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天逐渐灰暗，黄昏迈着轻盈的步子渐渐走来。李寻拿着那套圣人赐的舞服，大摇大摆的走进李烁歌的房中。他左右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坐在厅房的木榻上，他得意的嗞嗞一笑。

李寻：烁歌啊？你舞跳的如何？

李烁歌总觉得今日，她阿爷和她长姐有些不对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李烁歌：女儿的舞您还不知吗？女儿自小就笨拙的很，舞自然是没有阿姐跳的好。

李寻轻哼一声，将包裹缓缓打开把舞服递给李烁歌。

李烁歌：这是？

李寻轻叹了一口气，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看着李烁歌

李寻：这是圣人给你的恩赐

李烁歌听李寻讲的瞬间就明白了，前些日子坊间传闻说圣人要从名门望族中抽选代替公主出嫁的名门闺秀，不，这根本不是圣人给的什么恩赐，而是父亲与圣人的互相利用。圣人是利用父亲在朝中只是个摆设，不想他在朝中白吃俸禄，而父亲则是顺着这条路攀高枝。

李烁歌明白，圣人的意思很清楚，不能反抗这是他给你的殊荣，没有任何人好反抗这样的殊荣。李烁歌的眼睛闪着泪光眼里尽是失望看着舞服，淡然一笑。

李烁歌：为什么？不送与长姐，长姐的歌舞是长安人尽皆知的？

李寻见李烁歌询问自己，心想昨日圣人才召见自己商议此事？如今她怎么知？圣人是想在她们姐妹中选一人献舞？李寻不耐烦的咳了咳。

李寻：你长姐身体不适，不宜在清明佳节上献舞。

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李烁歌的心头，使她感到浑身冰她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她闭着眼睛，绝美的脸庞显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李烁歌：多谢父亲对女儿的关爱，儿女一定不失所望！

李寻对李烁歌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女儿还真是识趣，便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的走了。

李烁歌看着李寻得意洋洋的背影，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那些眼泪仿佛以前是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深井当中，现在才涌出来，她的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就是流眼泪也无法使它减轻。李烁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倚在墙边站着，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细长浓黑的眉，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那眼光仿佛再说她对父亲的，信赖，尊敬，感激，慈爱，温柔……她再也找不到了。过了许久，她垂下漆针似的眼睛，两行清泪渗了出来。

李烁歌：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就这么妥协？长源哥哥！我要去找长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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