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则

“妈蛋，你们这些王八蛋，想弄死老子吗？”被空爆打出去的胖子扶着墙想从地上站起来，不过他先是被羽白打伤，后来又被空爆的兵道震飞撞在了墙上，内脏已经受到很严重的创伤，所以浑身苦痛的他试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

空爆目送羽白离开，听到胖子的声音才扭头看向对方，似笑非笑的说道：“好了，我们该清算一下了。”说完，空爆如同瞬间移动般的来到了胖子面前，然后抓住胖子的脸使劲将他按倒在地，顺势骑在了他的身上。

“你TM干嘛？”胖子因为脸被空爆按着，所以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我虽然说不让别人杀你，但我没说我不杀你吧？”空爆面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他的手一转，从抓住胖子的整个面庞改为了堵住胖子的嘴，而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光芒一闪，召出了自己的鬼神兵，顺手在胖子的手臂上一划，鲜血便从伤口里喷了出来。

“呜呜呜～”胖子疼得来回扭动，想把空爆从他的身上甩下去。

“呵呵……”空爆做完这个，紧接着以捂住胖子的那只手掌为轴，身体一扭，鬼神兵就在胖子剩下的四肢上也留下了相同的伤口。

“呜呜呜~”这下胖子扭动的更厉害了，不过头被人按着的他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站起身来。

“我已经割断了你的手脚筋，就算治好，你估计也只能与轮椅作伴了。不过像你这样的家伙，失去了四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空爆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你，恐怕会被老板无情的抛弃，就算他善心大发不杀你，失去保护伞的你，应该会经常有‘朋友’来‘关照’你吧？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生呢？我拭目以待。哈哈哈……”

听到空爆的话，胖子的眼神变得无比绝望，干他这一行的人毫无道德可讲，如果直接死了还好，像他这样变成废人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像狗一般被人折磨致死。

这时候空爆侧耳一听，笑着说道：“医院跟警方都来人了，我要走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毕竟如果无法平息那家伙的怒火，我估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话又说回来，你这种混混本来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对于这种下场应该有所觉悟吧。”

随着血液的流失，胖子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躺在地上，愤恨的看着空爆，心中想到以后可能的遭遇，绝望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地蹂躏着他的心脏。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自杀呢！”胖子喃喃自语，他心中一横，伸出舌头想咬舌自尽，不过牙齿在舌头上晃荡了半天也没有硬下心肠咬断。

不知过了多久一群警察与医护人员闯了进来，救起了血泊中的胖子。

……

第二天早晨空爆拿着一些早餐和一份当天的日报来到公司。他正准备开门，却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推门走了进去。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羽白，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的，于是打了个招呼：“来了？”

还没等羽白说话，空爆掏出一瓶牛奶，一份炸糕放在羽白前面的桌子上，然后把报纸扔到羽白怀中，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先看看报纸吧。”

羽白拿起报纸，翻了两页之后，本来面沉似水的他脸色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羽白拿起报纸，指着一篇关于战哥的报道，接着道：“你这样还不如杀了他呢！”

空爆轻声问道：“小白啊，你怎么看原初的那些条例？”

“怎么看？不就是一些导人向善教人学好的玩意儿吗？跟寺庙里那些和尚、修士的戒律差不多啊。”

空爆严肃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道：“差远了！戒律、道德、法律，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人类为了建立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而制定的，它们与原初的条例完全是两个概念！”

羽白露出了费解的表情，他不明白一模一样的东西怎么还生出了不同的意义。

“原初可不是那些人权组织，说起来它更讲究暴力与自由，所以这些规则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兵主而制定的！”

“保护兵主？你的意思昨天你是为了保护我？”羽白看着空爆，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些话有多少是真的。

“对，这些东西是为了保证兵主的思想与身体可以正常健康的成长而制定的。这些说起来有些空洞……”空爆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我举个例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王雷吗？”

“记得啊！怎么了？”

“当时你对王雷的印象并不好，但在人家三言两语之后，你害怕了！你对一个弱于你不知多少倍的普通人害怕了！因为他的话颠覆了你的一些观念，你突然觉得对方其实很可怜，对是不对。”

“对啊……”羽白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空爆为什么提起了这个。

“你看，这就是你的善恶观，毫无根基。就好像一堆沙子，随便一个人轻轻波动它就会改变。”空爆点了支烟，然后接着说道：“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杀那个叫……emmm……那孙子叫什么来着？不管了，这不重要，你为什么要杀那个胖子？”

“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坏蛋了！”羽白肯定的说到。

“那我问你，他怎么坏了？”

“他想强（）暴我朋友！”

空爆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说起来你看到了吗？”

“没有，可是……”

空爆打断了羽白的解释，接着道：“严格来说胖子并不算强（）暴，说白了他只是以你朋友消费的金额要挟而已，那反过来说，你朋友也有问题，那里可不是未成年该去的地方。”

“照你这么说，还是雪瑶错了？”羽白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如果空爆再说这种话，他会忍不住直接给对方一拳。

“不，我只是为了让你客观认识胖子的实际行为而已，并且后来又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你到底凭得什么标准去杀人？”

“这……”羽白有些发愣。

“归根到底，杀死胖子，并不是为了救你朋友，也不是为了给予对方惩罚，而是为了平息你的愤怒而已。你看问题只是从自己出发，迎合自己的情绪，这也是我为什么阻止你的原因，没有节制的暴力，只会让你成为情绪的奴隶。如果这样的话，以后你会不会因为别人踩了你的脚而杀人？甚至会不会因为别人撞你一下而杀人？你那脆弱的价值观根本不足以让你拥有称量罪恶的能力，这样的你最后只会变成一个毫无信仰的鬼神而已。”

“这种小事怎么会杀人呢？”羽白反驳到。

“那如果这些人骂骂咧咧的呢？”空爆再次反问。

“这……”

“如果他们骂的话正好触及你的伤处呢？甚至还要动手打你呢？”

羽白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看着空爆。

“我看过很多优秀的兵主，他们沉浸在欲望之中，虽然还是人类，但精神变得与鬼神无异，这些人认为自己是高于人类的生物，杀戮成为了展现自我，发泄不满的工具。”空爆抽了一口烟，接着道：“我可不想未来的你出现在我的猎杀名单中。”

羽白默默地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别忘了，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兵主，兵器的主人，鬼神的主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软蛋如何去降服兵器中那狂暴的鬼神？”说完，空爆没有去拦对方，而是坐在那里默默抽烟。

等到羽白离开了，空爆才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小白啊，希望经过这次事情，你能明白你自己的问题。不过叛逆期的少年，还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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