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孤儿们还是我都需要时间准备,所以集结定在了两天后的黄昏,第一天被我悠哉悠哉地用掉了,而现在也没有什么分别,至少整个上午我都在莉莉的陪伴 下花在了棋盘上。
“将军了。”莉莉看着我的脸色,再次把我将死了。
“好吧,国王又得开始抱头鼠窜了。”我们玩的是西洋棋,这副用木头制成的棋子和由破布缝成的棋盘是安娜送给莉莉的礼物,好像是从某个商家那偷来的。
“雪莉,你能有点紧张感吗?”看我悠然自得地挪动棋子,莉莉问我。
“紧张感?下棋用得着那么认真吗?”对国王做成威胁的是传教士,我只要把国王挪到和传教士所处不同颜色的格子就能安枕无忧。
“不是下棋啦,明天你不是要去对抗贝拉了吗?怎么你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啊?”见我一步就解开了困局,她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默默地把传教士退了回去等着组织下一轮攻势。
“你是在担心我?”我略感吃惊,在印象中她对我应该是更讨厌一些的。
“当然啊,你不是为了我才站出去的吗?这件事上我倒是站在你那边的。”她想了想后,又补上一句。
“虽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贝拉比你讨厌多了。”她把一只士兵推前,是打算把士兵推到底线后升变成皇后,杀我个措手不及吧。
“谢谢你。”我勾起一个笑容,随便找只骑士把士兵干掉了。
“昨天我到孤儿院看了看,他们都快要忙死了,就你一个坐在家里对着莎草纸发笑,我怎能不担心啊。”
“他们忙是因为要准备武器吧,我的武器都在房间,有什么好忙的?”比起物资上的准备我理应更着重自已心境上的坚定,但我不觉得会有什么能改变我 把那些恶棍打个半死不活的主意。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是经常说要慎重,做好准备的吗?将军。”一个不留神,居然有两只士兵一左一右地走到了国王的斜前方,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知道她这一手已经计划了很久了。
“我能准备些什么?杰夫不是说了吗,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只懂得耍些阴招的我根本没有能做的。”我举起国王,却发现根本无路可走。
“我能做的就只有在战场上突然出现在他们身侧,干掉所有能看见的人就可以了。”幸好还有两格以外还有只城堡,我马上来了个短入堡,和城堡 交换位置的国王又逃过了一劫。
“好啦,我去找一下丹尼,这局是你的胜利。”把代表国王的棋子推倒,我活动了一下坐久了而有点酸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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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在村庄里的时候住的是简陋的茅屋,进城里以后就更糟了,他从不知道那里捡到了辆报废的马车,稍加固定并挂上几块用来遮掩的被子以后就 成了他的家,简单来说就是露宿。
“雪莉?我不知道你会来,嗯…”坐在马车外头放风的丹尼正拿着一个用木板包上布料的自制骑士盾,旁边则是放着一柄擀面棍。 他看见我的身影后想要把它们藏起来,但他又能把它们藏在那里呢?
“你打算掺和明天的事,我说对的吗?”我当然不会笨得以为那些只是他的木工玩具。
他默认了,老实如他是不会撒谎的。
“唉…”我为他的正直而叹息。
“连架也没有打过的你是打算用头来打吗?”我赶来就是料到了这鸟事。
“我…我只是也想做些什么而已。连你也站了出来,我还有什么借口躲在后面呢?”决心是样好东西,但我不能让他这样白白送死。
“我敢站出来是因为我知道那些恶棍和森林中的哥布林不会有什么分别,但你呢?”心境的平静带来了话语中的平淡,正因一字一词皆为事实, 才能如此心安理得。
“先不论你能不能打赢,你受得了那些头破血流的哀号吗?你愿意对一个哭喊的人老拳相对吗?”他不会,他早就在心里把自已当成了牺牲小我 英雄,因此无论生活过得多苦,他也未曾气馁。
“我…”
“别「我」了。 ”
“帮我一个忙,保护好你自己。”我说会罩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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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没有失约,在附近那些修士们警戒的视线下穿过教堂区,来到了埃文斯孤儿院。
“这边,福赛思。”杰夫是孤儿之中比较年长,也是比较强壮的一位,在他身旁的孤儿们早已备好武器,脸上或多或少也有些初上战场的惆怅,但复仇的火焰是指引他们的信标,让他们的手不再发抖。
“嗯。”今天的黄昏有点雾气,把残阳的阳光折射得像是火把散出的光芒一样既瑰丽,又让人担心到底会不会突然灭掉。
“大家都准备好了,刚才我让安娜到球场去看看情况,只要贝拉还在,我们马上就出发!”他不知道从那搞来了一柄崭新的樵夫斧,没有人会质疑他想斩掉一两根手臂的意向。
“安娜,情况怎么样?”碰巧,安娜回来了,杰夫的注意力马上转到了她身上。
“人都在,每个人都有武器,而且…”安娜有点犹豫这话该说不该说。
“而且?”我追问。
“贝拉的人比预料中少,只有大概十来个左右,但没变的是同样残暴。”安娜还是说了。
“啊…”我想起了被我扭得脚掌变形的可怜虫。
“没问题的,其余的大概还在床上躺着吧。”当初被打得满身瘀伤的时候我还哭了一场,但现在看来,一点瘀伤就换来了对方减员简直是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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