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对于正篇一直都下不去笔。。。反而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重新点起对旧篇的创作热情,也许是因为最近看的书和电影都不是描写真实生活的吧。。。。。。(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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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住了蓓乐薇(Pilvi “Blessed by Wind ”)从左侧下方发动的一记上挑,但是却没有反应过来她紧接而来的反手劈砍,为了躲开她单刃剑的剑锋,我不得不连忙后退,由此便失去了平衡,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
蓬松的草地接住了我的身体,天然的地毯免了我摔跤之虞,然而,在右边的肩膀上,还是被剑刃划开了一道口子。尽管,我非常明白,蓓乐薇已经在最后一刻,尽最大努力收手了,但是,在利刃面前软嫩得与豆腐无二的躯体,却是不可能抵得住哪怕轻轻一划的。
与倒地而同时传来的疼痛,让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而我的双刃的剑,早被抛到一边去了。
“艾莉丝(Iris.Silverian),我没有伤到你吧。”蓓乐薇看着我摔倒,把剑入鞘,小步跑到我的跟前,我仰着脑袋,看着以澄蓝色天空为背景的,她如绘画一样的脸,淡金色的长发在训练当中扎成了一束马尾,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刺目,令人不禁想起传说中神祗的标枪。
“啊。。。”当她看到我右边肩膀上,白色亚麻宽袖衬衫沁染了红色鲜血的裂缝的时候,她的眉毛----她的灵魂的旗帜,低落下来,“对不起,我本来早就该停手的,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吧。”我用尚且能够活动的左臂支撑起上半身,让右臂悬空着,“是我自己要求用真剑的,早应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
蓓乐薇看着眼前的艾莉丝,看着他浅棕色的短发,还有一对梅林之日(Merlin’s Day注释1)夜空那样蓝绿色的眼睛,红得有些鲜艳的嘴唇说着大气的话,但是看起来却有一种女孩子的错觉。冥冥之中,像是背后有人伸手推了一把,她不由自主地说:“可是我沉迷在其中了。。。。。。”
我听到蓓乐薇说的奇怪的话,只觉得有些疑惑:“啊?”
“没。。。没有说什么。”
“能扶着我一下吗?”我看着右边肩膀上的伤口,顶着疼痛非常勉强地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也许非常难看也说不定,“右手用不了了。”
“抱歉。。。我。。。好的。”她跑到我的身边,双手从我的左边腋下穿过,把我的手臂抱在了怀里,然后借着腰部的力量把我给从地面上扶起来。随着她臂弯里紧压着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的手臂也不可避免地滑向了她怀中的更深处,隔着衬衫的袖子,一团软绵绵的触感盘桓在我的上臂,我压抑着自己不要去幻想,也压抑着如同气泡拼着命要浮上水面一样,要浮现在脸上的害羞表情。
在站稳了之后,我急忙把手臂从她的臂弯当中**,像是老农迫不及待地拔出收成的萝卜。
“等一下,你衣服上有青草叶子。”蓓乐薇用解放出来的双手,转而开始拍打起我的衣服,本就轻薄的衬衫,经她之手,如同被吹胀的气球,在宽大的缝隙当中鼓满了风,从领子下吹上来一阵气流,掠过脖子,觉得凉飕飕的舒服。
“啊,谢谢。”在吹过了风之后,我方才意识到现在状况的尴尬,不自然地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来。
“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
我紧接着补充道。
她点头同意了。
我从旁边的石台上,捡起了外套,离开了这一片用作演武的林间空地,当我离开的时候,还有其他几人正在张弓搭箭,我快速地瞥过一眼,每一支箭都在极远处正中靶心。
精灵们的视力好到可以在几百米开外看见枝头掠过的飞鸟,而他们的工艺也先进至把烧火棍作成漂亮且性能优良的长弓的地步,在这样的条件下,附加上几个世纪的漫长时间的训练,不成为一个箭术大师对于一个精灵族人而言反而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看着他们,我内心里涌上一股苦涩,那是我为自己的Mortality感到的无尽悲哀。
库凯嘉洛(Kucay Jaro)-----精灵语当中的的“鲜花与芳草之地”,是位于南方东西走向的布格拉(Bugerler,注释2)山脉北麓之下的密林当中的精灵城市,是本洲精灵的几个聚集点之一。藏身于密林之中的库凯嘉洛,建立在密林之中一处微微隆起的山丘上,以比山岳更加老迈,比城墙更为高大的树木为骨架,整座城市分布在上下落差极大的垂直空间上,而树干之间则用飞渡的桥梁相互连接,成为一体。
练习用的空地正在最高处,我顺着阶梯往下,回到了居民区里。
库凯嘉洛的宅子有着如秋日树叶那样黄中透着微绿的鳞片状屋顶,样式是在模仿这枝叶,其框架是流线型的,没有人类建筑当中普遍存在的角和折线,屋子的主体则是用原木作为框架,墙体是干净的白色。
我非常不习惯地用左手小臂,加上自己的一点儿体重,把自己的家门给推开。
一进到屋子里,我就听见了炉膛里窜着火焰的声音,亮黄色的永不熄灭的一小窜火焰在那里如同天使一样跳着永不停止的舞蹈,这是一个精灵的小家庭的活动的中心,自从搬迁到库凯嘉洛以来,这亮黄色已经陪我度过了许多个夜晚。
“希姐。(注释3)”
从旁边的门里走出来一道人影,名为“希瓦莉楠(Syvalinen)”的精灵一眼就看见了我肩膀上刺目的沁染沾湿的红色,蹙着眉走近前来。
“你受伤了?”她问道,虽然是疑问句的语气,但是意思无疑是肯定的。
“。。。。。。。”
“好多次了。。。。。。唉。”在看见我的默认之后,希瓦莉楠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她又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卧室,一手按着我的左肩,让我坐在自己床的边缘。
“脱衣服吧。”
尽管明白她只是要帮我疗伤,然而,我却在希瓦莉楠的眉眼间,恍惚之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女性的魅惑,微微眯起的眼睛,还有她背身而去,那黑色的长发,不禁令人遐想。
我有些机械地开始脱自己的衬衫,只能够用一只手去解开扣子,速度很慢。
等到她走回来的时候,我才费劲地扯着衣袖,露出上半右边的身体,希瓦莉楠嘴中嚼着什么东西,当她的目光,正巧扫过我暴露的肌肤的时候,像是被视监的感觉袭来,只令我的心脏一阵加速搏动。
“咳。”我觉得脸上有些发麻,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不去看希姐。
希瓦莉楠正在嘴里嚼着药草,看到艾莉丝那样害羞的神情还有展露在眼前的莹白的肌肤,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更觉得自己被之所吸引,仿佛听见了引人堕落但是却美妙的迷幻的歌声,娇艳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嘴角,但是艾莉丝却只躲闪着,没有看见。
她走到艾莉丝的跟前,蹲下身子来,艾莉丝身上渗出的汗在肌肤上晾干,散发出一股有些难闻的味道,这种味道钻入她的细却挺拔的鼻子当中去,她的深思在此时恍然凝滞了一秒----不是因为那股人类的汗味,而是这样好看的躯体被她窥见了,她痴痴地发出一阵轻笑,自己也不是很控制得住。
“可能会疼,你忍耐一下。”把嚼得融烂的药草吐在手掌中心,希瓦莉楠看着别着脸的艾莉丝说。
“好。。。嘶啊。。。”我前一个字儿还没有说完,一股清凉的感觉就已贴上了伤口,但是,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与深深刺伤无异的疼痛,没有准备的我只凭着本能猛力吸气,很快,疼痛被缓解了。
手掌之下,微微地淡蓝色的光闪过。
当希姐移开她贴在我肩膀上的手掌的时候,被划开的那一道扣子被一团深绿色的糊状物覆盖,并最外层有一层凝胶状物用作隔离。
“过了今晚就会好了。”她用细长手指的指尖,抵在我的伤口下方的位置,也像是兵刃一样地一划而过,痒痒的感觉弄得我身上一阵发麻,“洗澡去吧,你身上的味道很大。”
听着她略微升高音调,有些嫌弃的语气----我明白那只是玩笑----我回击一样地自嘲:“我是人(Human being)嘛,新陈代谢,生老病死。”当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又开始出神了。
这样的焦虑和悲伤,也是身为人的一部分吗?
“别发呆了,快洗澡去,去。”看着发呆的艾莉丝,希瓦莉楠挥着手,觉得自己在驱赶着一只木讷的小狗。
注释1:Merlin’s Day,12月15日,是本洲精灵的节日,以精灵旧纪年的伟大祭司命名,是连续的新年节庆的开始之日,在当日夜晚,精灵之地的夜空会被蓝绿色的光辉所笼罩,信仰中说那是梅林在蒙福之地(Holyland)为本洲精灵降下的祝福。
注释2:Bugerler,传说当中古时(比旧纪年还要更加久远的时代)巨人,它以自己的身躯镇压了本洲的大裂隙,避免了大陆的分裂,并形成了今天的山脉。
注释3:精灵的名称与人类相区别,为原始的有名无姓,少数精灵会拥有特别的称号,如文中的Pilvi
“Blessed by Wind”,即“风所赐福者”,不过在直接称呼当中不会出现称号,仅用于书面记载。其二,艾莉丝称呼希瓦莉楠仍然是依英语习惯称名----即Syvalinen,但是在当中用“希姐”这样的称呼更符合中文语境的表达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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