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归来之人

“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事。”

等布尔重新来到学人的房间时，雾纱还坐在床上整理着资料。她吧整理好的资料收成一摞，交给学人。

“不过这样的话，要找到他的位置就更方便了，毕竟*Gram*的魔力波长太显眼了。只要追踪*Gram*的魔力，大概就能很快地追踪到......”

学人接过资料，这样说着的时候调出魔力侦测器的界面。不过片刻之后，他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学人君？”

“这个...仪器好像出了些故障，不对，我好像被发现了。”

学人苦笑着挠挠头，关掉了这个页面。

“最近学校好像把网站全部升级了一遍，就在刚刚，我被发现并剔除了管理权限。”

“也就是说你不能调用魔力侦测的数据了，对吧。”

布尔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不过她没有多过说什么。只是拍着胸脯说道：

“我马上再侵入一次，明天一定给你回复！”

“希望你可以成功吧。”

布尔的眼睛暗淡了些许，她不知道那个斗篷人会不会在今晚就离开。

不过她还是在道谢过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布尔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向着城市最北方的墓园走去。

前辈的唯一遗物也被偷走，这件事给予布尔的打击让她木木地行走在街道上，她本以为在炽离开后自己已经坚强了起来，但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仍然是之前那个懦弱的人。

所以在出事之后，她的反应仍是去寻求前辈的帮助。

以至于她根本没察觉到在一旁的小巷子中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金色的纹路爬上了那个人的下巴，一直延伸到他的右眼附近。而那双眼睛则是火焰一般的红色。隐约还闪着同样颜色的光。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移开了视线。等回过头的时候，他隐约听见小巷子深处传来了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

他嘀咕着跑向了最深处。

布尔走向墓园的那片墓地，她几天前放在这的花束已经枯萎，但不知道是谁放了另一束花在这里。

“看来有人还在怀念你啊，前辈。”

布尔的嘴角放松了些许。不过在说出下面的话后，她又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真的很对不起，前辈。我没能保护好你的遗迹兵器，不仅让它被别人偷走，甚至没能弄清楚他的身份。明明你救了我，但我却没能保护好你的武器...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昏暗的天空中有雨滴落下，滴到她的脸上又顺着滑下，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

不知过了多久，布尔擦去脸上的水珠，转身离去。但在通往墓园门口的路上，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宫同学？”

布尔有些疑惑，而持伞站在那里的女生——青宫无音扭过头，问道：

“你也来墓园了吗，希兹同学？”

“嗯，我来看望我的那位前辈。”

布尔回头看了一眼最深处的坟墓，布尔与她的前辈的故事早已传遍整个班级。无音知道倒也不稀奇。

“你呢？也是来看望你的家人的吗？”

“不。”无音轻轻摇头道：

“我是来看望一位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的父母的。毕竟他很久没有来过了，如果我也不来的话，他的父母不是很孤独吗？”

无音的声音带有一丝生气，不过尚未与她熟识的布尔当然不能感受道。

“那你的朋友去哪了，说不定是有事才不会——”

“我和他已经两年没联系过了。”

无音说话就像是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不过布尔并不会过多询问别人这方面的感情。

“我曾试图联系过他，不过没有结果。”

“用不用我帮你看看？或许我认识他。”

“不用了，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做吧。”

无音看着被与淋湿的布尔，从包里拿出另一把伞说道：

“你先回去吧，感冒就不好了。”

布尔一时惊讶于她居然会随身带着另一把伞，但还是接了过来，道谢后向着墓园外走去。

在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她也走出了这片墓园。

斗篷人在一旁看着两人相继离开后走进了墓园中，他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径直走到了墓园最深处，苍月炽的坟墓前。

“这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他看着那个名字自嘲一般地笑了，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响起：

“是指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墓碑上吗？炽。”

“！”斗篷人惊讶地扭过头，依靠着直觉，他伸手招架无音伸来的右手。但从耳边擦过的子弹仍把他的兜帽打掉。

那副面庞暴露在无音的眼前，尽管胡子拉碴，双眼变为红色，脸上有无数的金色纹路在蔓延。但那毫无疑问是苍月炽——本应在两年前就死去的那个人的脸庞。

“好久不见，炽。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音将手枪顶到炽的额头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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