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羽白的过去

空中的羽白缓缓落向地面，他狰狞的表情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哎？”羽白四下看了看，好像有些迷糊，当他看到坐在地上的群青时，不由得惊讶道：“大姐头你怎么坐在了地上？”

说完，便准备上去扶起群青，可刚想行动，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拖着一个浮空的半透明圆球，突然惊喜的说道：“这不是我的鬼神兵吗？我什么时候召唤出来的？”

群青这时候自己站了起来，她看着兴奋的羽白，面色不断地变幻，终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向羽白慢慢地走了过去。

而沉浸在喜悦中的羽白并没有发现群青的不对，他还在来回把玩手中的鬼神兵。

正当群青缓慢走向羽白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快速地闪到了两人之间，羽白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空爆。

“空爆你也来了？”羽白惊喜的问到。

“对啊。我还说是什么人在我的地盘胡闹，原来是你们两个。”空爆面对着群青，并没有去看羽白。

羽白将鬼神兵收了回去，然后又召唤了出来，高兴的说道：“你看我的鬼神兵已经可以召唤了！”

空爆扭头鄙夷的看了一眼羽白，然后说道：“这种破事有什么可骄傲的？不过既然可以召唤鬼神兵了，那这里的训练就告一段落了，你先回我的车里，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好吧。”羽白耸耸肩，然后一边跑，一边扭头挥着手对群青说道：“这段时间真是谢谢大姐头了。”

虽然群青的表情有些怪异，不过羽白也没有在意，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获得鬼神兵的喜悦之中。

看着羽白离开，群青终于说话了，她盯着空爆沉声道：“你知道的？”

“嗯，始女大人把十六年前的事情完全告诉我了。”空爆点了点头，一脸淡定的说到。

“那你还敢留他？”群青突然爆发了，她的表情扭曲，歇斯底里大叫道：“这个恶魔！”

“羽白就是羽白，你所谓的恶魔已经随着当年的事情死了。”

“就算逆空牺牲自己，将这个恶魔变回了小孩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再次毁灭世界！”

空爆拿出烟，点了一支之后，才道：“哦？这件事按道理说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天洲人！那场战斗是我亲眼目睹的！”

空爆突然一愣，道：“原来如此，当年你就觉醒了你的鬼神兵‘破虚’，所以才能有幸目睹那场被幻境包围的战斗吧？”

“有幸？”群青冷笑了一声，她的声音不停地发抖。“如果这叫有幸的话！那场战斗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噩梦！自从那之后，作为他们决斗地点的天洲就沉入了海底。那可是一片两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地啊，就这么消失在煌虚之上！”群青抬起头，她盯着空爆，脚下清光一闪，她的鬼神兵再次出现。“你让开我要杀了他！”

“群青！”空爆突然严肃，他看着群青道：“我是不会让你杀了羽白的！你要清楚，不光羽白的鬼神兵能毁灭世界，任何鬼神兵都有毁灭世界潜质，你能杀光所有的人吗？怪不得当初你仅仅是降服一个非战斗系的鬼神，就差点死了好几回，不光作为一个原初的成员你不合格，就连作为一个鬼神兵的使用者你同样不合格。你缺乏信仰，缺乏担当，甚至连自己的能力你都不相信，羽白已经失去了‘羲’的一切，他现在不是你遇到的那个恶魔，也不是那个将天洲沉入海底的罪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你想引导他？”群青脸色古怪，怪笑道：“上个试着引导他的人已经被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对了……那个人还有个称呼，叫做父亲。到底是什么让你以为你能教好他？在他全胜时期，像你这种杂鱼甚至无法在他面前站立。”

“这不需要你担心。”空爆手一抖，他的拳甲已经带在了手上。

“算了……”群青摇了摇头，转身要离开。

“你去哪？”

群青没有回头，但她说道：“离开这里，离开中洲，我无法和这种定时炸弹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这让我没有任何安全感。”

空爆看着群青离开的背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羽白正在车上把玩他的鬼神兵，这时候空爆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聊完了？”羽白没有抬头，随口问到。

“嗯。”空爆一边发动了他的破车，一边回答到。

“大姐头其实人不错，配你绰绰有余，你没想过要追她吗？”羽白突然凑近问到。

空爆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你不懂，我们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为什么啊？我看大姐头对你也不是没有意思？”羽白的八卦之魂突然升起，他将鬼神兵一收，好奇的看着空爆。

“其实我更喜欢年轻一点的。”

“喂！你的言论很危险啊，我会根据你的行为决定会不会报警！”羽白拿出手机，警惕的看着空爆。

“好了，说正事。明天周末，早晨你来我公司，我这正好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什么案子？我的力量最近有些进步正想试试呢！”羽白来了兴趣。

“不是原初的案子。”空爆摇了摇头，接着道：“原初内部虽然有些奖励，但这异鬼什么其实并不多，平时我还有一些信息咨询的副业，赚些零花钱。”

羽白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你租了一个办公室呢，原来还有普通的业务啊？”

“对，具体什么的，明天到了办公室我再跟你详细说。”

“好吧。”羽白伸了个懒腰，感慨的说道：“终于解放了。”

……

第二天早晨7点，羽白提着早餐来到了空爆的公司，不过这里还锁着门，羽白拨通空爆的手机号，却发现手机铃声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你来的挺早啊？”这时候空爆打开了玻璃门，拿着电话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嗯，当然，难道要和你这种废柴一样吗？”羽白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拿起里面的一块油饼吃了起来。“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天有个艺术工作者来我这求助，让我帮她找个人。”空爆也坐下，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这事不应该找警察吗？为什么求助你？”羽白奇怪的问到。

在章城市内，至少有三千个摄像头，加上天网系统的AI识别，像人口失踪这种小案子，警察分分钟可以破案。

“她们的身份有些尴尬，好多事不能对警察说，所以试着报警之后，又来求助我。”

羽白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空爆，道：“你是不是又在搞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还有上次那些奇怪的药，明显不是正规渠道可以获得的。”

“别瞎说，我这可是正当、合法的企业，每年足额纳税，就是靠着原初的内部资源赚些信息费而已。”

“真的假的？”羽白怀疑的看着空爆。

“当然是……”

话音未落，玻璃门突然被踹碎，转眼间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战术小队冲了进来，他们将两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噗！”羽白将口中的油饼全部吐了出来，面色古怪的看着空爆，道：“合法企业……”

这队人突然分开，出现了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两人，道：“全部带走！”

“等一下！”羽白举起双手，接着道：“我想问下为什么抓我？”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羽白，沉声说道：“赵明阳涉嫌多少失踪案、走私案以及其他违法行为，你既然在这里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原来你这货叫赵明阳啊。”羽白看了一眼空爆，然后又对着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这应聘的，还是高中生，属于18岁以下的人员，根据现行的法律，如果你们没有拘捕我的证明是不能作为共犯带我走的。”

东极对18岁以下的未成年有许多独立的法律，虽然只要8岁以上的未成年人犯罪就需要承担全部的刑事责任，但对于逮捕却需要非常复杂繁琐的手续。

“未成年？”中年人一愣，他扭头对一名手下道：“识别器！”

那人从腰间掏出一块类似手机的设备，对着羽白拍了照，大概过了五秒，才道：“长官，他说的没错，这个孩子名叫羽白，背景干净，并且还在上学。”

“那你来这里干嘛？这种人还是不要跟他扯上关系的好，不然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中年人皱着眉头看向羽白。

“我说了是来找工作的，周末打打零工而已，我是不会触犯法律的，而且如果我发现这货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一定第一时间报警。”羽白幸灾乐祸的看着空爆。

“好吧，那你赶快离开。”中年人扭头对手下道：“拷上，带走！”

“小白啊，你去坤安路29号，找一个夜莺的姑娘，她是委托人。”被手铐拷上的空爆对正要出去的羽白说到。

“少废话！”其中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打断了空爆的话。

另一名警察凑到中年人耳边，轻声道：“让这个羽白走了会不会有影响？”

中年人沉声道：“这也没办法，如果真抓了他，没准让事情更复杂，记住我们是执法者，违规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走到大门口的羽白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空爆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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