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与世隔绝

唦唦...

树林中茂密的枝叶在风的碰撞下发出了些许摩挲声。

这是在树林在正常不过的声响，就连树上的鸟类都不会在意的声响，更不用说是人类了。

就如同雨声或风声那样，除非特别的响亮，不然大概百分之百的人类都会如同听觉麻痺一般对这种白噪音充耳不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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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有对长着黑白短毛的双耳却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声响摆动着。

耳部的数条肌肉正尽可能的控制着耳朵朝向了声源的方向，就好像要是不小心漏听了一点什么线索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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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出发前才被卡比娜说过此行危险无比，而且现在她们整个小队又因为分头行动被全数拆散，要她怎么不时时刻刻警戒周围的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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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办法像那三个家伙这样轻松的对待危机，凡事做好准备并谨慎行事才是她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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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确认了枝叶声中没有参杂任何类似脚步声的杂音后，塔加莉才放松了自己的双耳，再度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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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只身一人坐在树林中央滑手机并非是在偷懒，而是任务的一环。

没错，她们这个小组正在进行着为了寻找爱濑学姐而接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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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道路周边的环境变化！

这并非只是单纯的走马看花随便逛，拍个照回去交差就行。

任务要求的调查内容有。

外观：用拍照或是描绘皆可，尽可能的留存该物种的外观情报。

栖地：纪录该物种生存地点的地理环境。

数量：初步接触先以目测做初步判断，之后有时间在做专门的数量统计。

特点：该物种的奇特之处。

关系：食性关系、竞争关系、共生关系、寄生关系诸如此类等等就不赘述了。

不过好在这只是在发现新物种时需要做的纪录。

如果遇到的是已经被纪录过的物种，她们只需要将所调查的物种与过去他人调查所留下的纪录进行比对并纪录差异变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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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要纪录的东西绝对不少，哪怕像她们现在这样只需要调查某一段道路旁边的树林，要是还整团人窝在一起行动，估计到傍晚都还没能完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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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过讨论之后，几人决定分头行动，由其他四人负责对物种进行情报搜集，在透过手机将所搜集的情报回传给塔加莉，由她来进行比对及情报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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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是米可在旁边就好了。”

就算她只是在一旁发呆什么都不做，也能起到安抚精神的效果，更不用说是在一旁帮忙守卫了，那样的话当前的作业速度肯定会快上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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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样物种情搜的人力就会减少一个，所以在整体效率上划不来，加上明明能搜查却必须留守的话米莎可大概也受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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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怎么了！！”

塔加莉慌张的站了起来，对着远方叫声传来的方向问道。

虽然这声惊叫是从有点距离的远方传来的，但以她的听力还是能够听出那就是米莎可的叫声。

一秒...

两秒...

没有反应！

解开随身携带的麻 醉 枪保险，立刻向着米莎可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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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就在塔加莉迈出的第一步深陷地面土壤两公分时，被她随手塞进背包的平板发出了通知声。

如同血迹般的鲜红文字构成的信息显示在了塔加莉的平板荧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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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莎可：

这是在战时或户外没有信号的情况下，透过以未知方式安放在科技产品内的菌纸来取代电信号的通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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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卫星被敌人占领了，而方舟内虽然有新研发的通信技术设备，但碍于对自然环境的维护以及方舟现在被敌人入侵不久，所以只要有重要信息或是在城市以外的野外环境都是用这种方式做信息上的传输。

只要在手机上滴上自己的血液，连打字都不需要，只要拿着手机，就能将想法透过菌纸传送给对方，而且没有被冒用的问题，就算同名同姓的人也会被标示出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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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友的信息后，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手掌遮着自己的脸郁闷的摇了摇头。

这是她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失望的叹息。

因为要是刚才米莎可的叫喊真的是遇到敌袭的话，自己出声询问无意是将自己的存在及位置暴露给敌人知道。

这种时候真正的作法就是要像米莎可那样用信息的方式隐密沟通才对，只要有心隐瞒并搭配一些新鲜的血液，菌纸能够做到只让想看的人看到信息的程度。

自己居然因为神经紧张而疏忽了这些细节，该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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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默默忏悔后，塔加莉还是发了个信息关心一下好友的状况。

塔加莉：

米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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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加莉看了有点汗颜。

因为用手机拍照确实是最快也最有效率的外观情报收集方式，比起语文描述或是写真描绘也来的清楚许多。

米莎可：

“看到了什...什么？”

塔加莉定睛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没想到刚刚在分神的时候，自己的想法也已经一字不漏的全部输入了，这么多字就在米莎可回覆的上一行，想要忽视根本不可能。

塔加莉：

可惜她们的手机和平板内配置的菌纸不知道是不够高级还是不够多的关系，没有办法做到用意念绘图并，不然肯定能够克服好友的这个小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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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莎可：

塔加莉：

米莎可：

米莎可：

没等塔加莉回应，米莎可切断了手机的传信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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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这么说呢。”

喀，喀哒！

仅用手指就灵活的挑出了手机内藏的电子笔，接着往上空一弹。

电子笔在空中漂亮的翻转了几圈后轻巧准确的再度落入米莎可手中并将笔尖直指前方，像是在狙击目标般直视着透过破碎手机镜头显示在画面上的植物。

但要是放过不会动的目标就太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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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描边或绘出轮廓的起手式，手中的比如同出膛的子弹向着手机荧幕高速撇去！

不像花瓣有着美丽的曲线，也不像叶片那般充满了脉络及锯齿，米莎可选择了她认为最容易入手的线状部分。

“首先是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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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与手机荧幕接触的同时，埋藏在手机内的菌纸则将所有的电信号给吸收，并同步向着塔加莉平板那端送去。

哒哒哒哒...！！

高频且快速的步伐划开了沿途树林地面上的枯枝碎叶。

以不下于雷电的速度从后方逼近了手持平板、毛色黑白相间的兽耳少女。

撕下了黏贴在手背上的菌纸卷成了笔一般的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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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这种速度冲撞到少女的话对方势必会四分五裂的，然而就在逼近至距离少女一只手臂的距离时，它一个踱步高高的跳了起来，双手抱胸压缩自己的体积，以距离少女右肩不到50公分的距离从少女侧身翻身飞越！

唰！

一道鲜红的笔迹被留在了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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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塔加莉看着平板上出现的线条，看来米莎可那边已经开始着手绘画了呢，不过让她有些讶异的是，这个线条，怎么给人感觉如此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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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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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点就是另一个起跳点，一个后空翻再次飞越了塔加莉的头顶，笔尖从塔加莉的眉前十公分略过，锋利的锯齿连上了平板上初始的鲜红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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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

以侧翻绕过身后，笔尖扫过左耳，承托艳丽的杯缘从线上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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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从平板下腹部前的空间穿越，笔尖从双手与胸腔前的空间绕过，象征着生命之美的波浪绽放。

随着米莎可那端各种对画作的描绘及修身，塔加莉的身周如同狂风暴雨吹袭一般，树林地面的碎石落叶在它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和肉眼无法察觉的高速下不断向四面八方飞溅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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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希望成为黑夜中的光明一样引人注目似的，总是以极端浮夸且濒临极限的姿势在她的身周穿梭。

只不过每当略过她的身边时，平板上总会多出一道鲜红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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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剩...果实！”

冲入了塔加莉怀中的空间，靠体重轻轻将她压坐在地，用圆实饱满的珍珠为整幅画作点睛。

两个鲜红的字体浮现在了它那包裹掌心的菌纸之上。

它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塔加莉，并用手轻轻的托上了她的下巴。

（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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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

塔加莉不敢置信的看着平板上的画作。

就算是底色只有红色一种颜料的画作，可其绘功根本已经拟真到看上去就像是戴着红色眼睛用肉眼直视一般的栩栩如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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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能说是进步的程度了，以自己所认知的米莎可原本只画的好火柴人的程度，就算在怎么进步也顶多到生动的素描而已吧。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眼前这幅，连光影色度和种种细节都达到顶规考究的程度，该不会...

“呜呜，居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下了这么多苦心吗，米可。”

与塔加莉内心对好友的努力感动无比相反，压倒性的失落感笼罩在塔加莉怀中的空间。

（果然...还是不行吗...）

放下了轻拂塔加莉下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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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那次’之后获得了实体，与过去那如同死物的时光不同。

看得到、听得见、甚至能够体感，本想在‘那次’之后好好体会一下这个世界，可最终却发现。

自己的活动范围只限于旁观而已。

对于世上有着生命的一切连摸都摸不着，也无法直接或间接的改变现实中的一草一木，完全没有共处一个空间的感觉，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所隔离了一样。

从来没有人或物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与被排挤或是冷落完全不同，彷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般，是一种虚无的寂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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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只能选择抛弃自己的情感，回到过去那如同死物一般的生活，永远的作为一个旁观者。

不过就在不久前终于得到了这次的机会，好不容易借宿于这具皮囊，终于能够接触到这个世界，希望能借由肉体本身的存在感与人际关系来引起一点点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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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以浮夸的姿势展现自我、直接触碰对方的身躯、甚至是间接制造出各种及不合理的明示暗示...还是，注意不到吗？

唯一的方法依然还是只有...

(伤害吗...)

可就算透过这种方式能让自己和对方产生一面之缘，但只要对方仍对自己抱有负面的看法，结果一样是前功尽弃，以前也做过不少这种事，到最后还是醒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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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比起刻意营造，还是自然的缘分好得多。

她会努力追求，但绝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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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归说，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触摸到这些生物后却仍然被完全的无视，心情还是有点沮丧。

(唉～)

无声的叹息转变成了猩红的文字浮现在缠绕着口鼻的菌纸上。

不过唉声叹气似乎对宣泄郁闷没什么帮助，只好将心中的负面情感发泄在了地面的枯枝上，一脚将其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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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

“是谁！？”

兽耳少女闻声立刻回头，并用枪口对准了这边。

（难道说...！？）

从未有过的兴奋感浮上心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踩断一根树枝能够得到这种结果，明明刚才在’作画’时就连石头都踩碎了对方也仍然没有反应。

不过这种事现在不重要。

立刻以超越声音的速度挪动身体四肢，摆出一个帅气的站姿，加上肉体高速划破空气的刺耳巨响。

咚—！！

同时刺激视觉、听觉、及触觉(巨响带来的空气震动)，存在感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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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

声音突然从后方出现，转过头才发现腿部长着羽翅的少女正从自己后方的树丛跑来。

意识到自己就在对方的行经路线上，本想向一旁躲开，可姿势摆的太浮夸的缺点就是手脚在急忙时容易打结，反应不及。

最终导致直接被鸟少女一脚踩住脚背无法将腿给抽离。

（小心！）

即便自己喊的在大声，也只是化为鲜红的文字显现在嘴部的菌纸上，然而对方不仅听不见，也根本看不到。

“是我啦...喔喔啊啊！！”

本想叫塔加莉不要紧张，结果一阵冲击从身体前方传来，等米莎可注意到时，自己早已整个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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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怎么突然摔倒了？”

塔加莉立马收枪，并将平板和背包丢在一旁上前搀扶米莎可。

“不知道，好像没什么问题。”

米莎可稍微自我检查了一下后拍了拍身上的土屑，腿部的翅膀也抖上一抖将一些泥泞去除。

(肚子！不要踩..啊！)

还好地面还算’柔软’，没有摔出什么伤来，不然在野外散发出血腥味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这个小树林应该没有什么大型猛兽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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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不过怎么回来了？”

塔加莉不解的问道，因为照理说米莎可在采集完那株植物的情报后，下一个要探查的区域与现在是反方向的。

“对..对不起，莉...”

被塔加莉这么一问，米莎可彷佛被名为挫折的巨石命中膝盖般跪倒在地。

(啊，不要！)

“我还是去换零件吧...”

“为什么，画的很不错啊？”

塔加莉一边说着一边回去拿起了自己的平板摆在米莎可前方。

“诶？”

米莎可看着眼前的世界名画后傻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将所绘之物呈现给塔加莉看。

“诶？”

那是张除了叶子部分素描还能入眼之外，其余部分根本和刚学画画的小孩子画的一样歪七扭八的涂鸦。

在诡异的疑惑对视并沉默了三秒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手机平板收回，彷佛刚才两张图的巨大差异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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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我看看他现在在哪边吧。”

只见塔加莉看着平板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接着开始用平板搜寻起了基恩的位置。

零件之类的东西也只有他会带在身上备而不用。

想到今早出发时自己还骂他没事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增加不必要的累赘，简直像是要去旅行似的，没想到现在却要去拜托他修理手机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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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米莎可愧疚的道歉道。

换镜头不是问题，但换个镜头还得被冷嘲热讽真的就很令人不快了，尤其是莉肯定会陪自己去。

就在米莎可道歉的期间，塔加莉手中的平板已将她们周遭的地形俯视图及她们四人的位置完整呈现。

“没关系，要是那家伙敢多坑一个字我就...嗯，这么近？”

原本坏笑着打算说什么的塔加莉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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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米莎可对于塔加莉的疑惑感到不解。

因为相较于她之前负责调查的区域，基恩和库西她们所负责的区域相对来说是距离塔加莉相对来说近上不少。

完全是处于塔加莉的听觉范围内的，以一般人的感官来形容的话，就跟隔着门板听房外的声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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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觉得不得不佩服她们而已。”

明明距离自己所在位置不到20米的差距，以自己的听觉能力是能够辨识脚步声和身上配件撞击声乃至些微的话语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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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基恩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销声匿迹，而库西更夸张。

别看她那样活泼好动，可是真正发出的动静并不大，光是树林中野生动物发出的虫鸣鸟叫就能轻易的覆盖过去。

该说是融入环境吗，大概是平常在山野间生活，行动模式也变得与动物差不多了吧。

“诶～莉居然会夸奖人了欸。”

米莎可打趣的笑道。

“什么嘛，说的我好像很吝啬开口赞美别人一样。”

塔加莉不服气的说道，明明就是平常班上的同学都太调皮，才搞的她没什么机会开口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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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我记得妳好像除了学长姐才会口出美颜不是吗？”

“谁...谁说的，而且我不是常常称赞妳还要卡梅尔和响吗。”

塔加莉不服气的说道，虽然有许多学长姐确实是她的偶像，不过她从不过分的夸耀她们。

因为这样感觉实在派谄媚了，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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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喔，妳那些话根本都是在心里想想，想完后将想法完全用脸部表情重现一遍而已。”

米莎可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每次不是一脸认同，就是一脸欣喜的看着她们，只不过相处久了自然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用改啦，那是妳的个人特色，很可爱啊。”

“呜呜...好丢...”

彷佛被揭开黑历史公开处刑一样，塔加莉羞愧的捂着脸...

“不会吧，表情好懂这点上不是跟希莉可学姐很像吗。”

手掌捂上脸后两秒直接往上将浏海帅气一拨。

“果然人还是要有些特色呢，走吧米可，要是那家伙敢因为手机坏掉骂我们的话我就给他好看。”

(喂等一下！)

看着突然聊的起劲就突然远去的两人，它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利用时间帮她们整理行李，搞的她们连行李的存在都无视了。

(也来个人听我诉苦好吗...？)

可想当然的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回覆，无奈之余也只能背起了两人份的行囊朝着她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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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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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傻眼。

距离两人不远处那几株高大树木，其树冠层的位置彷若被巨大的蜘蛛给撒下了一张大网似的，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绳索缠绕在树枝与树干之间。

可构成这张网的绳索并非像藤蔓那般松垮的盘缠在枝干之间，而是像悬挂吊桥的钢索般紧绷笔直，且绳索并非单纯的由上而下，而是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有连结，说是绳索编织成的蛛网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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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基恩身上则吊挂了许多装备和绳索，正如同在使用滑车的牵引渡河法一般在这张网上进行各种方向的移动，在不同棵树木的树冠层间稳稳的穿梭着。

就算遇到了绳索移动范围外的部分，也会用身上装备着的绳索发射器重现喷射新的缆绳架接来拓展新的移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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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经过设计，亦或是绳索紧度足够的缘故，基恩在移动时的声响非常的小。

就是这样才会听不到他的动静吧，就算滑车的齿轮摩擦发出的噪音也会因为周遭都是茂密的树叶被降噪。

但问题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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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么大量的高科技人造物在森林里使用啊，你是想让自己被反馈害死吗？”

塔佳莉指着树上的基恩大骂道。

如果说是普通的绳索或是攀爬工具就算了，她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自带动力的齿轮组和滑车，还有能够遥控方向的发射器和各种感应器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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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每天都在提倡要尽量去习惯摒弃科技设备的作战方式，就是为了避免在遭遇敌人的科技干扰时战力大减，所以没看她们只带了搜集情报用的基本工具而已吗。

而且高科技产物要是因为损毁或是电池漏液等情况造成森林里动物的危害，那么基恩肯定会被反馈伤的不轻，更不用说他那个能够发射绳索这类重物的发射器，看起来就极具杀伤力。

简直就像是在军火库点燃小型烟火玩一样危险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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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吠的再大声人也听不懂，妳们以为有跟野兽一样的体臭就会被当成同伴不被攻击了吗，吼这么大声是想引来什么猛兽？”

基恩不悦的斥责道，接着重新勾挂了一条绳索移动到了能够俯视两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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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我做什么直接说人话，如果只是来树下瞻仰我的话我可以牺牲二十秒俯视妳们。”

说完还向着自己周围喷洒了一圈防虫喷雾，利用喷雾中液体折射制造出浑身闪闪发光的视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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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我现在还是用表情阐述想法吗？”

塔加莉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米莎可问道。

米莎可并没有任何回答，默默的解下了背在身后的狙击枪递给了塔加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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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接过枪后塔加莉毫不犹豫的将枪口朝着基恩扣下了扳机，可并没有期待中的巨响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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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谢谢，我冷静多了，不过要是有子弹会更好呢。”

感觉刚才的怨气都随着扳机的扣下从枪口发泄出去了呢，塔加莉松了一口气道。

喀哒喀啦...

可这时耳边却传来许多琐碎的金属零件活动声响，回头一看只见米莎可忙碌的反覆检查起枪机和枪管，似乎在找寻什么问题...

“诶，我没装弹吗？”

米莎可惊讶的问道！

搞什么，枪是妳的啊！

原来刚才检查这么久是好奇为什么没有击发成功吗！

“我还想说趁妳理智线断裂的时候搭便车把她打下来的。”

米莎可惋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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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在自己恢复理智之后实在不太可能就为了解气冒险开枪，毕竟不仅是可能会误杀小动物造成反馈，枪声更有可能引来野兽或是吓死小鸟，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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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来修理镜头的，不过你最好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造物来出任务。”

塔佳莉凝眉怒目的指着挂在缆绳上摆出一副自恋姿态的基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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