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话 多吃一点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嗯——”狗妈拼命地摇头:“神人不穿的话，我也不会。”

“嗯?”我倒吸口冷气，这是危胁吗，休想让我屈服，只是狗妈那样真的会受凉的，况且目前接济我的只有狗妈。我叹了口气:“ 里面的东西不用穿吧。”

“如果想的话，还是可以的。”女仆半开玩笑地说。

我接过衣服，在更衣室首次穿上这个世界的衣服，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说起来这个世界衣服的面料的确舒服，难道是女仆装的缘故，糟糕，我在想什么。

狗妈也从试衣间出来了，哈哈，完全撑不起来女仆装，松松跨跨得像睡衣，又有种唱戏的感觉，旗子一样飘着的围裙则像大舌头拍着矫小的腹部。整个人显得滑稽可笑。

“喂 ，笑什么笑。” 我朝身后的女仆吼道。

“其它人快去干活。”是刚才的女仆在替我化打圆场，可惜现在我们没时间感激她，过了一会儿听说她替我们洗完蔬莱时，我向她道谢几句。

“能一饱眼福已经足够了。”她露出恶魔般笑容。

“额……”

“快去点心部报道，谁让你们这么不乖。点了那么多点心。”

狗妈不好意思笑笑，我也在一旁很不自在——我又饿了，如果让我再坐一会儿，绝对能吃完食物。

♤

一进点心部鼻子和嘴巴里便填满香气，眼睛也被诱惑得挤出眼泪。

“欢迎来到点心部，两个请跟我来。”穿着格格女仆装的妹纸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正是由于点心部的房间不大，香味才被这么高浓度的保留下来。五脏六腑沐浴在甜甜的香气间，和醉酒略有相同。

“我们开始进行第一步，请大家分离蛋清，其他位置保持不变，冯唐再加两个碗，要洗干净哦。”女向她们发号示令，人群散开一个口子，我和狗妈得以挤进去。

“小哥，你很适合身仆装哦。”一个位女仆向我搭话。

“额，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我家的女仆。”

“哇，只要工资可以完全没问题。”

“啊，那你现在一个月收入多少？”

“六千三一个月。”

“啊，这个，容我考虑，还有一件事，分离蛋清是什么工作?”

“就像这样。”她沿碗敲一个鸡蛋，小心翼翼地揭出一个小口，两手顶着缺口，朝两边用力，慢慢打开，边打开边将开口翻转朝上，之后左右翻滚着金灿灿的蛋黄。让它在两个蛋壳里来回跳跃，待确定无误后，鸡蛋黄被放进另一个干净的碗中。女仆又朝里面撒点橄榄油，突然想到什么:“你也来试试。

“哦，好。”

我站在案板前正式决定征服鸡蛋。我采取与女仆不同的方法，我将鸡蛋尘端朝下一点击，摘去碎掉的几小块蛋壳碎片，这下子鸡蛋上方露出一个小天窗，我将天窗朝下开着。蛋清顺着缺口流出。

“这样是不可以的。 ”女仆出口制止我，落水似地挥动双手。

“怎么了嘛？”我看着缓缓流下的蛋清，觉得女仆的话是多余的。

“快翻过来。”女仆在身边双手捶着我的背部。

“等等，等等。”余光中我看到更可怕的事，有些黄黄的东西从缺口流出，不好，是蛋黄。我连忙移走鸡蛋，可为时己晚，碗中的蛋清已经被污染。

我身体好冷，我扭头看着鼓起两颊架臂的女仆，她把脸转过一边，恶狠狠说:“差劲。”

什么嘛，我还是新手，况且我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本是想这样说，但还是放弃:“抱歉，我们重来一次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女仆摊手长叹，笑容又重回脸上，我暗暗庆喜，还好没和女仆吵起来。我拿着鸡蛋朝碗磕去。

“神人要加油哦。”狗妈也为我打气。

“滴——咚——”清脆的响声传来，不过不是鸡蛋的，思索之际蛋清流到手上。

“不可以分神。”女仆朝我脚上重重一踩。

“刚才门铃响了，我只想开个门。”

这话好似驯兽师的笛子，女仆安静了，这么比喻没问题吧？女仆抿着嘴沉思着什么，接着拉住我的衣角往门口走去。

“慢点，慢点。”我被一个小姑娘拉到门口，这算什么……

“开门。“小姑娘突然命令起来，到底谁才是房子主人，几秒思考后，我还是老实上前开门。出现了！是狐狸……

“好恶心。”狐狸脱口而出的就是伤人的话，简直与开门时间同步。

“吹雪，你来做什?”

“没什么。”

“吹雪大人是想要三层蛋糕对吧，这次是草莓味还是哈密瓜味的?”女仆问道，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个小本子。

“不必了，你们两个干完活，记得回来。”

“哦。”

再没有多余的话语，她关上门走了。

“吹雪一个人吃完一个三层蛋糕吗?”我问道。

“啊，嗯，这个嘛，是的。“

“很厉害。”

“我们继续打蛋清吧。”女仆岔开语题。

“好。”话虽如此，我还是思绪万千呢。

女仆像刚才那样顺利地分离出一个完整又几乎不附蛋清的蛋黄，毫无疑问得到了大家的鼓挚。

而我这边似乎一切都不称心如意，有前车之鉴我不再依赖靠开小洞这种方式，取而代之的是我回想起女仆初来时所传授的内容，沿碗沿磕一下，之后是手指抵住缺口两端，微微用力微……我惊讶地睁大双眼，蛋黄在碗内脱水桶似地打转。

“用力过大了，再试一次。”

“嗯。”面对女仆的建议，我只能苦笑以对。

我抓起一个鸡蛋再次尝试一遍，去蛋黄这项工作就像抓娃娃机一样——关键时候出错，每次在快要成功之际又与成功挥之交臂，而这也是让人往往是懊恼的。

“初学者还是不要强求于获得更多的蛋清，掺在蛋黄碗中的蛋清不影响接下来打蛋黄。”流水般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抬头看见朝我微笑的女仆。

“我会加油的。”结合她的意见后，我终于获得足够量的蛋清，我望着还在忙碌的女仆投以微笑。

狗妈还在像唱戏的一样舞着，碗中却有被分离得相当漂亮的蛋黄与蛋清，我差点忘了，狗妈有时候直播家政。

我只好苦笑以对期待接下的步骤。

“下面请筛出精细的面粉。”

“哦？”我抬头望着女仆，她读懂我心思似的拿出筛，面粉被纷纷倒进距盘子几指高的筛子里，又雪花一样下在盘子上。

“这是专小筛面粉的细网，可是工地里过石子的哦。”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那开始吧。”

“神人要力油哦。说话的是位于我左手边的狗妈，她拿着几乎与她动作融为一起的筛子，娴熟的动作，筛子随着手腕的摆动落在不大的盘子中央，连盘沿都仅沾有很少的面粉，好厉害，我在心中暗叹，同时也准备筛出制作蛋糕的面粉。

我举起筛子，偷瞄着狗妈的动作，另一边有模有样地模仿着，面粉顺着细小的网眼跳伞降落，一切好在顺利进行。

“我有一个问题请说。”

“请问怎么打蛋清?”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打蛋清的绝技在于用打蛋器快速沿顺时针进行单一方向的倾斜搅动，通俗来说就是快速绕一个方向，倾斜打蛋器不停地画圈圈。

“我知道了，谢谢。”似懂非懂的我并未继续追问，先亲手试一试再说，有时亲自动手比听详细的讲义好的多。

我握紧打蛋器，准备沿顺时针方向搅动画圈圈。回想起女仆刚才的讲义，还是通俗般好用。

白色液体顺着铁丝的间隙来到另一边，又回到这一动，动作一直无限循环。

“速度太慢了，你要连我也不如了。”女仆嚷嚷着。

“我知道。”我尝试着再加快些速度，搅蛋器不对打蛋器仿佛是魔法棒，盆中不断生出类似棉花糖的东西。

“火候不到还不可以放松。”

“这样子不行吗?”我看着我打出的也是白白的蛋清泡沫。

“不行，要像你旁边那个小姑娘一样打过的泡沫捞起时，能大量附在打蛋器上才行，她是神乐七奈小姐？”

“嗯。”

“我一直有看你的直播。”

“是吗?”狗妈放下手中的碗。

“嗯，请务必向我们展示如何草莓夹心爆炸派。”

“下次。”

“直是扫兴呢。”

女仆再次看向我，下达了终止令，此时我碗中即将漫出大量白沫。

“下面请跟我一起加面粉，切记加入面粉后不要搅动，正确的做法是用刮刀上下翻转直至充分混合。

“听起来好难。”我抱怨道，但还是找到相应的材料。

“神人，我来教你做喔。”狗好端着碗快速移至我旁边的位置。

“你们感情很好哦，有种偶像被抢走的感觉，你星她的经纪人吧。”女仆在一旁扭捏着。

“你可能误会了。”我否定她的看法。

“神人要注意看哦。”

不知太热的缘故，狗妈的两颊染上桃色，握刀的右手莫名颤了起来。

“没事吧你。”

“没事，一点也没事，你快仔细看吧。”

我看着她不断地向碗中逼进的右手，心里为她捏一把汗。

刀面已经嵌入白沫中，狗妈继续将刀向下深入，下达一定深度时，压住刀柄一点转动刀片，然后向上使力，刀身朝左抽出，这算是达成一次翻转。

“要再来一次吗?”

“嗯，狗妈擦过刀再次以相同方法混合食材。

“狗妈。”

“恩?”

“那个，面粉都滑到碗沿了。”

“嗯——”狗妈抿住嘴唇，眼睛凝视着碗沿。

“要不要局部翻转一下？”说话之时，我的右手不自觉搭在她的手上。

“啊。”狗妈如梦初醒，小动物般地颤了下，但没有反抗，看来默认我的动作了。

“我要开始了。”

“嗯。”

我咽口口水，柔软的触感回聩顺着每条神经传来，全身为之一颤，像中电一样，遭了，怎么可以这么软，我拼命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故作镇定地说:“在这里下刀然后轻轻上挑。”

我将她握刀的手翻转成手心朝我，看起来好嫩的皮肤，等等，我不是应该盯着刀尖吗?我将视线上移至刀尖，略带紧张地提醒到她:“好，就是这里，一股作翻过去。”我握住她的手背一下子翻了过去。

“啊——”狗妈柔嫩的声音传入耳内，见她挤着双一脸难受的样子。

“抱歉，用力过猛了。”

“神人好野蛮。”

“唔，我错了。”我朝后看去，女仆们缓缓摘下纸片制的3D眼镜，冷漠地看着我。

“让你见笑了。”

“你们两个真淘气。”女仆露出无奈的神情，我也顿生尬意，但还是鼓起勇气说:“老师，我想学习三层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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