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更,已四更,皇城门大开,迎接着众朝臣们,禁卫军巡逻着,不敢有一丝怠慢生怕有个闪失,脑袋就落地了。
过了一刻,大臣们云集在甘露殿内,分至两边,文为左站,武为右站,中间铺着棉制红毯,地毯两边绣着恪金丝,在红毯终尾放置着一鼎铜制下身刻绘万兽图,鼎炉腿多为稀贵,四脚为难得,但五脚更是香炉极品,非得了旨意的权贵不得使用,况且,这炉显示了显贵之家的财富,而且炉腿刻画了藤蔓开薇的花样,更显示了非权及大贵,炉盖刻绘龙凤呈祥,把上顶镶东海明珠,把身嵌着上等宝石;鼎约五丈长,三丈宽,更显示了皇家气派,炉子里袅袅龙延香溢了出来,伴随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在炉身后——是楼梯,共有几十阶之多,在台阶之上一把盘龙戏珠龙椅,做工精美的背后却不知道多少血腥的争斗。在这龙椅之上,坐着一名九五至尊的男子,他穿着明黄色龙袍,头束玉宝龙冠,威严的外表下有着不可言喻的衰老。
这时文官列里走出一位身穿正三品官服,跪倒在地,不卑不亢地说:“禀圣上,人心是国之根本,国母之位乃空十载,既然太子已立,再立国母乃大吉。”
“萧大人,恐怕是别有用心吧。的确,皇后之位乃空十载,可这十载内没有人提立国母,怎么一立太子,萧大人就在圣上面前提立皇后之事了?”一位在那位正三品官服的后一排的身穿从三品官服的较年轻的男子站了出来。
下面的两位大臣正对质着,气氛紧张,在那位正三品官服的前两列一位官员的正想往前站出列时,上面那位发话了,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罢了,朕已年老,众爱卿无需提立后一事。不过,萧妃抚养太子成人也是辛苦,就封皇贵妃罢,众卿如何决断呐?”
那男子停住了脚步,返回自己的位置,随众人一齐小声理论,掩饰尴尬动作。
“微臣等无议。”众臣皆道,可众人的心思各有不同,有的是想远离这场斗争,有的是想在萧冠两家之间得到好处。
“臣替小妹谢过圣上,吾皇万岁。”萧大人先不卑不亢说了一句,然后跪下叩谢,又退回列中。
紧接着,武将列里也有人出列。在皇帝的位置的视角来观看,便是第一排的骠骑将军,他出列道:“禀圣上,南疆与本国边界发生兵伐冲突。这南疆,本就与本国不和。每个月都有这样的战报,不过每回都是小事,臣以为不禀报圣上也罢,可这次,他们派三千精兵来挑衅,我方只派四千兵卒迎战;却中了他们的阵法。我方死伤惨重不说,而他方的三千精兵还余三百余人,直攻我国边疆之城,还好边疆镇军帅及时派来一千军卒,斩杀了两百余人,俘虏了几十人。这个南疆将王实在可恶,臣猜测南疆还要派兵来战,其意臣不必再说,请圣上处置。”
而在龙椅上的人,浓眉紧蹙,思索了一会后,严肃道:“嗯,南疆王在谋图什么朕也知道,可是,我大唐文才虽多,可点兵之将却少,这可如何是好?”
“以臣之见,应请皇子出征磨炼,边疆虽苦,不过南疆的精兵抵不了我大楚十万大军,皇子不会有生命之危,也可磨炼毅志。”
文官列中那位萧大人又出列了,又是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圣上万万不可啊!皇子乃金娇玉贵之躯,要磨炼也是在京中军团里磨炼。将军,您真以为皇子是您的犬子吗?”
骠骑将军听言岁有怒意,但忙跪下深沉的声音中带着慌乱,道:“圣上,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既能磨炼皇子的毅志,又不会令皇子有性命之危。”
“你乃骠骑将军,本是为皇子好,萧卿也是言重了。依将军所言,那朕该派哪位皇子平息南疆之乱呐?”皇帝沉声道,一只手去揉太阳穴,心想:这朝堂是非多,后宫亦不太平,若是有她在那又是这样的景象?
“臣以为,该派太子去。”骠骑将军沉稳道,心中的算盘打得响亮,谁说武官无心思重的?冠沉晞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不可,太子乃国之栋梁,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是派其他皇子去,请圣上三思!”萧梓渊惶恐道。
太子一震,面上却未改色,正想出列请求出征心想:萧冠两氏是势同水火,我何必多废口舌,冠沉晞这个看上去像莽夫实际上老奸巨猾,这次这么力挺我出征必有缘由。随即又把脚迈了回来,且看他们的争斗。
其他皇子也正纳闷着。只听冠沉晞急躁地说:“萧梓渊你够了!保护太子也太过了,太子不是三岁小孩!该要磨练磨练了!”
“罢了!太子与其他皇子一同前去,三皇子体弱,便不去了。众卿觉得如何?”他不耐烦地说。
众臣议论纷纷,最后商定:“微臣等无议,但请求圣上派三万大军以免万一。”
“嗯,此事交由兵部处理,有事再禀,无事退朝。”皇帝的手终于不揉太阳穴,萧梓渊和冠沉晞在朝堂上互掐也是经常,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事,都有两个相反的意见,没有一次意见一样;也难怪,华贵妃和皇贵妃向来不和。倒是冯氏一族算是安省。随着这件事被圣上决断,便听太监尖细地高喊着“退朝”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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