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1 南境占领
(7月15日 中午 伊斯肯德伦)
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俄罗斯的工兵基本上就修复了先前被葛叶炸得贼爽的铁路功能。这原本的功能性建筑是没法马上盖起来了,让调度服务器机组呆在专用的特种保障车辆上面,然后一堆操作员和调度员苦逼兮兮的支棱着帐篷,在下面操作人机交互界面,在他们身后架着着大号风扇对于降温根本一点卵用都没有。反倒是这般气喘吁吁摇头晃脑的样子,给人一种被嘲讽的感觉。
而阶级分明的是,离这般苦逼玩意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雪影和志雄一脸清凉的呆在阳光底下和躲在车内的老王谈笑风生。空调什么,不存在,作为吃苦耐劳的革命军人,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炎热就要躲进空调车里面呢?顺带一提,秋山真之那条老狗现在正在和宇宙军第一巡洋舰队司令部联络,雪影希望秋山真之能给他要来更多的支援。
雪影这畜生和志雄这崽子越发笑的爽朗,就像是谁不知道雪影的动力装甲自带温度调节,而志雄那小子可以嗑药来控制自身体温,这小子也不怕奇奇怪怪的药吃太多了,影响将来的生育。
“所以没个情报主官在身边,怪别扭啊。”雪影作为一个老山炮的代表性人物,喜欢张嘴去问自己的幕僚,而不是直接通过内网确认情报,似乎同样一份情报从人嘴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可靠一样。
但接下来的攻击行动志雄并不会同行,虽然他依然会负责整个情报管制,只不过也需要他留在伊斯肯德伦清绞土耳其人留在南部省区的各种离散游杂部队。倒也不是特别需要志雄来镀个金,有个指挥部队作战的经验什么的,而是实在是抽不出人干这个活,雪影又无法信任叙利亚人自己的军官。
“快体面一些,塚本不是你的幕僚,是你弟弟的幕僚。”
“但是他现在是我的人,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我甚至想带他去喝花酒。”
老王不得不提醒雪影这个家伙,不过接下来向奥斯曼尼耶的进军,UNSF和俄罗斯军队还要相互配合一下,他们南部战区已经是进度最慢的一个战区。同时攻击奥斯曼尼耶和渡海攻击塔尔苏斯,有助于尽快扩大占领区的面积以及瓦解土耳其在这个方向上的抵抗。
不过考虑到普莱斯已经抛弃了土耳其人,而多次在战略上挫败了雪影歼灭战的企图,比较熟悉雪影作战风格南部省驻军。现在一半已经化为白磷之下的片片尘土,另外一半正在走向战俘营。这只老牲口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倒是乐观的很。
不过在这片大陆的另外一头,有的人却没法像雪影一样的乐观。至少景天在被他包下来的那个小旅店里,接待来自意大利的贵客,空联的菲利普·罗马诺,同时也是意大利空军的少将。
罗马诺将军这次前来主要是对UNSF的战斗力表示担忧,景天等人当然明白南部战线是雪影带着偏师,走的最不好走的路,拿着最少的给养,还打着最难缠的敌人(普莱斯)。但是对于那些出资或者站桩UNSF的人来说,评判UNSF的标准就是拿他们最差的一组战绩作为评分标准。
所以在罗马诺将军看来,UNSF是属于典型的第二梯队,什么是第二梯队?去揍那些军队有组织无纪律的国家(这也是绝大部分国家)有富裕,但是对上有陆军传统的二流国家就比较吃力了。至于对上第一梯队的国家,也就是五大流氓和各自的头号打手小弟,对不起你UNSF根本就没赢的可能。
这不符合罗马诺将军对UNSF的预期,这拳打贼鹰,脚踢毛熊,光着膀子能和兔子摔一跤是不指望。但是这揍个土耳其这个欧洲之耻都要废这么大的劲,稍微有点让罗马诺觉得,他在意大利政府面前给UNSF站桩有点白费了那么多口水。
“对自己花了心血的军队有点信心,宇宙军成军也有你的功劳,罗马诺将军。”景天自然也需要稳住此君,这STAR的概念的确也是这个空联的意大利将军所提出。
景天也没特别招待罗马诺一顿饭食的意思,这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将军,对于排场什么的本来就不这么在意,就连吃食也无所谓当地特色和家乡风味,反正活的够久也吃的够多。这样一来选择就很简单了,挑些罗马诺喜欢的准没错。那不勒斯意面,以及普通的煎鹅肝,虽然这个那不勒斯意面其实是日本菜。
罗马诺给自己的意面加上芝士碎,说道:“只有军权才是唯一的正确,而确保军权的方式只有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所以不是我心急景天将军,而是我们需要的胜利现在还太少。”
“需要我去催促前线的将领们吗?”景天试探性的问道,其实他是挺不乐意的,知道景天习惯的人都清楚,这厮特别护犊子。
所以罗马诺才不会真去对景天手下的小崽子指手画脚:“不需要,这后面催的太紧前面不见得能发挥好。”
“不过也不怪罗马诺将军操心,这李雪影这次的进度是太慢了。”送走了罗马诺,富勒少校端着他的午饭在景天旁边嚼嚼嚼,他碗里的是芝士块和泡在奶油土豆汤里的黑面包。
“李雪影是烂战之王。你给一个可以飙车的平原,他能给你折腾出一个集团军的效果。”景天倒也不是不懂量才适用这个道理,埃及那个战场环境无疑是适合呆子兄弟两的,但是硬要把雪影用在土耳其的那个山丘地形的原因也不是特别不好理解,而是实在没人。UNSF始终的是缺人的,缺技术人员,缺战斗员,也缺熟悉现代战争的指挥人员。
他们这帮老骨头自然是熟悉战阵,并且战略大局观不成问题的,但是具体要去插手现地部队的指挥这帮老骨头的实际指挥能力就要打不少折扣了。君不见亚德里克那条老狗三番四次想带着自己卫队到前面去浪,参联会都没答应,原因就在于这家伙下去断了战区指挥链不说,他下去也是只能和李雪影一样到处冲杀,压根就无法起到应该有的指挥作用。
富勒少校其实和亚德里克还有李雪影一个毛病,虽然他当年的确是最早的一批为机械化的合成部队四处奔走疾呼过,但是这差不多一百年过去了。无数机械化步兵和坦克兵和他们忠诚的机械融化为了一体,各色反装甲武器也早已饱餐了数代人的鲜血,这坦克无用论是兴了又亡是亡了又兴倒是变化最少的一个。不过他富勒也成了一个战略大局观还在,下场冲杀也没说的,但是具体到战术指挥也是一个抓瞎的人物。
所以这这个绝大部分骨干人员都是擅长冷战或者二战的那套,对于现代战争,他们并不是特别在行的现状。这UNSF在指挥人员上的欠缺也就一目了然了。
富勒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没多说什么,就算景天突然一时感性思维提出给富勒一个机械化合成旅,富勒也是不会答应的。不过也还好,景天正在享受茶叶熏陶和毒害的脑袋没有想出这么一出馊主意。
他想出了一记更馊的主意,只见景天放下茶杯,幽幽然的说道:“这日子太无聊了,听说我们的王子朋友明天会去视察金轮公司,带着一面包车的珠宝和黄金。”
即使是最为困难的南部战线,继攻克伊斯肯德伦以及越过这一段连绵的山地之后,四通八达的铁路交通网和勉强算是有的高速公路,也给了只有摩托化的叙利亚军以足够的机动能力。
换而言之,西部战场在拿下君士坦丁堡之后就已经见了分晓,南部战线现在突破了最困难的地段剩下的只有飙车,而东部战线的俄罗斯人与配合默契的仆从军现在正像是绞肉机一般,不断绞杀土耳其人投进来的兵力。
这土耳其人也不傻,这UNSF主导下的西线和南线,丢了地就丢了地,这当地的土耳其人和土耳其人的产业在自治或者殖民统治之下,到不会遭到太大的损失与破坏。毕竟,资本和劳动力,是没有国境的。
但是东线的俄罗斯人和那一帮斯坦完全不打算和土耳其讲道理,所过之处土耳其人驱逐一空,至于战后资本能回收多少土耳其人根本不做这方面的设想。所以在这么一个战争规模并不大的战场上,最终却打出了一番卫国战争的味道。这就是萨沙在俄军前线感觉到的气氛,这也是萨沙在询问过一批土耳其战俘之后得出的结论。
萨沙做完的笔录,叫门外的俄罗斯卫兵把战俘带走之后,就依然坐在她审讯战俘的坐位上,慢悠悠的吸溜热巧克力,简而言之她在偷懒。整个俄罗斯人的军营这种忙里偷闲的现象简直见怪不怪,只要能按时把事情做完以及不要走背字被主官抓现行就成。
喝完巧克力的萨沙把自己的杯子擦了擦,挂在腰带上,然后拿着她整理出来的报告就去找此地的俄军主官汇报工作。报告一式三份,一份给现地主官,一份回到埃提乌斯号之后提交给海布里达舰长,还有一份电子版要上传给C。
虽然真的要萨沙说的话,这审问战俘的工作挺无聊的,工作算不上愉悦,而且也没有事成之后的成就感。战俘能够提供的情报,无论是信息量还是保质期都很欠奉。
这是俄罗斯人的营地,虽然父亲的血脉有俄罗斯人的血统,这么算下来萨沙的血脉里也有俄罗斯人的血在流淌,不过萨沙可真没有和这些人搞好关系的打算。原因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她有点接受不了俄罗斯人的食物。
可是尽管如此,热情好客的俄罗斯军人们,在得知萨沙有一部分俄罗斯血统之后,好客程度立刻就和萨沙刚刚被派过来进行实习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萨沙甚至得到了双倍的甜食和饭票配给,虽然正如之前所说萨沙并不喜欢俄罗斯人的食物,所以每次吃饭到最后都会给她一种正在受刑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都在今天结束了,等她提交完了这份报告,就能搭乘来接她的VTOL返回埃提乌斯号。
“所以英国人在土耳其究竟留下了什么?”
这是UNSF和俄罗斯的情报战线上,现在每个人都在思考的问题。土耳其是弱鸡,UNSF和俄罗斯联手掐死他只是时间问题,大家都不担心。
不过随着普莱斯和军情局之间的通讯被拦截并且破译,这“古巴的特产”到底是什么,就成了悬在众人头顶的一片剃须刀。挨这一刀倒是不会出事,但是这一刀真劈下来,真掉块肉也是挺疼的。
塚本志雄,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幸运儿,景天将军的宠儿,同时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能打架的没出息的家伙。所提出的设想,是所有人最担心的,最不愿意承认的,也是最乐意提供调查帮助的。
核武
按理说,这种动静特别大的东西,应该早就被C所领导这群长生军(希波战争的梗),无孔不入的电子脑给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然而科技发展是有欺骗性的,诸多曝光在媒体前的“高科技”产品,似乎让人民觉得,未来世界离自己不远了,日常生活的无纸化好像已经降临,或者快要降临。
这根本就是扯淡,只要文字还存在,纸张和书面文件始终就会存在。就和只要男性女性还有生殖器官的差异,这男女在生理上和政治上的差异就不会消失一样。
所谓的电子留档,那也只是这几年才兴起的东西,再往前翻个十数年也就是第一次海湾战争以及黑鹰被索马里民兵揍下来那段,电子留档的多半就是个人档案和日常报告性质的文档。即使是这样,那个时代绝大部分的可以通过电子档处理的文档,到头来还是文字档。
再往前,对不起,没有。那个年代的计算机资源还没奢侈到给你进行文字处理和事务性记录,都是用来进行科研计算和弹道计算的,当然也有一小撮不务正业的家伙拿来打游戏,最后还搞了一家水果公司。
所以,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古巴的特产”,也就是古巴危机时期或者前后的事情,想要从硬盘和网络里找出证据和可以佐证的东西,根本就不现实。
不过这帮长生军保持对土耳其人的通讯网络进行监视还是有必要的,如果塚本志雄的猜测是正确的,而土耳其军队又打算移动或者使用核武,在网络上露出马脚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萨沙回到埃提乌斯号上的时候,舰上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感觉,字面意思的临战态势。
按理说现在土耳其空军已经清理的差不多的情况下,日常会制造紧张气氛的情况,就只剩下现在挤在一艘船上的埃提乌斯号舰载联队和辽宁号舰载联队,两拨人马之间的同行互看不顺眼。
不过这种临战态势倒是有助于两拨隶属不同的舰载机飞行员之间关系的缓和,忙起来了谁有功夫相互找茬。不过萨沙丫头本人对这种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前脚落地后脚就发挥了她的小透明属性,在所有人都没在意的情况下摸到了舰长办公室门口,敲门等待进入许可,然后汇报工作。
“进来。”海布里达这个扬基仔在自己办公室里是不管那么多的,他叼着雪茄并且把整间办公室都搞得乌烟瘴气,就算空调可劲的给他换风,也架不住这个家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海布里达舰长,这是从俄罗斯人的战俘嘴里问出来的情报。”萨沙先故作礼貌的态度,将报道双手呈上,然后顺着海布里达的雪茄指着的左面给放在了指定位置上面。
海布里达又抽了口雪茄烟,吐出紫色的烟雾:“辛苦了,萨沙。说起来,你相信这些战俘吐露的情报吗?”
萨沙直接照搬自己爹的说法:“我相信这些战俘已经知无不言,但是我同样相信他们嘴里的情报信息量和时效性都很有限。”
“毕竟就算是大头兵睡了自己连长的老婆,也不可能知道他们连这一周护送的车队里会有些什么。”海布里达很粗俗的举了个例子,而且给萨沙感觉这例子好像不是瞎掰,是过去的案例。
萨沙见话题到这儿差不多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主动告辞道:“那么,还有什么吩咐吗?海布里达舰长。”
“说起来,菖蒲那家伙这段时间被调去了沙特阿拉伯,短时间内不需要你再盯着谁了。”以随口一提的态度,海布里达把菖蒲的行踪交代给了萨沙,“你自己也小心些,你原本就够不引人注目了,这要是现在掉进了锅炉只怕连捞你的人都没有。”
“狭窄空间的生活还适应吗?萨沙。”借助量子通讯,在完全没有得到事先通知的情况下,C联络的萨沙。
萨沙左右一看,要在手边找点事情作,要不然在外界看来使用量子通讯就和原地发呆一样,她在周围只看到了饮水处:“有什么事情吗?父亲。”
依然还是那个上级联络节点和下级联络节点的权限差异,C可以知道萨沙的精神状态,但是萨沙只能知道C主动透露给他的讯息以及身份的识别代码:“只是感觉旁边的沙特突然多了许多了不得的大人物,压力很大想找女儿聊聊天罢了。”
“请务必规划好作息,父亲。”不过萨沙也没什么精神活动好让C窥探的,至少萨沙自己都觉得还没发生什么事情会让她出现精神活动徒增的现象,“说起来父亲,对于塚本志雄所提的核武假说你怎么看?”
“请务必最后一定要是核弹,要不然这个事情就太无聊了。”C的讯息里,隐约透露出幸灾乐祸的感觉。
“请务必保持体面,父亲。”
(7月16日)
相比较起来之前整个土耳其境内漫天烂战的情况下相比,十五日这一整天,有且只有情报战线上的一干人等忙的鸡飞狗跳。雪影在伴随叙利亚军进入土耳其之后难得的睡了一个囫囵觉。虽然起来之后看战报夜里有图谋不轨的土耳其军机试图靠近,但是很快就被夜间巡逻的航海机组驱逐了。
不过今天多半也是平静的一天吧,俄罗斯人那边在准备第二次由陆到陆的登陆行动,而叙利亚军这边原先留在后面的留守营地也要移营到伊斯肯德伦。
虽然在政治任务上要求的尽快攻入奥斯曼尼耶,但磨刀不误砍柴工做好早期准备工作也是必要的。
更何况因为某炸逼疯婆子发疯的原因,这一路上到奥斯曼尼耶之间,可以用作物资中转或者补给的机场也被给开了个大洞。在补给问题面前,任何攻击计划都是白搭。
不过今天雪影在早餐桌上没看到志雄,就留了一个心眼,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情报要在最后戏剧性的时候宣布。至于什么时候是最戏剧的时候?可以把所有人都呛到的时候。
所以雪影快马加鞭的把主食吃完了,然后一脸淡定的喝茶嚼着干果点心,等待志雄的出现。而和雪影同桌的其他人见主官吃饭这么快,也不敢怠慢生怕雪影等下有什么任务要在食堂里布置(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于是志雄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已经吃完了东西,正在喝茶吃点心的贤者模式,瞬间就丢了一半的兴致:“诸位有事情要发生了。”
雪影吸溜着茶水:“难不成找到核弹了?”
众人唯恐天下不乱充满着希望的眼神还没抬起来,就被志雄给浇熄了:“别傻了,真要是那样埃提乌斯上的舰载机联队不说,那只欢乐的哈士奇也要被借调走执行打击任务。”
志雄刚坐下,勤务兵就把他的早饭端来了,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一开始志雄也是挺抗拒的,但这也是猫老大的要求他也就只能认了,猫老大和雪待在这方面有点微妙的认知差异。
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喝掉了麦茶之后,志雄才继续说道:“不过也和那只哈士奇有关啦,某狗老大终于坐不住了,表示要到前线来叩开奥斯曼尼耶的大门。”
“啊,亚德里克要来啊,那就先好酒好肉伺候着呗。反正这货也就是一个山大王的出息。”雪影倒是不怎么慌乱,倒不如说招待亚德里克这种性情中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作为性情中人的亚德里克有一个好,一个政治上没啥野心的山大王,也不怎么讲究迎接他的人要什么什么样的规格和礼仪。如果他想住的奢侈一些,他在突尼斯,在沙特有足够多的旧识可以半租半借豪宅一用。
但是既然这货一路跑到了前线,显然就不是来追求奢侈生活的,他是来追求狼人传统价值上的荣誉。说直白一点,就是来杀个痛快,至于杀谁?他们才不在乎。不过狼人部族这么些年也没全活到狗身上,还知道找个盟友杀个痛快,比单独自个杀个痛快,需要友军帮忙照顾腚眼。
这么越说越觉得亚德里克像是土匪头子,而不是一个战区司令?嗯,这个话题说不得,说不得。
“你们也不用太费心找到了,有新鲜的烤山羊肉和希腊的葡萄酒就行。”亚德里克和其它不死者的老害虫一样有个好习惯,就是不会对前线的现地指挥指手画脚。
不过显然亚德里克所说的不要费心招待和雪影理解的有很明显的差距,羊肉和葡萄酒后勤食品库里倒是有,速冻和按扎搬运的。
就在雪影还在那儿凌乱的时候,志雄已经在交代这么搞到这两钟物资了:“山羊让侦察兵回营的时候从山上带,葡萄酒从我们之前缴获的物资里找,没希腊的就用意大利的,喝起来一个味。”
也不知道今天的侦察兵是哪个倒霉鬼就是了,雪影表示他先给那队人默哀一道,至少先前他们在荒郊野外往城里浪的时候,就没看到过野生的山羊。
不过结果反而是意外的顺利,侦察兵并没有比之前晚回来多少,而且也的确打回来了一只野山羊,不过这个野山羊的腿上有个GPS信标。侦察兵当然不会傻里傻气的把信标就这么直接带回来,他是给打碎了带回来的。
然后被沃尔什叫道现场的志雄一脸古怪的看着侦察兵:“你都打碎了还带回来干嘛?”
虽然如果营地里多出了这么信标信号,那群圣痛早就该跳起来了,那群在生理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到现在还没动静,那就代表这个信标多半是安全的吧。
山羊本身已经被厨房拿去处理,据说下厨的还是猫老大本人,就只留下了被打碎的信标和把信标套在羊腿上的项圈。项圈倒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是一所大学进行的某个动物生态观察项目的物资,这个山羊多半也是他们仿生的。
“我觉得是他们(侦察兵)太紧张了,这应该是被葛叶炮击毁坏了森林公园之后跑出来的山羊。”沃尔什得出了结论,志雄基本上表示复议了。
然后就在他们在这儿遇事不决的时候,那边雪影保持这一如既往的动静出现了:“亚德里克那孙子觉得羊肉酸了?是他要吃新鲜的怪我喽,那就给他多加点辣子。”
又看到志雄等人在犹豫的那个碎掉的信标,雪影直接把那玩意往玻璃杯里一放,然后把刷枪管用的酸性溶液到了进去:“处理完了,不知道你们在纠结些什么。”
“所以您这玩的是哪一出?”我们的沙特王子,看着自己的恩师,也就是景天这个老怪穿上自己侍从的打扮,带上假胡子裹上头巾,微妙的有种解气的感觉,感觉就像是许多年前的愚人节节目成真了。
但是一张嘴,还是那条老狗的味道:“闭嘴啦,这是必要的伪装,你知道我一旦接近那群红眼病的设施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梗,但是我并不觉得那些雇员会每个人都认识你的脸。”王子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和景天打拉锯战,“总之,你开心就好。”
不管怎么样,王子安排景天去开那辆装满了礼品的面包车,就这样出发了。一路上半边沙漠半边商道的景色也没法让这趟旅途变得有难忘,就算有趣也已经没法刺激景天这个家伙半麻木的大脑。
菖蒲得知土耳其境内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消息时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本来嘛像是土耳其这种传统陆权国家,要是没个毒气弹或者细菌弹,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说的就像是熊猫长着两个爪子只是为了吃竹子一样。
不过在得知这里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指的是核弹之后,菖蒲还是稍微死机了一会儿的,这个消息终究还是太劲爆了一点。
“你可以先把包子吃掉再继续惊讶。”完成记忆移植,从储备素体里直接爬起来的菱角,完成了基础的恢复训练就之后就火速归队,并且从国内的开岁口带来了土耳其有核武的情报。
“所以这土耳其人的核弹是从哪来的?”这是菖蒲最大的疑惑,众所周知,目前有且只有前苏联的核弹真的流出过一部分。而且这批核弹因为年久失修,或者保养不佳,或者没有运载单位,就算能用也是只能摆在自己家里和人同归于尽(没错就是塞纳城下那种用法)。
“目前可查的是,绝对不是前苏联流出的那批。”这也是菱角从开岁那里得知,没必要放在公共网络里的情报,但是话说回来菱角觉得这个情报才真的是要命的东西。
“那就美国人,不可能是IAC。”菖蒲倒不是觉得IAC的核武就绝对没有外流的风险,而是很现实的原因···
尼玛IAC自己都觉得自己核武不够用啊!每颗核弹头都恨不得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哪有管理不恰当流出的可能性!更不可能像是财大气粗的美国老那样到处援助自己的北约盟友!
“只有可能是美国人的弹头,暂且还不确定是怎么流出的。可惜开岁老大和美国人的关系没好到随时可以打个电话的地步。”菱角手里抓着包子,慢条斯理的吃。
“这种影响国际声誉的事情,当了**又要立牌坊的美国人才不会承认。”菖蒲狼吞虎咽。
“话说队长,你跑到金轮公司来就是来吃他们的包子?”
“还能为了啥,我快被埃提乌斯上的美国厨子恶心透了!”
然而菖蒲很后悔他中午吃了那么多包子,非常后悔,以至于后悔到看到那个开着面包车的司机的五官之后,一口老血差点带着包子皮就喷了出来。
“那啥?你吃东西太急呛到了?”介于IAC的网络工程建设还没那么给力,这平时没事圣痛小队之间不会开感官共享以节省运算资源,菱角还以为菖蒲吃多了。
菖蒲克制住要吐的欲望,急吼吼的嚎了一句:“我他妈的见鬼了!!!”
远处的景天见到菖蒲的表情,在那儿笑的像是支一千多岁的老牲口。只有坐在前面的辆车里的沙特王子,觉得自己这趟视察只怕是要遭重了。
“开岁老大怎么说?”菖蒲前脚在访问团后面监视着景天,后脚那边菱角在向隔着印度洋的国内请示该怎么办,关于景天的事情怎么处理都是重大外交风险,这两个可不敢独断。
“他只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菱角估摸着判断了一下开岁的意思,“应该是叫我们别紧张,他想看让他看个够。”
顺带一提,那边厢景天也是毫无节操的,完全进行着随从的工作,其身段之底下,业务之娴熟,给人感觉就正像是之前给哪个历史人物当过随从一样(鲍德温一个喷嚏)!
另外一边的王子也在好奇,这景天脸皮之厚(城墙),脊梁骨之柔(毫无)他是见识过的。但是对于随从的业务娴熟就有点难以解释了,虽然好像加了一些毫无任何意义的古代礼仪的味道。
“你给谁当过随从?难不成是苏莱曼?”王子随口问了一句,虽然他不指望景天会回答。
不过景天倒是挺痛快的回答了:“和苏莱曼一起在威尼斯喝过酒,但是没当他随从。我是给某个短命王朝得了麻风病的某个短命鬼当过随从。”
“因为你不会被传染麻风病?”
“因为那会儿我也是麻风病人,得了麻风病也死不了的那种。”
“瘟疫行者啊,你是。”
意识到景天混在随从里人并不是只有菖蒲和桔梗,很快金轮公司的保安队长就来找菖蒲了,当然我们大家都知道金轮公司是个什么性质的单位,所以这个保安队长我们可以当这里的情报头子来看待。
“我们这边的头儿要求我们别插手这事,他爱看就让他看。”菖蒲首先就把牌亮了出来,省的这个保安队长在那儿自作主张要采取什么行动,把他们拖下水。
结果保安队长无比光棍的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这边有什么行动,所以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打算先控制你们两个。”
菖蒲想起了一句话,他们这边,只要是敢往外派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胆大包天的主儿:“难不成你觉得你能一个人打赢两个圣痛?”
“怎么会,我还安排了两路人马在远一点的地方监视着。”说着说着保安队长掏出对讲机,“啊,喂,那狙击手就不用就位了,散了散了。”
老实说这次视察,其实在金轮公司和沙特王子的角度来看,也没啥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首先金轮公司这点事情和用的那点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就连他们的工作道具用了多少年大家也心知肚明。至于会不会换新的工具,那也是之后挑时间再谈的事情。
熟悉的老板,熟悉的雇员,熟悉的工作工具。这一切都很熟悉,就连这个视察其实也是王子平时生活太闷了,沙漠里的国家没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出来找点乐子,也给这些雇工发点福利改善改善和雇主之间的关系。然后这个没有继承权的王子还很喜欢吃包子,虽然他的厨师也会做,但是没人家做的地道,每次还要搬几抽包子老面馒头回去。
但是景天的加入完全就是另外一番效果了,人金轮公司根本不怕景天来这儿看他们的工具和工作方式能看出什么战略影响出来,这景天老牲口可是看过吃过的主儿。他们是怕这儿人多嘴杂事儿精,万一这个老身老腿的家伙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是严重外交事故。
而景天这个老王八蛋跟着过来绝对是特意来消遣金轮公司这一票后生的,这里帮王子开门,那里帮王子探路,左边帮王子检查设备,右边还帮王子的茶水试毒。知道你老人家这次不知道脑袋里犯了什么毛病,突然想要忆苦思甜还是什么的,来扮起了随从(而且是极度奇怪的随从)。但是伴随着这个家伙脑抽般的举动,这金轮公司的一干人等也是一个劲的深呼吸,这还没半个小时这有个知道点底细的小干部就哮喘犯了被人抬了下去喂药。
在稍微外围一点的地方,正处于被监视以及正在监视的三人组(胆大包天的那个)里的菖蒲,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其一,扭头跑路,眼不见心不烦!
其二,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去阻止景天这个甩节操甩出天际的畜生!
然后这个节骨眼上,菱角果断把他队长给卖了:“您加油。”
菖蒲一脸无悲无喜的盯着菱角,准备要他先祭旗再去讨伐景天。然后那个胆大包天的保安队长觉得菱角这个打算挺不错的:“这样挺好,能让那个老家伙有点事情做,总比我们这帮人跟着一起提心吊胆要好。”
“所以你们这帮家伙就要把我推出去?”菖蒲觉得自己就和蒋干一样,要被这帮子混球和那个畜生,给夹成苏打饼干,而且景天还拿着叉子准备要在面饼上扎眼。
当然,这无论菖蒲是怎么挣扎,这推出去被当做的牺牲品的,还是他。虽然一开始菖蒲的打算也是去镇压这个家伙,不过这被人卖了的感觉和自己跳出来英勇就义果然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不管有没有什么区别,当看到正在休息中的景天真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菖蒲差点没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脸上。
“哦,是这样啊,他们派你来送死。”景天张嘴爆出这个一句话来。
菖蒲又差点飞起一脚踹他的下巴上,这个老东西到底是有多擅长让人抓狂,但就算心里活动想把景天给千刀万剐了。现在出于外交的考虑,菖蒲也只能摆着dick face和景天公事公办:“所以景天将军我就单刀直入了,请您停止这种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头疼的行为。”
“不好,我特地来让你们头疼的。”结果景天完全不想和他们讲道理,并且上来就是一口老流氓的腔调。
菖蒲第三次,想要飞起一脚踹在景天的后脑勺上,而阻止他这么做的不光是国际关系问题,还有更直接的。他打不过这个老牲口。
这万般无奈和想要揍人的冲动混合在一起,紧接着化为了一声悠然长叹:“哈···您老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啊,我就是随便看看,关心一下盟友的军事建设不好么。”景天又拿出了成年老账,并且完全不打算讲道理,也不给别人讲道理的机会。
可怜的菖蒲用他计算力飞快的大脑来回倒腾了一秒钟的账本(按照圣痛的标准),才意识到景天指的盟友是UNSF和IAC。靠,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虽然UNSF成立之初IAC为了应对、威胁美国人给予了大力支持,甚至在UNSF军力无法自持的时代,干脆把一部分二线部队划归了UNSF指挥之下,但是那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咋还舔着脸说这是盟友关系呢!
菖蒲现在是打打不赢,骂骂不动,脸皮也没景天厚,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所以到头来还是:“您老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们都管不了。”
“这才乖,早点认怂多好。”景天没脸没皮的继续说着。
话虽然如此,认怂归认怂,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景天旁边总是需要有专人监视的。然后这个令人崩溃的任务只能是圣痛来(因为出事了好报警),菱角那小子早跑了。所以这个倒霉鬼是谁,一开始就注定了。
至于王子和金轮公司那边,现在正是日常的出舱和竖起放下演练,以色列人的侦察卫星多半正盯着这儿,所以这规模不能搞得太大,即使现在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都是UNSF的密切合作对象。但所谓的均势的和平,说白了就是建立在确保可以相互毁灭的基础上的。
当然这无关今天的主题,这种类似的操练和以色列人在天空之上的偷窥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这都是均势的和平的一部分。
今天的主题,没错就是景天这个喧宾夺主的家伙,以及他已经飞出太阳系的脸皮。菖蒲只觉得这个家伙太胸有成竹了一些,即使知道土耳其人可能有核武,并且随时有可能把他的某一只部队炸上天的情况下。
“您就不担心土耳其人的核武?”菖蒲试探性的问道,当然他完全不指望景天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然而历史给菖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景天不光知道而且知道比所有人都清楚:“嗯,知道啊,当年是我和普莱斯把核弹送到了土耳其人的手上,大概是古巴导弹危机后二十年的事情吧。”
菖蒲瞬间呆滞了片刻,如果他现在连着圣痛的战术网络,他激荡的心情绝对已经在整个网络单元里来回震荡,这是万万没想到第一手情报在他们所有人的跟前:“你怎么会?等会儿,古巴危机后的二十年,美国人的弹头?”
“准确来说是美国人给英国人的核潜艇使用的三叉戟核弹头,然后英国人决定将其中一枚交给土耳其人管理,以便英国在地中海游曳的无核战略导弹发射潜艇,可以随时武装起来向乌克兰发射。”这些计划如果搁在以前,那绝对妥妥是泄露国家机密。但是,见鬼苏联已经完蛋,而这枚核弹头还在土耳其人手上,天知道土耳其人万一失心疯起来会把核弹头射到什么地方。虽然考虑到土耳其人手上的弹道导弹的射程,恐怕这个威胁圈的半径最多只有200公里。
(另外一边 叙利亚境内)
VB叽里咕噜的在店外自娱自乐的翻滚身体,用全身上下的各种传感器收集周围的数据和行人的反应,再投放到巢群网络之中。不过周围人的反应也是很好玩的,从最一开始的看稀罕,到后来逐渐接受,再到现在对机兵外形的指指点点。
这随着无人机兵的普及,这一般人对机兵倒也是越发习以为常了。据说某个恶趣味的治安军官,让眼球机兵出动的时候都会给他们穿上帆布雨披,然后限定飞行高度大概就是一人高的位置,具体实际效果不好说,反正从那之后那一区半夜是没人敢随便出门了。
这艾薇塔把自己的宝贝机兵放在店外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而是单纯的店里客人太多没位置了,总不能让机兵飞人家头顶转圈吧,那还有吊扇呢。虽然猫好像挺乐意的,甚至干脆就想把机兵找根绳拴在吊扇上面。但是这样容易引发猫去拍机兵,满屋追逐,最后把店家的整个生意都给搅和了的事件,所以VB被大姐头勒令停在外面了。
顺带一提,最终截住普莱斯的不是大姐头这队,而是菲特那队。而菲特也不是追踪到了普莱斯的踪迹,而尾随了前来接应普莱斯的某肥皂少尉,从而把两人一起拿下。
等大姐头赶来的时候,这一群人已经已经在菲特的带领下找好了馆子,先吃上了。本来就不是来找普莱斯拼命的,能够和和气气的谈谈获取情报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了,就算实在谈不拢,需要通过传统的暴力手段获取讯息,这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圣痛呢,就算普莱斯是个活了几百年的皇家刽子手,就算SOAP是血里来血里去滚了三滚的新杀神,这边厢光圣痛都有四个。
所以,什么?你们不要吃饭要武斗?好啊,好啊,你们想怎么玩?
这群圣痛只会是这么个反应,尤其是克洛这家伙,会带着无比的狂热和同样程度的狂喜,为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神,大呼小叫的要把谁谁谁给砍块切片了。
所以这就像是我们所知道的常识一样,千万别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既然这帮子圣痛生怕少打仗,那么普莱斯也没那个心情多陪他们打一仗。所以与其说是普莱斯乖乖配合,倒不如说这个老鬼选择了一个两边人都能接受的方式。
顺带,我们先晒一下大姐头的饭量,只见大姐头坐下一口气喝掉半杯水,翻了翻菜单就吩咐道:“这些饼或者馕什么的,每种口味先来一个,然后店里的烤串每样先来二十串。”
只见服务员一脸微妙的拿着大姐头的单子先去了厨房,然后大姐头又是一口喝完了剩下的水。顺带,肯定有人想吐槽大姐头喝水的架势怎么和快被渴死了一样,尽情吐槽吧,你们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希望我没有错过最有意思的部分。”大姐头单刀直入的投进问题,就和雪影习惯直接**敌人堆当中一样。
还不等普莱斯说话,菲特就把事情浓缩了一下再转述出来:“我们刚刚聊到英国人把美国人援助的一枚核弹头放在了土耳其。”
“嗯,这事不稀奇,而且土耳其人只有弹头也没有弹。”大姐头可不买账,这料显然不够劲爆,“而且我不信英国人没有对这个核弹头采取安全措施,比如安全锁或者压力保险。”
“实际上···”普莱斯总算把话题绕了一圈,说到了重点上面,并且继续他的爆料,“实际,这枚核弹头,应该已经过期了,尤其是那些保险措施,不能假设那些保险还依然有效。以及在我离开安卡拉,前往南部省区协助战斗的时候,土耳其人承诺已经开始了核弹头的销毁作业。”
“只是承诺而已吗?”大姐头才不相信这种国家战略安全问题上的承诺,倒不如说既然保险失效的情况下,如果不赶快把这玩意用掉或者销毁掉,到时候英国把事情一推,这土耳其才真是在核武器俱乐部面前说不清楚了。
好吧,先不管土耳其人面对核武器俱乐部的那几条牲口,说的清楚还是说不清楚,现在确认的事情有三点。
1·土耳其人的确是有一枚核弹头,万幸的是,也只有一枚核弹头故而在战略上威胁不大。
2·这枚核弹头的保险机制很难说还处在英国人的控制之下,作为当年同期援助给土耳其人的物资,诸如长矛导弹等比较紧密的设备与装备,现在均已报废。普莱斯没有直接见到核弹头,也只能根据其服役年限来判断,也该失效了。
3·那就是这枚核弹的装药也很成疑了,丝毫没有人怀疑这颗核弹的威力,但是这枚核弹在启动之后能否反应完全就难说了。如果这枚核弹工作良好,就和去年在塞纳爆掉的那枚一样,充分反应之后,其结果大不了就是摧毁一座城市,然后死几万人或者十几万人最多了
只要能充分反应完,所谓的伽马射线污染和中子束伤害都不会对重建照成太多影响,尤其是在大部分人眼里神的不得了的中子束这基本上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至于更加被神话的伽马射线,我也没见过正常情况有人晒太阳能直接把自己晒死还不会挪个地的。
但如果装药已经自我衰变成半衰期就有点麻烦了,这核弹头就会变成,炸掉一半,另外一半无法反应变成脏弹的尴尬情况。当然,也可以指望爆炸之后的高压环境,诱使那些半衰期的材料进行反应,不过显然无论是老王还是大呆还是地面上的谁谁谁,都属于不能指望运气的家伙。东乡那个王八蛋倒是运气一直很好,不过他在天上,压根就不担心核弹爆炸的问题。
大姐消灭食物的速度和普莱斯爆的猛料几乎是一样的水平,现在土耳其人手里有弹,而这个弹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参战部队而言尤其是师旅一级的参战部队来说还有一定的威胁(虽然战略上的影响几乎没有)。但是只有弹没有投送工具那也是白搭,除非安卡拉有本事学塞纳,城下自爆同归于尽。
“就像刚才你说的,长矛导弹全部到了使用年限,报废了。”大姐头向普莱斯确认道。
普莱斯顾忌自己的大胡子,把烤串上的肉都切了下来用叉子送进嘴里:“的确是都报废了,而且三叉戟的母弹头就算是拆成子弹头,也装不进长矛里面。”
大姐头直接抱着串咬住上面的肉,撕:“你确定你们那帮英国佬后来没再给土耳其什么新鲜东西,让他们去祸害其他人。”
“虽然很遗憾,但现实就是英国的装备从80年代起就没太大的更新了,如果你说坦克和战术战机这些比较便宜东西还好,但是如果你要说轰炸机和远程导弹,我们自己手上都快过保报废了。”普莱斯承认的倒也痛快,这冷战一结束,西欧集团军备就放了鸭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姐头脑袋里飞转了一圈,没找到黑英国人的说辞,于是:“原来军备差也能成为不被人黑的方法啊。”
普莱斯淡定了喝了口水,说:“英国人总是从容自信,适应新常态。”
另外一边伴随着大姐头在试图黑英国人,诸如现在喜欢乱花钱的老佛爷啊,山河日下的皇家海军啊,甚至是被阿根廷野人击沉的那艘的驱逐舰。
但是普莱斯的态度就和他反吐一样,适应新常态。毕竟比起重振大英帝国的雄风,还是把自己的脸皮变成城墙来的比较容易,反正厚脸皮和自信就隔着一层纸。
伴随着这两个来来回回的相互吐槽扯皮,SOAP一个人和剩下的那一群圣痛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当然也不是全是,艾薇塔压根就没搭理SOAP一个人在那儿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纸和笔写写画画,整个人还给直接扑在桌子上脑袋整个的挡住了SOAP的视线。
当然如果这件事情,如果SOAP的上级是雪影那样的没脸没皮的牲口,他厚着脸皮也能看到。然而不巧的是,SOAP这家伙上级是普莱斯这么一个老绅士,所谓老绅士就是不听不看不说,显然艾薇塔故意挡住的画纸就是属于不看那一栏的。
“所以大英帝国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听说不光是各种射程和发射平台的弹道导弹稀缺,就连可以继续使用的RGM现在都变得奇货可居。”大姐头这里的RGM主要指的是反舰导弹,据说英国人到现在他们未来的45型驱逐舰上都只能使用老旧的鱼叉导弹,甚至在未来如果继续削减军费的话,他们45型驱逐舰只怕连鱼叉都没有,所有的舰载导弹装备序列里,只怕只有同样老旧的标准2还能有一定的反舰能力。
反正标准2是不用担心断顿的,美国人还需要英国皇家海军当他的大西洋舰队防空反潜支队,怎么着标准系列导弹还是要敦促英国政府给续着命。当然北约家庭的美国爸爸是不会给他的北约小朋友花一分钱的,即使美国爸爸的军费比剩下的整个北约加起来还多,而且不光如此,剩下的北约家庭每年还要花一大笔钱养着美国人在全世界各地的驻军,以及给美国人的每一场战争埋单。
这尼玛财大气粗的能把UNSF甩出三个地月距离去。
普莱斯也在一定程度上,狠狠黑了雪影那个军事古典主义者,不过也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大姐头完全不在意,所以围绕着土耳其人有没有弹和有没有运载平台的讨论之后,大姐头抛出了一个最主观的问题:“你先知道这个弹头在哪吗?”
“最后一次确认是在伊兹密尔,然后听说运到了安卡拉。”普莱斯答道,反正也正如麦克·米兰说的一样,这都是几十年前的旧账,就算被翻出来也能一口气推倒土耳其人身上,罪名现场罗列就是。
毕竟,联合国这个玩意,说到底是核武器俱乐部管理整个世界的工具,而英国现在经济再怎么不堪,军备再如何松弛他都是这个俱乐部的一员,是拥有话语权的那个席位。
“哪有人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手边,又不是什么好莱坞大片。”大姐头可不信土耳其人的说辞,现在土耳其内部应该也在继续分裂吧,至少其中有一派会把这枚核弹尽可能的整修好,或许还要和他们现有的武器系统捆绑一下。
虽然威胁也不大就是了,两百公里,这就是土耳其现有的武器系统,可以打出的最远距离。这么算起来,好像就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希腊、叙利亚以及刚刚被占领的君士坦丁堡有危险。
其实俄罗斯和UNSF甚至是IAC就算放着不管也没事,反正死不到他们头上,最多前线部队受点损伤罢了。即使是在众多人眼里脆弱的海军,其实也是有把握硬吃这枚核弹而能保证绝大部分一级舰(航空母舰 巡洋舰 战列舰 导弹驱逐舰)可以保证战斗力至少是全身而退的能力。
“所以你得到你想要的全部讯息了么?石女士?”普莱斯依然是一副绅士状态。
大姐头也依然是女流氓派头:“差不多吧,虽然也不是很满意。另外,你觉得是‘英国人管理不善致使失去对核弹头的控制’这个标题还是‘土耳其人背信弃义武装夺取核弹头’这个标题,更能让你的东家接受?”
猫总算是画完了她的大作,然后就在SOAP保持好奇和克制的关注之中,把自己的纸团皱吧皱吧揉成一团,然后塞到了口袋里。这让某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不经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纠结那个纸团上到底是什么了。
大姐头和普莱斯谈完了正经事,聚餐也就进入了正常的宾主尽欢的环节,无论是大姐头这边的人马,还是普莱斯这边的SOAP都能进入安心吃饭的模式。至少普莱斯是进入了,在这敌人面前吃饭有什么难的,食物比盖世太保的牢饭好吃,这大姐头一干人等的态度也比盖世太保来的友善,有什么吃不下的。
至于SOPA这个年轻后生,如果没有个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那普莱斯都好奇当初是怎么把他给选进红魔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群人坐下来吃饭之后,“立地吃陷”这个夸张的形容词,的确变成了一个陈述句。频繁的加单和疯狂的进食速度,一方面拔高这家店一个星期的营业额的同时,也带来了绝佳的广告的效果。即使今天因为吃光了库存而必须提前打烊,这老板也是乐意的。至少眼尖的菲特已经看到,这老板已经笑歪了嘴打电话订货了。至于这个老板这次会不会过于乐观,一下子昏了头结果定了一大堆东西结果放坏了那就不知道了。
大姐头和普莱斯虽然现在不是喝酒的环境,但是还是以当地的茶以茶代酒,各自喝了满了代表缪斯女神的九杯茶,至于相互祝茶的客套话我们就不再一一赘述。
虽然表面上的气氛祥和,但是在圣痛这边,一群人正在想方设法安抚不断逼近炸毛边缘的艾薇塔。
艾薇塔:“不能开打好无聊,如果我先动手用牛排刀捅他们怎么样?”
菲特:“住手,还要留着普莱斯和SOAP演电影,你要想捅人我给你点份英式牛肚。”
于是艾薇塔得到了英式牛肚,极度重口味的东西,但是用来配面饼吃这种浓烈的香料味就显得相当之容易下饭。
然后这边艾薇塔正在吃牛肚泡面饼,那边克洛这个狂信徒又不甘寂寞的神神叨叨起来,在那儿对着他点的风鸡在圣痛网络里念叨:“哦,伟大的诸神,我将这可悲生物的血肉,生命,感知,灵魂,敬献于您,我的身体就是您的祭坛,请收下…”
然后又被幼儿园小班老师菲特给镇压了:“闭嘴,好好吃饭。”
原本猫和乌鸦都被镇压,就算是他们两个自己也会觉得这顿饭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波折了,结果没想到这次整出波折来的是菲特:“这厨师的战斧牛排做的忒不地道,我愣是从一份牛排上吃到了从五成熟到八成熟不同的口感出来,我要和他理论去。”
“坐下!”刚刚被训了的二人一齐道,“好好吃饭!”
吃罢告别,大姐头一行决定回营,普莱斯和SOAP决定继续沿着叙利亚前往伊拉克的英军基地。临走前猫把车窗摇了下来,把她那张画纸直接砸向SOAP,SOAP反应也不慢伸手接住了。
“那丫头到底是什么鬼?”SOAP满脑袋问号。
普莱斯直接哼了一声:“李雪影那个牲口手下就没个正常,那东西你别打开看,会被气歪鼻子的。”
后来SOAP还是手贱打开看了,并且为此后悔不已,里面画着的是浑身上下是机械管子的李雪影倒提着侏儒普莱斯的双脚,并且捏着普莱斯阳痿大小的那活儿。
7月17日 伊斯肯德伦
“全体都有了是吧,按照预定序列出发。”考虑能打的土耳其人已经被全歼(关键是这群土耳其人和大呆子打了很久已经摸熟了套路),而现在部队修整完成状态极佳,而接下来的道路也是适合叙利亚军这群摩托化部队的公路机动,因此雪影将装备最好的105旅的伪老近卫军装甲营作为攻击矛头在前方开路,数量庞大但是素质较为低下的叙利亚辅助军作为主力预备队在后面跟进。
这部署方式是不是听着有点耳熟?反正古德里安也没办法从坟里爬出来找李雪影的麻烦。不过话也不能说死了,这秋山真之这死了快一百年的家伙,都被老不死这群吸血鬼给从坟里拉出来继续干活,指不定哪天要是缺了一个装甲兵总监,就该惦记着汉诺威的那座坟了。
不过李雪影的这个攻击方式一如既往的迎来了葛叶和张翼的双重吐槽,愚蠢的军事复古主义者。这要是土耳其空军再能组织一次之前伏击张翼小队时的战术轰炸,这飞把这群缺乏野战防空能力的叙利亚辅助军炸上天不可。
不过考虑到最近的机场已经被葛叶炸瘫,而埃提乌斯号上的两军舰载机联队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地中海一线的天空,再加上现在SCG-002的高空监视和看谁不爽先炮击遇事不决也炮击,估计现在土耳其人的空军也没那个胆子继续在这里晃悠。
但是尽管如此,雪影这个军事古典主义,还是需要有人来吐槽和管教的。即使他自己认为他这双机械腿还能够再动几年完全看造化,不过死人都能被这群吸血鬼拉起来接着打工,他区区一个死瘸子还想逃过去?
“啥?欧文堡高级班课程?我必须去?”给李雪影传达这个消息的是游荡依旧的马库斯,现在雪影指挥叙利亚军的表现,也算是间接证明了马库斯当初拒绝接受105旅旅长职务的决定是正确的。即使是圣痛,有着计算能力和情报判读能力的先天优势,这也不代表指挥混合军团这种事情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机步旅和空突旅可以玩的贼溜的李雪影,一但给他换上了摩步部队,表现立刻跌落至二战水平。
这让至多只有连排级指挥经验的马库斯立刻接手去玩机步旅,只怕闹得笑话比他更大,不过马库斯现在还是要先传达欧文堡高级班的事情:“不光是你要去,整个欧洲军区的指挥官,以及这次参战过的部队主官都要分批去欧文堡或者朱日和进行交流与学习,想必你不会想去朱日和吧?那就只能和你弟弟一起去欧文堡喽。”
“我靠比起被那帮子全球最大的合法药贩(CIA)盯着,我情愿蹲大号的时候隔壁是MSS啊。”李雪影依然发挥他了,命令一定会遵守,但是牢骚一定要发到底的特点。
不管怎么说,雪影还是把马库斯送来的入学通知书给收了起来,并且到了时候一定如时入学报道(因为按照景天的脾气,敢不去的绝对把主官位置给撸了,迟到多少天就刷多少天厕所),并且礼貌性的询问马库斯对这个105旅旅长的凳子还有没有兴趣(虽然马库斯就算说有,现在李雪影也是不会让出来的)。然后再退一步,如果对旅长的位置没兴趣,他要是愿意也可以给他一个机步连或者空突连连长的位置慢慢积累经验,而且还能给马库斯准备好家属套间。
马库斯当然是逐步逐条逐段拒绝,从李雪影手上抢兵,他才没那么傻兮兮。这群兵要么就是只听李雪影的,要么就是谁都不听的。不过这个高级班C也表态了,如果马库斯有兴趣也可以带着莉莉丝去听一听,毕竟猛男、战僧、疯狗同台讲课的机会着实难得,就算遇到了那个石田秀康相信无论是他还是马库斯自己都不是傻瓜,知道该怎么保持社交礼仪,C一点都不操心。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马库斯还是保持埃及战役结束后的状态,C没有给他特定的命令,莉莉丝反倒是有事情做,在帮助重新灌注进新躯体的乌瑞纳斯博士完善新的生物实验室。
“你要跟着我们前进?”李雪影见马库斯没有离开的意思顺口问道。
“如果你不赶人的话。”马库斯也如此回答道,“看看这种杂牌军的战争是什么样子也挺有趣的。”
李雪影二郎机械腿一翘,反正这帮叙利亚摩步师需要他盯着才不至于自行崩解,毕竟这离家太远了:“啊,无趣的很,我算是知道为啥以前欧洲的战史写的都是哪面旗帜和哪面旗帜在什么地方打打打,要么就是某个将军在某场胜利阅兵上的演讲,因为整个过程实在是无聊透了。”
“李将军,来自战区司令的通讯?”旁边的人提醒雪影道。
“狗老大?他离这儿还不到300米,怎么这么懒呢。”李雪影抄起望远镜看向离他不远的亚德里克的装甲指挥车,亚德里克这家伙正在车外放风(和李雪影一样),然后同样拿着望远镜在看李雪影并且做出一个让他接无线电的手势。
“喂?老大,有啥吩咐。”李雪影满不情愿的去接了步话机。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你旁边那个家伙瞒不住所以算了。”亚德里克把事情的范围限定了一下,“我刚刚同海布里达和东乡通过话,有一架美军的P-3正在沿着叙利亚的领海往这边飞行。”
“你是要我注意别误伤?”美军机这个时候接近土耳其到不奇怪,毕竟土耳其境内还有一些他们没使用够的军事基地,现在看着快打完了来看看也正常,“但是P-3?什么P-3哪种P-3?他关我陆鳖什么事。”
“这就是重点,让你的道尔防空系统热起来,他要是听航空兵劝告呆在安全线以外我们就当无事发生,要是他一破海军的军机敢往陆地飞那就绝对有鬼,给我打下来再说。”亚德里克命令道。
而雪影好像挺乐意接受这个命令:“了解。”
于此同时,受命拦截这架P-3的单位有两个,一个是离事发现场最近的埃提乌斯航母战斗群,这些天以来他们一直都是塞浦路斯南边一点的位置,躲避英国潜艇的骚扰,虽然英国潜艇的听音员更想拿着五官科的病历说是UNSF的反潜舰在骚扰他。
总之,另外一个单位却是SCG-002的机务组,严格来说这帮平时累死累活不成人形,就算是休息也被他们自己那颗逗逼的心给整的乌烟瘴气不像人形的家伙们,才是拦截任务里乱入的。
而乱入的缘由也很不怎么复杂,这帮机务里面的几个工科生不甘寂寞,自己利用剩余时间和维修材料,改装了一枚报废的巡航导弹,把战斗部拆了下来换成遥控与观瞄设备,制成了一种简单的无人机,回收也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机库里有现成的拦截网。
当然这群逗逼至少没把该有的规矩丢掉,他们把试飞无人机的想法上报给了轮机长,轮机长上报给了在机库帮忙的副舰长,臭酒鬼和管家婆打了个招呼对好口径之后批准了这个试飞计划。
于是当这枚外形是巡航导弹的无人机飞出去之后,就十分倒霉的遇到了美军海航军籍擅闯防空区的事件。然后这帮郁闷的机务人员就只能不情不愿的在防空指挥部的要求下,要么让无人机返航,要么让无人机自毁,截击机队没那个功夫和弹药去打一枚慢吞吞的巡航导弹。
但是如果世间没有巧合,那么这本书也就没法成立。这枚在雷达上只有一只鸟类大小的导弹,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在截击机队之前和美军军机遇上了。而且还是无人机自己后知后觉,如果不是P-3试图远离无人机进入了镜头视野,这架慢吞吞而且感知迟缓的无人机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个伴。
郝际一件那两工科生似乎想缩,果断抢过了遥控杆:“怕个啥?又不是你在里面,贴上去贴上去,快去和友军机队广播这傻**的位置。”
机务班班长问了句:“你有固定翼飞机的飞行经验?”
郝际如实回答道:“4个飞行时的教练机驾驶经验,和教官同机。”
机务班班班长只是点点头啥都没说,似乎是默认了郝际的行为。
实际上郝际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和这些人打的交到也不少了,并且总结出了SCG-002机务班这群直肠子的汉子的行事三个规律。
即,去你妈,艹你妈,你妈飞了!
遇事不决莽一波,才懒得和人废话,今天架打完了过瘾了,第二天睡醒鼻青脸肿还是兄弟。这每天要死要活的工作量摆在那儿,尼玛谁有心情玩这心机,搞那人际关系,又不会给你饭里多加两个蛋,顶蛋用。
当然,这些还有一个政治正确的说法,革命人的耿直。
于是郝际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很简单,既然美国飞行员以为这是枚真导弹,唯恐避之而不及,那么就让美国人先吓尿裤子再说,主动贴着美国人飞还是在和驾驶室几乎平行的位置,让飞行员余光就能看见这枚阴魂不散的巡航导弹。
美国人有没有吓尿不知道,反正郝际是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甚至感觉这种愉悦感比艹还要来的舒爽,就像是某种蚀骨之毒一样,让世间百味都变得索然无味。
总之,不管怎么说,当来自埃提乌斯的截击机队看到这么一个组合的时候,他们也傻眼了。感觉挺严肃的一个截击任务,这下子变得不伦不类。
询问了一圈周围的舰艇,这TM是谁的导弹呢?然后他们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这TM是SCG-002的无人机。
询问电话很快就打到了葛叶那儿,葛叶现在正忙着计划接下来的轰炸计划,以及最坏的打算,土耳其人真的有核弹头并且具备发射技术的条件下,SCG-002的轰炸与拦截计划。所以这种在她看来的“小问题”,就给打发给了正在事发现场的司徒酒鬼解决,。
司徒老酒鬼也是一个不喜欢寂寞的家伙,这日子太无聊就总要找点乐子,见郝际正在搞大新闻,也就懒得去阻止索性和机务班班长一样,静观其变。大不了把郝际这小子踢下SCG-002,反正这货的实习也快结束了。
这海航飞行员见隶属不同,也实在叫不走这个烦人的苍蝇,也就只能把他当苍蝇对待无视就好,带着强烈的违和感照本宣科般的飞到了正前方,以捧读的语气对美军机进行的劝离通告:“接近中的美军军机,贵机已经进入交战停飞区,请立即离开。重复······”
另外一边这一群逗逼云集的机务班仓库,现在的氛围就像是郝际在玩街机,后面一圈围观的群众,唯一的差别就在于这群群众没嗑瓜子抽烟。
“截击机来了,我们是不是让开比较好?”这是比较怂的群众。
然后另外一边比较莽的群众立刻把这个怂包给挤到一边了:“谁会让啊,我们老老实实的在旁边伴飞,他们还会自己刻意撞上来不成?”
而驾驶无人机的郝际闻言毫无波折,甚至还想一头把美军军机直接撞个透心凉。这个郝际,是属于特别莽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还处在正常交流环节,郝际还不能做出如此鲁莽之举动,至少暂时他还不能这么做。
只不过,以往和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什么“无妨碍通行”和“自由通过经济领海”这类的屁话不同。这次旁边直接一枚巡航导弹伴飞前面一架F-14E领飞的状态下,就算是美军也怂了。
交流口径直接变成了要求UNSF军队保障其安全的外交辞令,要是早知道旁边飞一枚巡航导弹,这态度变化会这么大,那以后凡是再驱逐美军舰艇或者飞机都这么玩好了。
就在截击机上一前一后两个飞行员如此暗爽的时候,郝际飞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动作。他不再满足于在飞行员眼皮子底下吸引眼球,而是直接倒着飞到了美军军机驾驶室的正上方,如果美国人可以读取物品上携带着的精神,那么他们一定会读取到这上面带着的信息是“随时奉命撞击你机”的讯息。
然而毕竟这本是一本唯物主义的读物,所以也不会出现这么玄学的段子,对于郝际这种不专业,不安全,不绅士的操作方式,以及飞行轨迹,美国人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抗议。
啥?他们抗议什么?当然是抗议天太蓝导致他们提前被发现。抗议UNSF拦截太除暴使得两边的对话完全无法成立。当然主要是抗议现在正在他们脑袋上转悠的巡航导弹,因为这个玩意实在是太危险了。
当然此时此刻面对着这种非议和责难,UNSF的飞行员和表现出了极高的个人礼节素质和甩锅技巧。关于天气,去他妈的。关于拦截太粗暴,这又不是和姑娘在床上打滚。关于这枚巡航导弹,那我们真的是爱莫能助了,我们也很绝望啊,要不要之后大家约个地方一起喝酒压压惊?如果等这儿的仗打完之后,还能碰到一起的话。
不过因为无人机安装的各种设备还不完全,这边郝际并不能拍下什么历史性的照片,只感觉在气流的影响下盯着美军驾驶的镜头晃了晃,以及变得迟钝了点的操作,不过巡航导弹自己的平衡仪很快就恢复了飞行平衡因此这个延迟时间并不长。
“他们交流完了吗?我可以撞上去了吗?”最让郝际感到无法忍受的是通讯的延迟,他完全不知道己方截击机和美军交流的怎么样了,也完全不知道美军是否抱有敌意,他能不能直接撞上去。
已经完全进入看戏模式的臭酒鬼,拿着椒盐花生和米酒,在旁边特等席一边吃喝一边支招:“实在是闲的无聊,你就绕着飞机转圈呗。”
然后因为这一段是用老家话说的,郝际能听个大概,这旁边一群人就有点抓瞎了,只知道这两个家伙满肚子的坏水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对上了,现在这两正在以回报(报复)社会的心态,对这整个美好(战争)的世界献上祝福(破坏)。
郝际回头看了眼臭酒鬼在吃什么吃的嘎嘣嘎嘣的,一回头差点闪了脖子,这厮居然还连吃带喝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机务班班长压根就不带管,也管不了。
这臭酒鬼还拿米酒和花生逗郝际,没错就是逗猫的那种方法:“香不香?想不想吃?你要是能绕着P-3转三圈不撞就让给你。”
然后郝际一脸看**的表情看着他,叹气继续绕着美军飞机飞:“话说回来,这玩意就算回收不回来也没事吧。”
“只要机务班的那群家伙之后不剁了你就成。”臭酒鬼慢悠悠的甩出一句,算是让旁边这帮一句被这两个无节操而且又满嘴外星语给整的差点石化的机务班回魂了。
“慢着慢着慢着!你们刚才外星话半天是在讨论要毁掉这个宝贝?!”作为这款无人机的主要制作者,也就是那个工科生立刻爬了出来。
郝际又是一副看西洋景的表情,倒不如说郝际现在发现这副痴痴呆呆还带点嘲讽的表情,在UNSF这边超级好用:“最后迟早是要坏掉的吧,这本来就是巡航导弹属于打出去就不会回来的东西。”
这个工科生经过了半天的思想斗争,然后又和之前一起劳作的扳手兄贵开了个短会,就在这群人在那儿叽叽喳喳发表议论进行投票表决的功夫。
郝际果断对正在喝米酒的臭酒鬼吐槽:“说真的,虽然就在这儿呆了几天,但是我发现这群机务是不是压力太大,而且娱乐手段太少?”
“哦,之前这帮小子是有私藏写真集和便携式DVD啦。”臭酒鬼吃完了酒鬼花生,现在拿出了盒当做甜食配给的黄油土豆泥,因为这艘船某种程度上是家天下的原因,臭酒鬼的甜食配给有很多,“不过后来被班长全给丢进了垃圾压缩机,挤碎了压扁了,投进了大气层里。”
“真惨啊···”郝际感慨道,“于是就没有什么反抗计划?人们的斗争性呢?”
“嗯,有啊。”臭酒鬼似乎香港脚犯了,现在正在隔着靴子蹭椅子腿,“你觉得我们左派集中营是白叫的?但是啊,再左派的年轻人,遇到葛叶那个恶婆娘不都要给镇压了?本舰从开始地面人员训练开始,就被管家婆下令,不允许成立小团体。”
“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啊。”郝际隐约记得,他还有配给的二两伏特加没喝,“打个商量,我拿我配给的伏特加和你换黄油土豆。”
“成交,记住,没有管家婆。”
最后一干人等达成了一致,无人机牺牲掉了不要紧,但是绝对要有一个体面的牺牲,最好是要让美国人想起来就牙痒痒的牺牲。
至于这段牙痒痒的牺牲,起过程在两边人的人看来简直就是自己这辈子飞行记录里最大的污点。整件事情之后各方写的报道也都是纷纷将锅甩给对方,一直拖到最后,这件事情最终都是不了了之。除了最终让SCG-002的机务班狠狠开心了一段时间,也没照成什么别的影响。
最终在若干年之后,这件事情还能找到的记录,只有当P-3机背插着巡航导弹飞回基地之后,叫来的拆弹小队所留下来的记录,而这个记录也只有一句惊天彻底的叫骂。
“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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