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衣慌张的背着白无常一路前行,感觉这身后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到最后紧贴着她后背的胸膛再也没有起伏。
她抿紧嘴不敢出声,像是唯恐惊醒了梦中之人。
后来,东贺兰的海风吹醒了闫子衣,背在身后的身体也更加冰冷。
她不断地说着话,眼泪也不断的掉。
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给她回应……
闫子衣:必安,我们还没有去过碎雨轩呢
闫子衣:不要睡好不好?
闫子衣:求求你……
冰冷的海水接触到她的肌肤,刺骨之痛深入骨髓,她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在海面上行走,直到后来天翻地覆,又出现在那洞府。
穿过冰火洞穿过无人庄,再次来到那片广袤的祭坛,果然见那人还是坐在中央一动不动。
闫子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闫子衣:求你救他!
“我救不了他。”他的声音无波无澜,若不是他身上的铁链泛着红光,也许闫子衣真要以为他是无欲无求。
闫子衣:求求你!
闫子衣:只要你救他什么都答应!
“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不能救他……”他动了动捆在手臂上的铁链,微微一用力就将它扯断,与此同时,闫子衣清楚地看到这方天地的上空出现一丝波动。
“但是你可以!”
他指着天上的层云,用一种近乎诱惑的语气说道“我可以瞬间冲破封印,但是那个人也可以瞬间知道。”
“他现在已经很虚弱,只要你能激他现身,我便有办法杀他。”
闫子衣:……用我的命吗?
闫子衣将白无常放在地上平躺,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不愿意?”那个人似乎有些疑惑,歪过头看着她。
他虽然天道异丙,早就诞生了神智,可是他没去人间看过,神志也一直停留在十岁的样子。
闫子衣:我愿意,可是你能复活所有人吗?
闫子衣:大家都为我而死,如果我能一命换一命,为什么不能一命换所有人?
“……”
“看来你也知道天道规则。”
“我答应你,只要能击杀天道,所有人都会复活。”
这本就是一场无端的灾难,世间苍生本不该承受,可如今的天道是人所修炼,他就算成了天道也脱不开人的思想。
至于复活的方法……
只有一种远古密术……
闫子衣:那就请前辈帮我保护好常安的尸体…
一切发展的太快了,闫子衣有些适应不过来,不过她明白,这是宿命开始生效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最终的目的。
只不过主使人变了,天道再也不是运筹帷幄之中的大能,而是和她一样任由别人摆布的棋子。
唯一的不同就是,天道至少执过棋,而她从始至终只是一枚好用的棋子罢了……
闫子衣躬身退出,向着来时的路出发,三步两步就远离了东贺兰,路过雄山万水,一个人漫步在青青草地。
大张着双臂在沙漠里奔跑,封印了法力在泥堆儿里打滚儿,在连鑫酒馆的地窖里偷偷喝酒,悄无声息的看着忘川弹琴。
到最后她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却似乎走过了一辈子。
最后,回到军营,跟连鑫与鬼将军道别,又拖了书信给阿茶,然后了无牵挂,孑然一身上了战场。
场上只站着她一个人,她笑得非常从容,将双手放到嘴边做扩音状,大声的喊道。
闫子衣:封鸣皋出来受死!
然后安静的站在那儿,等着最后一刻的天地塌陷。
把玩着指间雾,一脸向往的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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