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无国境
超小超大

家属活动

志雄和张翼虽然是错开着时间去日本探亲(当然张翼这个妇家狗还是没勇气把果凛拱了),但是他们都是在十月中旬归营。虽然,并不准确,志雄现在不在三营序列,他要回刺客堡述职。不过他的下一个刺客任务已经确定,是在大西洋彼岸,估计过两天为了准备行动,还是要跑到纽约这边来。

反正很快还能见面,张翼这只快乐的犬科动物,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溜溜哒哒的回渡鸦要塞报道了。当然让犬科动物如此开心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马上就要万圣节了!虽然他已经过了“不给糖就导弹!(无误)”的年龄,但是这丝毫不能打消他过节的精神头,尤其是可以变装胡玩的精神头。

至于我们换个视角,从雪待这边看这货身后的尾巴几乎都要甩出来的模样,就知道在他把万圣节准备好之前,别指望他还能保留多少学习能力了。至于这货在日本那边有没有复习考试功课,雪待倒是问过果凛了,果凛很怨念的表示这条死狗夜里复习功课很认真。

想到这儿,雪待突然一阵没来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这革命任务任重而道远,同志们还需……也别瞎努力了,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吧。这群人要是真加倍努力,天知道会努力出个什么牛鬼蛇神般的社会出来。

“咦,你好像突然做了200个仰卧起坐似的。”张翼倒是六识敏锐,知道雪待刚才无形之中累了一截。

雪待默默白他这个发小一眼:“啥都别说了,你自己抓紧时间训练和复习功课吧,营务不指望你干,青年兵训练他们有自己老士官,你就革命全凭自觉吧。”

这张翼肯定听懂了革命全凭自觉是啥意思,但是作为一个犬科动物,一个有点容易走神的犬科动物。我们坚信他现在肯定聚精会神,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今年一定考上西点军校的录取线。但是回头看到玩的东西,他肯定又会扑上去玩。而且现在领进万圣节,这美国的花花世界、大街小巷、新闻媒体,到处洋溢着万圣节的神经病气息。所以这个犬系男,不把自己玩成神经病才怪。

另外一边,回到自己熟悉的驻地,熟悉的城市,营里的两个长期胃痛患者,营副威尔和军医刘枫。这个胃总算是缓解了下来,作为一个爱喝可乐的美国人和喜欢喝咖啡的列支敦士登华裔,这胃痛到底有多折磨人,这里就不用一一道来了。

现在的场景就是,这两在外饱经精神折磨的苦命的娃,在人生最应该享受的大好年华里,理所应当的坐在海岸边的咖啡馆里,叫上自己喜欢的饮料,吃着可人的冰淇淋蛋糕,享受午后的阳光,自由自在的就像是自己没穿过军装。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那个二哈咋咋呼呼的声音:“店家(owner),来一杯卡布奇洛!多加糖!多加奶油!还要一份牛排三明治!啊…没有牛排三明治啊!那就薯蓉牛肉饼!也没有啊!那就所有不含巧克力的蛋糕一样一份切片!”

然后,也没有什么然后了才没有发生三个同营房的战友相谈甚欢的事情,为了防止自己的假期被毁了,这两连忙把钱放在桌上,连找零都不要,连滚带爬在张翼发现他们之前就溜了。

“怎么到哪都不得安生!”最先发狂的是刘枫,他手里还握着咖啡纸杯。

相对冷静的是威尔,他手里还拽着瓶一升的可口可乐:“我知道长岛那边也有个不错的岸边咖啡厅,但是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

“那边够安静不?”刘枫现在在纠结这个。

“小资富人区,你知道他们的毛病。”威尔顺嘴一黑那群中产。

“够安静就成,走,现在就走。”

然后快乐的张翼同志,在甜咖啡与各种甜蛋糕的环绕之下,埋头复习功课。场景干净的简直能瞎了人的双眼,这至少侧面说明二哈闹归闹,但是至少很注意卫生。

“嗯嗯嗯,记住了,记住了。啊嗯……”张翼啃着蛋糕,背诵知识点。但是不管怎么说吧,他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就是和之前多次强调的一样,他贪玩,特别贪玩。这蛋糕被他几口啃完之后,他又开始注意力不集中了。

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再去买些吃的吧,零花钱没带够。找人借钱他就只好意思找雪待借,但是他找雪待借的太多了,再借容易被那个死抠门的给打死。找果凛借……虽然果凛帮他买过衣服,但是要零花钱买零食,这货仅存的大男子主义又不允许他堕落到这种田地。

于是,张翼觉得,应该转移阵地找下一家,顺道取点钱应急。

但是他刚准备起身,就听到了某小白脸的声音:“张大狗,你怎么在这儿?”

一蹴又扫了眼张翼吃的那一大盘子蛋糕,又加了句:“你被花祭甩了?”

张翼差点拍桌而起,但是他的耳朵转了转,鬼点子来了:“一蹴你这个时间绝对没喝下午茶对不对?下午茶一个人喝很无聊对不对?一定很想要有一个知心的战友陪对不对!”

“你给我打住吧,想蹭吃蹭喝明说。”一蹴一见这条犬科动物尾巴都快搖上了,就差扑上来舔脖子了。话说回来,如果他是花祭家那妞,肯定就已经舔上了。

张翼还故作扭捏:“那怎么好意思呢?”

一蹴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你就给你的狼人同伴留点面吧。”

“话说你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蹭到了下午茶,张翼依然嘴巴不闲着,“有什么好事?”

到的确是有好事,但是一蹴并不打算和张翼这个二哈说,随便扯了个理由,还把奎恩给卖了:“和我们作对的那群大资本家又一个快英年早逝了,我开心。”

很快刘枫就知道了为什么威尔这个资本家子弟,会知道这些小资中产富人区哪里有家尚可的“随便喝点什么”的地方(正常情况,资本家是懒得和这些带宰的羔羊多接触)。

这家咖啡厅对面就是陵祈的家,一个典型的成功中产小资着带花园的二层楼,但是因为请不起佣人,家里人手不够,这花园里面张满了杂草。

刘枫抓抓膝盖,觉得自己中了一箭,毕竟严格说起来,他家也是中产,并且爹妈那边中产该有的破毛病他们也一项不少。

“话说这边咖啡怎么这么贵?”威尔点了杯常见的冷萃咖啡,人特别好意思的找他要了15美金。

威尔喝的是到哪价格都很稳定(相对稳定)的可口可乐,虽然他这一个下午喝了差不多两大瓶,看样子是不打算吃晚饭了:“小资区,你说呢?”

好吧,刘枫当自己说了废话,他算是知道某人每次进星巴克,都自己带杯速溶干嘛了:“说起来,你对那一家怎么看?(指着对面)”

威尔瞧了眼明显没多想的刘枫,并且觉得他有点明知故问:“不怎么看,标准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我能多说啥?全世界中产都这副德性。”

“那你之前还觉得一蹴表现不体面?”刘枫可是记得,一蹴之前外出去找家酒吧第一人称吹逼,这威尔都是把他拽出来,按住抽血检查,没问题就口头教育一番,有问题就更加使劲的教育他一番(虽然验血还没检查出啥毛病)。

“他真要在酒吧染上艾滋病和毒瘾丢的是我们全军的面子。”威尔倒也不愧是正儿八经的大资本家家庭教育出来的,在最低消费十美元的小资咖啡店,喝两美元的可乐(还是在街上报纸摊买的)都能喝的理直气壮,“再说,从我们那个圈子的角度,一蹴聪明点把孩子抚养权拿过来就行,蠢一点也只需要名义上把那中产千金娶进门养个闲人,然后各自过各自的。”

“所以,重点只是孩子一定要自己养?”

“是的,孩子一定要自己养,尤其不能丢给中产的祖父祖母。”

留在渡鸦要塞里的雪待只怕没有他手下那么清闲,他也不是那种能让自己闲下来的性格。这不,刚刚有些许的空闲,他就打个普通线路的通讯,去呼叫可能刚刚吃完宵夜的养父母。

别问为啥IAC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他养父母还是刚刚吃完宵夜,对于他那个煌熇姐(妈)来说,晚饭后到睡着前都是吃宵夜的点!

总而言之,接通通讯的并不是煌熇,而是夏侯子陵:“雪待啊,你那边是下午吧?忙完了吗?注意休息啊。”

眼看夏侯子陵就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要开始念叨雪待的生活问题(雪待表示对此很尴尬),作为被念叨一番的雪待连忙转移话题:“还有两三个小时才下班,我主要是想问问,这次四独旅和参加IAC朱日和演习的情况如何?”

“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IAC陆军一如既往的难缠,而且我们都过于了解对方,就像是在和自己作战一样。”说道这里,夏侯子陵突然想到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雪待,“而且他们演习比美国人有节操多了,始终都是我们四独旅和他们蓝军旅对练,到后期也只是抽掉其它战区的旅级单位来轮换对练。”

雪待当然知道夏侯子陵指的是最后他们兄弟两个被美国乌泱泱一大批人马给虐的事情,不过雪待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现在这个时间点要是真和美国人打起来九成九他们兄弟俩面临就是这种局面,甚至更糟:“就当是锻炼了,美军也很强。”

“你想问的肯定不是这些,这样好了,这样说不清楚,我明天整理份演习的记录给你,你自己判读吧。横竖修改后我是要上传的,先给你一份好了。”夏侯子陵比较体谅雪待的工作,而且他们这样絮絮叨叨聊演习的事情一天也说不完,他也想早点休息。

不过雪待还是没能逃过,父母式的絮叨,因为跑出去吃宵夜的煌熇得胜而归,看到是大儿子的通讯,连忙开开心心的把小夏侯推到一边。然后更加开心的对雪待絮絮叨叨,从三营建设需不需要技术装备支持,到雪待最近生活作息怎么样,二儿子(就张翼那厮)有没有咬坏谁家的花花草草家具房门,然后就开始痛批美国人小肚鸡肠演习都搞猫腻。总而言之,特别磨损耳皮,而且还不能不听,还不能不回答。

当然,最后话题还是絮叨了大孙子和二孙子,而且就如之前他们一块吃烤骆驼的时候提到过的,要不是军务繁忙以及小夏侯拦着,煌熇早就杀到美国去过带孩子的瘾了。现在古堡那边的人造子宫有望,更加勾起了这个早年流产不死者女性的瘾头。

每次到这儿,雪待都要吓出一脑门的白毛汗。有些时候,雪待会觉得,夏侯爹到现在还没被煌熇姐(妈)给弄死,绝对是命大。

被老妈式轰炸一番之后,雪待总算是存活下来,觉得自己至少折了五年寿,最后几乎是痴呆的听着煌熇在那儿道别:“总而言之,大儿子你自己保重!帮我给大孙子和二孙子问好!也帮我给小雅问好!啊记得年前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今年要送六份礼物可要好好准备一番!二儿子那边也快点生一个就好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澡准备睡觉。”夏侯爹觉得再不把她控制住,这个话题就打不住了,所以连哄带赶,把煌熇打发上楼,刚刚煌熇唠叨的功夫他就把演习记录给准备好,现在赶紧给雪待通过线路传过去。

“这么着急?”雪待颇有些意外,毕竟刚刚说好的是明天再给,不过煌熇东拉西扯半天,夏侯爹也有足够的时间就是了。

夏侯子陵继续把东西陆续都上传完:“夜长梦多,天知道明天什么情况。”

(次日)

渡鸦要塞其中一个小会议室,三营骨干人员,包括主要士官都齐聚一堂,商讨一件重要的公共关系课题。是的,没错,就是月底的万圣节。也是小呆抠门,按照传统是要搞开放日,这渡鸦要塞肯定不能随便开放,这岸上皇后区的驻地他也不想开放。

既然他不想开放,又要处理好驻军的公众关系问题,那就只能他们主动走出去了,万圣节就很好嘛。反正大体上,你们就理解成小呆于其让那群死老百姓进来祸害军营秩序两天,更情愿给手下这帮荷尔蒙过剩的多放两天假。当然你要是理解成,于其让他们被死小鬼祸祸,不如让他们去祸害美国姑娘也成。

不过,这种会议极度容易演变成和小学生讨论元旦晚会该怎么组织一样的气氛,所以我们暂且跳过把镜头转到那片神奇而奇葩的古老大陆上,IAC此刻所发生是事情。就如夏侯子陵所担心的,天知道第二天会是什么情况,然后这第二天果然出情况了。老夏侯,犹发少年狂,当然他不可能左手牵着狼,右手站着猎鹰的去打猎,现在无论这首诗里的哪种动物,都是珍稀保护动物。

总而言之,老夏侯犹发少年狂,去金头盔砸场子,要是快呢两三天就回了,要是玩疯了呢兴许年底才能回。这老夏侯去了,冰璃也肯定去了,这漠北要塞区虽然没这两人也能正常运作,但是夏侯一家某种程度上,现在也是一种精神的象征,革命的灯塔。

所以老金毛不在,就只能把小白毛抓来当人祭镇场。还好四独旅刚刚打完朱日和,现在还在休整喘气回血,他这个主官在不在影响不大。所以,回到了童年时代成长的老家和老要塞区,小夏侯现在的心情是微妙的。

不过煌熇倒是看起来自在多了,去以前的房间看了一圈确认自己的“宝贝”还在不在之后就溜达回了书房,研究墙上面的地图,和IAC协商后,换防过后的大西北驻军态势图。

其中很有意思的是UNSF原先敦煌月牙湖一线的航空部队,现在移防到了外蒙古,一方面是监视外蒙古,毕竟之前外蒙古和俄罗斯分裂势力有过勾结。但是你理解成IAC防范UNSF也说的通,毕竟这么一换防,就是一个国土防空圈内外的差别。

小夏侯见煌熇这是还没馋想吃东西,估计脑袋还在线,遂于是肯定对现在的驻防态势有话要说。当然有话要说,毕竟这图上透露的信息太明显了:“感觉,IAC这是随时打算把我们弄死啊。你看我们空军全给踢到了外蒙古和那一群斯坦,海军都赶去了东海,陆军紧抓着不发滞留在华中。海陆空完全被分割了啊,他们要是哪天心情上来了,随时可以打掉我们这群陆鳖。”

“真要是那样,我们两个会被抓去中科院切片的。”小夏侯难得打了个趣,虽然的确有可能,“不过,很快四独就不用呆在武汉了,我们很快就要移防到两栖攻击舰上,配合罗德尔舰队。其它人,以后慢慢移防吧,反正IAC也不希望我们在他们纵深内驻军。”

“你相信他们会欢送我们撤出?”煌熇才不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

夏侯子陵更不信:“所以对长期以来对陆军部的要求都是,二级战备。”

“所以,我们设想一下……”煌熇反正觉得无事可做,索性动动脑筋让肚子快点饿好去吃东西,“这次金头盔的预订剧本,是IAC和UNSF空军之间的前哨战,西北两边的精锐战机相互发现相互交火……”

然后夏侯子陵犯贱,一桶冷水照头泼下去:“不可能的,我觉得再能隐身的玩意也过不了IAC的国土防空圈。再说了,哪有和武士决斗似的,两边精锐还开着同样精锐的战机,在同一时间同一场合遭遇,并且还进行了仪式感的狗斗。”

煌熇一个大白眼丢过去,真是回了老家,这个小夏侯也变得和初中生一样,就爱抬杠:“都说了是剧本了,你配合一点!去当IAC的指挥官!”

“好么,如果是在西北进行了交战,那么我首先要防备的就是……东北方向,从乌兰巴托和海参崴两个方向的攻击群。”夏侯子陵搬出的第一轮应对,是非常典型的防御当年苏联空军的方案,但是当年的IAC假如和苏联在华北东北西北三个方向开战,是可以得到美国的支援输血,甚至是欧洲方面北约的配合,“但是如果是现在的局势,那么这种情况下最危险的除了北边,还有南海。”

南海一直都是IAC的一条软肋,在之前几十年的时间里,受制于工业产能,大生产运动对基础设施的建设,基本上没有涵盖到那一溜岛礁上面。近年来,随着各种作业设备的完善,和特种工作船只的陆续服役,针对南海的建设才走上快车道。但是同志们,现在才2009年,怎么着至少也要个五六年这个建设才能完成吧?所以搁在老夏侯去金头盔砸场的时间点上,这南海依然还是IAC的软肋。

“从南海方面来,那也只能解释成越南和美国人联手,或者美国人重返菲律宾。”煌熇想了想这后面可能的国家联盟,与其说这是世界大战,倒不如说就像是当年法国大革命威胁到了整个欧洲封建领主们的生活特权一样。IAC威胁到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权威,进而世界范围内形成了反IAC同盟。

但是真要说起来,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在近年来发生,从国际局势的变化、未来全球经济的发展、和IAC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符合本国实际国情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三个重要要素来看。IAC在未来至少20年的时间里,不光不会是自由市场经济的敌人,反而会是贸易全球化的捍卫者。

最基本的一点,现代社会三大要素,煤、钢、油,他IAC煤和钢的生产水平就占了全球一大半,不夸张的说,绝大部分国家能打一个多大规模的战争,都取决于该年IAC愿意向全球市场投入多少高品质钢材,或者这一年IAC愿意向军火市场输出多少武器弹药。

言归正传,别继续在演习剧本之外的地方纠结,总而言之小夏侯想出的方案是,集中力量先解决北边,毕竟南边对于战争而言并不是特别致命的软腹。而且比起只要过了山海关或者晋西北,就能尽情飙车的华中平原,南边的地形压根就不怎么适合机械化部队推进。所以打仗就是算账,不是说不管南边,而是在南边恶化之前解决掉北边或者完成战时体系动员就成。

再说了,就时间上来说,IAC空军主力迎击东北方向的大机群并不需要太多时间,这段时间内南部的航空力量只身防御并不是大问题。

煌熇那个古灵精怪的脑袋就是觉得他这个方案太传统了。但是夏侯子陵对此颇有微词,国土防空呢,你要多新颖?家不守了,全军老小一波流莽对面老家,玩换家吗?当然,这个争论其实很快就结束了,原因想必各位也猜了出来。煌熇喊饿了,她果断去烧起火,拿着撬棍去冰库里找吃的去了。

至于另外一边,此刻正在金头盔现场,老夏侯提着随便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旧头盔,走向他随便挑的两架歼-11,满肚子火气一肠子怨气,没BGM配合都走出了老子要砍人的气场,自从在主席纪念堂见到了某人的娘化的COS,他这气就没消过。

回头看到冰璃还跟在他身后,特别认真的边绑着头发边跟上他的脚步,同样也是随便挑的一副飞行头盔挂在抗荷服上面。见到熟悉的人,在做他熟悉的事情,老夏侯才心情稍微好了些。

不过老夏侯每次见冰璃上飞机都要绑头发,都替她累的慌:“你可以把头发剪短一些的,很多女飞行员都是短发。”

冰璃倒是反问道:“你喜欢我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再说,我们两个现在挂着将星,再自己上机作战的情况也少了。”

老夏侯也只是笑笑,没再提这事,是的他们现在很少上机。以及,是的他喜欢冰璃长头发,以及做什么都很认真的样子。

“希望我没退步太多吧,让我们好好教训这群后生。”

“是,好的。”

另外一边,原本“老子天下第一”的诸战区飞行员,被金头盔摔打过几次后,稍微认清了一些现实。但是认清现实一方面,他们巴不得金头盔的这帮家伙就死在那儿也是一方面。因此所有人都和金头盔一起同仇敌忾,商量怎么搞死夏侯老爷子(简称夏侯老)。

这非常时期当然是枪口一致对外了,他夏侯老王八蛋就算是五朝老怪,当他带着内务部队划给UNSF那一刻,就再也不是我们的人了!

众所周知,老夏侯的空战风格,一直都是和优雅沾不上边的。虽然他带出来的那一票亲卫队里,也有一些飞行风格比较优雅的老怪。但是老夏侯本人的飞行方式,会很想让地勤人员问候他全家老小。但是不管怎么说吧,这真上了天,只要能把对面干下来,谁管你是飞的像是燕子,还是俯冲的猫科动物。

然而这次刚一上天还没十分钟,战斗就结束了,一群人围着雷达,只从上面看到,两边自由交战,老夏侯很快就从极小的角度加速切进去,飞了个弧线打了个照面,一切就结束了,两个从南部战区来助阵的金头盔驾驶员,被机炮击落。

“他到底是怎么飞的?”不知道是谁最后憋不住自言自语道。

但是是的,老夏侯是怎么飞的,只有等那两个南部战区的下来,才能比划的清楚。如果他们没有被揍出心理阴影的话。

另一侧,返航途中老夏侯觉得垂直舵操作有些迟钝,吩咐冰璃飞到后面,帮他看看。冰璃绕了过去,老夏侯往左推了推操作杆:“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这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电脑自检怎么说?”冰璃倒是觉得只怕是老夏侯飞魔狼那么暴躁(因为可以加装火箭助推)的战机飞惯了,奸-11他飞的别扭。

老夏侯再次设定一次系统自检,第一次不是很顺利检查到武器系统的时候卡死了,这种事常有不急,拍了拍仪表盘再重启一遍,再自检:“一切正常,除了这个火控还是有点不兼容演习程序,有点容易卡进程。”

“你要是真不习惯,让阿道夫把魔狼送过来。”冰璃倒是挺善解老夏侯的人意,这人阿道夫自个忙不忙被她放在了第二考虑上面。好吧阿道夫现在是不忙,每天除了跟着保养他和老夏侯的魔狼,现在休息时间都在机库角落修理一架FW190,那是奥地利的一个私人收藏家委托他修的。

“那是最后的选择,我们先去和地勤谈谈,看能不能调成比较适合我操作习惯的助力模式。”老夏侯随口一说。

冰璃倒是听到了耳朵里,这符合他的操作习惯,这好像不适合让IAC的地勤知道吧?

金头盔科目的节奏其实很像大洋彼岸的内利斯航空基地,平均一天下来飞个三四次对抗演习都是很正常的。至少原本老夏侯是这么觉得的,他还在下机之后特意留在机库附近,一脸……就像是有人欠他钱的那种表情,盯着着地勤给刚才他们用过的两台歼-11做检查,看着那群地勤身上毛毛的。

不过冰璃倒是走动了一下,支着耳朵听了听周围人讲话,还去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两瓶苏打水,最后又转了回来看到老夏侯还坐在原位,动都没动。冰璃把冰凉的罐装苏打水往他脖子上一贴,一团不显眼的微蓝色的光幕跳了出来,阻碍易拉罐的接触,老夏侯到哪都把法术屏障开着充当预警。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一手?”老夏侯回头看一眼,接过苏打水这么说道。

冰璃特别没心没肺,或者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把老夏侯赶到一边,她坐在原先老夏侯的位置上:“眉头都要皱成川了,现代年轻人你管不了的。”

老夏侯一口喝掉半罐苏打水:“我是管不了,他们也阻止不了我觉得恶心。”

最后冰璃见夏侯至少心情没那么绷着了,才告诉他刚刚听来的消息,早上剩下的一场对抗是金头盔内战,他们可以去休息了。

“你又去偷听了?”老夏侯颇为无奈的对自己老伴说道,“作为高级指挥人员,请稳重一点。”

冰璃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同样对自己老伴说:“你都单枪匹马杀到这儿来了,不是更犯险?”

对于自己爹妈的作死行为,小夏侯是不怎么当回事的。诚然高级指挥人员,这种孤身去参加他方军队的演习,是作死的不能再作死的行为。但是考虑到,他爹妈以前整出来的动静,他就完全不在意了,并且还去清点军需仓库里的剩余物资。

反倒是吃饱了的煌熇(暂时吃饱),对这件事情更上心一点,叫上了一个机降营全装备拉练,名为拉练实际上是待命,万一出点什么事好杀进去把人接出来。

虽然小夏侯对此的评论是,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但是也懒得去阻止她。

不过很快小夏侯就见识到了,搞事生怕事小的,不止他家那个永远喂不饱的煌熇。当弗兰克把增援金头盔的计划草案搬出来的时候,小夏侯侧到边上问那个还在吃东西的吃货:“今年是不是朱日和净忙着开交流会了,结果红剑没来得及打?”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交流会口水战都杀了个天昏地暗,谁还有心情去组织红剑。”煌熇拿着刚刚炸好的肉丸子,吃的咯吱咯吱响。

小夏侯从袋子里抢了几个肉丸差点被煌熇咬手,然后才拿着还有点烫手的肉丸子,天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造型,对弗兰克批复:“准了,我去联络远东军区配合行动。”

(纽约 渡鸦要塞)

临近万圣节,对于雪待来说,出现了两个牛鬼蛇神般的事情。而且这两件事情,现在都被挂在内网上,一个是工作区,一个是吐槽灌水区。工作区那边,是冰璃将军,以个人名义向UNSF内部寻求帮助,定制一套可用于SU27系列战机的飞控系统。而灌水区那边,一蹴和张翼上次在纽约街头酒吧喝啤酒的场景,被某个星探给拍了下来,然后上传到了脸书上,莫名其妙就红了,现在吐槽灌水区比外面脸书上还热闹。

第一个牛鬼蛇神,其实和他关系不大,不过在小呆的意识里,他的核心家庭一直都是,他、张翼、夏侯爹、煌熇姐(妈),他们是一家。而老夏侯和冰璃是什么?按照这个核心家庭构成,那是爷爷和奶奶啊!所以这就是雪待纠结的地方,但也只是纠结一下,现在手下一般畜生他实在是没那个空,这UNSF会编程的千千万,不差他一个。

第二个,天杀的娱乐界!所以网红这个东西很是莫名其妙,有些人处心积虑想红都红不了,这一蹴随便街边喝一杯啤酒都红了起来。一蹴本人倒是很冷静,第一天他还只当这是网络上的人神经病,但是连着三天都是如此之后,他就有正当的理由怀疑,这是一次蓄意的舆论攻击,借由“捧”的表现形式来炒作热度,实际上背后尽是杀招,目的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然后再连带着抹黑UNSF。而雪待觉得,一蹴其实说的挺有道理。

不过在此我们先可怜一下张翼,那张抓拍的照片里是有他的,而且右边大半个构图都是这货举着脑袋那么大的啤酒缸子,仰着头牛饮。但是显然,一蹴低着头喝啤酒,感觉到有人举着照相机,抬起眼睛盯着摄影师半笑不笑的表情,更能戳一些人的关注。

不过张翼本人也不是很遗憾就是了,还乐乐呵呵的举着手机上脸书转发的照片,要一蹴请他吃饭。一蹴原本是想直接请他吃个大头鬼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死狗只怕没啥恶意,也就撇撇嘴拎着这货去二号食堂(小炒)吃一顿算了,反正他也挺想吃左宗棠鸡。

不过他们菜还没炒熟,雪待也在一排士兵的立正的声音里,拿着买好的菜票,在二维码识别器上刷了一下,然后丢在了废纸篓里,最后站在一蹴和张翼旁边等菜。

一蹴抬头看了眼厨房内屏幕上的信息,雪待点的是叫花鸡和毛血旺。一蹴还没张嘴说什么,张翼“嗷”的一声跳起来:“一起吃吧!”

他这是看到叫花鸡馋了,雪待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一点:“你先去占个位置吧,我们等下把饭菜都端过去。”

一蹴见张翼欢天喜地的去了,以打趣的形式开头:“你到底喜欢吃哪个菜系?”

“来者不拒,都能吃。”雪待觉得亚德里克将军作为拍板渡鸦要塞装修的初代主官,最大的贡献就是无论哪一级餐厅,里面都有正宗的中餐厨子,“不过说真的,你别把台湾菜和广州菜当成中餐代表,你往中原方向走很多人都吃不惯。”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今天有兴趣来二号餐厅?我还以为早上没见你带午餐盒子,你中午会去一号餐厅吃正餐。”一蹴的菜来得很快,左宗棠鸡还有水煮绿花菜,最后还来了碟甜口酱萝卜。

“贵,我要养家。”雪待给的理由倒是很有说服力,然后把自己和张翼的菜都放在一个特大号的托盘上端着就走。

饭菜都香味之中,就和往常的一样,开始聊起了工作,一蹴当然知道雪待来找他,可不是为了讨论这台湾菜和广州菜算不算中餐正统这种问题。

“所以你觉得有必要正视这次的舆论操作?”一蹴端着泰国香米,长长的米粒。

雪待则是吃着东北大米,矮圆矮圆的米粒:“当然,以后我们面对的这种‘捧杀’只会更多。”

“所以归根到底就是万圣节好好表现喽?”张翼为了吃,也是放下了身段,主动承担了把叫花鸡外面的泥巴和荷叶给剥掉,然后就先撕了个鸡腿下来,反正雪待喜欢吃鸡胸。

雪待不怀好意的瞧了一蹴一眼,才接茬张翼:“没那么简单,不过第一步的确是把万圣节开放日搞好。”

一蹴一副胃疼脸接受着雪待的不怀好意脸:“你这是打算把我卖了?我可先提醒你,小山头不能搞,我们也不刻意抱团。只是你之前卖了志雄,现在又卖我。价格公道不公道,我管不着,别最后三营连营部军官都凑不齐。”

“我会申请人员补充的。”雪待还是皮笑肉不笑。

顺带一提,最后张翼对叫花鸡的评价是,鸡太肥了。

长期以来,UNSF因为外部武装斗争的需要从成立至今,诸多新闻媒体和只能存活于网络中的“自由”媒体人,对其的意识形态攻击就没停止过。但是UNSF过往的政策就是信息上无视他们,资本上腐蚀他们,现实行为蔑视他们。

对日本的社会性改造,对非洲战乱地区的治理,对全球未收容儿童的帮扶(教化)。吃饱饭的红润肤色和学堂中的朗朗读书声,胜过所有的鬼扯淡。

但是意识形态斗争嘛,只能接招怎么行呢?肯定要攻击的嘛。所以攻击的第一步,将已经被他们资本掌握的媒体转为己用,以及效仿美苏两国的成功案例,组织专门的舆论战部队和宣传部队。

前者幕后活动居多,后者亦有尝试比如富勒少校的骑兵连。但是现在,参谋总部似乎打算搞点更带劲的东西,飞行表演队。在正式队伍培训好之前,先由各个战斗部队里挑皮相还行,驾驶技术过硬的人,作为第一期队员。

雪待这边,自然就是把一蹴交了出去。是,三战危机在即,但也不是今年明年马上会打的事情,先让这货去顶班。要不是前两天脸书那照片,他还没想起这茬。

不过光有这些还不够,参谋总部某个老资格(据说当年还和老毛一起走过湖南调查农民),还指出光依赖现有编制部队和未来编制新的部队可不够。意识形态攻击必须依靠人民群众,大资本家擅长发动群众斗群众,瓦解基层反抗力量,巩固资本的统治。那么反过来,我们就必须团结人民群众,让他们意识到真正的敌人和正确的斗争方式。甚至需要主动进攻,去瓦解摧毁资本的基本盘,统战他们中的进步力量。

“发动人民群众啊……”此时关注这些消息的不光是UNSF的各级军官、士官,还包括军属,雅也是其中之一。

发动人民群众这句话她倒是不陌生,毕竟就算不包括雪待和UNSF其它左翼人士,藤原家家佬就有一部分当年是参加过学运的老左翼。

但是具体怎么发动群众,那就比较陌生了。不光她陌生,当年上大学讲堂楼顶的那些,日本左翼大佬,他们对此的理解也不及格。

不过这群军属出来参加集体活动,这方面的话题也还只是局现在讨论阶段,就目前来说他们这些军属更享受的是,阳光与户外的新鲜空气。当然军属这个范围太广义了,我们缩小点,三营的军属们。

组织活动的自然是雅和莱茵,不过光有这两肯定忙不过来,所以刚好来北美这边给圣痛升级,顺道也算是回家休息两天的雪见上校也在帮忙。比如在雪见和莱茵的双重建议之下,雅才在通知上面加了一句,有持枪的许可的记得带枪,这美国的治安差的就和当年无主之地一样。

大体上嘛,稍微有经验一点的军属,其实对雅这个年轻主官的年轻太太,初次组织的活动抱着的是一副宽容的心态,而且听闻营长太太还是武家大小姐出生(分家的划重点),就更没指望有多好玩了,最后不把人弄丢就行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武家大小姐组织的活动,也没啥新颖,野炊罢了。雅是兴致勃勃,莱茵也有些兴趣。

唯独雪见上校到了目的地见大家安顿好了,就啤酒和鱿鱼丝往便携桌椅上一瘫:“人生啊,忙来忙去都快忘记怎么睡懒觉了。如果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别叫我。”

这是准备将装死进行到底。顺带一提,雅的武器也在雪见这儿,还是那杆装了管状刺刀的长霰弹枪。

所以,正如一如既往人们所说的那样,墨菲定律。你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他dog f@ck的一定会发生。不过,这或许也是,这群带着武装参加活动的部分军属喜闻乐见的。满脸紧张(一大群武装分子)的郡警来探查他们的情况时,透露了一个消息。这附近有个逃犯,携带武装,极度危险。

话又说回来,这个“极度危险”,郡警自己都不信。看看眼前这批人吧,和他们一比,个把两个逃犯称得上极度危险?是个正常逃犯见到这群人都要绕着走,他郡警过来与其说是提醒他们这儿有逃犯,倒不如说是看看这群人会不会惹事。

不过显然,这群人可不止是不会惹事这么简单。你们看,所谓军属,那可不单单是指老婆。也包括父母孩子,从之前一大票人带枪就能从侧面印证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家属男女老少,其中接受过战斗训练的只多不少,甚至干脆有一部分原本就是军警单位职员,休假或者退休在家才出来凑热闹。

这听到有逃犯,个个精神头来了,不过他们还是象征性的来寻求雅的意见,毕竟营长的面子要给。哪知雅是最迫不及待的一个,当名义代表找到她的时候,她早就把野炊的东西一丢,比谁都积极的全副武装起来,拿着霰弹枪就要去动员家属队,配合当地警察的行动。

这一群人自然喜笑颜开,迅速组织好分工。留下一部分人老心不老,扛着加兰德春田表示自己还要浪一圈的老爷爷,看家保护没有战斗力的家属,由雪见上校负责镇场子,莱茵负责指挥。至于野炊嘛,也不指望做了,抓到逃犯去吃大餐庆功。

而参与行动的,则由年龄不那么大,但是作战经验也很丰富的退伍老兵分组带队,配合当地警方拉网式搜索。

这当地警方是有点懵逼的,是,当警察局火力小队寻求当地持枪居民支援协助是常事。但是突然这么多人自发跳出来协助,这警察第一反应就两个,要么这群人是新型邪教(以协助政府作为宗教仪式),要么这个逃犯的案底他们没查全(苦主寻仇了)。

但是在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和意图之后,警方还是很欢迎的,这年头公民这么爱国已经很少见了,而且兴许这群人加进来之后,人力资源压力减小,加班不会那么辛苦。

很快,带队的老ASS再加上雅,就围在警长的车前,划区分派扫荡任务。一个穿着像牛仔,但是背着一支AR-10的五十来岁的中年壮汉,在边上很快就复制了份草图。

还是有点不能理解这老兄的造型?向简装版州长看齐就行。

雅隐约记得,这人是奥斯本军士的父亲。以前在越南内河巡逻队,战后就离开军队,在内华达当过一段时间巡林员,这两年才到东海岸住下。至于住下来的原因,“每个游手好闲的无业者,都会聚集在国家的中心地带,假装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

反正嘛,雅也不知道这货是在黑谁,也就没细想。不过现在这个场合,老奥斯本曾经漫山遍野抓查理和肉票的经验,倒也正好可以发挥用处。

老奥斯本准备好地图,警长和这群人商量完之后,礼貌性的等在一边看还有没有人需要回顾细节。老奥斯本和几个领头的再开个碰头会,商量商量作战方案识别暗号什么的。

到最后这群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的老杆子才想起来,他们这次要带领的不是一起艹过天艹过地的坏屁股,只怕听不懂他们布置的东西。

但是万幸,这里也有一个人,听得懂他们的黑话,也有能力向那群专业素质不过硬的人进行解释。

于是雅在这么一群老枪杆子的注视下,打了个寒颤。

雪待是在和兄弟部队主官讨论,万圣节开放日期间,守备区巡逻问题的时候,知道了家属队活动的事情。对于现在这个展开,他一点也不意外,倒不如说这才是正常情况。

“需不需要派人去支援家属队?”

“不用,一个两个逃犯,不必在意。”但是雪待一点都不担心,“我倒是怕我们不管着,他们能划地自治。”

显然雪待这个蹩脚的玩笑,其它人并没有理解笑点,毕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IAC的专有文化。

总而言之,事情不会进一步扩大,就像是雪待说的。

扫荡队伍出发之后,效率奇高的犁地,就像是老奥斯本安排的。

在这个过程里,雅处于一个衔接的点,协调专业素质不一(训练单位不一样),战术暗语不同(工作单位不同)等,诸多小队之间的行动。

其实也没什么难得,用乐观一点的说法,就是统一步调的进攻、撤退、集合、迂回过去。就和90天军校天才(战时短期军官培训班)一样简单。

而行动也是顺利的,或者说突然这么多人加入了围捕活动,让在逃人员也坐不住了。最先目击到在逃嫌犯的是,协助检查点排查过往车辆的辅助人员,没错就是出勤一天算一天工钱的那种。

不过检查哨只有两个人,一个辅助人员,一个普通警员,武器只有一把洛洛克。这无论是威吓对方投降,还是逼迫对方弃车都不现实。故而他们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和平放行,然后火速通报上级单位。

现在有两个方案:

1.保守方案,封锁道路,设置拦截线,就和速度与激情那电影里的差不多。不说最后一定会演变成飞车大战吧,但是成功率不高还很容易造成大量附带伤害。好处是,特别符合规章制度,比较容易写报告。

2.激进方案,提出这个方案的是联邦调查局的离休干员,他建议采取他们在边境行动中的管用招数。利用交通管制,制造堵车路段让疑犯主动停下,然后武装队伍进行包围解除对方武装或者歼灭。成功系数比较高,附带损伤也较小,但就是不符合警察操作规范,不好写报告。

实际上嘛,如果这个嫌犯不是特别重要,两种方案都可以不用。现在掌握了行踪,之后跟着再慢慢抓捕就是,反正出州境了头疼的是他们联邦调查局,不是他们州警。

但现在是个特殊时刻,一方面各地州警被要求学习先进办案经验,减轻联邦政府的压力。二来,这抢个调查局风头的机会也实在难得。所以这各方面心怀鬼胎,以及部分别有用心的人拾掇之下,他们决定采用激进方案。当然这次能上下一致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是个八小时工作制的国家,没人想加班,况且加班了也没法指望加班费会批下来。

“前方道路施工,请绕行。”

雅自认自己演技还不错,之前生活绝大部分时间,她就在藤原家扮演她的那个乖巧的分家大小姐。所以一系列的诱导赛车计划制定出来之后,雅自告奋勇的去承担了和嫌犯接触的任务。担任交通指挥,拿一群人想出来的馊主意,去忽悠对方进入隧道闸口。如果忽悠不行就再接着忽悠,如果还不行现在就强攻。整个计划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个字,莽。

对方逃犯本身就是感觉到压力,才会主动进行移动露出了狐狸尾巴。现在突然就开始交通异常,他会不怀疑?当然会怀疑,逃亡的人总是会怀疑一切事情,只是更不想引发冲突罢了。所以在怀疑和厚着脸皮的交流中,雅完成了和嫌犯车辆的接触,嫌犯放弃了走直接上州道的想法,专向了除此之外的唯一一条路,走隧道从下一个地点进入州道。

“会不会太顺利了?”雅扶了扶头上的安全帽,目送逃犯的车辆远去。

老奥斯本看了眼地图:“确实还有风险,前面还有一段老居民区他完全有可能弃车或者更换交通工具。”

“说起来这人到底犯的什么罪?”雅顺嘴问了一句。

警长也没多想:“煽动工人赤化思想和私贩可卡因,前面一个罪比较重。”

“哦。”雅也没多表态,免得暴露了革命的种子。

不过警长这随口一说无意,但是家属队听着却是有意,顿时出现了是不是帮助革命同志逃跑的声音。

最后还是老枪杆子们拍了桌子统一意识,括噪个什么?美国人指的红色思想还包括虚无主义呢!再说就贩毒这一条就没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趁早逮捕控制起来,能之后教育好了就是革命的好同志,没法教育好免得让世上多这么一个祸害!

也不是说这思想是老枪杆子们拍个桌子能统一思想,而是这贩毒怎么着也要教育一番,按照美国的标准至少社区服务两礼拜。

虽然按照雅的标准(雅的标准来自雪待),和贩毒沾边的直接枪毙算了。

实际上这件事情,交通局那边的意外的好说话,说明来意和留下几箱子啤酒之后,他们很痛快的就丢给了警察方面一台控制交通信号灯的电脑。于是这场由各年龄层次,混杂着各种肤色的人马,还有各种职业的杂牌军。就在一个涂满了涂鸦的胡同里,接管了交通。

如果他们的任务是拯救世界,再来一段美国总统的演讲,拍成电影搁在某国反动电影打分机构上,至少是九分。

但是就如之前勘察过地形人所担心的,进入隧道闸口前的老居民区,嫌犯有更改逃亡路线的可能。这件事情不能不防着,雅自告奋勇的摘掉安全帽穿上防弹头盔,带着几个受过民兵训练的人汇合一小部分警察,待命在旧居民区。如果这人在此更换交通工具或者路线,他们就开始强攻。如果他按照预案走,这批人就截断后面的交通也封死他的退路。

不过这一次二号预案并没有派上用场,这人走的是隧道闸口,也正如计划管制后的交通堵塞了整个车流,嫌疑犯把车停下了。

刻意开车走在前面的便衣警察从后视镜确认了一遍嫌犯位置,深吸一口气,看向副驾驶座的搭档。两人一点头,暗自祈祷一番,拿起突击步枪下车,行动开始。

老奥斯本当了二十多年的巡林人,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搭档是狗的工作模式,希望那条老苏格兰猎犬在狗天堂过的还好。但是显然警察不会允许他们的行动中,有不受控制的协助人员,因此分配给老奥斯本的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警官。

对,就是那种挺着大圆肚子,一辈子这个职位干到退休。头疼退休金是还清房贷(房子可以留给下一代),还是还清医疗贷款(可以多活几年)的那种。

不过这种老怪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至少多年的巡街经验,让他积累了大量的经验,至少是认识与熟悉这个片区里每个常见帮派的经验。至于为什么强调这一点,因为这个老警官啃甜甜圈的时候,凑巧发现了被挤入这个停车区间里的除了嫌犯,还有近年来兴起的墨西哥佬的运输车。

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叫停行动了,倒不如说看到前面车辆下来几组武装便衣,这群墨西哥佬的反应,比被通缉的那小哥要危险的多,显然这群amigo是打算武装拒捕了。

这个时候要是和UNSF那群阔的流油的家伙一样,有武装机兵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但是穷得要死的美国地方警察系统显然没这么多油。

一见情况有变,剩下的人员也顾不上什么怕误伤或者分批投入战场以控制局势了。局势已经超出预计,需要一次大量投送兵力以图震慑对方,或者快速歼灭。

因此懵逼但是习以为常的美国老百姓也算反应迅速,一见情况不对,赶快伏低在车里,一些准备齐全的把折叠盾都架了起来。少数一些个反应慢的,见周围的车友都这么做也很快有样学样,包括见到这个阵仗已经有点吓傻的被通缉小哥。

领队的便衣打个手势,分出一小部分人去控制逃犯,大部人马像着墨西哥佬围了过去。其它协助人员维持一定距离,就地形成射击圈,但凡那一窝墨西哥佬敢发难,就把他们打成马蜂窝。

“出来!”便衣头子持枪靠近墨西哥佬的车,霰弹枪的枪口正对着驾驶席上墨西哥佬的脑袋。

咔嚓一声霰弹上膛,比第一句更短促但是不容质疑的命令道:“出来!”

驾驶座上的墨西哥佬额头上冒着细汗,依然没有动作,反倒是副驾驶座上的偷偷摸摸的在拿枪。便衣头子当机立断,调转枪口一枪把那鬼头鬼脑打的脑瓜炸裂。咔嚓一声退弹壳接上弹,半扣住扳机最后一次命令:“出来!”

墨西哥佬们这才表现出了合作的意向,按照命令走出来丢掉武器,双手放在背后趴在地上,等待被人铐上。最后查出,他们贩卖的是劣质克隆器官和废旧纳米机械。

然而现在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摆在台面上,解决一车墨西哥佬是搂草打兔子,问题是他们背后那一大群墨西哥佬应该怎么办?这对地方警察系统来说是个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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