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莉娅醒来几分钟前 文森特的装甲风驹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我觉得我现在张开的嘴巴应该足以塞下一整个橘子。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我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甚至连大脑的思考都开始吃螺丝了。
虽然在听过凯尔特的描述之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比起凯尔特的口述,视觉上的巨大冲击感还是在一瞬间席卷了我的大脑。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和你的表情是一样的,不,应该说我们全部人的表情都和你是一样的。”
文森特的话将我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他也在望着那座庞大的建筑群,但他的脸上表情复杂。
“就因为这种玩意,我们和原本的死敌握手言和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身体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看向文森特,要不是在弥尔顿看到他能把断开手臂接回来和一拳打碎魔晶盾的话,他的确和正常人无异…………不过在看到文森特的下个动作之后我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它接下来的这个举动让他之前在我面前的表演都变成了渣渣。
因为文森特拿出一块魔晶石,从魔晶石所发出淡淡的光芒来看这应该是一块金元素的魔晶石……不过是什么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文森特把这块魔晶石放到了张开着的嘴边!
咔擦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在变魔术一样的,魔晶石的一角被咬下。
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我艹!
此时此刻只有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不停回荡,今天晚上惊人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和文森特这个比起来我突然觉得外面那庞大的遗迹都还算是正常的了。
魔晶石是什么强度?虽然它的硬度还没有达到能和金刚石匹敌的地步但也是需要专门的切割工具才能切开的,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在颠覆我的认知了。
靠牙把魔晶石咬碎?我似乎还听到了沙沙沙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文森特在咀嚼魔晶石!
这已经完全不能用牙口好或是**好这种东西来解释了,能咬碎魔晶石,说明文森特的牙齿硬度已经在魔晶石之上了,如果不是什么奇怪的牙膏在作祟的话,就是文森特把切割机器绑在自己牙齿上了。
“怎么,你的眼神告诉我我才更像是一个怪物对么?”
文森特倒也不在意我惊讶的表情,而是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魔晶石。
“魔导改造计划,么?”
“我猜的没错,果然你也是知道一些的啊。”文森特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露出那一口能咬碎魔晶石的牙齿,“联合王国的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一开始可并没告诉我这个计划还在试验阶段,我们大部分都充当了小白鼠,当然这也是我们自愿的。”
“……………………”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文森特现在似乎想要回忆过去的事情,而且还是涉及机密的改造计划,这一点让我来了兴趣。
因为蕾切尔说过这个资料就算是在联合王国的资料库内也找不到,所有和计划内容有关的原件和复印件几乎全部被销毁。既然王国的高层就算是带进坟墓里面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也就说明了那个计划的不可告人性。
现在文森特居然在生吃魔晶石让我更确信了这一点,对于那个改造计划的事情多了一点总是好的,没准就能帮上菲洛莉娅,更何况还能听到当事人本人的口述。
“为了这个还在试验中的改造计划我们第十九骑士团到底损失了多少人呢?反正上面的人从来都没在意过吧?不过,那群贵族政客的反复无常我也已经习惯了,今晚过后,就是他们的终结之日。”
文森特望向窗外的遗迹,他的双目透露着狠意,手中拿着的魔晶石甚至都出现了裂痕。
“是因为普鲁顿的那件事么?”
“嗯?”
文森特转过头看着我,可是我明显发觉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了,变得如同刀子一般锋芒毕露,但是我并不打算回避,而是正面迎上。
现在自己被俘,但我自己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就像是在昨晚上的那个旅馆内一样,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对方的实力是自己的好几倍,但是就算是如此自己也打算背水一战。
现在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从这个文森特的嘴中套话,能套一点是一点,至于怎么告诉菲洛莉娅那是另一回事。
“在普鲁顿……你所在的第十九骑士军的人负责为运输队和神格拉斯的防御争取时间,但却在最后撤退的时候被凯尔特·德拉弗骑士长给背叛了,对吧?”
“…………”
文森特没有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所以你才会对联合王国的高层……”
“小姑娘,你误会了很多事情。”
文森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入一口,吐出的烟雾在他身边缭绕着,他则是看着香烟上那燃烧着的火光。
“联合王国的高层们从来都不会把事情都说完的,特别是对想要别人去送死的任务就更是如此,因为他们害怕那些人不去送死。他们对你,也只说了那么一点事情,没错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连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没告诉你,最多只说了我被魔导改造过,但是对于内容绝对没有提一个字,对吧?”
被拷在身后的双手有些不安捏拳,我觉得自己被看穿了。直觉告诉我蕾切尔没有骗我,她确实也没找到任何关于那个改造计划的内容。
“他们总是这样,没办法让别人做好彻底的觉悟。普鲁顿的那一次,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其实我当时也并没有太生气,因为我是骑士,骑士的义务就是牺牲自己来捍卫科洛拉兹联合王国的国土,我没有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相反,我认为能死在那里将会是我的荣耀……我如果真的死在那里就好了。”
文森特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低沉,一个一个字就像是坚韧的磐石,没有任何破绽。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我和自己的残部活着回去,部分人接受了改造,然后一直到战争结束,再到后来就是我们在弥尔顿遭遇的事情了,没错吧?”
这家伙是在旅馆的哪里安装了**么?
我没有别的说辞,只能点头。
“是呢,是的呢,看来你果然也就只知道这些事情了,其余的事情它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和过去一样。”
咔擦
文森特手中的魔晶石裂痕更深了,可以看得出他也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那魔晶石现在怕是早就变成一堆碎渣了。
“就算是承认错误他们也很会很巧妙的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然后对他们自己所做的更过分的事情绝口不提。他们不提那个还在实验阶段的魔导改造计划,他们不提尤尔伽遗迹的事情,他们对于暗中一个个抹除我们的事情也绝口不提!”
文森特的音量忽然提高,似乎是终究无法忍耐了,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文森特手中的魔晶石化作无数的晶渣,从他指间的缝隙处洒在地上,那些亮晶晶的魔晶石碎渣在地上跳动着。
而还抓着部分残渣的文森特的那只手也是在抖动着,不过不是颤抖,而是剧烈的抖动,一道道青筋在他的手背上绷紧,宛若被激怒的毒蛇。
“我…………”
我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终究无法说出口。
我本来的意图是想从文森特这里挖出点对菲洛莉娅有用的情报,但是现在我已经没心情去思考这个。
虽然没有从文森特这里得到完整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也能猜到一些了,文森特背叛的联合王国的理由绝对不止表面上蕾切尔告诉我的是因为普鲁顿的那件事。
联合王国的高层在后面做了更过分的事情,这些事情直接让文森特和联合王国彻底决裂……不,应该说是【逼】,而不是【让】。
“一个骑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这是我刚进入骑士团的时候被教导的话语。”文森特看着我,“所以我绝对要死在战场上,没有战场我就自己去创造,我绝对不要死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下,要干掉我就到战场上来吧。”
文森特此刻显得有点悲壮,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被感染。
“所以,这就是你在首都中央驹落杀了那些人的理由?”
我反问道,而文森特愣了愣。
“你要制造战场,所以把那个驹落也变成了你的战场对吧,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人,但是却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
对于我来说,我关注的重点只有这个,因为我自己也在那场袭击中,我无法忘掉那个母亲在最后拼死想要保护自己女儿的样子,但是文森特无情的把她的执念给碾碎。
“毫无关系?毫无关系?呵呵,呵呵呵呵……”
文森特带着戏谑的口吻嗤笑着。
“从我决定要和联合王国对着干的那一刻开始,我早就不在乎里面的每一个人了,除了我的部下,其他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早就不是联合王国的骑士了,我还是骑士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们对拼上性命保护他们的人有那么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感谢,他们甚至觉得我们这些人该死,那么我在杀他们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文森特站了起来,拿起靠在一旁的魔铳,抵在我的脑门上。
“比起为那些死掉的人伸冤,我觉得你还是多关照一下你自己一些吧小姑娘,出发了。”
说是出发,不过是让我到风驹的顶上去。当头顶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夜晚的冷风灌进来,被文森特用魔铳抵着的我只能一点点的顺着楼梯走上去。风变大了起来,没有任何稳定措施的我差点没站稳。
到了视野更加宽敞的外面,那建筑群在我眼中似乎又变大了,但是明明风驹在前进,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正在靠近那那建筑群,仿佛对方也在前进一样。
海市蜃楼?
我反应过来,仔细一看那建筑群确实是漂浮在空中,和地面有一段距离。
如果没有见过或是听过对尤尔伽遗迹的描述的话,还真可能将这个当做一般的海市蜃楼忽视掉。
但是眼前的海市蜃楼却又有些古怪。
众所周知,海市蜃楼是由于在沙漠中光线的折射所产生的一种镜像,通常海市蜃楼会折射得比本体更加模糊一些,但是现在眼前这个海市蜃楼所展露出来的面积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外面那一圈石墙的长度也是,仿佛看不到边,和沙漠一样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它几乎满足海市蜃楼所展现的一切,但是却又要比一般的海市蜃楼所展露得更多,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好了,小姑娘,你觉得你的另一个同伙是不是该跑出来了呢?”
文森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的目光向周围瞟了瞟。
怎么可能~
内心自嘲的笑了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我没有菲洛莉娅那么强大的力量,也没有让她来救的价值,倒不如说我现在能做到这样了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我要是菲洛莉娅现在就绝对不会出来。
我们才认识那么一段时间,没有理由她专门冒着和文森特的人硬刚的风险来救我这么一个废柴。
咔擦
我能听到背后那支魔铳上膛的声音,这次是真的,到此为止了吧?
死的感觉是什么呢?应该不会很痛吧,魔铳一下子就可以把我整个脑袋给轰掉,不到0.5秒我应该就可以升天了吧?
砰!
忽然的,巨大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猛地看向声音发生的源头,那是处在最边缘的一辆风驹,从那辆风驹的个头来看我很快认出来了它就是原本杰克托的那一辆。
现在那辆风驹的玻璃被巨大的内部气浪给震开,鲜红的血液就像是触手一样从窗户的边缘流出,但是它们没有滴落,而是很诡异的【贴】在了风驹的外侧,正在一点点的向上爬!
血液居然在反重力的逆流而上,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才不敢相信。
在那辆风驹天花板上同样的位置,门被打开,穿着女仆服的少女款款走到外面,夜风撩让她那白金色的长发和女仆裙的裙摆在空中翻飞,起舞。
少女的眼神几乎是在出来的一瞬间就和我对上了,她不看别的地方,而是直直的看着我这边。
我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菲洛……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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