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日后第三日午夜时分)
谢菲尔德把自己隐藏的很好,非常好,猫一度以为谢菲尔德把自己隐藏在一个层层设防,处处哨卡,拥有许多备份,而且还有大量假目标设置在周围的,大型综合指挥部。周围至少有一圈围墙和盖特机炮,说不定还有被心灵控制住的光棱塔,看来这只人形缅因猫最近没少玩电子游戏。
然而无论是宇宙舰的近地侦察的照片,还是一蹴和海航电子侦察机对通讯密度的监控,都没有发现这么一个类似的地点。无论是地面,还是天空,都没有这么一个谢菲尔德,让人感觉这货总不至于是把自己挖了一个坑埋在地下,然后插着网线走物理线路指挥部队的吧。
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总觉得要是谢菲尔德真这么干,那么这家伙估计和枪男那小子能有不少共同语言。况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除非他们叫来一整个师的蓝翔挖掘机现在开挖,要不然绝对来不及。
“我们这是跟丢了吧···”猫又看了眼战情通报,已经被前后包圆了的雪待,依然没有就地依托防御,而是继续在屁股被人碾着打的情况下猛攻各处通讯节点。猫的脑袋里出现了这样的公式,谢菲尔德始终没有被找到,他们已经试过了所有可能的追踪模式依然找不到,家里有一只野猪横冲直撞却毅然决然的稳坐中军。结论他们跟丢了,而且十分遗憾的再也抓不到谢菲尔德了。
索斯看了眼志雄,又看了看跟在他们后面的这个显然不是正牌的雪待,压低声音对猫安慰道:“别着急嘛,看他们这都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是全无目标。”
猫显然没有被索斯说服,而且老实说索斯并不是很擅长说服人,于是猫又故意很大声的直接对志雄喊道:“那边的伪君子,我们是不是彻底跟丢了?!”
志雄知道是伪君子指的是他,而且他特别坦然的接受了:“其实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考虑错了方向,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在类似指挥部的地方接触到谢菲尔德的信息是因为这家伙就不在指挥部里;我们之所以在通讯密集点只能抓到彼得雷乌斯而没有谢菲尔德那是因为这家伙一直都躲在黑洞区域;之所以战区被雪待搅的天翻地覆这老王八蛋依然不动如山稳坐中军,是因为攻击一开始就错过了他。”
“所以?”
“所以横竖演习都快输了,雪待被歼灭也是时间问题。为什么我们不把剩下的地方再找找看,碰碰运气呢?小型营地,通讯黑洞,战斗区域以外,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地方可不多。”
志雄他们的猜测是对的,最终他们是在一栋孤立在荒漠中的钢筋混凝土防轰炸机棚附近发现的谢菲尔德的踪迹。是猫立的大功,她从一个挖的不够深的掩埋坑里挖出了一组MRE,包装袋里包裹着的一次性饭勺上面有谢菲尔德的生物酶样本(简单的说口水)。
志雄满脸古怪的看了眼猫,不是说狗找东西快吗?这猫的速度也不慢啊。总而言之,现在还剩下四个人,志雄(刺客)和猫(狂战)和那个冒牌雪待(甲抗战)一样,都比较擅长接近战,唯独索斯算是远距离射击水平不那么差的。其实嘛,真的说起来志雄的远距离射击水平是最好的,但是显然把现场行动交给猫或者冒牌雪待根本就是主动制造混乱,至于索斯压根就不能指望他能控制住局势。所以不管怎么说,志雄肯定是要加入到现场行动中的,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这货主观因素就是很期待谢菲尔德留给了他一个怎么样的挑战。
确认过雪待虽然被围但是还能特别有精神的去主动迎敌,用一次又一次的反击击溃美军的围堵和包抄,就代表这货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志雄并不需要太着急,他制定了一个完善的计划,他和猫进行潜入,而冒牌雪待因为动力装甲在身可以迎着轻武器射击快速穿插,被安排在一个随时可以莽进机库搅乱整个战局的位置,而唯一有空进行远距离射击的索斯就辅助监视整个战场。主要对战场的监视由无人机完成,毕竟这是现代战争。
但是当这三人出发之后,索斯在那儿咀嚼了半天的“现代战争”这两个单词。怎么咀嚼怎么觉得不对味,尼玛一个总是随身带着袖剑和没啥卵用的短剑的刺客,一个总是喜欢磨爪子还带着同样没啥卵用的直刀的猫,一个除了装了刺刀的霰弹枪用的贼溜其余啥都射不准的动力罐头。这三人正好舔着脸说自己这是在打现代战争的么!
话虽如此,被一层又一层上级从法理还是精神的轮番压迫、管制、命令之下,这货就算端着短枪管版M200长吁短叹,也要继续进行他的警戒任务。正如之前所说,演习系统特别不正义的,就算背后一刀子下去把人给闷了,那照成的结果无外乎是红色烟雾漫山遍野,立刻暴露位置。或许一闷棍放倒就不会触发死亡红雾?但没人敢去试。
总而言之,志雄和猫就像是两只弓着背甩着腿的猫一样,溜溜达达的欺瞒过哨兵那快要被无尽的风沙给晃瞎了的双眼。就和变魔术一样,接近了机库,紧接着机库警报大作。
“shit,我踩到动态传感器了。”猫在频道里骂了一句。
索斯一枪崩掉了最先发现他们,想要通告给其它人的哨兵:“我这轮打完了就去给你们找辆车,我有预感最后会变成飞车大戏。”
索斯的射击支援很及时,及时给猫还有志雄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把自走式无人机兵给撒了一大把出去。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跌跌碰碰的在地上相互撞了几个四脚朝天之后,不屈不挠的爬了起来,不够聪明的简易智能还是判断清楚了现在的环境和如何在现在的环境下执行自己唯一的任务。
这些不是那么聪明的小型自走机器,就和欢乐的小跳蚤一样纷纷隐藏好自己。志雄和猫则是按照他们原先触发警报的地方,与那些小机兵配合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猫先是摩擦摩擦自己的手掌启动电磁插件然后真的像是猫一样攀上了水泥外壁,随后志雄一个破墙爆破贴板拍在墙面上,作为伏击圈完成的信号,简单的来说既然来不了温柔的,那就莽穿对面。
索斯离开射击支援岗位去寻找车辆,然后留下了大量装备手枪的飞行浮游机兵继续他的辅助监视战场和支援射击的工作。最先进入包围圈的是装备风镜的普通巡逻士兵,他们的任务就来检查在动态感应器警报之后该地区失联的哨兵,并且伺机锁定入侵者的位置。
然后他们的排头兵刚一出现,就被警醒的小机兵们给扑了脸。被多足物抱脸原始的恐惧从神经的最根源处直冲脑髓,然后这货在一阵吓傻旁边友军而且特别像个娘们的尖叫之后,被这个小小机兵给电晕了。
小小机兵判断出了自己的劣势,扭头迈开四条小短腿立刻开溜,还没溜出几步,就被反应过来的美军无情并决绝的击毁壮绝的战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随后继续前进小心自己脚下的巡逻队,遭到了之前埋伏在墙上的猫的突然袭击,猫再配合又一次发难的四足机兵很快就击退了这股巡逻小队。而得知了入侵分子美军后续部队也冲向机库出口,加入战斗。
就在美军涌出出口,而机库内部兵力空虚之际,志雄引爆了爆破贴片,在机库外壁上炸出了一个可以通行的洞。随后数架抱脸机兵冲进去开道,志雄端着机枪冲了进去,一架实在是不放心这个莽货的飞行机兵也跟了进去掩护这个家伙的六点钟。
没被炸的失去战斗力的当面之敌被抱脸机兵电晕,志雄夹着PKM机枪首先就从背后来回扫了正欲冲出正门的美军两梭子,的确是无法保证这样计算能全部击毙,但是他也没时间补枪了美军的火力小组马上锁定了这个出场就闹个大动静的混球,老而弥坚的M60机枪射出的子弹立马把他压制在了角落里。
猫完成了补枪的工作,然后抬头看了眼正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躲到掩体后面的志雄,志雄见猫在外面没什么事丢了一片剩下的爆破贴片给她,然后给了她一个伺机端掉机枪的眼色。猫看懂了这个眼色,但是猫完全不打算冒这个险回头就把埋伏起来的冒牌雪待给叫了出来。
“从我爆破的地方冲进去,当量不是很足可能没法炸穿,但是你穿着动力装甲应该可以直接撞进去。”猫完完全全的把锅甩给了冒牌雪待,而冒牌雪待表示毫不在意,而且这种可以直接撞穿墙而入的体验也颇为少见。
然后在这颇为少见的乐趣之下,冒牌雪待兴致匆匆的给枪口装上了带有刺刀功能的锯齿套管(直接装刺刀影响射击),这也算是演习少有的风险了要是真打急眼了这一管子插下去那就要人亲命了。但是演习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风险的。
谢菲尔德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冷冷冰冰的态度,核弹都没要了他这把老骨头的命,更何况只是来袭击的两三只小兔崽子:“这里是金鹰,我们遭到袭击,火力小组继续压制对方争取时间,所有人撤退。”
普莱斯觉得自己就算是来观战的,也要尽到客将的职责,也抄起来一杆步枪准备殿后:“你看起来倒是很冷静啊。”
“虽然没你们老,但是我也够老了。”谢菲尔德转头又去呼叫陆航,要他们来掩护他撤退。
索斯最先监听到了谢菲尔德要求陆航来掩护他撤退的消息,并且立刻通告给了UNSF两栖攻击群打击队的武装VTOL,至于在那之后是那群海兵航空队自己拦截,还是通告给空军弟兄进行拦截,这索斯可就管不上了。哦对了,他还通知了一声志雄,让他和猫还有那个冒牌货做好吃火箭弹的准备。
猫当场就炸毛了,只想赶快躲进那个已经被她和志雄开了两个洞的防轰炸掩体里面去,志雄以最小的暴露面积瞎TM乱射机枪的同时,当场把她吼了回去:“你慌张个啥!死了又不是没法把你拉起来!”
猫想想志雄的话,觉得也对,但是自己一人怂在后面指挥上一群抱脸机兵去给冒牌货开路。但是似乎冒牌货也用不着这个家伙开路,一路上外围警戒的散兵手中的轻武器并不能对动力装甲起到威胁,反倒是被冒牌货砍翻了好几个,至于霰弹枪射击嘛···贴近了总归还是打中了几个,初学者用霰弹枪一般都能很快掌握射击要领(简单的说贴近了打,照胸口喷)。
有了抱脸机兵的支援推进速度更快,冒牌货很快就和到处放冷枪的猫汇合了,最后冲刺阶段几个距离比较远霰弹枪喷不到的美军步兵一路追在他屁股后面打。猫看肉盾跳进来了,果断开始浪,一脚踩在散兵坑边缘探出半边身体几枪把来不及缩回去的打的冒红烟:“你们这群家伙这是性骚扰!”
冒牌货赶紧把猫拽下来,然后放在地上(动力装甲直接摔容易把对方变成腰间盘突出):“爆炸贴片呢?快去炸掉!”
可怜的志雄为了躲避机枪扫射已经快要把自己折出三个弯缩在掩体后面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屈不挠的也用机枪还击,尽管他完全看不见目标只能从枪声和弹着点辅助判断一个大概的位置:“你们两个再不行动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美国预料到了他们已经玩了一次爆破墙壁突入的把戏,那么肯定就要再玩一次。而且美国人也预想到了很有可能是动力装甲步兵开路。然而就算如此,他们完全没有拦住,毕竟这面对着几乎比铝壳步兵战车还要强一点的装甲防护水平,轻武器基本上不能照成威胁,反倒是这种室内战的距离对方手中的霰弹有绝佳的效果,更何况还有神出鬼没的抱脸机兵和鬼头鬼脑的猫在补刀捡漏。
“已经突破!”冒牌货这么在无线电中喊道,然后紧接着头盔上就挨了三发5·56的粉弹,幸运的是并没有触发发烟罐。
普莱斯见对面动力装甲的头盔挡住了子弹,也不纠缠果断改换目标去打正在向射界死角躲避的猫,然而子弹又被忠心护主的抱脸机兵挡住:“尼玛现在稀奇古怪的东西真多,谢菲尔德要跑路这是最后的机会!”
谢菲尔德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慢条斯理的走向轻型卡车:“就现在,火箭弹覆盖射击把他们逼回去。”
“但是射界里覆盖了大量友军,而且将军你在危险距离内。”
“去TM的危险距离,我命令你射击。”
普莱斯算了算自己的位置,感觉应该没事也就慢条斯理的放下枪反身走向谢菲尔德,同乘一辆轻型卡车暗地里心想:“这个距离往里面躲一点就没事了。”
面对陆航武装侦察机几乎贴着脸又挨着地,极度流氓的火箭弹射击技巧,这有铁罐头掩护的冒牌雪待只要不被直击就没事,而猫被志雄一个跳步接扫堂腿放到然后拖到机库里面避开杀伤范围。
模拟火箭弹轰炸结束,或者说十分突兀的中断之后,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装备动力装甲的冒牌货,只见这个冒牌货扫了扫霰弹枪抛弹口上的灰尘,确认发烟罐没有激活,自己的演习信号依然维持工作。自觉承担了尖兵责任,只见刚刚还在覆盖火箭弹的武装侦察直升机冒着表示被击落的红烟,正在系统的要求下强制离场,较高的距离空中通场而过的是挂着演习吊舱的F-02战机。
搁在他们和正在开车走人的谢菲尔德之间的是少量被他们自己的火箭弹炸的七荤八素头冒红烟的美国大兵,其中精神头比较好的还在对同样冒烟的武装侦察直升机比划着中指。然而陆航并没有理会这些地面的弟兄们,自顾自的飞走了。
侥幸几个头上没冒烟的美军,一见这三人和小强一样还没死,也不知进行了一番怎么样的心理斗争,咬咬牙端起枪决定和这铁罐头战斗到底。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霰弹枪糊了他满脸的粉笔灰,而是猫抓狂并且愤怒乱拳。前者是因为就算匆匆扫了扫灰尘但是还是卡壳了,后者则是因为猫宝贝的“大小姐”“大小姐MKII”“大小姐MKIII”(那些机兵的名字)全都见了捷尔任斯基。
冒牌货见这个突**况呆滞了片刻,但是还是在其它人把他当成靶子打之前回过神来,提着枪托就当一根钝器投入战斗帮助猫肉搏解决这些残兵。志雄懒得去理睬这两野蛮而且没有诗意从头到尾充斥着一边倒的蹂躏,关键是他还要继续调集力量去监察谢菲尔德逃跑的方向。
万幸的是,空中的那架F-02是个老熟人,而且明确的理解了志雄的意图,正在主动充当侦察机监视谢菲尔德一干人等的动向。虽然志雄稍微想想觉得这件事情太尼玛卧槽了,堂堂四代战斗机居然干起了侦察的勾当,但是考虑到追踪的那个目标是美国鹰派一哥顿时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亏。
情报确保,战力那两个动静那么大肯定也能继续打下去因此追击战斗力也确认,接下来就是交通工具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索斯的信号正在以移动速度靠近,看来这货搞到车了。
虽然这货驾驶方式挺有点令人费解,在驾驶室完全见不到肉的轻型卡车就像鬼车漂移一样飞奔而来(而且还稳得一B),一个甩尾侧面车门正对着正和人打的热火朝天的猫和冒牌雪待,然后索斯从后面的货斗坐了起来端着他忠诚的突击步枪把还没被这两暴力狂揍死的挨个补枪,顺带一提这些被补了枪的美国人脸上是获救了的表情。
“什么都别问了,快上车!”
于是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就上车了,志雄看了一眼索斯立刻明白了,往正副驾驶席上一躺。猫瞧了眼索斯比志雄明白的还快,欢呼一声往后座两个位置上一跳,因为猫矮矮小小(但是不瘦)这后排两位置宽敞的就和胶囊公寓的床铺一样。
最后冒牌雪待为难了:“这···我坐哪?”
志雄头一抬:“去机枪席,你有装甲保护和火控,而且那玩意没法电控。”
总算是开车了,虽然有个半吨重的动力装甲在机枪位上,但是因为其余人都是在压低重心,因此还不用怎么担心翻车风险。
“抓紧了朋友们!”索斯再次将自己的感官沉浸入车辆的电子系统之中,一窜电流接通油门,然后这两从外表看无人的轻型卡车再次稳得一逼的开始了鬼车漂移。
然后空中的情况,约书亚的F-02自然不仅仅是最终谢菲尔德,虽然纯制空配置的F-02没有铁炸弹和AGM,但是还有航炮和反射式瞄准俱啊。于是在约书亚数次俯冲扫射,而谢菲尔德献祭了辆友军卡车之后,他和普莱斯依然十分快乐的驱车狂奔向友军。
约书亚故意让作战记录仪记下他的语音:“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反应,就算你们要节约成本不安装全视角驾驶舱,但是至少改进一下下视视角。”
约书亚很想积累更多的对地攻击经验,然后统统反应给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但是美军空军正在以一个标准的四机小队的规模围攻上来。约书亚再浪也没那个胆子让自己处于被围攻的状态之下,于是他果断的准备开溜了。
“志雄,我这边被禁区包夹了,我现在把监视任务转交给战场无人机,你们有靠近这个地方的无人机吗?”约书亚好歹还有些节操,知道就算溜也要把任务交接出去。
“我们有,你先走不用担心,你把他们的坐标和预计路线发给我。”志雄和约书亚沟通完再和后面货斗里的索斯用吼的沟通起来,“嘿!你那儿还有无人机吗!”
“有!但是只能再飞十分钟!”
“足够了!”
原本的计划里,这车子上有一挺7.62MM口径的机枪以及两只一次性火箭筒,这机枪把卡车扫停是一件比较玄学的事情,尤其是在演习的时候就更玄学了。因此如果不能一鼓作气两发轰不掉谢菲尔德,那就是索斯一脚油门莽过去,撞翻谢菲尔德再下车补刀。
然而就如之前多次所说的,每次计划都会被现实在一定程度上fuck一遍,首先谢菲尔德虽然出逃的时候是单车出逃,但是很快就有接应他的轻型卡车与他回合一路护卫着谢菲尔德,去和装备齐全的友军部队汇合。而空中重新积蓄起力量的美军陆航,正在用数量优势的武装直升机和UNSF海航陆航联合的武装VTOL抢夺各自的发射位置和射击角度,姑且隐约是皮糙肉厚的大角羊(VTOL)占据些许优势。
而战场另外一边的局势也不容乐观,留给雪待的战斗群的机动空间已经只剩下寸许,而且在数量优势武装直升机配合下,美国空军的两架纯白成功突破了空中封锁线,对雪待和张翼进行一次短暂激烈,但是卓有成效的交叉攻击,干掉了张翼并且成功全身而退。莱利已经在向雪待谏言,利用现在短暂的空中优势,让大角羊运送尽可能的的人回刚刚夺回的机场,就地固守还能尽可能的多坚持一段时间,当然最关键的是雪待能够及时撤出来。
彼得雷乌斯的嘴脸就是,年轻人富有攻击精神,战术上也很敏锐,个人技战技也很过硬,但是没有什么卵用!尼玛我们美军就是人多技术装备多!你奈我何!
雪待什么都不想说,再一次组织了次坦克部队的逆袭,又一次把美军的围剿部队穿插了个支离破碎。然而局势确实是,他被优势兵力剿灭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以上绝对劣势的战场局势,丝毫没有影响到志雄四人的战斗热情,把谢菲尔德拖出来暴揍一顿成了他们四个现在的目标,或者说能想到的最开心的事情。
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即使有航空支援,他们在地面依然是以卵击石的现状。在经历了漫长的好莱坞飞车的戏码,以及相互扫射了无数弹药,未果,两发火箭弹打出去依然未果的情况下。最糟糕的局势出现了,和谢菲尔德汇合的护卫部队中出现了机械化部队的身影,坦克和配套的野战防空载具彻底堵死他们拼死一波干死谢菲尔德的可能。
较为幸运的是,他们发现坦克还发现的比较早,在坦克炮把他们轰飞之前,及时转向溜之大吉。猫气急败坏的坐了起来直跺脚然后开了罐可乐:“卧槽!就差那么一点!如果火箭弹管够的话!”
志雄倒是无所谓的继续在前座保持躺尸模式:“有输有赢很正常,而且演习本来就对我们不利。”
索斯也是一副就那样的半吊子状态做了起来随便设置一个自动驾驶模式,也是满肚子牢骚:“不甘心啊。”
只有上面的冒牌雪待还持枪保持警戒,也没加入话题毕竟演习还没结束,他们也没完全安全还需要保持警戒。但是很快不同于热噪音和空中航空兵相互交火的细微噪音,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我听到了引擎声···”
猫一听,连忙喝完可乐然后沉浸入数据链的信息里,然后猫就看了一眼立刻跳了出来赶紧躺下:“卧槽!两辆M2追在我们后面啊!!!”
“卧槽!”索斯连忙躺下切换为手动。
电光火石之间,从荒漠坡道后面冲出来的两辆M2步兵战车,以泰山压顶之势倒印在地面的影子,直接一前一后把他们乘坐的轻型卡车夹在正中间。然后在猫和索斯的齐声卧槽和骂娘之中,志雄一脸无悲无喜的平躺在前座,接受自己的命运,双手作祈祷状。而机枪座的冒牌雪待沉着应战等待最佳的射击机会。
一路飞奔,逃出碾压范围,但是步兵战车依然以与体型不相符的敏捷和疯狂的速度一左一后的把他们夹在中间追击。
“卧槽!这样悬挂都没废!步兵战车还能彪出六十迈的!”猫精气神十足的抓住原先是车门镶嵌在那儿的车沿挥舞着拳头,向后面那帮铝罐头回答她的方式是。
非常开心的25MM机炮急速射,然后看着那个两根手指粗的弹头向自己飞过来当场把她吓了一跳,然后乖乖躺了回去。比寻常的野猫表现更好的是,没有没命的叫唤,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拆了块装甲板丢给机枪位的冒牌雪待:“挡在前面!机炮粉弹没有穿透效果!”
上面的机枪射击暂停了一下,然后稍微有了些安全感的冒牌货稍微瞄准了对面的光瞄摄像头,然后短点射不求击中只求影响对方的射击。
“这个世界已经好玩的我快要适应不了了。”志雄把自己平躺在前排,看着天上弹壳和粉弹乱飞,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在那儿祈求主和克罗艾的保佑,志雄知道自己是无法安然在自家床上老死的命,并且越发觉得自己将来肯定会死在某个自己控制不了的滑稽意外里,虽然仔细想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天杀的···”后面专心开车也在专心看路的索斯显然又发现了其它的让他骂娘的玩意,“坦克!!!!!”
志雄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并且牢牢抓住可以固定住自己的东西,随后就是他们预料之中的情景,他们彻底被带着巨大动能的120MM超大号训练弹给直接撞飞了。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定格,被倒悬在天上的冒牌雪待依然抓紧了机枪疯狂扫射,猫浑身炸毛的把自己绑成了一个粽子,索斯就比较倒霉了他直接被颠了出去摔了个屁股蹲,此刻正头埋在地里撅在那儿没动弹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碎了尾椎骨。
然后这个暂停按键立刻就变成了快进,在空中转了大半圈的轻型卡车就侧翻在沙漠中。冒牌雪待被摔出去好远,但是因为有动力装甲保护并没有大碍。猫比志雄惨一点,被颠了出去但是因为把自己包裹到位也没有大碍。志雄最惨,被方向盘卡住了脚,但也仅仅是卡住没有压断,而且还能摸到自己的枪。
另外一边,追上来的步兵战车已经放下了里面载员,最先露头的是老相识普莱斯。冒牌雪待想了想,从地上抓起石头勇敢或者说完全打上了头红着眼睛的冲了上去。
普莱斯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啥,这二十多毫米的机炮用粉弹已经很危险了,这一百二十毫米坦克主炮,哪怕是训练弹无论是直接命中还是打碎之后的碎片,杀伤个把几个没保护的软目标也是毫无问题的。
这要是说演习事故当事人肯定不信,这要是说这是蓄意谋杀,这个冒牌雪待的反应绝对算轻微的。但是这改变不了对于普莱斯来说,现在是擦着就伤碰着就亡的境地,这是动力装甲揍肉体凡胎的差距。
不过在把对方打趴下来之前语言是没啥效果的,不过打了一会儿普莱斯对这个冒牌雪待的身份就开始怀疑了。这肯定不是正牌雪待,正牌正在那边鏖战呢,而且这个冒牌看着就矮了点,虽然用的是带着雪待生物密匙绑定的动力装甲。
普莱斯借着躲开的空挡快速拔出手枪,直接把对方手里的石头打落。然而出乎预料的,根据事后普莱斯的回忆仿佛一个至少一百二迈速度的橄榄球直接撞到脸上的感觉,动力装甲的头盔带着颈椎和动力装甲的人造颈椎的加速度,直接撞到了普莱斯的脑门上。
当场普莱斯觉得自己脑浆都差点涌到了后脑勺,然后沿路从耳朵里喷出来,不过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把普莱斯控制住在头槌,而是直接血气上涌没有多想就撞了过来。把普莱斯差点撞的脑浆炸裂,也一并将他撞的后退好多步跌倒。
倒也的确是杀上了头,冒牌雪待把头盔一解,散乱的乌丝和断掉的发带像是利刃一般打着旋儿,然后对着已经倒地的普莱斯发出雌豹一样的呼喊声挥舞着动力装甲的头盔砸了下来。
带着啸音的头盔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普莱斯堪堪躲开,用力拍拍脑袋把脑浆脑髓都复归原味,这才瞪着眼睛看清楚了那个长发的脑袋是谁。然后他立刻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到底是留着武家的血啊。”
显然已经杀红了眼的雅,才没打算让普莱斯彻底恢复把头盔当做投掷武器又把普莱斯砸了个踉跄,随手往后面一抓,抓住已经坏掉了的霰弹枪的枪管接着照着还站不稳的普莱斯的脑袋招呼过去。
对于普莱斯来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如果不是带着头盔估摸着这两次打击之下,普莱斯爵士就要启程去给先王乔治述职了。虽然看着雅把枪托一转,前面明晃晃的枪刺型枪管对敌,这一下要是真捅磁实了,只怕普莱斯真的要去见温莎王朝历代先王了。无论是当初和他签了长期雇佣合同,还是继位前被他打过屁股的。
至于其它士兵当然想冲上来帮忙,但是被几个总是跟着普莱斯的老兵给拦住了,这些老兵多少因为之前俄罗斯内战的关系,和雪待多少有点私交倒还认识雅。虽然此刻他们一个两个都惊讶于雅的战斗力,并且觉得如果再不上去帮忙解围,只怕老长官真的会被活活刺个透心凉。
顺带一提,被拦住的美军现在有些个极个别的好事之徒,正在拿各种电子器材把这个难得一见的场景拍下来。而另外一部分,则在谢菲尔德的带领下去清另外三个没被颠死的。
最先他们见到的是尾椎骨被颠骨折了的索斯,索斯依然撅在那儿纳米机械还在加班加点抢修这货损坏的骨头神经韧带,但是依然底气特别足的在那儿叫骂:“你这是蓄意谋杀!我会和导演部控诉你!”
谢菲尔德拿着他爱用的.44左轮,赏了他几发粉弹然后一踩索斯的脊椎:“你尽管去啊。”
志雄扭头一看谢菲尔德自己送上门来,这个机会可不能不要,但是苦于被卡在方向盘地下,没法从容射击。需要更好的射击位置,志雄随手一抓摸到的是索斯的突击步枪,拉了把枪栓里面还有子弹,丢给丢失武器的猫,然后打个手势要她快自己找机会。
吩咐完志雄自己拿着手枪等待谢菲尔德找上门来,然而谢菲尔德比较谨慎,再丢了几个手雷确定把志雄炸出红色阵亡烟雾之后才走了过来。
“相信你可以理解,面对你们刺客我必须谨慎。”谢菲尔德如此这般说道。
志雄流露出挑衅的狞笑,然后举枪对着谢菲尔德的脸疯狂扣动扳机把粉弹全打他脸上:“相信你也可以理解,报复心强的行为。”
猫再度发挥了她不闹事的时候存在感底下的特长,也有可能是志雄在那儿故意激怒谢菲尔德的行为确实闹闹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力。总而言之,首先需要考虑到必须要一击必杀,所以需要贴近到足够近的距离。其次为了自我娱乐,猫也肯定希望近距离欣赏到谢菲尔德那惊讶的表情。结论就是,万岁!猫决定来一个充满戏剧性的登场。
然后就把志雄晒到了一边,在同谢菲尔德相互对着叫骂了半天之后,以及与叫骂的同时打了对方一身的粉弹。然后同时绝望的意识到,他既没有高估猫的小没存在感,也没有低估猫的玩乐心。这丫的果然不知道冒出了什么新奇的点子,让这个原原本本就是扣个扳机就能结束的事情,给延长成了未知数!
记得关于死刑犯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吗?被枪打死的那一瞬间不吓人,等待行刑队推弹入膛那会儿才是真的吓死人。然后现在志雄觉得自己就是在等待行刑队上膛那个瞬间,而且猫还极其残忍的把这个上膛时间延长了。
所以即使心中骂娘骂了千百遍,志雄也只能保持这种他趴在地上,一只脚被侧翻的车子的方向盘给压着,然后他要梗着脖子才能和谢菲尔德相互骂街的的蛋疼情景。哦,不用担心这车子会爆炸,这轻型卡车用的是自封闭式的油箱,而且更何况这玩意烧的还是柴油。
“话又说回来,那个矮矮小小的丫头在哪?”谢菲尔德这才想起来这还差一个人呢,顺带一提雅那边,老钱的手下们拼死把老钱扛走之后,正在发挥自己轻便灵活的机动优势,绕着圈子防止被进入暴走状态的雅抓到。
志雄发自肺腑的说了句真话:“我也想知道。”
谢菲尔德考虑了没有半秒,果断低身准备跑路:“这可不妙。”
猫可算掐准了登场时机,天知道她是怎么绕了一大圈藏到了车的另外一边,然后在普莱斯等人刚要跑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身而过(志雄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抽枪贴到谢菲尔德脸跟前,射击糊了他一脸:“生日快乐!”
耗费了无数人的心血和千百大兵的英勇牺牲所换来的机会,志雄这个小队,终于不负众望的达成了他们的目标,干掉谢菲尔德。虽然这个过程,极度不严肃。
随着谢菲尔德冒出了**掉的红色烟雾,来自导演部的紧急通报在这一小块区域里士兵的电子邮箱和通讯网络反复高亮通报。其大致意思就是,因为突**况和有争议的行为,需要现场仲裁,众人保持原样等待导演部人员前来。
然后这份反复通报才让陷入暴走状态的雅稍微回过神来:“现场仲裁···演习···”
得救了一小撮英军这才把普莱斯放下来,普莱斯扶着还在疼着的脑门摸了一圈救了他命的头盔,果然一前一后两个大凹口,也不知道雪待那小子平时是怎么遭得住这妹子的。
不过显然雅的冷静模式也只是相对的,只见这丫头虽然放下了对普莱斯的穷追猛打(因为这货第一个跳出来讨打),但是显然在差点被谋杀这点上对于美军的敌意一点都没消散,走过抬起车头好让志雄爬出来(因为猫那一翻现在真压着了),然后把急救包丢给志雄让他处理自己的脚,头也不回就丢了一句话给谢菲尔德:“如果雪待那边出了什么意外,我就追杀你到底。”
谢菲尔德也还在刚才的打击中还有点恍惚,看了看边上正在自娱自乐拆着枪玩的猫,又看看正在把索斯扛起来和美军伤员集中到一起的雅,脑海里只有一个讯息在来回震荡不断:“我TM是怎么载在这两个娘们手上的!”
另外一边,得知终于把谢菲尔德干掉,或者说疑似把谢菲尔德干掉之后,雪待立刻向导演部递交了投降申请。而导演部的回答是等待批复,因为整个导演部现在遇到了重大的麻烦。
收容中的UNSF“阵亡”士兵,尤其是105旅的士兵,突然收到什么感召突然就自发组织起来排着方阵向着导演部行军,并且沿路席卷劫掠收集了他们能武装自己的一切东西。而组织的顶点,以及他们行军的汇合点,是浑身脏兮兮像是刚做完了沙尘浴的李雪影。
李雪影看着听从他的号令,集结起来的好小伙们,露出了牲口般的笑容:“看我这小爆脾气。”
老实说,李雪影带着被收容的败兵,此番暴走是完全可以被美军缴械的。而参战的和监察的美军也的确完全有那个能力缴械这帮筋肉怪。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以及现行主官(谢菲尔德)的默许。完全没有人去阻止这群暴走团。
当然李雪影是没打算用枪的,这毕竟是演习搞出人命多不好,所以武装起来这些人的是各色他们能找到的冷兵器,以及可以充当冷兵器的其它工具。而作为重步兵线,则是统一用防暴盾牌和消防斧头进行装备。
在这既不罗马,也不维京,更不瓦兰吉的武装团体的簇拥之下,李雪影发表了即兴演讲:“我想说的是各位,抢钱!抢粮!抢娘们!”
底下的老兵油子们一起起哄:“娘们不够分怎么办!”
李雪影自然是配合下去,猥琐的浪笑道:“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大伙儿再一齐淫笑:“艹屁股一样过年!”
这个时候雪影边上枪男捂着自己屁股,远离这帮完美生物。李雪影当然注意到这个小个子男生的举动:“安啦我们不是乱来的人,不喜欢用强的。”
“看看你下半身!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人!”枪男浑身炸毛严正抗议,虽然···
所有人都知道,圣痛基本上都是不被当人在使唤的。
而另外一边,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出的后藤田,在此刻按照既定剧本,果敢的站了出来。动员导演部的大家务必要坚持抵抗到底,要彻底顽强的粉碎这一小撮不忠诚同志对演习的干扰,务必要坚持到强而有力的援军抵达。
现场组织起了大家尽一切可能的收集武装,以工形钢和长拖把组成的大枪阵是抵抗的第一序列,务必要在狭窄地形形成局部兵力与攻击投射优势,阻击敌人。
“团结!乐观!豁达!恪尽职守!我们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在所有线列的最后方,后藤田拿着一个意识从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讨来的便宜扩音器,在那儿鼓舞士气。
差点被那劣质喇叭吵聋了的人们,齐声吼了回来:“吵死了!”
战斗很快就在穿越时空的一幕中打响了,很快导演部的守备部队主动退让出了外围阵地,毕竟尤其是大枪阵,特别容易在广阔的空间中被李雪影精强的斧盾给包抄后路。所以半是驱赶,半是对面主动退让之下,李雪影迅速占领外围。
意味着他有更广阔的机动空间,以及更多的废料可以进行回收利用。所以很快李雪影就让暂时不用参与到前方攻击的人,去收集够大够结实的石块(这在荒漠里还真是稀罕玩意),报废的来复枪管,各种金属或木制品的残件。李雪影是知道正面撞大枪肯定是冲不进去的,所以待会儿他打算拿投石和标枪砸进去。如果来镇压他们的来比较怠工,他还打算现场揉些弓弦出来至少武装起来土弹弓。
这后藤田岂能不知道李雪影是何打算,早在他们配齐了大枪阵堵门的时候,后藤田也在收集一切可以用来当盾牌的东西,诸如垃圾桶盖和拆下来的门板还有谁家质量比较好的文件夹。但是显然后藤田虽然料到了李雪影的手段,但是显然却没有料到这货的狡诈,李雪影的确是使用了各种可以当做标枪和投石的东西,但是他集中攻击的不是上半身,而是集中了精准的投手,集中攻击膝盖和膝盖往下的部位。
顿时砸的前排枪手下盘不稳,凶蛮的斧盾手立刻趁机冲击敌阵,战斗进入僵持阶段。后藤田见局势不妙,举着单手连枷带着短兵队钻进枪阵的缝隙,和斧盾兵短兵相接,为大枪阵制造屏障和空间,待大枪重新调整好步伐和阵势之后再反过来掩护短兵队的搏斗。但是李雪影这盯着膝盖以下的地方打的投石和标枪真的挺无耻的,迫于无奈,第一排的大枪纷纷跪下将工形钢或者长柄拖把放低,来回扫打落投枪或者投石。
在后藤田连续砸伤几个盾斧手的手臂之后,李雪影看着被人拖下来的伤员,觉得可能遇到了值得一战的对手。
景天,再一次恰到好处的迟到了。他既没有赶上前面双方烂仗(双呆兄弟至少一个战略目的得逞了,他们劣势的时候把战略决战演习拖成了烂仗)的垃圾时间。也没有碰到后面进行战棋复演阶段,双方因为认知差异,相互大打口水战,投石战。
而是恰到好处在这么个,“参演单位不满导演部的单方面压迫,进而进行总抗议”的阶段。而且更加恰到好处的他还带着从洛克伍德那儿借来的仪仗骑兵连,正好可以适合面对这种场面。
不过我们先不提后话,而是先把时间挪到景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段上。景天是在前去欧文堡的路上,他们全连休息在路边啃面包干,景天翻着内网吐槽灌水,点开被人工置顶的雅暴揍普莱斯的现场视频录像,然后就窜出了两条高亮信息。
其一,雅暴揍普莱斯的录像贴,被某个老不羞的用超级管理员权限,设置了管理员置顶。
其二,天杀的李雪影又双叒叕暴走啦,背景是一张李雪影插着腰指挥一干吃饱了又蛋疼的家伙,列起了方阵一起向导演部投掷木棍或者金属条的场景。
然后景天当场就把刚刚喝进嘴里的果醋饮料给喷了出来,还没落地就干了。坐在他对面的海因里希(也就是二脸)一脸纳罕:“你往里面灌了过期的威士忌?”
“李雪影那个兔崽子又闹事了。”景天几乎是恨恨的咬了口面包干。
海因里希沉默了一会儿就憋出一个“哦。”,然后有吃了会儿面包,才作为一个有着老道骑士战争经验的老骑士领主说道:“你可以让雪待先带领他营里的动力步兵组成重步兵线去打开通道,让后这个仪仗骑兵连进去突击。”
“不要插手我的部队指挥,以及也请不要恶意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然后景天招招手,叫来了富勒,“雪待现在在干嘛?”
富勒虽然心里活动是“你不会自己看啊”,但还是作为一个老牌希腊贵族的口吻,谦卑的对上级回答道:“导演部百忙之中(后藤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已经接受了他的投降,现在石田少校正在组织清点剩余物资。”
景天宣读了一道命令:“让他别在干绣花的活了,让他多学学他老婆的精神,干死他哥去。”
“叛徒!”李雪影举着短剑和决斗盾,如愿以偿的和后藤田短兵相接。
“托派走狗!”后藤田特别配合他,并且深受感受,一道连枷砸上去,离心力沿着铁链牵引着连枷头直接砸向了李雪影钢筋铁骨般的脑门。
然后李雪影丝毫不动摇也一点影响都没有用脑门硬吃下这招。
反馈到后藤田手里的感觉,那就是李雪影这家伙的脑门真是字面意义的硬的和铁板一样。也没办法,天知道他们二期一个两个都把自己改造成了什么样的弗兰肯斯坦。
然后弗兰肯斯坦·李,立刻就用他那科学怪人的机械腿,以正常人完全办不到马步角度压下去,再以决斗盾护住脑袋,紧接着直取后藤田的脚板。
此等偷脚行为,只要看出意图就能很好克制,把脚收回去就得了:“有格调一点,这不是酒吧打架。”
李雪影的机械腿保持着诡异的马步角度,“咔嚓咔嚓咔嚓”的让李雪影进行横向或者纵向移动,就像一个大号双脚螃蟹移动到了天花板上倒吊着:“我们就是在打群架。”
后藤田想了想,觉得李雪影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照着李雪影的脑袋又是一下脆的过去。
雪待是就是一脸崩溃的知道了他哥又在闹事的事情,然后几乎又是一脸险恶的从景天那儿得到了要他去镇压自己亲哥的命令。
于是他刚刚从断头台上下来,驾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有种想要把这驾驶服拿去把他哥勒死的冲动。同样刚从重生上面下来的张翼,自然知道雪待这货现在很不爽,并且也知道这货不爽的原因,雪待这货正打算去接老婆。
“要不···我替你去镇压那个畜生?”张翼尝试性的说道,反正这是最明白不过的激将法,按照雪待这个扭曲的性格只要命令下来再不愿意也会去执行。
雪待一副想赏这个狼人几块巧克力的表情,然后果然扭曲的表示:“命令就是命令,你去帮我把志雄他们接回来吧,如果导演部还有功夫去做完现场仲裁的话。”
“你慢走。”张翼有些欠揍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注意现场纪律,你们兄弟两个凑一块很容易引起理智与智商双重复合型崩溃。”
这个时候UNSF才终于有了一点成立之初的宗旨模样,即替代联合国军在战乱与敏感地区执行安抚,镇爆,肃清,肃反,治安管制的行动。雪待这边点齐部队的同时,接应他们的大角羊VTOL就齐刷刷的停在了集结区域左边。集结完毕的方阵齐刷刷左转,每个班都分别在班长、副班长、老兵模范的带领下分别登上VTOL。
雪待忍不住捏住额头独自低语:“这群家伙,外战内行内战更加内行。”另外半边脑袋里,雪待依然在念想着小仓鼠和雅的安危,不过很快这种异常就被自主镇压了。
现在只等待人员全部上机,以及此刻空域中正在离场的UNSF海航的那一票NEXT脱离空域。张翼原本想一同去的,毕竟这兄弟相残的戏码,尤其是这两个兄弟相残的戏码,想想都觉得过瘾,不能不看。
然而雪待以一顿饭的报酬,把这货打发了出去并且派遣任务。现在UNSF在收拢部队撤离演习区域,现在美军同样也在收拢部队准备撤离。演习的时候因为主动权、制空权、甚至电磁优势都在美军那儿,并不能知晓美军的作战合成群的组织形式(武器倒不是很稀罕,毕竟美军这方面懒了好多年了),现在就是要张翼在这混乱之际赶快搞清楚美军的作战和成群面纱之下的真颜,尤其是支援装甲2旅的航空战斗旅和其它军一级辅助单位是怎么混变成一个个相互独立的战斗群的。
“这个任务是不是让宇宙军的监控或者他们刺客去搞情报比较好?”张翼抓抓脑袋,觉得雪待这是打算把他给卖了。
雪待的确是打算把他给卖了,以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我需要多方情报对比才能做出较为合理的判断。”
李雪影和后藤田到的确是棋逢对手,首先李雪影各种神经病般的走位,像是各种在天花板上和墙壁上和壁虎一样到处爬。而后藤田则充分发扬了二愣子赤党的精神,那就是我管你怎么爬,我就只往你脑袋一线招呼,而且因为连枷那个头怎么着都能绕过格挡直接往李雪影头上没招呼。
很快李雪影脑袋就肿了了一圈,而对面后藤田也被这只疯狂的兔狲给走的满身血痕,这打着打着周围的人自发退后给这两显然已经打出火气的家伙让开空间。以免被伤及无辜,或者事态更加扩大。
这对社会主义理解与践行上的分歧,也让这两个赤党兄弟一旦打起来,这厮杀的惨烈程度丝毫不逊于铁与血的阶级斗争,也是李雪影早年从南斯拉夫归来后所信仰的斗争形态。
很快,雪待带着的重装步兵降落在了导演部周边,他们很快就控制住了外围一圈正在收集废料,打磨投枪和石弹的暴乱分子。然后铁桶一般的墙形阵就把更内部的武装暴徒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雪待拿起劣质但是大声的扩音喇叭开始劝降:“快点放下武器你们这群吃饱了的撑的!TM老子这会儿都应该抱着老婆快活了现在还要来管这种蛋疼事!”
稍等了会儿,才从导演部房间里面传来李雪影的回骂声,显然李雪影这货缴了后藤田的喇叭:“你这伤天害理的,连你也是叛徒吗!”
雪待把喇叭一撤,然后把原本挂在脖子后面的动力装甲头盔带好校准:“他们不打算投降,我们上!”
于是雪待带着的重装步兵,齐步维持重步兵阵型,前排持盾与短械,后排持防暴叉,像是一堵墙一样平推了过去。见人就叉,插住了限制行动就地缴械,尽量不使用过分的暴力,也不扩大事态。
但是就算如此,在逼近了那群披甲执锐的精装暴徒之后,还是无可避免的爆发了搏战冲突。雪待一马当先,连续装翻了三名他哥手底下的精锐暴徒,然后这三个暴徒立刻被一拥而上的叉手们给拖走了。
但是就算如此距离活捉李雪影还有一整个双百人队的暴徒等着他们战翻过去,这是一段痛苦的远征,路上充斥着异端与狂徒。而另外一边,似乎一场恶战之后后藤田终于被雪影击败了,导演部众人在大枪阵的掩护之下抢回了后藤田,正在把明显**晕了的后藤田往枪阵后面拖。
然后李雪影擦擦格斗剑,转身,前队变后队抓紧时间休息,后队变前队上去干翻这群新的叛徒。然后雪待首当其冲,被李雪影一个狂暴冲锋撞了上来盾牌相抵。
还不等雪影持续犯二,继续演话剧,雪待首先一脚踢他哥的机械膝盖,把他踹开:“玩够没有!你想挨训我不想陪着你浪费时间!”
李雪影不依,依然发挥他那机械腿鬼畜机动的优势,绕着雪待打:“景天来了我也照打不误!反正已经作死了那就索性作死做大一点!”
“我···操···你TM够了混蛋!”雪待一发狠,从盾牌后面抽出一副铜头防暴棍招呼过去。
李雪影顿时心理阴影一样的起了层鸡皮疙瘩:“卧槽!你们怎么都用钝器的!”
“老子不要他的检讨和认罪书!他的检讨和认罪书我那儿装了整整一箱!”景天看完枪男呈上的李雪影的《暴动白皮书》亦是检讨也是认罪,直接撕个粉碎丢在枪男脚下,“告诉他!要么打败所有人再和我打一场!要么给我正坐跪好等着挨训!”
枪男领命,随后奔去。就在景天身后不远的海因里希策马加快速度,赶到和景天平齐的位置:“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加入进去?”
“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参加?”景天拍了拍挂在马鞍上的警棍,“可惜不是马刀。”
“会出人命的。”
如果在镇压部队和暴走部队相互缠斗的同时,导演部方面的残军抓紧时间修整之后如果可以进行强有力的逆袭,背刺暴走部队,那么李雪影所掀起的这场兵变基本上就能立刻结束了。
但是被抢救醒来的后藤田一见双呆兄弟正带着各自的人马打的难舍难分,差点就乐尿了,于是下令全体休息看戏。
这种消极态度,按理说在职业军队里是极度不可取的,但是这帮导演部的美军本身并不善于搏战,至少不擅长这种充满了古典时代气息的方阵搏战。真要说起来除了UNSF这群异端,现在哪还有国家的武装力量会考核团体搏战啊!
两边的阵线犬牙交错,各自战旗交错,双方线列一退一进互不相让,在这严峻的时刻。景天所率领的骑兵连总算赶到了现场,这个时候伸长了脖子看西洋景的美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而骑兵连的到场无疑是让这群生来就喜欢热闹的美国年轻人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景天没太在意这些美国人,而且声望和军衔摆在那儿他就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美国人,立刻乖乖闭嘴。景天骑在马上在后列来回驰骋几趟,挨个大声呼叫他所熟悉而且嘴巴不那么笨的士官的名字,要他们挨个出来解释清楚现场情况,做足了主角派头。
以至于此时作为客军的海因里希都觉得现在的态势一目了然,压根就不用废话,景天像这样又是来回驰骋又是叫人出来进行汇报的行为有且只有一个目的,作秀。
“听说你祖上是条顿骑士?”富勒驱马来到海因里希身边,半是问候半是好奇八卦。
海因里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年轻那会儿条顿骑士团还没世俗化呢。”
“所以你也是喽,那么等下攻击你要参加吗?我应该找得到多余的装备。”富勒早就听闻条顿骑士战技无双,早年一直没有交手机会,而且在往后就更没他们枪骑兵啥事情。
然而海因里希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骑士时代已经过去了,在步兵重新学会了走正步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再说了,你们希腊骑兵的骑枪我也用不惯。”
富勒偏偏头,表示遗憾,然后很快就驱马越过正在集结成冲击鳞型阵的众多骑兵,到景天旁边:“我还以为你打算来个球形攻势。”
“啥?步骑混合?”景天咕咚咕咚的喝干净水壶,“是我老了还是你漂了?这宽度能展开?”
展不开,富勒在腹稿中如此说道,然后回头吩咐旗手:“后退两百米,冲击准备!”
骑兵冲锋给人最直观的印象自然就是人马具甲(虽然绝大部分时间段里欧洲骑士都是人锁子甲+马遮眼和布褡裢的配置),列着整齐的队形(虽然直到很晚法国和神罗骑士才学会列队),以排山倒海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就是前后矛盾人马真穿那一套你就别想迅雷不及掩耳,你想冲的快就别想排山倒海),像是雷神投掷出的闪电一般可以直接把城墙扎个洞出来(这倒是不难,毕竟整个中世纪绝大部分乡镇都是没城墙或只有木栅栏)。所以就和往常一样,我们一脚踢开浪漫成分,剖析一些骑兵冲击的客观要求。加速距离,骑兵重量,骑兵密度。
现在的加速距离当然不够骑兵连全力冲击,现在他们的重量也没形成压倒性优势(毕竟暴动部队有一部分也是铁罐头),至于骑兵密度富勒也持悲观态度。如果真要他这个希腊骑兵决定这么对付这群暴动部队,他会选择一些突厥化的战术,尽量消耗这群步兵的体力,然后指定一个包围计划,尽可能的形成围攻态势。如果非要冲击,那就是刚才富勒的建议步骑混合强攻,但是也正如景天所说的战场宽度不够展开不了。
但是既然景天这个老王八蛋都要他们带头冲了,那就带头冲吧。东家最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富勒看来景天就和阿莱克休斯一样,是个挺好的金主在付钱的时候都挺痛快而且足额。
至少旁边的海因里希就他们这个齐步走太长,冲击太短。装备殴打平民太重,但是面对铁罐头又太轻的情况。出于应有的善意,他扯着嗓子提醒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再退两百米!”
景天竖起手又手下朝下放下,表示他知道了,但是并不打算修改。然后向富勒点点头,表示他可以开始了。富勒一叹气,处于对自己安全应有的考虑他带上了凯夫拉头盔(主要是落马时怕摔到头),因此显得不伦不类:“全体!齐步走!”
整列整队的骑兵齐刷刷的迈步向前,甚至马迈出马蹄的角度都几乎一样,让海因里希熟悉的场景。虽然在海因里希看来,富勒的仪仗骑兵连的马都过于温顺,日常骑行行军或者拉人很好,但并不是特别适合当战马。就和如今这个年代,富勒他的骑兵一样的尴尬。
原本在嘈杂的战场,尤其是有动力装甲,铁罐头们相互厮杀的战场。骑兵的齐步奔跑的声音并不明显,但是不少穿着动力装甲的士兵还是在采音器的提示之下,注意到了骑兵们这个显然不符合时代的举动。他们居然真的冲了,他们居然真的来冲铁罐头了。
镇压部队这边雪待的下属都是清一色的动力装甲,并不惧怕这些畜生的冲击,而且没有陷入前方混战的预备队很快就主动让开了通道,让骑兵连通过。然后娴熟无比的在骑兵的后方组成了重步兵冲击阵型,跟上进行二次冲击,这都是第二次日本治安战时的老战术了。就连配合的人都还是那一批,真没想到搁着半个地球这套把戏又在这儿玩了一次。
李雪影看着景天单手举起警棍,准备侧身而过的时候直接往他脑袋上招呼,加之雪待不想冒险挡在骑兵冲击的路上(虽然基本上也冲不动他这铁罐头)主动退去。李雪影也就迎着景天,马步一扎踩牢,决斗盾护住脑袋,短剑扬起指向景天。看景天冲过来时的角度再进行调整,看是他先把景天刺下马,还是景天先一棍子把他敲晕。
然而骑兵连并没有冲锋,至少没有像是二次治安时冲击暴民时那么果决,而是带有很大的余地。只有景天所在的第一列,是一头撞上了暴乱部队,而景天和李雪影的交锋则是,李雪影在交错而过的时候占了先手,对着景天的大腿动脉劈下。然而景天故意让李雪影占个先手,用警棍耍个剑花调整角度卸开李雪影的力道。
然后把马在李雪影身后一停,马的后腿一甩就踹在他的后心上,直接把他踹倒。景天翻身下马,警棍的电击模式一开,直接往李雪影的脊椎上一插:“你还嫩了点,小王八蛋。”
后续队列有跃过暴乱部队前排,直接跳到后排进行包夹的。也有分成小队,玩两边机动协助镇压部队攻坚的。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目的,把暴乱部队往中间挤,用马蹄子踹,用电棍赶,用连枷或者干脆就是六角铁棍砸。总之把这群反动分子挤到中间,连斧头都挥不动,他们自然就老实了。
雪待看到李雪影被这些长四条腿的畜生给踹趴下之后,雪待有充足的理由保持自我谨慎,等这些骑兵都慢了下来再凑上去。但是不管怎么说,李雪影被制服之后,雪待也退出了一线的战斗。
然而不管怎么说,单纯只有骑兵的后线在镇压暴动部队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景天向更后面的导演部招招手,希望他们也能上来夹击这帮暴走的混球。
导演部的大枪阵原本是要相应号召的,但是这群人被后藤田阻止了。五十来岁的后藤田虽然因为年龄和对上了李雪影这么个大牲口的双重原因,无法在这场战斗中全身而退(简而言之就是伤了)。但是后藤田这小子直接把自己脑袋给裹成了木乃伊,正面就留了眼睛和嘴巴在外面很明显就是过度包装了:“对不起了,老班长,我现在伤的很重,我们导演部里的伤员压力太大。”
景天当场差点没想啐他一脸口水,伤员太大的屁,这导演部功能都没离线,他和我说伤员压力太大。但是很快,两侧的暴动部队被挤压到了中间,形成了通道,更多的预备队通过通道去支援后线的骑兵,局势基本上就这么稳定了下来。
很奇怪的是,束手就擒的时候这些105的兵油子脸上却都还挂着满意的笑容,甚至有的人手上被塑料手铐铐着还自发聚集在一块,讨论着刚才的战斗里值得一提的地方,或者感觉特别有**的时刻,进而一群人哄堂大笑起来。至于看管他们的三营和骑兵连的人马,也没过分约束他们,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队伍,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三番四次的电击之后,李雪影那老旧维持着重负的硬件终于出了故障了。作为首恶,这家伙反而像是皇帝一般被人伺候着,雪待出于一种复杂的心理状态,去探望了一番。
“你闻起来就像是沼气池,兄弟。”雪待在李雪影的担架边站定,看了眼接在李雪影身上预留接口的循环泵。
李雪影也是给了雪待一个丰富的表情,大概混杂着自嘲和少许程序错乱导致的肌肉控制异常:“我已经感觉不到我剩下的肠子了,所以天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放心我还没到死的时候,我还打算活的比你久呢。”
“你别想,作为自然人我比你年轻十年,作为圣痛我也比你先进一个世代。”
景天在那儿填了一大堆报告,打发走了一群围着他安排诸如事故责任,甩锅应该找谁等等的小官僚之后。景天斜着眼睛的眼角目睹了雪待去探望雪影的场景,然后这个老混球还甩着手臂故意凑上去那他们两个打趣:“看看这儿,兄弟情深,其实你们两个关系挺好的吧?”
雪待友善的提醒景天道:“将军,你不是第一次吐槽这一点了。”
而雪影的反应更加直白些:“F@ck You,老东西,这次零件的更换费用你必须报销!”
提到这个零件更换的问题,雪待倒是把一个想法闷在肚子里很久了:“最近刘枫也是很难找到我们三期用的抑制药,他现在都是每个星期直接用3D打印机给我打印新药。为啥我们不同样用3D打印机去打印二期的备件?”
景天很为难的摊开手:“因为打印精度不够,我们现在生产二期零件只能去找以前的车床和以前的熟练工。同等精度的车床好办,但是熟练工都老的差不多了。言归正传,我原本想要当众点评你们两个演习表现的,不过想想还是给你们兄弟两个留点面子吧。”
在这里我们简化一下三个人的讨论和相互拆台,直接跳到结论部分。
首先是李雪影,彻头彻尾的游击习气,土匪作风,乱军行为。顺风就浪,逆风直接就散的没边。从战场判断上来说,一干人等很明白李雪影的意图,用空间换时间,等待并创造决战机会。但是完全偏离演习既定目标,而且在演习结束之后无组织无纪律的搞兵变,简直就是职业军人之耻。
“艹,你有本事扣我工资啊老贼。”
然而,更加耻辱的是,对于这个老油条,对于这个有景天等人百般袒护的老油条。办得了他的不想办他,想办他的又办不动他。
至于雪待,年轻气盛行动欠考虑,而且居然还把民间人(他老婆还有养子)也投入了战斗。这货要么就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在乎战争规则,要么就是另外一个军人之耻。
然而,同样耻辱的是,对于这个小王八蛋,你怎么办他他都不在乎,扣工资?他和老婆名下各自都有产业,被动收入都够他们吃了,他们积极产加工作和学习的最大原因就和学习吹捧的态度一样“提升自己”。你要停他职?他只怕巴不得,正好安心陪伴家人一段时间弥补过去的缺憾还能专心军校进修。至于记过,处分,对于一个短命的圣痛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
价值观都不同,怎么办这一老一小两个型号批次的圣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李雪影不罚不足以平友军愤,对李雪影的责罚于是就变成了断网关禁闭。但是李雪影隔空抓了抓他并不存在的屁股,敲了眼左边格子里关着的枪男(还用多说么?),右边格子里关着的是沃尔什·肯威(关进来反省怎么打的伏击)。
顿时哈哈两声响亮的怪笑,都是老熟人了!看来这禁闭关着的不会太无聊。毕竟三个大老爷们在一块聊天吹牛放屁,不知道时间过的有多快。
隔着禁闭室的单向玻璃,景天和后藤田还有坐在边上暂时是陪衬的海因里希,可以看到这三个并排蹲在一起的活宝。这三个人远远看上去给景天的感觉就是,松鼠和兔狲和苏格兰犬。
“你居然还有用连枷打不赢的人?”景天对于后藤田搏战败于雪影之手,半是感到惋惜半是得意。
“我是老人,而且这家伙就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动力火车头。”后藤田就这样损了李雪影一把,“当然,技不如人也是实话。”
景天礼貌性的偏偏头,没有再说什么。后藤田这才瞧了眼坐在边上看美国旅游杂志的海因里希,然后毫不客气的开腔道:“这个恐怖分子头头在我们这儿干什么?”
“前恐怖分子头头,他现在也有个正式身份了。”景天代替海因里希说道,“他现在是驻外武官,话说你们国家名字决定好了没有?是伊斯坦布尔共和国还是拜占庭共和国。”
海因里希把杂志翻到黄石公园那一页:“杜马会议第一天计票决定是哪个名字,现在还在投票。不过我倾向于拜占庭,你说我一个好好的条顿骑士,怎么过了几百年又跑到了拜占庭当驻外武官呢?”
“说人话,你小子。”景天扬起拳头警告二脸。
海因里希这才紧了紧领带:“说起来,那边古斯塔夫(老王)的邀请,你们UNSF决定好了谁去参加共和国挂牌典礼了吗?”
“感觉你们的新国家够草率的。”后藤田吐槽道,“国体不明,国名不明,什么都不明,第一届杜马会议估计要搞出人命啊。”
“至少有三件事确定的。”海因里希扬起三根手指,“既然是杜马会议,那么肯定是代议制寡头共和制。考虑到现在实际上的当权者和军队影响,这将是个社会主义国家,差不多二十年来第一个新成立的社会主义国家。最后,我们肯定是要加入独联体的。”
后藤田考虑考虑了新国家和自己防区之间的距离,好像从慕尼黑到君士坦丁堡也不是很远的样子:“我带部队过去投诚好吗?”
暂时没有什么非要雪待去处理不可的事情,好吧也不是没有,毕竟雪待让民间人参与到了战斗当中。不过真的说起来,现存的军事强国你要真找出一个陆军一开始不是民间武装起步发展起来的,你还真找不出来。因此追根溯源,这件事情说起来性质严重,但压根就没多少人有这个心思去淘神费力。
再说了,有李雪影那个搞兵变的典型挂在那儿让人婊,就算真有几个要严肃处理战场规矩的卫道士。这炮火基本上也集中到他那儿去了,自然也就忽略的雪待这对口子。总而言之,雪待暂时没有什么非要他去处理不可的事情。
所以这货就和所以刚刚当了爹的粗心男人一样,赶快载着同样也是多日没见儿子的孩子他妈,开车往家属区赶。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猫也硬是凑了上来,美其名曰演习区呆着太闷搭个顺风车。
但是实际上猫全程都和个电波系的变态一样,在圣痛网骚扰开车的雪待。如果不是估计到雅正披着摊子在副驾驶席上睡觉,只怕猫当场就能BLABLABLA用声波把雪待给烦死。
而且轰炸主要集中在三观上面,最后雪待在不胜其烦之中得出结论,他和猫的三观差距大概有四个太平洋那么大,就算是在圣痛内部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巨大的价值观差异。
这些我们暂且不提,毕竟雪待的主要心思就放在寄放在别人家的儿子身上。而且雪待很确信自己不会跑错地方,因为哪个正常人家门口会有一个神经病眼球机兵站岗。至于这个眼球机兵神经病到什么程度,他神经病到可以按照四四拍起伏的节奏围着人房子巡逻,而且每巡逻完一圈还会以一个华丽的一百八十度转身,反方向再巡逻一次。最绝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在那儿放掷弹兵进行曲。
“是不是每一个和你连过网的机兵,都会变得很神经病?”这完全是雪待的有感而发,尤其是看到了这个和猫连网时间最长的眼球机兵,不仅神经病并且还成精了!
猫以一个特别无奈的语气说道:“兴许我是孵化机?”
雪待很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自己无论怎么理解这句话都逃脱不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克苏鲁,一个是异形。太恶心了,于是这个虽然经常把人炸成碎肉渣渣,但是完全不喜欢看惊悚片和恐怖片的家伙,立刻就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深入讨论了:“不,总之,谢谢你把VB留下来看守,你去玩吧。”
“好嘞。”猫傻乐的一副样子对VB招招手,VB立刻特听话的飘了过去,然后降低到猫方便坐上去的角度充当等离子引擎移动小板凳,“听说,马上要派一个观察团去观摩伊斯坦布尔共和国第一届杜马议会,这次没有叫上你?”
“没,这次是让欧战区和中东战区的那些人去。”雪待对着后视镜往自己额头上的晒伤涂抹药膏,“本来就不止我们几个人为啥感觉每次国际事件都是要我们这些年轻人到处跑?顺带,个人投‘拜占庭共和国’这个名字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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