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可爱的清晨,最好的情况是他们昨夜忙得顾不上睡觉,现在正在床上睡得跟只死猪似的,那我就能轻松地把手上的药给他们灌下去,让他们感受 一下一觉醒来家徒四壁的恐惧。
[转角有人。 ]但事情总不像预计中顺利,要是没有旁白的贴心提醒,我可能就已经暴露了。
贴着墙根朝外窥视,那个落单的民兵正背对着我,坐在一张矮凳上洗衣服。 我静静地潜到他背后,用开山刀的刀柄像是攻城锤一样向他的后脑勺敲了下去。
“我操…噢…”末待他发出完整的呼救,我用淬了毒的短箭插在离颈静脉最近的肩膀以加快药效发作,但一服用就起效的药物并不存在,所以 我捉着他的头补了一下膝撞才解决了他。 确定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后马上把昏倒的人体拉到了街边的一角。 刚巧有张在待晾干的床单在那,我便把他埋在了床单下。
(还有两个。)我感觉刺激极了,打败一个人和打败一只毫无智慧可言的鼠人所得到的成就感是不同的,而有惊无险的感觉正是我喜欢狩猎的原因 。
往墙外探了探身子,另外两人似乎都在店铺里,第二名民兵似乎昨晚得不到足够的休息,躺在收银处的椅子上睡得不醒人事,而后面的员工休息室 里传出了药头的咳嗽声,关上的门隔开了他们俩。 落单的猎物使我有了完成这票的信心。 拿起民兵自己放在身边的铲子,我让民兵睡得更沉了,虽然血流披面,但还有呼吸就应该没有问题。
提着沾血的铲子,我很有礼貌地敲响了门。
--受害者视角--
「红鼻子」,自从我小时候因为好奇,把鼻子放在烤炉上烫得它前端变成了红色以后我就有了这个浑名,最开始的时候我很讨厌这名字,但日子混着混着, 倒又觉得没什么了,因为那鼻子完全没有变回正常肤色的意思。
“咳,咳!”吸了一大口自己最喜欢的劣质香烟,看着桌面上那些害人的玩意儿,我边呛边笑,笑的是来买药毒杀自己的蠢蛋。
我自幼就梦想着成为一个商人,年幼时除了织布以外就什么也不会的父母告诉我商人们每天只需坐在那就能数钱,不用像他们一样怕被缝衣针刺伤手指 。 于是在十多岁我便认识了现在大概还坐在外面的两个兄弟,一开始我们的生意只是到垃圾堆里翻任何有机会可以卖出去的东西拿去卖,可是卖垃圾的钱太少 了,二十多岁时我听到有很多人来到虎啸城后都能衣锦还乡,便辞别了父母,和兄弟们偷渡来了虎啸城,后来却发现自已根本没有和魔兽搏斗的勇气,便 和一般的难民一样随便建一家木砖和石块凑合着可以住人的屋,靠着卖些水果什么的渡日子,节省点的话还是能算是富裕的。 但还不够,我想要的是成为一个富商,为此我需要稳定并数量大的客源!但是人一天顶多只吃几个水果,价格也不高,就算卖多少年水果,我也不 会变得富有的!
幸好,在偷渡时见过几次面的老大找上了我,给我介绍了这种叫作可卡因的商品,我一听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高价格,有成瘾性,因为违法所以 竞争也低,绝对是一盘可以让我发财的生意!
最初我也很挣扎,我真的要卖这种害人的东西吗? 但后来我发现,来买的他们好像也真的是心甘情愿地被毒害的,那贩卖它们有什么问题呢?
“快乐总是会有代价的,哼?”听见敲门声,八成是那混蛋洗完衣服,来问我拿根烟了。
“什么…!”一打开门,一个铲子便落在了我的脸门上,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
我晃晃头,试着重新站起来,一只残旧的工作靴却把我端回了地上,无路可走的我看着那背向阳光的身影,她全身都在影子中变得难以 辨认,但唯独是那双眼睛,那双像是摇曳着火光的幽蓝眼睛在阴影中映出了光芒。
“鬼…火?”砰的一声,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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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他绝对是茫了吧。”我预料之中他可能会咒骂,可能会求饶,但最后他只丢下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词汇,让我很是质疑他到底是否清醒。
“先不管了,在他们醒来前先把能抢的都抢光吧。”我走出店铺,朝丹尼的方向吹了一下口哨。 我这是铁定了心要要把整家店运回去了,作为一个成功的掠食者,当然要把猎物的肉全吃干净。
“操!操!他们这是…?我们得去找个巫医!”丹尼一看见他们的惨状就开始怕了起来。
“没事的,他们大概躺一晚就会醒了,倒不如说这就是我们的计划。”我抚着他的后背让他冷静,这老实人就是太老实了。
“丹尼你看,一枚白花花的银币已经够你吃上几天真正意义上的美食了,而这个毒贩才刚来了几天就有了一小袋。你当牧童时辛苦了那么久却一 枚银币也没有看过,这公平吗?”我把抽屉中放着的钱袋打开,抛了一枚银币给他看看这对他来说很新鲜的事物。
“没事的,我们只是把他们不应该拿到的钱抢过来而已…我们也得生活啊。”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每个柜子,里面大多都是些香烟和烟灰,因为香烟好像可以卖 钱,我当然一根不留地把它们全都运在车上。
“怀表?真是意外的收获。喔,是白磷火柴?这东西可不便宜啊…”把能正常运作的怀表塞进怀中,我发现了很容易突然自燃导致火灾,但是生火时最方便的火柴, 就算不自用,也能卖出好价钱。
听我这样说着说着,丹尼最后也一边说着什么「请原谅我」之类的话,一起帮忙翻找出任何能卖钱的东西了。
我不会说他虚伪,因为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善人首先死去,而我不想我唯一能称上是童年玩伴的他早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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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知道了。”在雪莉把收获运到了慧菊那以后不久,很快就有信使来通告玛丽她的麻烦解决了。
“雪莉·福赛思,在两年前突然出现的人名,而且我对她一无所知。”她的办公桌上被一叠整齐的资料所堆满,若有心去细看,上面写 着不少情报,但总地来说只是一些核实过的小道消息而已。
“陈好像知道些什么,但连他也绝口不提。只说是他的半个女儿,可是直至两年前,他也一直没有向我提过这个女孩。”玛丽回忆起雪莉令人 印象深刻的眼睛,神色越显困惑。
“到底她是从那儿冒出来的?”玛丽的下半身是个随便的女人,几乎来者不拒,但别忘了上半身才是她的灵魂所在,她看一个人远远比那些被骗财骗 色的忠诚女孩认真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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