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毕忠良给陈深道歉

程青山：长官，这就是昨天击中陈先生的那颗子弹

苏三省：（指着另一个方向）是从那个方向射出来的吗？

程青山：对

苏三省坐到那个位置，朝着子弹射到的地方开了一枪，就拿着钢笔试了试深度，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三省：谢谢程老板配合

程青山：应该的，应该的

苏三省：程老板您看一下，这份笔录如果属实的话，您签个名字，按个手印

程青山：好

万能龙套：程青山妻子：青山青山，我刚听到外面有人放枪了，你有没有听到？阿兴我已经送走了，正好有一班九点钟的火车

程青山：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回屋去

程青山的妻子上楼以后，他在那份笔录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

苏三省：（壮有似无的问）程老板店里的伙计呢？

程青山：伙计家中有事，今天刚回家

苏三省：（似乎不大相信）这么巧啊！

程青山：是，也是昨天刚接到的家书，说是牧琴病危

苏三省：好了，打扰您了

程青山：长官慢走，请

苏三省：曾树

曾树：嗯？

苏三省：问一问附近的街坊邻居，这儿的伙计叫什么名字？是哪儿的人？然后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听到枪声？

曾树：好

苏三省：还有，去一趟火车站，查一下今天早上九点有几趟火车？分别去什么地方？

曾树：放心吧，交给我吧

苏三省：陈深你千万别有地方让我抓住，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林兮她一定会是我的，我一定会让她对你死心的

行动处里，毕忠良带着刘二宝到了林兮的办公室门口。

毕忠良：林兮，给哥开一下门

扁头：嫂子

听见扁头叫林兮嫂子，毕忠良瞪了他一眼。

毕忠良：谁让你叫嫂子的？

扁头：我们头儿让我叫的，嫂，额不，林小姐也同意了

毕忠良：以后不许叫她嫂子

扁头：是

毕忠良：林兮，哥来看你来了

扁头：林小姐，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蛋糕和点心

林兮：有事吗老毕？

毕忠良：哥给你带了点吃的，你看合不合胃口？

扁头：林小姐，我也给你带了点吃的

林兮：谢谢你啊，扁头

毕忠良：你是要谢他，还是要谢他背后的人呢？

扁头：不客气林小姐，已经买习惯了

毕忠良：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啊？

林兮：恢复单身状态了，当然高兴啊。估计你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了

毕忠良：小赤佬，好了，吃点东西吧

林兮：嗯

毕忠良：扁头，你先下去吧

扁头：是处座

毕忠良：林兮，真的放得下吗？

林兮：（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放得下又怎么样？放不下又怎么样？既然他已经决定娶李小男了，我再放不下，又能如何？况且，我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毕忠良：林兮，你要是真的伤心，哥替你做主

林兮：没事儿哥，我知道你疼我，我没事了，以后，我会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我是他这辈子最应该后悔的事情

毕忠良：这才是哥的好妹妹，还是哥心目当中的向日葵

看完林兮以后，毕忠良带着早餐来到了陈深的办公室。

毕忠良：给你带了早餐，顺便问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陈深：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应该让我辞职滚蛋

毕忠良：先趁热吃了，吃完再滚蛋也不迟

陈深：你这算是答应了

毕忠良：（一边剥鸡蛋，一边说着）昨天我也想了一夜，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人重情，我怕你和徐碧城会旧情复燃，被她利用了

毕忠良：我难保你做不出背叛我的事情，但这恰恰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陈深：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可以把苏三省当做你的心腹呢？难道你忘了他是李默群的人了吗？

毕忠良：他谁的人都不是，只要对他有利，他随时可以为任何人卖命

陈深：你怎么知道事态的发展会对谁有利呢？如今他站在你这一边，哪一天李默群要对付你，你怎么知道苏三省不会对你倒打一耙呢？

毕忠良：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如果找不出这个奸细的话，别说李默群对付我了，影佐也会要了我的命

毕忠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以为他们能真的放你再回去做一个剃头匠吗？（苦口婆心）陈深，你要清楚，这场仗，我们不得不打。我们只能胜，不能输啊！

陈深：奸细是会找到的，但是您应该知道，他们对付我，最终也是为了对付你

毕忠良：如果徐碧城真的是这个内鬼，你舍不舍得对她下手？

陈深：舍不舍得无所谓，最终下手的又不是我。况且，我已经要结婚了，我们两个早就已经结束了

毕忠良：那你会像帮我一样的帮她吗？

陈深：（陈深不解地反问到）你是内鬼吗？

毕忠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陈深：你不是，所以我才帮得上忙。如果她是，李默群都帮不上忙，我哪来的本事帮她呢。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毕忠良：没了，赶紧把饭趁热吃了吧

陈深：你以后就别再对我藏着掖着试探着，嫂子说的对，咱俩是一双筷子，齐了心才有饭吃。我也只能说到这儿了

毕忠良：（毕忠良走到门口，诚恳地说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啊

扁头一直躲在总务处，悄悄的盯着陈深办公室的动静。等到毕忠良走了以后，扁头一脸崇拜的走进陈深的办公室。

扁头：（一脸崇拜）头儿，真厉害。处座都来亲自给你道歉来了

陈深：昨天晚上他们是怎么知道信息的呀？你知道吗？

扁头：就是我们去嘉定以后啊，日本人那个电讯侦缉车就找到了军统卧底的发报地点。对方好像三个人，涩谷宪兵小分队跟苏三省他们，把那什么秋风渡石库门都堵了，没抓住，还是跑了

陈深：就算这个电讯侦缉车可以收到电报，那他们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军统发的呢？

扁头：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你晓不晓得苏三省他们最近鬼鬼祟祟的干吗？知道吗？

陈深：在干吗？

扁头：军统新来的交通员也被抓了，密码本都缴获了，电报也译出来了，发的就是归零计划，不是内鬼是啥

曾树：茶楼饭店的伙计叫阿兴潮州人，今天早上九点的火车，就是开往潮州的

苏三省：附近的居民问过了吗？有没有人听到枪声？

曾树：问过了，有说有的，也有说没有的。这年头乱，外面枪声多，再加上昨天晚上风雨交加，所以问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苏三省：派人去潮州找那个叫阿兴的伙计，陈深能买通老板，我们就能买通伙计，不怕拆不穿他

曾树：好，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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