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再次提审徐碧城

苏三省：处座，我已经去昌隆饭店的现场看过了，墙上确实有一个弹孔。我也试着朝那个地方开了一枪，弹孔只是比之前的那个浅了一些，角度也没有问题

苏三省：处座您可以看一下，这份口供和陈队长昨天晚上所述的是否一致

毕忠良：（面无表情）陈队长就是这样讲的

苏三省：处座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毕忠良：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陈队长设计的吗？

苏三省：（鞠了一躬）不敢。卑职以为，如果万一陈队长选择了自投罗网的话，那么他必然已经盘算好了后招，也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被处座您抓着。卑职只是担心您一时被蒙蔽了

毕忠良：我不相信谁是无懈可击的，是人，就会有软肋

苏三省：那么以处座对陈队长的了解，陈队长的软肋是

毕忠良：（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得呢？

苏三省：（他的软肋一定不是林兮，就算是，我也不会伤害林兮）会不会是徐小姐？

毕忠良：如果我们要提审徐小姐，那得有证据啊

苏三省：陈队长可以有证人，我们也可以有

苏三省：你就是阿毛？

阿毛：（吓得直哆嗦）嗯

苏三省：那石库门房子你的？

阿毛：不是不是，是我爷叔的，爷叔去南洋的时候，全都租了。总共租给了五个租客，每半年付一次房租。全都是寄过来的，我没见过租客长什么样子

苏三省看了看阿毛的儿子。

苏三省：你儿子？

苏三省示意阿强把阿毛的儿子抱走。

苏三省：你儿子呢，我们先帮你照顾着。帮我个忙（拿出徐碧城的照片）

苏三省：看，记清楚这个人，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的宝贝儿子平安回来好不好？

阿毛：记住了记住了

毕忠良：是的，影佐将军。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最晚明天，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刘二宝：徐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唐山海：你干什么？

刘二宝：唐队长，昨天晚上有人看见徐小姐和一个陌生男子在秋风渡一带出现过，处座请他过去解释一下

唐山海：胡说

刘二宝：唐队长昨天晚上在蕙丰堂号大药房的事情，我已经查证过了。既然唐队长和徐小姐没有整晚在一起，那你怎么证明，徐小姐没有去过秋风渡一带呢？

唐山海：我跟碧城一起去

刘二宝：对不起唐队长，处座说了，只请徐小姐一个人过去

徐碧城：山海，我一个人去就行。你放心

唐山海：行，身正不怕影子歪。去吧

刘二宝：抱歉啊，唐队长

陈深：你找我

毕忠良：找到证人了，跟我一起提审徐碧城

陈深：我还是避嫌的好吧

毕忠良：你避什么嫌啊，她又不是你老婆。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在我眼皮底下，还能串通一气啊？换成别人我就不叫你去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人家，所以叫你去看看。去不去啊？

陈深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

毕忠良：别装了，走了

苏三省：处座，陈队长，证人给您带来了

毕忠良：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毕忠良：（问陈深）要不要你来审啊？

陈深：别闹了，你审吧，我就在后边看看

审讯室里，徐碧城坐卧难安，她一直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她不知道毕忠良会怎么审问她，她更加不知道毕忠良到底找到了什么样的证据。

徐碧城：听说处座找到证人了

毕忠良：过来

阿毛：长官

毕忠良：叫什么名字啊

阿毛：阿，阿毛

毕忠良：阿毛啊，这个女的，有见过她吗？

阿毛：见过她。昨天夜里，在秋风渡巷内，她来过，和一个男的一道来的，我看见过她

徐碧城紧紧盯着阿毛，在脑袋里面思索着自己是否见过这个人。另一边，林兮准备出去上厕所，发现陈深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就问扁头。

林兮：扁头，陈深呢？

扁头：被处座叫走了

林兮：走了？去哪里了？

扁头：审讯室，审问徐小姐

林兮：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扁头：嗯

审讯室

毕忠良：那是几点钟的事情？

阿毛：九点多钟，当时起风了，还没下雨。我在巷子里封煤球炉的时候看到的

林兮走到审讯室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徐碧城突然间说了一句。

徐碧城：你确定，你看到的人就是我？

毕忠良：实话实说

阿毛：肯定是她，这么好看的女人，在巷子里很少看到的。我还多看了她两眼，她跟一个男人，两个人并排走的

林兮看到陈深揪了揪自己的衣服。

林兮：（呵，这么关心。原来，你一直没有忘记过她吧）

毕忠良：那个男的长的什么样子啊？

阿毛：比她大概高半个头，什么样子记不清了，我光顾着看她了

徐碧城：那我问你，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阿毛：天太黑了，没看清楚

林兮的出现，让陈深惊了一把。

林兮：你不是说你一直都看着她吗？怎么没看清楚呢？

毕忠良：怎么来了？

林兮：听说你来审讯室了，过来看看

徐碧城：我当时穿的是青花旗袍，就算天太黑，就算在弄堂里，那个颜色也是很醒目的

阿毛：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蓝色花的旗袍，我记得是

毕忠良一听阿毛说对对对，就知道阿毛已经上当了。毕忠良无语的别过头(~_~;)。

林兮：撒谎，她昨天明明穿的是黑色风衣，跟她现在穿的一模一样。她就没有穿过什么旗袍

阿毛：这这这

徐碧城：处座，麻烦您下次找证人的时候，找一个稍微动点脑子的，脑子灵光一点的

毕忠良：出去

阿毛：是是是

毕忠良：为什么帮她？

毕忠良眼睛看着徐碧城，但是话却是对着林兮说的。

林兮：老毕，我哪有帮她啊，她再不济也是黄埔十六期出来的人，哪能让人随便去糊弄啊

毕忠良：碧城啊，看来一直我都低估你了。一个长得像小白兔一样的间谍，才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

徐碧城：军统虽然没能把我培养成一个特工，但也是培养过我的。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被人栽赃陷害呢

陈深通过手语告诉徐碧城，军统的交通员被捕，密码本泄露。

毕忠良：（看像陈深的方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陈深教官教出来的学生啊！

林兮：你兄弟可是当时最好的教官啊，优秀

陈深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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