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大小姐,洛伊泠,你敢不敢跟我斗艺一场?!”
话落,众人不由一愣,看着安玉宁的眼神都有些变味了。
这安国公府的小姐怕是脑子不好使吧?谁不找,偏偏去找洛府大小姐斗艺?
那洛大小姐是谁?大凌出了名的无才无德,你和她比,谁胜谁负不比都知道好嘛?
她这是存心耍他们的吧?
有人听她这么说,就撇了撇嘴,有些嘲讽到道:“安小姐,你这样可就不公平了,洛大小姐哪有什么才艺可比,你这未比就胜,还有什么看头?不如换一个人斗艺吧”
“对啊,你还是换一个吧!”
“安小姐,在座的你随便挑一个与你斗艺,哪怕男子也行,也好歹让我们有些看头吧?”
“就是啊,换一个吧!”
“换一个,换一个”
“……”
众人反对声纷纷响起,皆认为这场斗艺没有可比性。
春诗和初夏见众人这般说,心中恼怒,为自家小姐不平。
她家小姐怎么没有才艺了,你们要不要这么看不起人?!
此时的她们似乎忘了,她们家小姐之前确实是众人口中所说的无才无德之人。
洛伊泠冷然一笑,嘴角轻嘲,但也不发一言一语。
荣国公夫人听安玉宁这么说,眉头一皱,觉得不妥,想要开口让她另择一人,却被人抢先了。
“安小姐这事就做得欠妥了些吧,斗艺也得双方势均力敌才有看头,你这人选还是换一个吧”
凌钰卿突然开口为洛伊泠说话,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五皇子居然开口维护洛大小姐,这是何意?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听到他道:“这么个绝色美人儿万一斗艺输了,那一哭可就真真的牵人心肠,若是封亦辰那家伙在肯定得怜香惜玉,我们就别为难人家洛大小姐了”
众人听他这话,嘴角齐抽,颇为无语。
五皇子,是你怜香惜玉还是人家封亦辰啊?
洛伊泠也是盯着凌钰卿,满头黑线,嘴角抽搐。
谁告诉他,她输了斗艺就哭?这五皇子看着也不似喜欢美人的人,怎么说的话这般艳俗。
安玉宁这时也回神,虽有些惊讶凌钰卿为洛伊泠说话,但心中对她的仇视更深了。
就连五皇子都被洛伊泠那狐媚子勾引了,更何况是楚王……
想到此,她的眸中狠色更甚,对着凌钰卿,便回道:“五皇子的话有理,斗艺应选实力相当之人,这才有看头,不过,在宴会开始之前玉宁便见到洛大小姐对着满园荷花随性做了一首应景诗,诗中意境优美,就连玉宁都自愧不如,玉宁可不觉得洛大小姐胸无点墨”
顿了一会,又道:“人都是有长进的,当初贵妃娘娘训骂洛大小姐也是四年前,这几年光阴可以做很多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再看到洛大小姐展示才艺,谁知她是否长进了许多?”
安玉宁见众人因她的话而不做声,想来是听了进去,眸中神色一闪,继而又道:“况且洛大小姐的嫡亲妹妹,洛旎月,可是凌云学院的学子,才华学识皆名列学院前五,有这样的妹妹在,姐姐又能差到哪里去?”
本来还有些心存疑虑的众人,听到洛旎月后,立马打消了心头的疑惑。
是啊!洛大小姐可是有一个能就读凌云学院的妹妹,那她怎么可能会是碌碌无为之辈?!
一时间,亭中的反对声全都消失了。
安玉宁见状,得意一笑,看着洛伊泠和洛旎月,眼中的得逞之色显露无疑。
看,她就是这么聪明!现在经她这么一说,不仅把洛旎月给算计进去,还能让洛伊泠的名声更差,一举两得!
洛旎月再听到她提起自己时,便觉不妙,她就说凭安玉宁在学院里处处都要跟自己争个高低,怎么今日赏花宴上自己被荣国公夫人这般看重,她怎么一声不吭,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没想到安玉宁这次变得这般有头脑,知道借着洛伊泠来诋毁自己,果真是小看了她!
……
洛伊泠诧异的挑眉,抬头透过纱帘看着安玉宁,神色微闪。
安玉宁到底也不是真的愚笨,知道用一石二鸟之计,一次性就把两个碍眼的人踩在脚底。若是她真的什么也不会,安玉宁的这步算计没准真的成功,她的名声会在今日后变得更差,永无翻身的可能,而洛旎月也因她的牵连,名誉也受损。
只不过,安玉宁这次要失望了,她的这番如意算盘,注定要要落空……
见洛伊泠仍然坐着一声不吭,安玉宁便没了耐心,开口刺激她,“洛大小姐,到了现在你难道不应该站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吗?世人都道:洛府是百年将军世家,男儿刚正直爽,女子亦是不逞多让,怎么到了你这,就便成缩头乌龟了?看来世人称赞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语毕,脸上的不屑神色一览无余。
洛伊泠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了起来,向亭中央展示才艺的空地走去,嘴角始终噙着淡笑,不急不缓,周身的淡雅高贵气质显露无疑。
众人见到这般气质不凡的她,脸上纷纷露出惊艳之色。
他们以前怎么没发觉洛府大小姐竟长得这般倾国倾城,气质出众呢?
就连荣国公夫人身旁,一直对所有事都淡漠的荣挽月,这时也不由抬头多看了她几眼。
而刚才维护洛伊泠的凌钰卿见她这般姿态,眉头一挑,手中的折扇不急不缓的摇着,却不多言,只是眼中的兴味大了许多。
洛伊泠站在安玉宁对面,从容不迫的模样让安玉宁的脸色很是难看,心中竟有些嫉妒。
“安小姐,为了跟我斗艺,还真是苦口婆心啊”
安玉宁听出她话里讽刺的意思,却不发怒,抬起她那高傲的头,挑眉轻蔑的看着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洛伊泠,我会让你亲身体会,跟我抢男人的下场,只会身败名裂!”
洛伊泠闻言,嘴角轻轻一抽,心下对楚离锦这男色害人,不由抱怨了几声。
荣国公夫人见状,便也开口道:“既然如此,两位小姐就快些斗艺吧,这都快申时了,时辰也不早了”
安玉宁对她点了点头,而后又对着洛伊泠道:“既然是斗艺,那就从琴棋书画舞中择其一,那我们就比绘画!”
说完,也不询问洛伊泠的意见,让一旁的下人准备好了所需之物,她快步而上,执笔作画了起来。
洛伊泠神色一闪,淡笑不语,也慢慢的起笔绘画。
一时间,亭中安静无比,只传来周围鸟鸣轻啼,清风拂过响起的沙沙声。
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亭中央的两人终于有了动静。
安玉宁停下笔,大松一口气,看着自己作的画,满意的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洛伊泠,正好她也刚作完画,嘲讽一笑。
就算人长得美又如何,废物就是废物,若是没有真凭实学,哪怕她外表再好,也不会有人看得上!
洛伊泠,你就等着看自己名誉扫地的下场吧,敢跟我争楚王,凭你也配?!
见洛伊泠也停笔,众人便等不及的想要看看她们二人的作品。
凌钰卿收拢折扇,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出纱帘,来到两人的桌旁,一一观赏。
荣国公夫妇见他这般,也赶忙下来探知一二,荣挽月也紧跟其后。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拥上亭中央。
“好画!好诗啊!”
只听凌钰卿赞叹一声,手中拿着一幅画,爱不释手。
众人闻言,不明其意,纷纷凑近几分,这才看到画。
凌钰卿手中的画是一幅满园清荷图,而采的景便是这荣国公府的荷园,他们现在身处的这片荷花湖中。
而画中所绘的清荷,灵动逼真,但最让人惊艳的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清雅高洁,竟在画中真实的展现出来。
何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这就是了!
但这幅画不只如此,在它右上角还添了一首诗,与画中意境相辅相成,字体不似女子家用的簪花小楷,而是随意自由的行楷。
本是极品之作的画,在一旁用行楷提一首小诗,让画中本就清雅高洁的荷花又多了一份随性,更显出尘不凡。
有人看了忍不住把那首诗给念了出来:“微风和众草,大叶长圆阴。
晴露珠共合,夕阳花映深。
从来不著水,清净本因心。”
“果然是好诗!如此画作有如此好诗匹配,实乃人间稀作!凌云学院果真是大成学院,竟能教出这么多惊世之才,前有旎月小姐的好诗,现又多了玉宁小姐的罕见佳作,在下佩服!”
“说得在理,这幅画不应该说单单是画,上面有提诗,诗画相融,意境绝美,本来之前还觉得旎月小姐的诗算是上品,但看到了玉宁小姐这诗画后才明白何为极品,玉宁小姐的才华恐怕不在旎月小姐之下,或者更甚也不好说!”
“对啊,玉宁小姐比旎月小姐更有才,真是让我们羡慕不来呢!”
“我就说玉宁的才华绝对超过洛旎月,你们还偏不信,这下眼见为实了吧?哈哈哈,玉宁,这次你真的出尽风头,狠狠地把洛旎月压在脚下了,你看她那僵硬的脸色,让她吃瘪,真是让人解气!”
之前巴结安玉宁的绿色长裙少女见了这幅画,一心认为是安玉宁的,此刻说起话来,毫不犹豫的踩低了洛旎月。
她心里很清楚,安玉宁有多嫉妒洛旎月比她有才,这次她超过了洛旎月,心中定是得意洋洋,自己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奉承机会。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有巴结好了安玉宁,她的婚事才会有更好的选择……
洛旎月瞟了眼凌钰卿手中的诗画,脸色蓦然一白,袖中的手指已嵌入肉里还不自知,一双杏眸死死的盯着画,眼中的不甘和嫉妒,无论她怎么想掩饰也无用。
怎么可能?!
安玉宁的文采有多少自己怎会不知,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画,而且她竟然继自己之后还做荷花的诗,这不明摆着踩她一脚,让自己刚才辛苦得来的美名被她狠狠压下。
她安玉宁到底什么时候这么有心计了?!
洛旎月心中暗想道,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这画是洛伊泠做的,但这想法刚浮现在她脑中,便被她掐断了,洛伊泠有几斤几两她清清楚楚,更何况这个蠢货一直都对自己信任不已,这样的事不是她想得出来的。
凌钰卿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四周对安玉宁赞不绝口的众人,同时望了眼脸色黑得滴血的安玉宁和一脸淡然,事不关己的洛伊泠,忽然仰头大笑,把众人吓得不轻,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凌钰卿止住笑,忽然对着洛伊泠道:“洛大小姐又觉得这画如何?”
洛伊泠闻言,挑眉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这画如何,并不是伊泠一人说了算,大家共赏,若说它好那便好,所说不好那也只是一张废纸罢了”
凌钰卿听她这话,神色一顿,望着她的眼神正色了许多,赞叹道:“洛大小姐的才情着实让本皇子惊讶,传言果然不可信啊!”
他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洛伊泠听懂了,对他颔首回敬,而众人仍是一脸懵然。
凌钰卿又转眼看向脸色黑得如锅底似的安玉宁,眼中满是揶揄之色,“安小姐,你觉得这画如何?”
这画不是安小姐自己做的吗?怎么五皇子还要如此问?
众人神色不解,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
倒是荣挽月恍然大悟,面无波澜的脸上有了些许表情,看着洛伊泠,只觉不可思议。
安玉宁猛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怒意,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回答道:“五皇子心中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呢?”
“本皇子觉得洛大小姐的这副诗画乃是极品,玉宁小姐输,也无可厚非”
凌钰卿又看向洛伊泠,慵懒之态收敛了些,语气带着认真,“不知洛大小姐可否割爱,将这副诗画送于我”
他不自称本皇子,而称我,可见他是多喜爱这副诗画。
听闻五皇子凌钰卿性格慵懒,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甚至对于那个位子也丝毫提不起兴趣,但他却对书画情有独钟,不管是大家之作,还是无名小作,不分高低贵贱,只要是他看上了,便会想尽办法求来收藏,着实的一个书画爱好者。
洛伊泠垂眸须臾,心中已有计较,笑颜如花,道:“素闻五皇子爱画成痴,若是今日伊泠不允,只怕明日五皇子便登门造访一番了,如此,倒不如今日允了,免得一番折腾”
“如此,便多谢洛大小姐的割爱了,若是以后还有什么佳作,可得第一提醒我”
“一定”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得甚是和谐,倒是惊呆了一干围观群众。
什么?!那极品诗画是洛大小姐所做,不是安小姐?!
众人现在只觉得荣国公府的这场赏花宴,真的不是一般的赏花宴,这接二连三的冒出让人震惊的事,简直是考验他们的承受能力。
但最难以接受的恐怕就是洛旎月了。
只见她的脸色比之刚才更难看了许多,望着洛伊泠,眼中的不敢相信一览无余。
怎么可能是她……
若说那诗画是安玉宁所做,她就算不甘也忍了,毕竟安玉宁的才华不低,但她绝不能接受自己输给了洛伊泠这个蠢货。
她的身份没有洛伊泠高贵,因为她没有像洛伊泠那样位高权重的外祖,所以她再不甘也不能改变什么,至少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凭个人本事,洛伊泠不是她的对手。
但现在,她突然露出的这一手,却让她感觉到有些事正慢慢的改变,不受她的控制……
荣国公夫人也惊了一会,回过神来,似是感叹道:“果真不愧是宁婉心的女儿,学识不凡,有其母之风范!”
洛伊泠闻言,对她行了一礼,淡然一笑,“母亲是大凌有名的才女,而伊泠不过宵小之辈,国公夫人过誉了”
荣国公夫人摇了摇头,笑道:“你不必自谦,你的才识如何今日在坐的都会为你正名”
洛伊泠听后一笑了之,并不多言。
她知道,今日过后,她以前无才无德的废物称号便洗刷了,从此再无洛府废物大小姐一称。
望着荣国公夫人脸上那抹得体的笑,她的心中又有些不解。
刚才荣国公夫人对洛旎月的喜爱,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若是没有她这一出,今日出风头的便是洛旎月,而偏偏她夺了洛旎月的好名声,怎么不见荣国公夫人脸上有一丝不喜。
洛伊泠对她疑惑甚深,一个人不可能对着喜爱之人或者事做到面不改色,除非她隐藏极深……
想到这,洛伊泠的眸子深邃了些。
凌钰卿见天色也不早了,便打算告辞,“今日荣国公府的赏花宴果然精彩,本皇子来得值,现在天色已晚,本皇子该回宫了,荣国公,夫人,本皇子先走一步”
说完,便折扇一开,慵懒的朝府外走去了。
荣国公夫妇闻言,忙行礼,“臣(臣妇)恭送五皇子”
“恭送五皇子”
众人也纷纷行礼,目送凌钰卿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寡言的荣国公突然一语不发的离开了荷园。
荣国公夫人却丝毫不在意,继而对着众人,道:“天色确实不早了,咱们的宴会就到这儿吧,咱们……”
“不好了,不好了,前院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一道匆忙的呼喊声响起,打断了荣国公夫人的话。
只见荣国公夫人脸色大变,神情中闪过慌乱,就连一旁的荣彦和荣挽月也是一脸凝重。
荣国公夫人顾不得其他,留下荣挽月在这里负责把今日参加宴会的人送出府,而她和荣彦两人则疾步离去了。
“各位,府中突然走水,各位还是先回去吧”
荣挽月那清冷的声音传来,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而后在她的带领下,一堆人跟着她出了府,上了各自的马车,打道回府。
洛伊泠出来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一辆用紫檀木制作而成,华贵低奢的马车仍停在荣国公府,车帘被人轻轻掀起,凌钰卿的面庞现了出来。
五皇子怎么还在这里?
见他神色略显焦急,目光不时的望向荣国公府,似在等人。
今日在场的除了楚王楚离锦,还有谁能让他等呢?
洛伊泠只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上了洛府的马车,离开了荣国公府。
在回府的路上车内安静无声,洛伊泠仍闭目养神,洛旎月微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
洛涟漪不知是因为刚才推了洛伊泠,自觉理亏,还是被今日的事震惊到了,她难得的没有出口讽刺洛伊泠。
三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回到了洛府。
另一边。
凌钰卿久久等不到楚离锦,便叫人进府询问一二,但府中的下人告诉他,楚离锦早早的离开荣国公府了。
即使再好性子的凌钰卿,被楚离锦这么摆了一道,也不免有了火气,沉着脸到了楚王府。
一进府,他便奔着楚离锦的院子而去,语气中有了三分火气,“楚离锦,你回来了也不只会我一声,让我白等这么久,这账咱们怎么算?”
话落,他也到了屋内,见到楚离锦换了一身衣裳,手执一本书,看得入迷,这副怯意的模样,更让他火大。
“今日也不知是说让我陪他一起去参加荣国公府的宴会,没成想,宴会到了一半,你就借机逃脱,留我一人在那做了老半天,楚离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楚离锦这时才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一脸怒容的凌钰卿,蓦然一笑,“我的衣裳湿了,便回府换一身,忘了知会你了”
“别跟我说这些无用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让白刈泼你一身”
凌钰卿看着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火气也消了不少,瞪了他一眼,便神色一正,道:“你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
楚离锦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凌钰卿不信,凑近了他一些,却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又想到出荣国公府时,府中的下人惊慌失措的喊着走水,腾地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荣国公府的火是你放的?!”
虽是疑问,但那语气确是笃定。
楚离锦又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可把凌钰卿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给提了上来。
“父皇对荣国公府很特殊,你如今这般暗闯,若是被人查到,传入父皇耳中,你的麻烦就大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得到?!先是宁国公府,再到安国公府,现如今就连诡异莫测的荣国公府你也不放过,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
“离锦,我,你还有封亦辰,虽是从小相识,但我们始终走不进你心里,不,应该说任何人都走不进你心里,你心有执念,旁的你一概不放在心上……”
说到最后,凌钰卿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心中一沉。
离锦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一夜之间,似乎变了许多,变得深不可测,这么多年了,他们都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但他却从不与他们同说,最后只会给他们一句话便只字不提。
楚离锦见他一脸沉默的坐了下来,开口道:“你们还是不知的为好,恐有性命之忧”
果然,还是这句话。
凌钰卿自嘲道。
其实他也知道楚离锦所要找的东西极其危险,且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知晓自己和封亦辰会为了他赴汤蹈火,却不想拖累他们,更何况他总觉得楚离锦想要寻找的必定与他有些牵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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