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少气盛(4)

“这到底是什么？”丢下手中的石砖，我从被击昏的少女身上顺走了那包她花了大钱买来的药品，打开包装的麻布，一张草纸夹着一些像是粉笔灰一样的白色粉未。

[不明，这并非森林的产物，但似乎有着种类不详的植物毒素。 ]旁白也不是全知的，虽然在森林中它对动植物的知识几乎是无所不知，但对科技侧，人做的东西却所知不多。

“你也不知道啊…也许我应该把它送到认识它的人手中。”可能，只是可能，旁白和我是一样需要学习的，因此我不怪它。

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慧菊大概还在陶瓷工坊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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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叔叔的工坊出产的陶瓷会一车车地运到红灯区的卖场进行售卖，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个区域的人流比红灯区少很多，加上作为批发商只需要准时出货，账本上不用 写那么多东西简直是救了讨厌麻烦的叔叔一命。

“我有事得和陈先生商量一下，你知道他在那儿吗？”揪住正负责监督货物上车的人，我问。

在处理工作时我习惯和其他人一样叫叔叔作陈先生，这样才显得我是有事才来找他，而不是来玩儿的。

“他在地窖里，可我劝你别去碍事，不然你的小屁股被打了可别怨我!”指向用作储存物品的地窖，他的语气完全和打发小孩子无异，这也难怪 ，毕竟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整天跟在叔叔背后乱转的孩子而已。

“谢谢。”但我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反正他又不是我会在意的人。

打开地窖门，我爬下了梯子。

“唏！唏！该死的，现在的孩子都不怕打屁股了吗…”他面露惧色地跑来，像是想把我揪出来，可我比他更快一步地撤掉了梯子，让他在上面急得团团转。

转什么转，没有看过任性的小孩子吗？

“行行好，让我走吧…我真的是不知道啊！”一进到地窖我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叫我别来碍事，原来是在审讯啊。

“又一句废话!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你出去以后还剩多少只手指?”叔叔对被他把四肢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破口大骂，作势要把手上用来敲钉子的铁锤敲在她的手指上。

“请救救我!我绝对会被这个疯子杀掉的!”那女人把我的出现当成了救命稻草，现在我想离开也来不及了。

“你…?我明明让他们别放任何一个人下来的!”慧菊似乎不太想我看见这情景，把锤子往身后藏了藏。

“他们尽力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别间接害死那个看门的。

“但他们那么怕我向你告状，有什么办法呢?”

“操，你知道吗？有时这样做是必须的。”他有点沮丧地低下了头。

“没事。”我摇了摇手中的袋子。

“我早就知道干这种事不可能一点血也沾不上了。加上，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吧。”我相信他那战士的荣誉。

“装什么成熟呢?我这是得从这个女士的苦难中问出些要事啊。”他知道这样不会让我对他心生畏惧后惨淡地笑了。

“帮我把几块棉布和水拿下来吧，今天有小孩子在就不弄得那么血腥了。”水刑，不会做成什么严重伤害，方法也很简单，却极为痛苦。

“嗯。”我知道这样的我和为虎作伥无异，但谁让这片不法之地根本就没有公义可言呢？

既然每个人也有错，那我当然会选择偏帮我所在乎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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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地，那个女人是其中一个来袭击这个工坊的民兵，当天就已经把她捉住了。 把人放在地窖里让她在一片漆黑中饿了一天才开始套话总会比在一个还在不断挣扎的人身上套话简单。 而她早一点开口对双方都有益，至少我没有看别人受苦的兴趣，也没有喜爱痛苦的怪癖。

“看来这事情和南方帮有关系，也对，谁会那么无聊想要炒卖陶器?”慧菊似乎也是一位事后孔明，谜底解开后分析得头头是道。

“南方帮…就是你提过，那帮头上缠着黄头巾的人吧。”最后我们让她回家找爸爸去了，反正她也只是收钱做事而已，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可是据叔叔说，她能多活一个星期就见鬼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大堆人渣的集合体，都不知道已经为这个城市带来多少麻烦了…真想喝点酒啊。”他如此抱怨着，却没有像是往日一样一言不合就 酗酒。 我猜这门由他自己建立的生意让他拾回了十多年前属于士兵的骄傲，让他也有了些节制。

“对了，你让我干的那票，我找到了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我把小袋子给他。

“这是那个药头卖的药品，难道你不好奇到底他卖的是什么吗？”

“总之绝对不是些好东西，我警告你，一口也不能碰。”他打开包装，对里面的粉末皱了皱眉。

“石灰?小雪你是拿错了吗？”他好像也不认识这种药物。

“没有，我听到那些吸毒的家伙说了，吸上一小口能茫上半个夜晚。”

“不可能，你八成是被骗了吧，这些东西不是石灰就是面粉。”听他这样说，我也有点怀疑了。

“那就来测试一下吧。”我小心翼翼地把一些粉末倒上一个小碟子上。

“一会我加一滴水下去，如果是生石灰的话它就会放热和形成熟石灰，如果是熟石灰的话就不可能溶在那么少的水里，如果是面粉的话它会结成一小颗面团。” 我说罢，拿起一根手指，滴了一点水下去。

结果它们几乎遇水即溶，只剩下少半部分类似面团的东西，但我猜连那些也只是杂质。

“靠，粉末那么细滑，也不像是盐啊…”叔叔也算是相信了我没有被骗。 因为这世界还没有出现餐桌盐，到这里，已经可以说明它真的是种不明的粉末了。

“我会去找人查一下，但你不用管，专心试着把这一票干得漂亮一点，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真的搞不定的尽管溜。记着，一些小钱还买不起你的命。”

“嗯。”小小的好奇得到了满足，现在是时候策划一下如何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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