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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和悲无乐狂奔而入梨园,张艺兴听到了,他们在让白秋婳撑住,他马上就到门前了,他听了白秋婳的那句:
“…等不来了…”
张艺兴猛的推开门,他看到了海棠树下躺在榻上的白秋婳,但是,白秋婳似乎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笑着,刚想说什么,白秋婳便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姑娘!!!!”
“班主!!!!”
一声声哭喊在张艺兴耳旁传来,他脸上的笑再也支撑不住,崩裂开来,手中赐婚的圣旨也掉在了铺满了海棠花的地上,震起片片花瓣。
“将军…呜呜呜…姑娘…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啊…你睁开眼看看…”
张艺兴的腿像灌了铅一样,艰难的移动着,在场所有人都红了眼眶,江展鹰看张艺兴来了,道:
“都出去吧。”
江展鹰身后的小厮将江展鹰推了出去,而其他人也零零散散的离开,最后,这里只剩下张艺兴和白秋婳两人。
张艺兴来到白秋婳面前,他将已经没有呼吸的白秋婳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砸在了白秋婳的脸上,却再也无法唤醒她。
“对不起…”
张艺兴痛哭着,吻着白秋婳的额头,他拥抱着逐渐冰凉的白秋婳,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对不起三个字。
“我来迟了…”
张艺兴伸出手扯下了自己的头盔,上面的盔缨证明这他尊贵的身份,却被随手扔在了地上,掩埋在了海棠花瓣中,张艺兴的发带被头盔一起扯下,头发披散下来,看着如今这幅场面,让谁不心痛。
“你穿嫁衣真好看…”
张艺兴握着白秋婳几乎皮包骨的手,这双手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白暂纤细,买也不会牵起他的手,唤他一句将军。
张艺兴微微松手,看着白秋婳的手缓缓脱离他的手,落回原来的地方,他抬眸看着满园的绿色,没有一丝雪白,他哽咽道:
“秋婳,你知道吗,你醒来的时候,站在房顶上,那时风雪很大,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我当时有种感觉,你会被这场风雪带走。”
“当我将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以为我留住你了,如今我才发现,并没有。”
“它趁我不在,将你带离我身旁。”
“风雪毫不留情的将你带走,只留我一人在原地。”
“我仿佛感觉到了,那种刺骨的寒冷。”
“它让你最爱的海棠开了花…”
“作为我迟来的惩罚,也将我的心一并带走了。”
…
李知烟突然想起来白秋婳留给张艺兴的那封信,便赶紧打开后院的门,当她看到这庭院中唯一的白色时,只听她一声惊呼:
“将军!!!!”
阿金看到后,连忙跑了过去,看着张艺兴的一头银发,红了眼眶,道:
“将军…你的头发…”
张艺兴只是抱着怀中的白秋婳,听到那一声声惊呼,他才十分淡定的看了眼自己散落在一旁的头发,本应是乌黑的头发,却是刺目的白。
张艺兴安静的吻了下白秋婳的头顶,闭上了眼,泪水不断滑落,晕染了白秋婳眼角的胭脂,只听他有些哽咽道:
“这样…算不算和你白了头???”
——
张艺兴为白秋婳白了头的事情瞬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以为是谣传,但几日后为白秋婳送行时,他们便目睹了身穿红色喜服的张艺兴,才知他们的将军,真的白了头。
梨园的人抬着棺,张艺兴的那些将士们一言不发的在后跟着,顾亦言和李知烟一身丧服,在前撒着纸钱,张艺兴红着眼眶,在棺旁走着,张艺兴的手里拿着赐婚圣旨,一步步的走着。
下葬时,张艺兴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将赐婚圣旨放在了白秋婳的身旁,随后拿出剑割下了一缕白发,用红绳系好,也一并放在了她身旁,随后,张艺兴亲手将棺盖合上,那些将士将棺抬进了墓室,在张艺兴旁坐在轮椅上的江展鹰最终落泪,道:
“去世前一天,她已吃不下东西了,她在睡梦中喃喃的,是你的名字。”
“那天,你还未回来,她便知道自己要走了,要来了纸笔,让她们替她写下那封信。”
“只差一步,她就可以等到你了。”
“今年的海棠花开的早,我想,是为她送行了吧。”
“但最终,还是抛下了所有人,带着病痛离开了。”
——
夜晚。
下葬后,张艺兴换下了喜服,换上丧服,来到了展王府。
江展鹰让下人备好了酒,便屏退旁人,庭院之中只剩江展鹰张艺兴二人。
张艺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便开门见山道:
“江展鹰。”
“……”
“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吧。”
“将军指的是??”
“我走之后发生的,还有权奕裴温欢的隐情。”
“我记得,你身旁探子不少。”
“我知道的不过是部分,你知道的是全部。”
江展鹰只是笑了笑,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道:
“好,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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