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已有所牵挂

清晨，尽管没有闹钟，但是我的生物钟仍然按时把我叫醒。我像往常一样，起身简单洗漱一下，然后就悄悄打开屋子的大门，然后开始了今天的晨跑！

我来这里已经有一些日子了，原本在地球的时候我就有坚持锻炼的习惯，尽管不在地球上了，但是我也不想把这个习惯给丢掉。只不过洗漱的时候有些麻烦就是了。因此我还亲自动手把莲娜的浴室给改装了一下。

我让莲娜带我去村落里的木工那里，定制了一个大型的水箱，然后再从出水管分流了一根管道出来，然后每天晚上我都会请莲娜帮我把水箱装满，这样基本就够我一天的用水了。

虽然这样晚上洗澡的时候没问题，但是其他时候就得洗冷水澡了，还好现在这里的气温还跟暖和，因此也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有一天气温开始下降的话，那就得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这个希望的灯火很大，因此我每天早上都会绕着这个村落跑上一整圈，这样下来大概也有七八公里的样子，已经能够满足我一天的锻炼了。

我自从跟大贤者见过面之后，就一直有些烦闷。因为从大贤者那里我能知道，恐怕现在暂时是没有回去的方法的。因此我就只能暂时在这里生活。

可是我又同样有些害怕，因为如果这样下去，那么就会像大贤者说的那样，我可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留念！这是只要人与人接触或者是在这个世界生活就必然会产生的，而到时候，自己真的能够果断抛弃这里的一切回到地球上吗？

就因为地球那边也有我的牵挂？还是说那边的牵挂比较重要？这不是能够这样轻易取舍的问题。因此我一直找不到答案！而尽管我很少出门，几乎整天都在莲娜家里研究大贤者的魔法书，可是有时候也无法避免和这里的其他人接触。

有时候莲娜去完成狩猎队的任务了，那么家里的一些事情就需要自己去做，因此就免不了要出门。渐渐地，我和这里的人们已经有了一定的接触了。

我回到莲娜家里，然后打开水箱的开关，冰凉的水从花洒中流淌下来，我试图用这刺骨的冰凉来让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冷静下来！

不一会儿，我就冲完了澡，然后当我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莲娜也已经起床了。只不过似乎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

“莲娜，你昨天晚上又熬夜研究手机了吧！”

“嘻嘻，被九玉发现了……”

“真是的，好歹也要好好休息啊，今天的早饭就让我来吧，你再多趴一会儿吧！”

“那就拜托九玉了……”

我看着毫不犹豫地再次转身上楼的莲娜，不禁有些无奈，真是的，在这一点上倒是真的是个小女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莲娜倒是让我感觉更有真实感。

我简单地从放食材的篮子里仔细挑选了需要的食材，然后就带上刀具向屋外走去。

倒不是说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因为这里的厨房也需要使用魔力，所以我根本没法用，因此我就自己在屋外的小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小的料理台，这样我也能自己做饭了。

至于生火一开始还搞得我灰头土脸，不过幸好，最后我还是把火折子制作成功了，然后利用从外面树林里捡来的枯枝，做饭的火焰自然没有问题了。

为什么我会想到自己弄一个料理台，实在是因为这里的人们对于食材的烹制方法都太过粗糙了！虽然我明白对于这里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时间去追求口腹之欲啦，但是对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地球人可就是一种折磨了！

终于，在我连续第八顿吃同样的烤豪鳞猪的肉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我就把不要和人们有太多接触的决定给抛到脑后，然后缠着莲娜带着我在村落里东奔西走，总算是吧需要的东西凑齐了！

于是我恢宏的料理台计划就顺利完成了！尽管一开始我没有考虑到，但是当我把料理台搭建好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食材什么的要是跟地球上天差地别怎么办！

不过幸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的一些植物和动物都跟地球上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因此我没用多久就熟悉了常用的食材。而反而是调味料花了我好多时间。最后总算是七拼八凑地把调味料补充完整了！只不过那一天为了试味道，我的舌头真的是五味杂陈啊！

就在我想着事情的时候，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很快就有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

“九玉！”

“嗯？啊啊啊啊！你要干什么？小心啊！”

我听到头顶上有人叫我，于是我抬头看去，发现原本上去补觉的莲娜正蹲在窗台上往我这边看着！嗯？蹲在窗台上？

还不等我问出口，莲娜整个人就已经飞在半空中了！这是在搞什么，怎么会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于是我一边叫着一边往莲娜落下的地方赶去！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莲娜！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冲击！然后我就发现，现在我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此时的莲娜正被我用公主抱横抱在手上！

“你在干嘛呢九玉？为什么突然抱着我？”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为什么突然从二楼跳下来！多危险啊，要是受伤怎么办！”

我脸色通红地质问着莲娜，可是莲娜反而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我，反而像是做出奇怪事情的人是我了。

“不会啊，我下来的时候有用魔法辅助的，所以不会受伤的！”

莲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从我的手上跳了下来，然后然后就围着我的料理台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九玉，今天你又要做什么好吃的？”

“只是简单的煎蛋和肉排而已啦！”

我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我的准备我的早餐。也是，我这是在紧张什么，这个世界是不能用地球上的常识来揣测的。自己还是不能适应过来！

“哦豁？这是在做什么这么香？”

“这是九玉做的吗？”

就在我专心致志地煎着蛋的时候，从旁边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莫科斯兄弟已经站在了那里，而且还全副武装的样子，身上的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的装备！

“是莫科斯和莫卡斯大哥啊，你们这是要？”

“哦，你不知道吗？今天我们小队有出去狩猎的任务，等下就该走了！”

咦？原来是有任务吗？那为什么莲娜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且似乎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先不说这个，这个东西是九玉做的吗？”

我顺着莫科斯的视线望去，发现莫科斯和莫卡斯正双眼放光地盯着我先前已经用平底锅烤好的肉排。不是我自夸，同样是烤肉排，但是我的烤肉排肯定和先前吃的有天壤之别！这可是几千年来的饮食文化的熏陶以及……独居高中男生的必备技能……

“那个，如果莫科斯大哥你们没有吃早餐的话，就顺便一起吃点吧……”

“好的，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哈哈，还好今天没有吃早餐啊！”

唉，在这一点上这两个人也像个孩子一样啊！我实在是无法忽视他们两个那无比耀眼的请求的眼神。只不过这样的对话会不会太露骨啊，表现得就像是专门蹭吃蹭喝的人真的好吗……

不过也只是多准备两个人的份而已，反正也挺快的。我让莲娜先把莫科斯大哥他们带进去等着，可是莲娜却是哼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地进去把餐桌和椅子都搬了出来……

“莲娜……”

面对我无语的目光，莲娜却是一脸平静地看了回来，仿佛就是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似乎是见气氛不妙，莫科斯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关系的九玉，我们已经习惯了，没问题的！”

“是啊，你还是赶紧做饭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唉，真是没办法。虽然莲娜之前说不喜欢让别人进屋子里，但是我却是没想到莲娜竟然连莫科斯大哥他们都不让进！不，至少肯让他们用自己的桌椅和餐具了！

然后我就突然想到，那为什么在第一天跟我见面之后就让我进去了？这是直接没把握当成别人？这果然是把我当成路边捡到的流浪猫之类的了吧……

突然感觉有些心塞塞……

“来，久等了！”

“哦！！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我看着正在大快朵颐并且还时不时地赞叹出声的莫科斯兄弟，然后笑着把最后出锅的那一份递给莲娜！

“来，这是莲娜的，刚出锅的最好吃！”

“嗯！”

莲娜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然后用小刀直接切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马上就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我看着眼睛都笑成月牙的莲娜，然后也慢慢地吃起了早餐。

很快，一顿简单的早餐就在这露天的条件下吃完了，而莲娜因为今天要出门执行任务，因此就先进门换衣服去了，然后就留下莫科斯兄弟和我在外面。

莫科斯兄弟是纯粹因为进不去，而我则是需要收拾餐具什么的。只不过慢慢地，我收拾着的双手停下了动作。

“莫科斯大哥……你刚才说，你们今天要去执行任务？”

“嗯！你不知道吗？难道小莲娜没有提起？”

“没有……”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也很好奇为什么莲娜没有对我提起过。

“这样啊……我想大概是，小莲娜觉得没有必要提起吧……”

“为什么？”

因为桌椅已经再次被莲娜搬了进去，因此莫科斯也不在意，就直接在路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向我招了招手，于是我也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想小莲娜不说，是因为她没想到要说吧……”

“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小莲娜都是自己一个人，自从十年前被从外面救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

这时候我就想起了大贤者的话，原来莲娜就是最后一批被救回来的人啊。

“这里的人们都很担心她，因此好几次到家里找她，可是最后都没能让她把门打开……”

“我想这也是……她不让人进家里的原因吧……”

我的眼前不禁能够想象出那个独自一人蹲在昏暗房子里的小女孩的样子……我想应该是在外面的时候目睹了什么惨烈的画面吧，所以会想要独自一人……

“大概吧，不过我真没想到，九玉你竟然能够进去，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说着，莫科斯突然大笑着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力道之大差点把我拍散架了。不过说到能够进去吗……我这心情又重新变得复杂了起来……

“那为什么后来莲娜又出来了呢？而且身为一个女孩子竟然还加入狩猎队什么的……”

“这个嘛，就在莲娜来到这里的第二年，她突然自己跑出来说要加入狩猎队，我们当时都很惊讶，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小女孩这也太不现实了……”

“然后呢？莲娜就这样加入了？”

“那当然不可能！”

“说的也是……”

我自己也摇了摇头，让一个小女孩加入狩猎队什么的，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不过啊，小莲娜却是非常刻苦的，她每天都坚持训练，因此很快，不管是在战斗技能还是魔法的运用上很快就超越了大部分人，因此就让他加入了我们兄弟的队伍！那时候她才十三岁的样子吧……”

十三岁吗……我无法想象，一个才差不多小学刚毕业的程度的女孩子竟然就要出去面对那样可怕的怪物吗？

“可是啊，一开始的小莲娜竟然一点也没有胆怯，真的不像是第一次参加狩猎的新手呢！我曾经问过，为什么她要加入狩猎队……”

“为什么？”

“她说，相比于外面那样的地狱，这里才是真正的世界……这样的话我多少也能理解啦，虽然我不知道小莲娜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那想要保护这里的心情我却能感受得到！所以我和莫卡斯都会默默地保护她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啊。对于莲娜来说，希望的灯火才是她的真实吗？所以她选择承担起守护这里的责任，哪怕自己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吗？

“可是最近啊，小莲娜选择的狩猎地点却是越来越远，现在已经到了需要使用传送阵的地步了，而上一次更是到了黑死之森的外围，虽然那里的猎物是很多没错，可是危险也是同样存在的啊……”

说到这里，莫科斯突然转过来看着我，然后把手搭上我的肩膀。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殷切！

“对于小莲娜来说，我想大概还不存在能够说出“我出门了”这句话的人吧，但是九玉，我想请你努力成为这个人！我和莫卡斯一直把小莲娜当成自己的妹妹爱护，可是我明白如果小莲娜再这样深入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

是吗……因为毫无牵挂，因为觉得没有人会在乎自己的死活，所以害怕莲娜会不顾安危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吗？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吗？就如同莫科斯所说，如果自己成为了莲娜的牵绊，那么莲娜就会因为心里有所留念，所以不会做出做出无视自己安危的事情。

可是所谓牵挂这东西啊，就是一条两端都有圈套的绳索啊，一端想要建立联系，那么另一端势必也会被圈套束缚！一旦自己成为了莲娜的牵挂，那么从那一刻起，莲娜又何尝不是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牵挂。

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的，而如果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东西越多，那么到时候分离的时候就会越是痛苦。这是对于双方的痛苦，就如同生生把血肉从身上扯下！我想我可能无法接受那样的痛苦！

“抱歉啊，莫科斯大哥……只有这一点，我没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

莫科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可能在他看来，如果是我的话，能够成为莲娜真正的朋友是很有可能的吧！可是莫科斯越是这样想，我的表情就越是痛苦……

“我啊……现在只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也许突然有一天……我会连跟你们告别都来不及……所以啊，不要强迫我，莫科斯大哥……”

听到我这样的话，就算是莫科斯也能明白了。说到底我还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或许有一天就突然从眼前消失了也说不定。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的弟弟莫卡斯突然有一天从自己的眼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估计自己也很难接受吧……

“我明白了……那么，小莲娜还是由我和莫卡斯来保护吧！但是九玉啊，分别时那种不舍固然痛苦，但是啊……分别之后的后悔，我同样痛彻心扉啊……”

“哈哈，这么深奥的话我可能不是很懂，但是我想莫科斯大哥你们也不用担心……莲娜她，应该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在我看来，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想她可能会到那么远的地方，估计也只是想要看一看外面，是不是该存在着……真正的世界吧……”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于是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啊啊，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啦！猜测！”

“哈哈哈，算了，这样的事只有小莲娜自己知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莫科斯就站了起来，然后我就看到，莲娜已经换上了之前的那套战斗服，那把长刀被莲娜别在身后，只是我感觉和莲娜苗条纤细的身材有些不搭就是了。

莲娜一头长发重新在脑后绑了个马尾，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第一次见的时候的冷静。我感觉已经在她身上找不到刚才那个还在开开心心吃早餐的女孩的影子！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莲娜就像是躲在了一层保护壳里面，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是因为一直以来习惯一个人生活，所以快要连好好表达自己的内心都快要做不到了吗？

我沉默了！

莫科斯的话我真的不明白吗？不，我很明白，如果我因为无法忍受离别时的痛苦而不敢去接受，那么我是不是也会在回到地球之后，因为没有和这里的人们建立联系而感到后悔惋惜呢？

两边都是一样的令人揪心，我无法分辨哪边才是正确的，哪边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可是我现在想要去做，不顾后果！

“路上小心，莲娜！”

我举起手，向看着我这边的莲娜轻轻挥了挥手，脸上是令人心安的微笑！

没错，既然我不知道哪边对我最好，但是我现在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既然可能都会痛苦，那么至少不要让自己后悔！

而我的举动似乎让莲娜也有些惊讶。她看了看我，然后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最后也学着我的样子举了起来，然后轻轻朝着我挥了挥手！

“我、我出门了……”

尽管莲娜的脸上并没有笑容，但是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我目送着莲娜和莫科斯兄弟三人渐行渐远，举起的手慢慢放下，只不过其实垂下的手却显得无力！事实上，无论我怎么拒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似乎……已经无法对莲娜的事做到不闻不问了……我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慢慢开始……有所牵挂了……

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但是啊，莲娜就拜托你们了，莫科斯大哥，莫卡斯大哥！

“好了，赶紧收拾吧，然后回去睡个回笼觉！”

我转过身子，再次露出了干劲满满的表情，然后就继续了我的收拾大业！

之后，我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尽管我强迫自己让大脑放空，但是各种各样的画面还是会不断闪过！

“算了，研究一下大贤者给我的魔法书好了……”

我见自己已经睡不着了，于是翻身坐了起来，然后从床头拿过大贤者的魔法书！从大贤者那里回来之后，我就缠着莲娜把上面的内容翻译了一遍，然后我再用汉字一一标注。为此还被莲娜说了一句，异世界的文字真奇怪！

“这个，所谓的魔法……”

按照大贤者他们的世界里的魔法体系，是把身体里的魔力按照特定的媒介释放出来，从而形成各种这样的效果，或是攻击，或者是防御之类的。

而大贤者也说，在迪弗朗西斯里，似乎魔法不需要经由媒介或者咏唱，魔力直接在身体里完成特定回路的流转，然后就能生成魔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我还学个屁啊！”

我愤愤地直接把大贤者的笔记摔在了地上！不管是大贤者他们的体系，还是迪弗朗西斯世界的体系，前提都是得在体内存在有魔力才行啊！作为在魔法世界出生的人来说这自然是跟吃饭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你让我一个出生在科技文明的地球的人怎么办啊！怎么想也不可能在身体里有魔力这东西啊！

“还什么首先要感知身体里流动的魔力……我连首先的首先都没有啊！”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难道自己真的学不会魔法吗？可是为什么大贤者却觉得我有可能学会啊……

如果按照武侠小说的套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现一个绝世高手然后直接来个灌顶之类的吗？可是我这里只有一个不是人的老妖怪……

唉，莲娜好像说周围是充满了魔力的，要是这些魔力能够自己进到我的体内就好了啊……我不切实际地想着……

“等等，或许如果是这样的话……”

对啊，既然都是魔力，那么为什么非要纠结于用体内的呢？既然体内没有魔力，那么体外不是这么多吗？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很好，就这样试试看吧！

于是我说干就干！我在床上盘腿坐下，然后按照大贤者的笔记所说的那样，渐渐把自己放空！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感知达到最为透彻的程度。只要存在魔力，那么就能被感知到！

慢慢地，我仿佛是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此时的我就好像是处在一个失重的环境中一样。只不过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随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而在这个光点出现之后，就又出现了第二个光点，只不过这个光点却是蓝色的……

就这样，第三个，第四个……白的，黄的，绿的……

各种各样的光点不断地出现了，渐渐的无数的光点出现在了原本漆黑的空间内！而我也被这些光点包围了起来。可是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从这些光点中感觉到了亲近……

突然，有一个红色的光点缓缓靠近了我，然后就这样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那个红色的光点……

“好暖和啊……”

是啊，就像是在寒冬里那摇曳着的炉火一样，令人感到温暖，甚至是还有些……灼热……

嗯？

突然，我眼中的光点全都消失不见，重新回归了黑暗，只不过我原本感觉不到的身体又重新感觉到了。不止如此，似乎那种灼热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而且好像还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很着急……

“九玉！你小子快醒醒！”

“怎么了……呜哇！这是什么玩意儿！”

难怪我会感到灼热，因为我的面前此时正漂浮着一个直径有一米左右的巨大火球，而且火球还在不断地翻腾，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从那深邃的颜色来看，这似乎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热……”

“那是当然的，要不是我及时控制住了它，你现在早就已经被烧成灰了！”

“大贤者！”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大贤者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释然了，既然大贤者能够观察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么隔空传音也应该没什么稀奇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大贤者利用阵法的力量控制住了火球，可是即便如此，似乎也还是有点不妙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啊大贤者？”

“你还敢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干的？”

我一头雾水，然后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红色的光点，在我触碰了它之后，我就感受到了这灼热的感觉。不会吧，难道那些光点就是魔力？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大胆到去直接感知周围的魔力……”

“唉？不行吗？”

“当然了，我不是在书本里写了吗！环境中的魔力是很暴躁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啊！所以只有身体内温顺的魔力才能用来施展魔法啊！”

这么说来，似乎莲娜在翻译的时候有说过这个啊。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不对，那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体内一丁点魔力也没有，你让我怎么办！”

“这个嘛……其实周围环境的魔力也不是真的没办法使用，只不过你需要经过过滤！”

“过滤？”

这又是什么操作，怎么有一种自来水不能直接喝，要先过滤才能喝的感觉呢？话说自来水过滤了最好还是烧一下……不对，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经过一些器具啊什么的，这样就能让那个器具代替你承受魔力的狂暴，只不过这个对于器具的要去很高就是了。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再修炼魔法了！不然死了我可不管你……”

“好好，所以呢，这个东西要怎么办……”

我看着前面的这个大火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火焰的颜色又深了一点……

“这个就得你来了，这需要你用你的意志力让他消失，只需要集中精神发出消失的命令就行了！”

“那我试试！”

于是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对着火球发出指令，可是马上我就能感受到一股抗拒！

“不要放弃，继续！”

大贤者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于是我狠下心来，一鼓作气，不管火球的抗拒，直接把指令送了过去。终于，在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火球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屋子里的余温还证明着它先前的存在。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满头大汗……

呼。总算是解决了，没想到差点小命不保，这样说来还得感谢那个不正经的大贤者了……

“不用感谢我……”

“你怎么还在啊，赶紧从我脑海里出去啊！”

“好好，那我就走了。记住，在没有找到道具之前，不要再这样搞了……不过，给你一个提示，想要承受得住魔力的狂暴，至少也得是小莲娜长刀那样的程度才行哦……”

之后就再也没有大贤者的声音了。看来应该是真的走了。不过，说是那把长刀的程度，那到底是什么程度呢？算了，总而言之等莲娜回来再说吧！

于是我随手把那本笔记收了起来。

“话说回来，没有问莲娜他们要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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