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决死”

（12月20日 加勒比海 舰队演习 决战阶段）

快到圣诞节了，所以没人愿意再把演习拖下去，倒不是因为靠近美国的关系，舰上的人有机会跑上岸回家过圣诞节，也不是演习中有通讯管制不能和家人通讯。而是抽掉三艘航空母舰会影响美国海军的全球战略值班，一时半会还没事，时间长了鬼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和其它近海海军不同，美国海军是要为资本家们的全球商业网络和海运物流负责的。

虽然因为最近十年出现的大量新技术甚至是新兵种给海战带来的变化，至于之中应该如何考量，这都是需要后续讨论（扯皮）的事情。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演习是不可能继续再拖下去了，边打边谈吧。

结果不言自明，先前两个孤零零的战斗群，在硕大的加勒比海上相互搜索攻击，小心翼翼的就和没出阁的闺女似的。现在一共五个航母战斗群，三艘巨型核动力航母和两艘超巨型核动力航母，塞在一起。几乎不存在侦察不到的问题，而是看谁的舰载机和导弹可以淹死对方的问题。

UNSF这边因为无人机兵技术上走的比较远，时常会在常规的舰载机与NEXT的组合攻击的同时，从另外一个方向投入大量的无人机兵进行袭击，虽然这些无人机兵因为体型出力当量问题，基本上不存在击毁舰船之可能。但是他们可以大量破坏船上的舰载设备，甚至是直接破坏航母甲板的投送作业。

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把雷达升级到可以侦测这些无人机兵地步的美国海军，使出了同样很有二战风格的方法，增加对海观察员，周身不留死角的观察监视。

反而UNSF这方面就轻松的多了，对付低空的小型美军无人机，他们只需要放出自己的无人机兵就行。不过，目前UNSF所谓的技术优势，也就是节约几双对海观察员的眼睛和在争夺制空权时的战斗机性能优势。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代表UNSF的对海预警就是完美的，而且每次争夺制空权的战斗同样打的很艰苦。科技优势在工作效率上带来的优势，有，但是没有预计的那么明显，至少没有张翼以为的那么明显。

一群人一起忙前忙后，维护各自的NEXT的时候。两个人的机位挨着，奈绪作为一个老江湖，至少脑袋里还有原体之前几百年知识的老江湖，就如此解释的这个问题。材料学和动力系统陷入瓶颈，剩下的气动和电控、飞行控制、甚至是吹上天的矢量引擎和高涵道引擎，都是在被限制死了的两个大方向上的小修小补。

同样的问题，也同样限制住了陆军和海军的技术发展，AK47这枪为啥能一直用到现在？因为这么多年枪械弹药没有一个明显的发展，50年前的北约华约用的什么子弹，现在各自的继承国和团体还是那些子弹，最多来个小型化运动。

“那我们这忙前忙后是在伺候啥？”张翼的声音，在打磨机肆虐的间隙传递过来。

“依然是瓶颈阶段的现有科技，重新进行整合的造物。”奈绪这边打磨机的声音响彻天际，但是还是盖不住她的嗓门，“装甲依然是钢合金和钛合金，动力系统也依然是电推。这些玩意很稀奇么？二战的保时捷虎都有合金钢装甲和电推驱动。”

“所以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啥时候可以憋出一波玄学材料或者玄学驱动出来？带领我们奔向星辰大海的深处？”是的，没错张翼这话就是日常满嘴跑火车。

奈绪这边心满意足的停下打磨机，欣赏被自己打磨的光亮一新的装甲，再然后就是重新涂层和上漆，倒不是这种事情非要她自己来做，而是她乐意。

张翼就懒多了，左边一个机兵右边一个机兵自己再拿个探针，检查一遍涂层的完整性和生锈程度，然后列一份报告丢给机务组拉倒。

顺带一提，张翼这个身边飘着两个机兵，都还拖着须的样子，给人感觉就是他脑袋上飘着两橘子，或者更直白点飘着两蛋蛋。

总之双蛋张翼和钳工奈绪之间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蹴很快就带着新的作战计划，从参谋会议回来了。倒不如说参谋会议他就懒得上去和弗莱彻的那一帮子他自己的人马扯淡，自己去受领任务就圆润的溜达回来。

张翼拿到手里的任务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依然是配合攻击集群，进行一次协同进攻。他们NEXT干的，依然是以前鱼雷机的活。

张翼当场爆了耳朵差点给摔了杯子：“为什么又是这个！说好的新技术型兵器呢！”

“你再想个别的招试试？”奈绪横了他一眼。

张翼的三角形狼耳朵又肉眼可见的拉拢了下来：“没，VOB进得去但是出不来。”

一蹴偷偷摸摸甩给张翼一个白眼，如果说小呆是怕老婆，那么张翼就是个恐女了，但凡是个女的就能让这货的耳朵怂下去，并且恶毒的在想要不要把奈绪训张翼的场景拍下来，发给果凛打小报告。虽然此举纯属无聊，在一蹴内存的内部决议的第二个阶段就给否了，比是不是要去喝水这个决议还要低一级的阶段做出的决定。

这也是至始至终，VOB突袭看似可以给敌方进行卓有成效的打击，但是却始终没有投入到对航母的进攻当中，因为出不来。即使没了航空母舰，美国海军也是舰队防空反潜能力全球最强的标杆，照样留得下你孤军深入的NEXT。

六台NEXT换创伤一艘航空母舰，一个装配厂一个月的产能（重新生产）换对面船坞一个月的产能（入渠维修），虽然说不亏但是也绝对不赚。除非NEXT能直接钻到航母肚子里去把他直接击沉，这笔生意才有交换的价值。

另外一边的弗莱彻也是伤透了脑筋，就和演习开始前海军参谋部的那群圣痛以及辅助AI拿算出来的一样，正常交战情况，两边兵力如果大致相等，无法做到相互摧毁。最多的战果就是相互拼残了舰载机部队，损失几艘前出当肉盾的防空驱逐舰护卫舰，最多再搭上一两条潜艇，不会有更多战果了。

解决方案倒是联席会议下属的总参谋部提出来的，让宇宙军从顶上打一轮。只是这样，摧毁敌方航母力量，就和他们海军没啥关系了。“时代变了”，不知为何李雪影那张欠打的臭脸从弗莱彻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至少之前三架NEXT配合一个普通规模的攻击机群，干残了美国人的一个防空编队至少给了这群老海军派的一点信心，这仗至少目前还有的打。毕竟就算未来，宇宙军是历史发展方向，在他宇宙军有能力全球监视全球打击，封的传统海军一点生存空间都没有之前，他们传统海军还是需要担负自己的作战任务。

“所以我们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弗莱彻复述了辅助AI和参谋们得出的结论，“想要更有成效的攻击，我们就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但是投入更多的兵力，我们的舰载机群甚至舰队本身就有可能蒙受更多的损失。从整体战略上考虑，如果我们的产能在这个阶段的比拼如果比拼不赢对方，那么作战行动的胜利也无法扩大成为战略优势。”

如果按照往常的考虑，如果战略上没有这个需求的话，此时罢战各自撤退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演习嘛，说到底本身就是以一个较低的消耗演练打出狗脑子来的场合。

所以想到这儿，弗莱彻的决定就很清楚了：“我们不能拿一份相互罢战握手言和，共度愉快的圣诞节。作为演习总结，上交给海军部。这次试探性攻击之后加大攻击规模吧，虽然我有种感觉对面也在做同样的打算。”

实际上，美国人的确是这个打算，而且严格来说虽然兵力大致相等，但是美国人终究还是有个相对兵力优势在那里。而且他们根本不打算坐等UNSF打上门来，同样也是基于不想再把演习拖下去的目的，美国人主动进攻了。而且使用的依然是之前卓有成效并且差点把UNSF恶心的半死的招数，前出防空编队，而且这次是三个防空编队共计9艘以防空队列压了过来，摆明了就是要压缩UNSF舰载机的活动范围，以及吸引兵力。

弗莱彻当即觉得有鬼：“舰载机试探性进攻牵制对方行动即可，布置对潜搜索任务，NEXT呢？让他们下水帮忙对潜警戒。”

NEXT：重生有水下功能而且自带声呐，张翼从ARK那边的机体手上接过了鱼雷，在座舱里重新标定好鱼雷航行深度：“对潜指挥部，这里是04，即将从托勒密法老号下水。”

一蹴的龙骑兵型NEXT，虽然原则上和张翼的重生型是一个框架，但是毕竟配置不一样，基本上没有考虑下水的功能，现在也来不及做水密处理只能让他扛着反潜艇和防空导弹，在水面当移动炮台。

龙骑兵刚上升降机，一蹴多嘴向奈绪问了一句：“你们那边怎么办？”

“装上声呐就下水，我们这边的型号能下水。”奈绪回答说。

一蹴：“那记得把张翼拴着点，免得他做出把美国潜艇啃一口的事情。”

相比较起水下的战斗，空中的战斗最先打响了。美国舰载机几乎是倾巢而出的，对UNSF的两个航母战斗群展开了围攻。而UNSF需要做的，则是拼死不让对方的舰载机进入发射阵位，原因也很简单，UNSF的盾型防空舰没美国人多，要是一次性真面临几百枚导弹，很容易被一波带走。处理方法也就只能是切碎美国人的攻击批次，削弱每次的攻击规模。

一时间，无论是专门负责空战的大猫E还是多功能的风妖精此刻都挂上了制空配置，奔赴前线拦截攻击机群。至于女妖，依然是老任务，搜索攻击美国人的预警机，无论是大机群联合行动，还是战术指挥都需要预警机的侦查，打爆预警机就是把对面的近视矫正眼镜给摘了。

交战规模的扩大化，理想中的远距离互射主动弹的交战方式也演变了大规模的狗斗。所幸，也是之前强调过的，UNSF的舰载机技术优势让制空战斗变得困难之中但是占得到上风。

而美军则是虽然依靠数量优势，虽然一时间可能有少数几个批次进入发射距离，但是没有超过UNSF方面防空舰的拦截上限，攻击被拦截。

而另外一方面，一直在外线活动，等待时机释放无人机兵就要去骚扰一番美国舰队的雅森级潜艇。得知老家被抄之后，第一反应也是上浮释放攻击无人机，袭击美军前出的防空编队，然后再下潜边搜索美军潜艇边往回赶。

现在NEXT机队的行动大致是，一台装备被动声呐水下活动的NEXT，配合一台装备拖曳式主动声呐在水面活动的NEXT。

水面活动的NEXT的用拖曳式主动声呐搜索一个较大范围，如果有所发现就用反潜导弹（其实这玩意就是一个利用导弹外壳快速进入攻击位置然后入水攻击的鱼雷）攻击，攻击无效再让水下NEXT继续精确定位然后再次进行攻击。

这些NEXT布置在舰队反潜圈的外围，和同样使用拖曳式主动声呐和反潜导弹的大角羊VTOL的任务区域相互重叠。

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虽然美国人没有攻击型无人机，然而说到底UNSF给雅森级增设无人机兵投送口就是为了弥补其远距离投送火力的不足。美国人的弗吉尼亚级尽管没有无人机兵，胜在本身火力就十分强悍。

而此时作为发起攻击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他可以选择远距离配合机群用反舰导弹进行攻击，也可以选择潜伏到左近给埃提乌斯或者贝利撒留来一轮鱼雷。

并且从整体战略上，美国人弗吉尼亚级攻击型核潜艇一共有十六艘，而UNSF雅森级攻击型核潜艇目前的情况是，四艘服役，两艘还在测试没有形成战斗力，两艘还躺在雷塞斯要塞的船坞中建造。

水下潜艇兵力的对比至少是三比一，甚至有可能是六比一，在如此劣势之下雅森潜艇还没被击沉，已经是尼普顿庇佑了。

张翼已经泡在水里半天了，还是没能听到任何潜艇的动静，大海寂静的一如既往。好在这条狗没深海恐惧症，目前还呆的住。

“怎么样大狗，水里还习惯吗？”和张翼搭伙的自然是一蹴，以水下NEXT可以快速支援的距离为圆心，水上机动的NEXT保持了一百海里的活动范围。这个距离属于刚刚够对舰队进行警告美国人导弹来袭的范围。

张翼之前为了省电把座舱里的照明已经关了，而且反正海里看不远外部摄像头也关了，整个座舱里只有仪表盘绿光，然后一蹴这小子就特别奢侈的发来了视频通讯，出现在座舱屏幕的左前方：“挺舒服的，你应该有空也多泡泡。上面的情况如何？”

“制空战依然难分胜负，而且那九艘盾舰还在向我们逼近，参谋们已经在打算如果战局还是这种僵持模式，就也要让我们的盾舰前出，进行舰对舰作战。”

“那他们是在开玩笑，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扯淡。要头铁，他们干嘛不找艘052去这么糟蹋。”张翼倒是挺想上去帮忙，但是现在在漆黑的小窝里泡在深沉的大海之中，让这货有点惰性上脑，“我们不管，命令变更前保持对潜警戒就成。”

“我问句灵魂问题，你别揍人。狗屋是不是特别让你有安全感？”

“让你女儿以后放学小心点！”

声呐里最先听到的不是潜艇的运行音，而是在约摸着两百海里的距离上，于水下的导弹发射音。只有四发，很难说这次攻击到底是真的打算攻击，还是打算试探UNSF方面的反潜反应速度。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美国人暴露了自己潜艇所在方位，此等机会怎么可以错过，离得最近的反潜型大角羊最先赶到大概位置打出一个主动声呐浮标，大概确定了对面潜艇的位置，并且在核对过音纹数据后，上报了可能的敌潜艇信息，并且继续用拖曳式的声呐追踪目标。

“推测是海狼级。”一蹴转告了张翼VTOL通报的消息，现在反潜指挥部还没正式采纳和向下辖各反潜小组传达。

“和我们在相反方向。”张翼的被动声呐稍微晚一点才采集到发射音，“赶过去也来不及，我们守住现在的位置。”

“你觉得这是试探？”一蹴这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肯定是试探。”张翼也不怕麻烦再次强调，“而且那边好几台VTOL，绝对打的掉。”

暴露了自己的海狼级的确是很快就迎来了灭顶之灾，很快就洋洋洒洒四架大角羊VTOL和两台水面行动的NEXT赶到了现场。在一副拖曳式声呐和五个主动声呐浮标的定位之下，水下潜艇的位置暴露无遗。主动声呐的“咚、咚、咚”的音波，不间断的折磨着海狼级上听音员的耳膜，实际上这货已经把耳机取下来放弃操作了，这肯定是完球了。

最后随着反潜导弹训练弹象征性的一发入水音，这条为美国海军赚取到了情报的海狼级被导演部通知“贵舰被击沉，请退出演习”。

“前后不到五分钟。”一蹴在那边记了时。

张翼接着吐槽：“很好，那么美国人就会知道给他们潜艇的逃生时间只有五分钟。”

舰队参谋那边，在内部决议阶段否掉了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盾舰前出，舰对舰作战之后。另外两份可以同时进行的攻击方案提了上来。

第一个方案，女妖战机和雅森潜艇的联合攻击，两边都是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高隐蔽性著称，让两边同时在不同方向动手，任意一方得手都能削弱美国人现在顶上来的舰艇数量，放置他进一步扩大航空优势。美国人敢连续两次都这么玩的原因很直白，他有航空数量和舰艇数量优势。

第二个方案，抽掉现在正在进行反潜任务的NEXT继续和风妖精战机组成混编战斗群，还是老方法从诸多方向的饱和式覆盖打击，直接喂撑美国人的防空体系，能命中几枚是几枚。

“而美国人的海航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以预警机为指挥节点，而他们是以盾舰作为指挥节点。”参谋把这次打击十分之有必要的原因摆在了桌面上，“总而言之，就是我们不能让美国人利用数量优势，扩大自己的航空优势，最后抢占制空权。”

“我还以为你们拿不出靠谱的方案呢。”弗莱彻左手按着自己左边的太阳穴，头疼，“NEXT现在在协助反潜，不能抽掉，美国人刚刚试探了一次，弗吉尼亚级肯定就在我们旁边。用第一方案先打一轮试试。”

接下来就是收拢归航的女妖，休整轮换飞行员，检修重新武装机体，以及联络雅森，这些都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之内，对UNSF舰艇威胁最大的就是美国人的攻击型核潜艇。

“太安静了，这不正常啊。”张翼一般情况下直觉还是比较准的，仅限于别人有敌意或者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当然要是说这是野兽本能也不是不行。总之现在水下美国人的敌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但是却完全听不到美国人的动静。

一蹴这边已经看到老家那边热火朝天的准备动作，对于如今NEXT部队被牵制在反潜任务上不得不这么考虑：“有没有可能，把NEXT牵制在反潜任务上就是美军潜艇的目的。或者说这是个两手准备，如果NEXT进行反潜任务，他们就扩大航空优势配合防空编队继续逼近。如果NEXT转头去进行对舰攻击，就潜艇切进来换掉我们的航空母舰。”

“如果是这样，的确他们的潜艇现在继续保持‘可能的存在’把我们这些机动打击力量都匡死在反潜任务上。”张翼突然如果这个时候，小呆子那家伙在的话肯定又有战史典故要跑出来。

然而一蹴作为圣痛很擅长现学现卖：“感觉我们就和一战的英国本土舰队一样。”

历史不咋地的张翼想丢白眼，但是一蹴看不到。

然而这个“可能的存在”知道暂且突破无望之后，他们去做了另外一件事，反过头来截击雅森，或者至少拖延雅森级赶过去夹击防空编队。

不过因为技术上的原因，雅森级的泵推比海狼级的单轴推水下速度稍微快一点，也相对更安静一些。顺带一提，俄联邦自造雅森级因为种种原因换回了单轴桨叶推进。总之回归正题，考虑到双方此刻都不能指望航空反潜支援（UNSF：反潜圈之外 美海军：制空权无法确保），此刻就单纯的变成了潜艇之间的较量。如果此刻不是演习，美国岸基航空队支援的话，雅森级就危险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无法判断，剩下的美军潜艇，到底是埋伏在我们四周，还是在围捕雅森号。”弗莱彻提出了目前围绕着战术抉择，最根本的矛盾，美国人的潜艇在哪。

是让雅森号突破可能存在的潜艇埋伏，执行攻击任务。还是抽掉对可能存在的潜艇进行警戒的NEXT，执行攻击任务。

一帮子参谋目前也没有一个统一意见，不过目前这个情况的确比较两难，无论选哪边都不算错，无论哪边都有很大的风险。最后需要弗莱彻拍板定论，弗莱彻的决定方法很让人大跌眼镜，投硬币。

45岁的罗曼洛夫舰长，此人在担任上雅森舰的舰长之前也没有什么太值得一提的业绩，真要说就是当年红场降下红旗的时候，就投靠了老夏侯。随后在北德文斯克造船厂为UNSF建造雅森级的时候就盯在那里。

可以这么说，对于885计划，这货在北德文斯克造船厂蹲坑那几年，他就比自己的老婆还要熟悉些（虽然这货是个没老婆的老光棍）。

面对的此刻至少一对三，而且没有航空支援的情况，罗曼洛夫的认识很明确：对潜作战是下下之策，现在战术意图美军肯定已经预测出来，再暴露行踪延误了行动就更加不利。目前雅森舰的行踪还没暴露，所以能不打就不打，这是最好的。

无人潜航器始终在周边位置给雅森舰提供预警，雅森级现在只能用低航速，慢慢把自己漂到指定位置。这样虽然安全，但很容易赶不上时间。

罗曼洛夫甚至想冒险打破通讯静默，力劝更改作战计划，改由雅森舰作为诱饵，把美国潜艇都给吊出来，让航母战斗群可以抽出兵力打击防空编队。

但是这怕不必要的伤亡这条理由，并不怎么适用于演习当中。

“找不到比现在更糟糕的局势了，各方面都是僵持，缺乏一个突破点。”罗曼洛夫坐在舰长的椅子上把腿伸长，让自己舒服点，并且在内心深处痛斥这个世代，“说到底，冷战后几乎所有的技术与战术开发都是围绕着局部战争进行，整个海战的作战思维都停滞了几十年。”

“微加速，把无人潜航器的主动声呐打开。”罗曼洛夫最终做出了决定，反正是演习，莽就是了，横竖都是晚上来二两苏联红，要么败火要么助火，“配合作战表，达到指定位置进行对舰攻击。”

“已经进入战略决胜阶段，要求我们守住水下防线。”一蹴是这么给水底下的张翼传递情报的，“战略决胜，这是要偷家啊。”

“反正我们现在是守家部队。”这个水下还呆的住的哈士奇，已经摸出了一个网球，自己给自己玩抛和接的游戏，“不过本来嘛，谁也没说UNSF给敌航母打出最后一击的，必须是舰载机或者NEXT。”

顺带，张翼在座舱里玩抛球，一蹴看到的就是一个绿色的绒球在摄像头跟前跳啊跳，这家伙终于憋不出出声提醒道：“你别把座舱屏幕砸坏了。”

“砸不坏的···卧槽！”张翼一个力度没拿捏稳，网球在大屏幕上砸的“咚”一声响，这货吓得赶紧凑上去检查一番，“没坏没坏，还好还好。”

一蹴看着这家伙突然变大的蠢脸，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美国人差点炸了锅，在了解到原本打算回防的雅森舰并没有出现在伏击圈里的消息之后。航母舰队对决，对于攻击型潜艇来说是个不进则退的任务环境，他们既然没有回防自己的航母，那就肯定是过来攻击美国人的航母。

然而现在美国人的情况就是，总计9艘盾舰不在家，防空反潜能力大为削弱，之前雅森舰放了一波攻击机兵刚刚给舰队造成了一番损害。舰载机基本上也都被牵制在前线，现在可以充当反潜力量的，只有几架“海鹰”直升机，面临的反潜环境比UNSF困难多了。

美国人打了个底牌尽出的攻击，但是没想到的是UNSF却是反手一板砖拍在了他们的脸上，只能手忙脚乱的组织起反潜防线。而这种充满组织起来没有高速固定翼飞机与潜艇配合，只有反潜直升机凑数的反潜防线，肯定就像是筛子一样，有一大堆漏洞。

而雅森舰则就在这些漏洞当中，不紧不慢的滑向自己的目标，就像是一条藏在云里的一战飞机一样，小心翼翼的不被上面那群反潜直升机发现。

“前方美海军舰队下方，没有异常回波。”潜航器操作员报告最近的情报。

领航员也刚刚拿到了海相部门最新水下环境报道，并且找到了罗曼洛夫舰长：“上校同志，根据这一份报道，我们和目标之间，已经没有温越变层作为掩护了。”

“是无人潜航器的情报吗？”诺曼诺夫拿过包告，扫视了眼，的确是无人潜航器的报道，现在的雅森舰就像是曾经的潜艇母舰概念一样，周围散布了一圈各种功能，比自己小一圈的潜艇（无人潜航器），“回收的时候动静小点，或者尽量在我们完成攻击之后再回收。距离还有两百海里，继续慢慢滑行过去，在一百五十的距离攻击。”

“这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舰长。”大副算了算航行速度，“确定吗？舰长，也许我们应该早点发动攻击，减轻航母舰队的压力。”

“那边既然已经僵持了两个小时没有让美国人占到半点便宜，那就不用担心他们可以再坚持两个小时，熬到我们在恰当的位置发动攻击。”罗曼洛夫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军校同学，那些挥着拳头想要去当潜艇舰长，给苏联母亲击沉艘美国航母的家伙们，“而且击沉美国航母从战略上考虑，是一个我们不能不吃饵食。”

另外一边，UNSF航母方向，为了接下来给雅森的行动争取时间以及减轻压力，这边也决定主动出击了。攻击近在眼前的防空编队，除了留下必要的NEXT继续反潜工作（基本上就是水面上那一批），组织剩下的NEXT（基本上就是水下的那一批）则是就用现有装备，从水下去袭击防空编队，当然是全体都是全速赶路，让美国潜艇的声呐员好好听一场交响乐。

当然出于必要的考虑，还是需要留下了两台NEXT进行必要的水下警戒工作，这边四台铁憨憨就开着加力向着防空编队涌去。

此刻的美国海军前出防空编队在反潜方面也比较薄弱，反潜直升机不能升空，在没有确保制空权的情况下让直升机升空是找死。所能依赖的反潜的能力，只有舰船自己和水下的潜艇友军。

按理说，盾舰的反潜防空能力都不差，但是这个“不差”关键就在于，处于什么位置给什么东西反潜防空。大型导弹驱逐舰，虽然对于大部分国家来说，都是主力舰是国宝的待遇。但是，在航母战斗群里，这玩意就是个御前带刀侍卫的命，要前出警戒给航母当肉盾。牺牲次要目标保护主要目标，这样才能突出它的反潜防空能力的优秀。

现在大家都是同一型号的玩意，哪边都是肉盾哪边都是带刀侍卫。虽然能打掉旗舰或者一齐歼灭最好，但是这次任务目的就只是袭击减轻压力，换而言之，打谁都没差。

然后于此同时，换装好了又等了半天的风妖精，总算得到了出击命令，两艘航母各自放飞攻击机群，分成不同批次从不同方向涌向美国人的防空编队。

而美国防空编队已经严阵以待，鏖战许久，至少地平线以上的战斗早已没了突然袭击的优势。双方不停的攻击和防御轮换，就看谁在这个循环链之中最先出了差错。

而正如正常情况中的那样，这种攻击轮换中，最先出错的总是攻击距离较远的一方，美军最先出了差错。掩护防空编队的大黄蜂出现了脱节，在空中朝着UNSF航母战斗群的方向留出了一片空挡。此刻等待风妖精的进场攻击，这个攻击窗口必然会被填上，在这个短暂的时间窗口里，现场负责协调掩护大猫E战斗的电子战型风妖精，挂着反辐射导弹（就是照着雷达信号专门打雷达的），当即就俯冲了下去。

同一编队一共三艘盾舰还以为是普通的反舰导弹攻击同时打满了左满舵，防空武器拦截射击的同时，回避这个攻击。驱逐舰舰体在这急速转弯中，被水压和自身惯性挤压着颤抖。俯冲中的大猫E战斗机，因为自身速度与气压的挤压也在颤抖。

在一个并不完美的俯冲加速之后，两架风妖精被击毁。但是在他们被击毁之前，反辐射导弹已经射出。现场寂静下来，好吧并不寂静三艘舰船引擎的运转，两架战机从俯冲从拉出的呼啸，怎么都谈不上寂静，但是在等待导演部系统判定摇色的人得感知之中，此刻世界就是寂静的。

摇色结果，命中判定，成立，攻击成果，有效，最终结论，该编队两艘盾舰雷达系统被毁。对于UNSF方面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缺口打开了。

空中的交战永远比水下的快且激烈，在张翼等人这些水下NEXT还在往攻击位置赶的时候，第一批二十多架风妖精已经带着一百多枚导弹，以及护航的战斗机混编着一部分炸弹配置的大猫E与掩护大猫的电子战型风妖精，共同的组合进攻就已经开始了。

最先依然是大猫E抢夺保障制空权，给作战留出空间，然后电子战型风妖精最先发动打击，反辐射导弹直接打对面的雷达的系统，攻击之后不管得手没得手，立刻撤出由反舰风妖精接上。

这些风妖精分成了分别从左右两舷两个方向，低空与中空两个高度，分别打出了略海和攻顶两种攻击模式的反舰导弹。

紧随其后的就是挂载炸弹的大猫E的俯冲轰炸，即使使出浑身解数，并且有友军掩护的三艘相对孤立但雷达系统已毁的盾舰，在此番围攻之中，宣告覆灭，被导演部要求退出战场。

但是尽管如此，这次攻击也一如既往的让UNSF的舰载机机群蒙受了一定的损失，正如之前舰队参谋部门所得出的结论，如果损失过大从战略上考虑也只是让两边都丧失了战斗力，转入工业生产力的比拼。这种不计损失的打法，有且只有演习的时候可以玩玩，况且再者说了，动不动就一个满编攻击联队丢出去，带着两三百枚反舰导弹和差不多同样数量的对空格斗弹和中距主动弹，还热火朝天的打个半个月到一个月，没哪个航母战斗群耗的起。基于这种攻击强度，基本上第一天航母自带弹药就该打光了。

不管怎么说对于航母战斗群的当前之敌，这个混编的大型防空编队已经去了三分之一，对剩下三分之二的攻击会是第二批风妖精和水下NEXT的组合攻击。

所以让我们先来看看水下的情况，这群加速赶路，把水下搅的震天响的铁憨憨，果不其然还是遇到了一艘海狼级，但是这艘海狼级没有上来和他们交战，而是保持着一个足够远的监视距离跟随他们。按理说，美国一共三个航母战斗群，他们怎么着至少是一个航母战斗群配属一艘攻击型核潜艇。还有一艘跑哪去了？肯定也是去偷航母了。

但现在这一队水下攻击的NEXT再返回去拦截另外一艘，可能存在的潜艇，是一件很不明智的行为。来不来得及是一方面，这NEXT水下赶路的动静，被自己驱逐舰的声呐员都吐槽是在午餐盒里放屁了，美国潜艇是耳朵聋了才避不开。

所以现在怎么办？他们继续攻击美国人的防空编队，并且相信自己这边的雅森舰可以更早偷掉美国人的航母。回过头来说，这边反潜体系都还健在，这美国人的潜艇也没那么容易就找到攻击的机会。

再一次根据预警机的传达的坐标修正航向，预计还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就能攻击位置。四台NEXT开始依次排水，将水下深度改变至鱼雷发射深度。而美国人的海狼级依然没有凑上来的意思，或者在他的舰长判断里，为了“拦截四架NEXT攻击几艘防空驱逐舰”这种战术任务，不值得让他的潜艇冒险吧，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的确大部分舰长都会如此宣传。

“这是击沉他的机会，中尉同志，我们要不要通报反潜指挥部。”在队尾的NEXT驾驶看来是个强迫症。

张翼调整外部取景器的角度，敲了眼后方确认那个驾驶是不是被鲨鱼或者乌贼尾行了，然后才答复说：“他现在跟着我们也是被我们牵制的一种方式，我们在这里牵制这艘潜艇越久，我们的航母战斗群就越安全，等他走了再报信。我们水下爬半个多小时，天上大角羊一会儿就飞到了。”

没有什么反潜攻击是在水下位置被标记之后打不到的，迎接张翼他们的是舰对潜的反潜导弹，基本上就是和之前VTOL和NEXT用的是同一类产品，发生平台不同罢了。虽然训练弹的入水音（象征性的打一发），NEXT纷纷散开回避，并且打出诱饵信标。

诱饵信标同时释放出模拟的声呐回波声和NEXT的电磁信号，诱使鱼雷被引导向其它地方。虽然暴露之后打肯定打的到，但是能不能命中目标肯定就是另外一回事。NEXT现在仪仗自己水下的高航速、小目标、大噪音，虽然容易被发现，但是反潜鱼雷和反潜导弹却比较难命中。虽然深水炸弹那个攻击范围能造成很大的威胁，然而现在基本上没有军舰还在用深水炸弹，而且按照深水炸弹的下落速度，NEXT早一边在罐头里放响屁，一边溜达到了新的罐头里。

总而言之，这一批拦截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即使是导演部也觉得这个名字率实在是略为扯淡，干脆就快速讨论之后以微弱的优势裁定拦截失败。张翼这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之后还有的讨论和调整，但是现在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战场情况打成既定事实，

很快拦截张翼的火力变得稀疏起来，UNSF的第二批攻击机群到了。UNSF依然还是在依仗舰载机的性能优势，夺取局部制空权之后的反辐射导弹、反舰导弹与炸弹的混合攻击。

而有了之前经验的美国海军早就在这个空档收缩了各个舰群之间的距离，以方便相互联系。威胁最大的导弹攻击被六艘防空驱逐舰的火力拦截了下来，轰炸机组也被及时赶来资源的海航战斗机牵制住没法进行准确的投弹，只留下了一枚近失弹。

然而秘籍编队对反潜是不利的，带空中攻势稍微减弱，防空编队马上开始拆散编队保持距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之前就已经接近到了反潜导弹攻击距离的水下NEXT，在这个时间里一口气接近到了攻击距离，分别选好了各自的目标，各自四枚660MM无制导鱼雷交叉打了出去。这一连串的组合攻击打的美国海军舰长们只想骂娘，顺带问候出工不出力的潜艇部队的全家。

很快导演部的推演有了结论，有两艘盾舰被击沉。并且建议，整个防空编队已经损失过半，是时候可以考虑撤退了。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

前线战况不利的消息已经传开，而航母战斗群这边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的乐观。同样面临着“可能存在的潜艇”的困扰，美国航母战斗群现在的心情不可谓不焦急。反潜直升机在可能的攻击距离上来回巡视，但是尽管如此也还是留下了给潜艇溜进来的空间。

尤其是当这个该死的潜艇关闭了引擎，只靠洋流把他继续往前推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有温渐变层可以隐藏就更好了，但不能要求太多：“距离？”

“150海里，3M-55和3M-45导弹已经准备。”

“很好，上浮至发射距离，慢慢来。9枚3M-45和9枚3M-55全部集中攻击杜鲁门，然后释放无人机兵拦截反潜直升机。如果战情中心有更好的攻击方案欢迎提出。”罗曼洛夫舰长开始布置攻击命令和撤退命令，“全舰完成攻击之后下潜至最深深度，离开这个地方。往北从拿骚附近绕一圈躲进洋流里。之后再用无人机兵和本队联络。”

所以深海的巨兽缓缓释放水箱中的水，缓慢上浮，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至于在攻击开始前就招来反潜火力。雅森不像是西风克斯，没有那么多的空间，相对紧凑的攻击型核潜艇，并没有任何观景设备和结构可以欣赏海底。

好在罗曼洛夫并不喜欢海底的风景，虽然他的工作已经让他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呆在海底。他现在只想顺顺利利的把这十八枚导弹打出去，然后不管演习系统怎么判定，摆脱追兵之后浮到海面好好晒晒太阳。兴许运气好还能遇到过路的邮轮，找他们讨点朗姆酒喝。

水箱闸门关闭，潜艇艇身在一阵摇晃之中恢复平衡，排水产生的细小气泡也不知道最后会有多少冒到水面，被那群美国人发现。

然后现在重点来了，打开发射器盖板，就算这个过程没有被发现，随后的发射程序后肯定也会被美国人发现。总之不管怎么说，接下来是生死时速、疾速追杀。

“攻击开始。”

美国人的声呐瞬间热闹了起来，无论是训练弹从发射管内弹出，还是弹出水面的那一瞬间的点火，在美国人的声呐里都是无比的刺耳，也是敲响的丧钟，UNSF的潜艇到底还是来了。

而且更加令人绝望的是，在显示给他们的数据是，在几乎拦无可拦的距离上，反舰导弹以看到猎物的吸血鬼得速度撞了过来。纵使这个时候全力拦截反制，能拦截掉几发都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事情（看导演部掷色子的结果）。

暂且不提这边只能烧香求好运的舰群，驱逐舰上待命和已经在空中巡逻已久的反潜直升机，可是一群总算闻到了血腥味的蚂蚁，当场不由分说的向着导弹发射点蜂拥而去。该断后路的断后路，该合围的合围，一副势必要把雅森舰拿下，给航母弟兄们报仇的态度。

然后他们撞上了无人机兵，场面顿时显得混乱了起来。但是少数无人机兵，因为自身速度的原因，也并不能拦截所有的反潜直升机，依然还有两三架外围一点的反潜直升机摆脱了无人机兵的纠缠，继续追踪雅森级。

虽然雅森舰之前已经借着刚刚的混乱成功下潜到安全深度，并且保持静默等待上面的反潜直升机放弃搜索返航。

但是显然美国人的反潜直升机并不打算放弃，他们停在实际上和雅森舰相对并不远的位置，投下了声呐信标。雅森舰的声呐员听着声呐在水中传播开来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出。随着声呐音的逐渐远去，他打出了暂时安全的手势。

或许是美国人已经放弃了，也有可能是那些机兵追了上来。至少现在这会儿，美国人的反潜直升机走远了。罗曼诺夫松口气：“舵手，低速前进。导航员，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去拿骚看风景。”

“舰长，我们可以用无人潜航器干扰美国人的搜索给我们争取时间。”副官这个时候提议道，毕竟罗曼洛夫这个老怪有些时候过于传统，在战术上。

“好主意，不过等我们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再让无人潜航器开伪装信号。”罗曼洛夫做出了补充，并且觉得可能补充不到位，继续补充，“随机方向多布置几艘，免得他们万一一拍脑袋，冒出反方向之类的念头，找到我们这儿。”

虽然副官很想吐槽，这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段子。但是舰长毕竟也不算说错，而且技术上也不是办不到，所以就还是把命令传达下去了。

不过罗曼洛夫又在考虑其它问题，技术装备的消耗问题：“所以无人机兵消耗的如何？”

“大部分都能回收，不能回收都会依照命令自毁，目前还够用。”副官觉得这个老怪简直杞人忧天。

“这样，你看我们不是有九十人的载员舱，但是实际上我们现在六十多个人就能完成远洋轮班。这多出来的空间我们可以建议厂家把这些空间利用起来嘛。”

“舰长，万一我们那天需要接应或者投送特种部队呢？让他们挤澡堂还是食堂。”

“又没说都给取消，我们还能有一次性入住30个士兵的时候啊。再说了，你给那帮厂商操个什么心啊，又没给你发顾问费。”

“也是哦。”

很快游走在战线之外的雅森舰通过无人机兵向导演部发送了核实战果的请求，最终如愿以偿的击沉了杜鲁门。但是不幸的消息也有，自己这边，贝利撒留号和托勒密法老号也被美国潜艇偷袭得手，贝利撒留被判定水下进水严重已经瘫痪，而托勒密法老号只是轻伤。

看到这个战损结果的弗莱彻脸色有些发青，显然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到底还是美国人的船坞多啊…”

“所以我们赢了吗？”张翼和一蹴前后脚归舰之后，有地勤这么问道。一蹴啥都没说，而张翼则口直心快直接说了，“一半一半吧，美国人修船要花更长时间。但是我们入渠修理的话，耽误新舰建造。”

“美国人潜艇溜了，我们潜艇也溜了，真要说的话，其实还是我们占了便宜。”一蹴在地勤都散的差不多，都该干嘛干嘛去之后，这么对张翼说道。

张翼：“但是显然这个战果有心理落差啊，尤其是我们几乎把舰载机部队拼了个半残的情况下。”

一蹴翻了翻白眼，他实在是不知道，损失个几十架接近一百架舰载机，一艘超大型航空母舰要拖曳入渠修理的代价。换来击沉对方潜艇和大型航空母舰各一艘，防空驱逐舰若干。这战损比他们还有啥心理落差的。这结果正常来看要么是美国人无脑送了，要么就是UNSF演习开挂了。

更进一步说，演习打到这儿，基本上就已经可以到此为止了。耗时大半个月，对抗演习的对抗阶段前后就爆发了三次冲突，每次都是不到一天就打完了。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相互侦查，或者导演部互相扯皮。

当然现在导演部依然在扯皮，之后弗莱彻和参谋班子以及一蹴（作为辅助AI）也要去导演部参加复盘，，在更进一步的通知演习结束前，这个演习临时特混舰队，暂时还不能解散。最着急的当然是美国人，所以这个演习结束的命令不会拖很久。

而且就某只哈士奇的打算，急死那帮子美国人才好，至少也要把他们急成尿频尿急尿不尽。当然这货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是不是在上厕所，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自然而然的，到了饭点一蹴和奈绪又TM集中过来，三个人摆上了一个机步班的伙食吃开了。也无外乎，这三基本上都存不下来钱。

“你不是要养女儿么？”奈绪先看看一蹴。

一蹴正拿着杯美式草莓奶昔，在那儿吸溜吸溜：“还没走程序给抚养费，再说如果要走法律程序争抚养权，美国只看流水不看余额。”

然后奈绪又看看张翼：“你不是也有女朋友吗？”

“果凛挣钱比我多。”张翼已经吃完了只烤鸡，“嗝，基本上我们两个就是各花各的。目前的协议是，结婚以后住她那儿还是住我这儿都无所谓，但是除了育儿基金，经济上还是各过各的。”

然后哈士奇同志埋头对脸盆那么大的汉堡进行歼灭作战，一蹴还掐准机会从他盘子里抢了片咸芝士：“话说回来你呢？不会是因为你是女孩子不用存钱吧。”

“我又不是那群废物。你们想，我是恐怖分子，军装是我的时装，迷彩是我的化妆品，武器是我的奢侈品。我TM除了吃，自己还能花钱干啥？”

“你不嫁人的？”

“Shut up，这种社会环境，嫁人就要被群废物女同胞按在家里当主妇，我才不嫁人。”

两军的共同复盘阶段其实更多的让一蹴想起了之前在沙龙里（对，雪待推荐他实在想去酒吧，就去的那家沙龙）见一群人在那里玩战棋桌游的情形。双方就绝对距离和攻击距离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对于NEXT到底是攻击六还是攻击四争论不休，UNSF的舰载机到底是制空五还是制空三也是争论的焦点。

总而言之，美国人不服UNSF全程战斗机制空可以压着他们打，截击他们的攻击机群，偷掉他们的预警机。当然，这其中有多少原因是在UNSF的主力舰载机F-14都是他们美国海航淘汰下去，被UNSF接收改装的。美国人要是这方面承认了UNSF海航的优势，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被淘汰的F-14性能更好改装潜力更大么？就算美国海航真的就这么认了，人波音公司肯定不会认（格鲁曼已经笑歪了嘴）。所以复盘阶段的F-14E的性能必须被砍，至少纸面数据要砍。

总而言之，美国人找回面子的程度还算客气，至少这群人还没推翻自己沉艘航母、沉了艘潜艇，还有驱逐舰若干的结果。也没要求扩大自己仅仅瘫痪了UNSF一艘航空母舰的结果，总的来说这美国海军复盘的嘴脸，比陆军好多了。虽然陆军那次演习大小双呆直接被美国人以优势技术兵力给淹死了，到现在大牲口都还气呼呼的。

一蹴看着兵棋盘上对上一次冲突的复演，眼睛盯着记录里的雅森级潜艇的动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弗莱彻来问了：“你在想什么？”

“潜艇太大太慢，不干掉对方预警就进行导弹攻击容易被拦截，摸太近了用鱼雷太危险容易被发现，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用潜艇投送NEXT在水下作战。”

“你潜艇是干啥的？带着个大玩意潜艇还是不是潜艇了？彻底达成这个战术目的至少需要一级专门的潜航运载舰。怎么叫随你，但是别说那玩意是潜艇。”弗莱彻相对而言比较理性，“你可以把这个思想和自己见解详细写一份报告交给装备部，让他们决定是不是需要投入工业产能完成这个战术目的。”

“明白。”一蹴知道这个报告肯定会写的，而且他还需要尽可能的拉到联名签字来让自己的报告显得更有分量。

总而言之最后总结的，是美军的战术中规中矩，符合战术环境也符合战略需求，一如既往的不过不失。而UNSF这边相对就激进了很多，尤其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漂着的雅森号（他罗曼洛夫也是唯一一个没到场的舰长），但是激进的战术带来了积极的战果。

总之UNSF这边自己的总结意见他美国人暂且还没功夫去管，但是美国海军，尤其是美国海航对于这次演习已经有了个明确的认知，那就是重启NATF计划。必须重启！国会老爷敢再说个不字，就让他们自己划着舢板去保护美利坚的通商航道！

战斗机制空全程被人压着打，这是美国海航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再让塑料虫在航母甲板上赖着，美国海航就该和英国海航那群废物看齐了。捏着鼻子把F-32C（这个世界线JSF计划，既联合攻击战斗机计划，采用的是波音的Y-32。因为这里洛克希德马丁直接拿自己生产线上UNSF的F-02飞龙改的Y-35，被批评太激进而且主体不适合上舰最后落选）这坨倒霉玩意吃了也就罢了，但是指望会飞的大弹仓打制空？让波音公司的那群买办自己开这个倒霉玩意和人打去！

（不久以后 弗罗里达 某海边单间）

原本在朋友家休养，也可以说要债的景天第一时间得到了演习结果的消息：“哼，这帮后生打的不错。”

景天把PDA设置成公共模式，放在小桌中间，拿起威士忌加冰：“干沉了美国人的一艘航母，一艘潜艇。”

老冯拿起拿起PDA从头把战报看到尾，然后关上，突然打算文艺一把：“我们再一次试图战胜利维坦。”

“你直接就说打不赢得了，整这么文艺养蚂蚁啊。”景天现在的情况就是穿着他以前从来没穿过的沙滩裤，右手威士忌加冰，左手朗姆酒冰淇淋，躺在沙滩椅上舒服的直哼哼。

“话说回来，你上次穿泳衣是什么时候了？”老冯比景天稍微正经了一点，这货沙滩裤上面还穿了件沙滩衬衫，而且还扣起来了。

景天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并不是那么的久远：“五六十年前吧，那会儿男性泳衣还是红白条的连体装。话说你穿这么整齐，晚上是有工作？又是哪家要挨恐怖袭击了？”

“我退休了，感谢你这次去海牙担保让我退休。”老冯喝着冰啤酒，他可不想知道景天还要多久之后跑去蹲厕所，反正这货要是敢在他洗手间里水淹七军，他就敢给他开一张让他终身难忘的清洁维护单，“而且晚上要去谈生意，一大批化工材料和设备要去东非，而且不能走官方渠道。”

景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毕竟合法生意要被那群资本大头一层一层的剥，赚的不多。当然做灰色生意有各种各样的风险。但是，嘿，这老王八蛋之前还刀尖舔血呢，那些资本大头能耐他如何？打吗？打就是喽，他本来就是“八路”害怕没留爷处？

“哦对了，你要是在洗手间里找不到纸，瞧瞧墙壁说一声，说不定CIA会伸只手出来给你抵纸。”老冯觉得景天疯狂闹肚子在马桶上呻吟的念头短时间是消不掉了。

景天啃着冰淇淋表示：“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只有你被那群特务盯梢过。”

当然也不是说，景天这是堕落混吃不理军政。他当然要理，就现在弗罗里达而言，美国航天和美国空军两个部门就在等着景天给他们答复约定时间，分别约谈星海级的合作建造以及空军额外再引进X-35A（再次重申这个世界线的X-35A是wyvern不是lighting II）。前者是NASA打算造一艘，方便以后投送各种卫星和太空观测设备。后者是太平洋地区对F-22A的补充，毕竟F-22A航程较短有且只能适用于欧洲，至于F-32A那玩意，那是个政治任务，空军只打算让那玩意当攻击机。

只不过景天就是想先吊着这群人的胃口，然后再等着舰队演习的消息发酵，兴许最后美国海军一批“造不如买”的买办会回头来找UNSF买女妖战机呢？再说了，14E大猫，24C风妖精（虽然此机他们只是负责生产），44C女妖都是格鲁曼的作品（虽然实际上是并入格鲁曼的诺斯罗普团队进行设计）。格鲁曼公司是啥，都是美国海航的老相好了。虽然中间一度迎娶了波音的18和32C，但那只是外面玩的丫鬟，哪比得过老相好感情深呢？

虽然景天知道现在的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介意不介意它被比作老相好，好吧多半不介意有钱不赚王八蛋嘛。对于美国海军放弃自研NATF，装过头来直接来买44C，他当然表示，超级欢迎，把你美国海航全给带进沟里最好。

景天给自己列了一长串“想做的放纵的事情”清淡，并且计划这个休养阶段一件一件的都给做了，包括并且不限于“冰淇淋冷酒喝到闹肚子”“德克萨斯烧烤吃到撑”“冷萃咖啡混冰啤酒喝到肝疼”。但是实际执行起来，第一项他就只完成了两个冰淇淋球又半杯威士忌加冰。

“算了这杯喝完去联系NASA吧。”

然后景天就在和NASA会谈的会场见到了一个人，李雪影。当场大牲口就一个鲤鱼打挺，嘎吱一声站了起来，不是要敬礼，是下意识的要夺路而逃。景天毫不怀疑，要不是这货的机械腿上还套着西装套裤，这货肯定就已经把门口人撞飞或者直接撞碎窗户跑了。

“我不会吃……”景天特别无奈，就像是被伤了心的老父亲。至少，平心而论，在部分程度上，他是真的把李雪影当做自己军事遗产来培养，培养过的。这其中有几分真心，看上面的定语和过去式语态就知道了。

“但是你会把我给坑个好价钱，还让我帮你数钱。”李大牲口保持高度的警惕，并且让桌子腿保持和自己“一捞就够得到”这个距离。他自持板凳腿互殴，他还拿得下景天，前提是景天没法用他无处不在的风魔法。

反正李雪影在这儿，景天大概就知道NASA委托或者说空联署是派的哪只来当中间人了。然后正如景天所想的那样，我们的伊波健同志，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或者说李雪影单方面警戒性低气压）的状态下，和NASA那边的官员，一起进到了接待室。

阿健对这个氛围是相当熟悉了，倒不如说这回算是最缓和的一次。上次，这两直接见面，要不是有人拦着，大牲口真要把景天给撕了。

总之现在大概是这么个情况，NASA来找景天谈星海级的共同建造，李大牲口来找NASA谈以NASA的回收资源统计的名义进空军和陆军坟场收废品。反正大体上嘛，如果把景天和李大牲口给无视掉，都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重点不是今天要谈的事情，这就是大家相互看看交易可以带来的收益或者需要投入的资本，然后相互直接签字盖戳的事情这就完了。重点在后面，李大牲口在那儿左眼瞧瞧景天，右眼瞧瞧阿健，这货已经把斗鸡眼和青光眼快要修炼成主动技能了。

景天先开口了，不过不是对李大牲口而是对阿健：“你和南部长有多久没下到地面来了？”

“现在费城空港和妖精空港都有完善的重力区，长年呆在上面也不会有不适。”阿健然后说重点，“而且作为特殊工种我们每个月休息时间挺多的，没必要把假期都特意挤到一块，回到地球来放长假。”

大牲口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大脑飙车想出一句：“这货不会是打算干脆在太空定居生孩子了吧。”

但是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失礼，他就没给说出来：“既然你这个老怪在这儿，那么岂不是代表姓冯的那个老杠精也在这儿？”

“是的，但是姓冯的那个老杠精现在谈生意去了，暂时没那个功夫来烦你。”景天暗搓搓的表示，李雪影还是快把事情都答应，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来，就在这儿签字，NASA就可以给你的装备回收大队提供签证和入场券了。”

“你是个卑鄙的人啊，老怪。”大牲口觉得自己这已经禁不住几次景天的秤砣了，无论是相互用秤砣砸，还是尝试相互把对方搬上秤。

然后大牲口痛快的签字了，然后NASA也和景天这边谈妥了，原本应该是一帆风顺李雪影马上奔赴中西部地区的。

然而，没有“但是”和“然而”这个世界就没有戏剧性了。

“为什么12月份的弗罗里达会有气象灾害！！！！！”简而言之就是航班推迟了，不光航班推迟了，因为气压不稳较强的空中气流和近地侧风，高速公路也给封了。

总之李雪影就这样站在nasa的小机场跑道边，对着天空如此狂喊，然后被近地大风给扇回了候机室里。然后李大牲口就撅在那里不动了，艾薇塔用几根吸管拼成的长棍子戳了戳猫老大的腚眼（当然猫老大没腚眼），没反应：“完了，坏了，不会是中风了吧。”

“你才中风。”名为大牲口的那团玩意哧溜哧溜的转了过来，“如果我推算没有错的话，待会我会被那两个老盖世混球给拉去陆军俱乐部。”

“好事啊，有吃有喝的。”艾薇塔继续折腾她长长长吸管，试图拼个长颈鹿出来，但是目前这个长颈鹿只有一个颈子，并且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

“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最擅长的。”李雪影觉得既然有些事情避免不了，那他就需要给自己布置一些战术上的优势。

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们就这么说，李雪影曾经是双足两栖牲口，他要被带去陆军俱乐部，四等人去了三等人扎堆的地方。

“捅穿腚眼？”

“你怎么尽想着捅别人腚眼，再说了你那个力道拿着刺刀捅，别说腚眼了，膀胱都穿了！”

然后就如李雪影所想的，那个盖世魔王，就准时准点的把他找到了，在厕所里。那老混球敲墙借纸，把墙敲出了欢乐颂的节奏。

“你是有多想挑战人们的三观，现在怎么又推出了厕所出场的廉价表演。”洗手台前，李大牲口是这么对着一脸贱笑得老冯的。

讲真，两个人现在的位置和空间感，他就怕老冯待会儿一张口“给个机会，我想当好人。”好人他个大头鬼，他要真这么说了，大牲口就把他溺死在洗手池里。

然而老冯用空手变扑克的魔术，变出了一张招待卷，然后果不其然的是陆军俱乐部的招待卷，纯黑，滚金花体字，还有蕾丝边，然后就和梁山兄弟一样：“洒家请你去喝酒。”

就在李雪影幻听出他下一句是“然后再带你去嫖娼”，正对着两个人的厕所隔间里面响起了冲马桶和某人提裤子扣皮带的声音，然后景天开门走出来：“哦，真巧。”

“巧你妹夫！你们一个两个都约好了是吧！”李雪影在内心如此疯狂吐槽着，但是他还是在那里比较乖巧的换了个说法：“最近是不是流行这种厕所二人转？还有你也打算一起去。”

“怎么着我是美国陆军少将，找俱乐部当然是去自家的店。然后你不是算准了我肯定会去吗？”景天也在洗手台洗手，但是半天找不擦手纸，就在老冯背上抹了一把。

“那五百个金币，利息翻倍。”老冯拉长着一张脸。

“知道，知道，你都不知道翻倍几次了。”

所谓陆军俱乐部，其实里面布局和设施就和普通酒吧也差不多。你们知道的，稍微加点美国人喜欢的乡村西部风格，有个环形的吧台和酒柜，再来点闪耀的灯光和舞池。基本上就这个样子，全世界这种布局的酒吧没有几十万家也有几万家。

不过既然打上了美国陆军俱乐部这个名号那就代表着，进去的基本上就是陆军，而且从军人职业的客观规律来看，大半都是男的。

所以，让我们来总结一下，有酒、刺激性的环境元素、大半男性、男性荷尔蒙旺盛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然后我们再把决定性的导火线，投入这满屋子的苦味酸中。在海军陆战队呆过的大牲口，四等人进了三等人的老巢。

具体过程和开始的起因不用我们多说，总而言之结果既是一个动词，也是一个形容词，“咚”！

大牲口一个四等人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和这群三等人打成了一片，那场景犹如一辆喵王坦克和一群潘星坦克战成了一团，里面还有一只萝莉豹在到处捅潘星们的腚眼。

景天拿着冰淇淋，在安全的将军区，观看这场野蛮的斗殴：“揍他！踢他下面！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作为堂堂帝国军人居然围攻不下一个残废！对对对！拔他的液压管！怼死他！！！！！”

老冯拿着西瓜：“一对五还能反杀！牛逼！！！！”

然后猫回头看了他们两个老害虫一样，嘴角一笑，双手一挥，数枚蟑螂爆弹激发而出！顿时整个酒吧更不能要了，上有一群兰博打成一团，下有无数德国小镰美国大镰到处爬，中间还有一只人形缅因猫四处捅人腚眼，外还有两个端着冰淇淋西瓜避难的老牲口。这里的酒保和服务员已经放弃今天的营业，纷纷躲在员工休息室和仓库里。

“话说回来他们最开始是怎么吵起来的？”景天念念不忘的抓着他的冰淇淋，香草味、柠檬味、香芋味，然后再把他们全部搅拌在一起吃下去！

老冯已经不止一次觉得景天这家伙味觉遇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就啃他的美式糖水西瓜：“对攻击高地阵地是使用梯形攻势还是采用V型攻势，不是这个就是近地火炮支援问题。”

“都是两条腿的牲口会纠结的问题呢。”景天吃香草香芋混合冰淇淋。

老冯对此无话可说，顺手拍死了一个爬过来的小镰，然后吩咐景天赶快转移阵地。他还是比较清楚，比起冰淇淋这些爬虫更喜欢他的糖水西瓜。

这两老东西端着自己心爱的食物，在满地翻滚的屁股和爬虫的包围之中，突出重围，坐到了冰库跟前，这里够冷那些地上的玩意不乐意过来。然后景天在制造点高压带把冷空气隔开，温度问题也能解决了，实在是不行这两可以把冰库棉袄穿上嘛。

“所以现在大呆那边开着加速器把土改搞了，然后石田家那老大把初级工业化也上轨了。教育谁去？你们的人还是我们的人？”老冯啃着西瓜，吧唧吧唧哼哼唧唧吐出这句话，“不是我说啊，你这边的左派教育都太阳春白雪了，也就大小牲口还有那条哈士奇这些好歹是个大学文凭的听得进去。你放非洲那群文盲和半文盲他们肯定听不懂。”

“你就说那边的基础教育和义务教育你们ARK包了算了，再说你不退休了吗？”景天横他一眼。

老冯回答的理直气壮：“是啊，做慈善啊，普及义务教育还不能算慈善喽。退休了和我诲人不倦，代代相传革命星星之火有什么冲突？”

且先不说老冯这句话算不算是钻空子吧，但至少景天这点还是清楚的，能进UNSF的至少不是文盲。然而李大牲口现在手上控制区里的大部分都是文盲，半文盲，少数可能有点文化的，都还是以前六七十年代社会主义文化输出时期沾的光，普遍上了年龄。

所以UNSF那套一时半会，还对接不上。苏联解体和解体前的文化动荡最大的危害在于，就是世界范围内的社会主义运动出现了一代人的断层。这个断层就现在来说还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放着不管就有可能变成致命伤。

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出现，假以时日出现了一批新国家都是披着社会主义国家的旗号。但是东布尔什维克尼亚是邦联制，西布尔什维克尼亚是皇帝与教宗二元制，这种蛋疼情况的出现。毕竟旗号嘛，好用就拿来用，谁在乎实际意义是什么样的。

所以这个时候，ARK这帮一只在走群众路线的反派，说不定更适合去承担这么一批人的早期教育的任务。毕竟不管怎么说，UNSF和ARK，都是明面上的正派和反派，怎么着都比周围一圈吃瓜看戏还扣扣摸摸想着赚钱的家伙们，在意识形态和教育体系上都先进一些。

当然这个先进多少不能问大牲口，在他看来，凡是不以武装革命夺取政权的都是伪革命，凡是不走人民民主专政的都是假社会主义，凡是不想着对外输出革命进行文化战争的都是伪政权。此人过于极端，所以一般这货都只能充当一个战场急先锋、战场恶兽的任务，他也就干得来土地革命阶段的任务。

老冯啃着西瓜，等待景天的答复。想必景天也不是那种自己的地非要浇自己家的肥这种精神洁癖患者。就算他是，那老冯也能回过头去单独找大牲**交心，反正他景天也管不住大牲口。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老冯和景天同时意识到，果然还是见血了。不见一会儿，一个腚眼里插着叉子的陆军中尉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单纯就是倒霉，反正一点都不奇怪的是宪兵闻讯而来，当场就把俱乐部封了。

见到大牲口他们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管还是不管都挺尴尬的。尤其是这个大牲口自己都摆好了桌子纸笔，就等他们找个书记员来做笔录。那死皮赖脸的摸样，简直堪比一件防弹衣插板，或者干脆就是一辆坦克的正脸，压根就拿他没办法——他就不是你陆军的人，况且打输的还是你们陆军。

在这一番忙碌和混乱之中，老冯还是等来了今天的答复：“我是不反对啦，不过你还是需要说服那个全金属王八蛋。”

“所以猫老大，我有一点想不通，为啥我们今天要专门来这里打一架？”艾薇塔在那抓耳挠腮，她想不通，而且必须说出来，“感觉除了打架打的很开心，外加捅穿了某个倒霉蛋的腚眼，也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

“那两个老王八蛋完成了某项关于我的交易，并且我默认了。”大牲口喝着宪兵队的咖啡，吃着宪兵队的小方包这么说道，“要不然最后我会把他们两个拖进酒吧里打。”

“还是感觉好亏，这种事情发几个邮件不就完了。说到底，也是根据地的建设问题，我们又不是不讲理。”猫蹲在边上，拿着面包逗从酒吧里逃出来的小镰。

大牲口见那小镰吃饱喝足了，一脚踩碎：“老家伙们，总有一些特别古朴的嗜好。而且啥时候都可以不出门见面就能搞定，效率是高了，但我就该觉得怪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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