和连鑫易潇跪坐在河边,将杯中的酒倒进水里。
闫子衣:我闫子衣
连鑫:我连鑫
易潇:我易潇
闫子衣:我三人今日再此结为兄弟!
闫子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闫子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易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连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水中倒映出他们三人的影子,此时没有什么外面所见的风华绝代,就是三个刚刚得到好友的朋友。
结拜完他们便坐在桃源的草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只要还活着便是会醉的。
这世界没有什么千片不醉的人,只不过是没有真心的去喝酒,只当是喝水一样罢了。
此情此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们三人都已有了醉意,可是外面天色已晚。
无奈之下闫子衣则是将两个醉成一滩烂泥的人送回了客栈。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依旧是常见的迷茫。
今日见到了那时吵架的故友,怀着满心的歉意却无法道歉。
故友已经轮回早就将她忘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与他做一世朋友。
虽然这一世她的存在可能会非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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