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悬挂在漆黑的天空中,明亮的月光将晨星照的黯然失色,月光穿透层层树枝和叶子的阻碍,打在林间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一块巨石,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着黑色粗麻斗篷的女人,她静静地抚摸着自己火红色的长发,坐在那里似乎等待着什么。
空地的四周竖着根根木桩,木桩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图腾人面,有笑着的,哭着的,有愤怒的,平静的,在明亮的月光中格外的清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幽黑的丛林,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仿佛黑暗同样能够吞噬活物的动静。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仿佛是受到感召一般的站起了身,跳下了巨石,将手掌贴在巨石粗糙的表面上。
【olamundo-】
她轻轻地开口了,在她光滑的手臂上泛起了点点绿光,绿光缓缓地延伸,移动,形成了光线,在她的肌肤之上流动着,顺着肌肤和巨石的贴合之处,在巨石的表面激起点点暗淡的光辉。
【eliminar-camuflaxe:auga】
她默诵着晦涩难懂的词语,巨石竟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在原先巨石所压着的地方,是一处貌似干涸的泉眼,周围刻着一圈奇异的符文,只是可能时间有些长了,让人未免有些看不太清。
突然,清澈的泉水从泉眼之中滚滚涌出,螺旋般的地漂浮到半空中,凝成了一方水柱,折射着月光,将整片空地都投满了粼粼的水色。
她双手一掀,身上的斗篷便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黑色的束腰和深绿色的袍子。她轻轻地捏住腰间的束腰带子,拉开,将束腰摘了下来。再把套头的袍子掀开脱掉,白嫩光滑的肉体便在月光下一览无余。
她轻巧的钻进了水柱之中,随着螺旋上升的水流漂浮着,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顺着小腹往大腿上去轻轻地搓洗,火红的长发在螺旋的水流之中仿佛海藻一般摇曳着,她美丽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些许喜悦和惬意的神色。
突然,雷鸣的声音和冰冷的火光在一瞬间照亮了黝黑的丛林,水柱中的美人身体猛然一震,美丽的红色血液狂乱的涌出,螺旋的水流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在清澈的水流和红色的血流之间,红发女人的身体无力的挣扎了一下,便如同葡萄酒之中析出的酒石一样,沉至水柱的最底部。
清澈的水流彻底消失,整个水柱已经变为淡红色,正如庄园里窖藏的葡萄酒一般。
草丛缓缓地分开,一双高筒皮靴从沙拉作响的叶子里伸出,踩在松软的土地上,黑色的裤子被粗暴的塞进皮靴筒里,顺着裤子向上看去,纯黑色的天鹅绒普尔波万略微的有些沾染尘土,立领严丝合缝的系着最顶上的那颗镀金大扣。皮质的肩挂带上别着一排牛角制的罐子,再向上看去,是一张冷峻的面容,可这样的神色却又集结着一切吟游诗人所歌颂的美貌。略深的眼眶之中,一对如同猎鹰一般的蓝色眸子闪烁着警戒和清醒的神色,黑色的中长发在肩上搭着,头顶的黑色宽边帽上插满了柔软的羽毛,其中有些略长的甚至已经从帽檐之上搭落了下来,帽子右边的沿被细心的卷了起来。
他身上的一切都是这样的协调,唯独他的左臂不同。他的左臂上包裹着一层经过黑化处理的臂甲,臂甲精妙的包裹着他的手臂,以至于再细心的学者恐怕也难以在上面找到任何一个缝隙。
他将燧发手枪换到左手拿着,用刚腾出来的手揪着那女人海藻般的头发,将尸体拽出水柱,如同市场上分割鸡肉的商贩一样粗暴,将女人的尸体拽到一边,他才腾出功夫研究这道水柱。
“……阵法。”
他扫了一眼,喃喃的开口,从肩挂上取下一个牛角罐子,拧开螺栓,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铅丸,捏在手里,把罐子口对准火枪的枪口,将里面黑色的粉末一股脑的灌进去,再把铅丸塞进枪膛里,用通条捣实。
不慌不忙的填装完毕,他对着泉眼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明亮的火光,泉眼应声片片碎裂。水柱在一瞬间失去了束缚的力量,在半空之中解体崩碎,溅的他满身都是。
他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把手枪往腰带里随手一塞,从腰包之中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子,小瓶子里盛着透明的淡金色液体,在月光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塞子,往尸体上洒了一点,一瞬之间,熊熊的火焰顺着那苍白光滑的皮肤燃烧了起来。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女人曼妙的身体已经化为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在火焰之中,皮肉逐渐消失,骨骼化为齑粉,到最后除了一地的苍白骨灰,什么都不会剩下。
“愿烈焰焚烧一切不洁。”
他回过头去,没有再往回看一眼,在熊熊的火光之中,他拨开了树丛,帽子上的黑色羽毛轻轻地晃动着,随着他灵敏的身躯一同滑入了幽黑的密林之中。
不久,蝉鸣与活物的声音一并响起,森林又仿佛恢复了生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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