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话 代价是要偿还的

做完蛋糕后，女仆找来定型剂朝蛋糕喷了一圈。之后我和女仆把它装在盘子中放在推车上。我擦擦额头的汗水，朝大家投以肯定的目光。

“请加油。”女仆为我打气。

“我会的。”

“一定要把吹雪追到手。”

“唉?”

“对呀。小伙不可以退缩，这是我们所有人的祝福。”所有在场的女仆抱着双手贴在下巴下，齐声说道: “加油。”

只见我眼前闪出光茫，出现了长牌状的东西。我伸手抓去，这是一张金闪闪的长牌，上面印有女仆们的图案，以及像魔法卡那样出现在卡面顶部的小字:女仆的祝福。

“谢谢大家。”我将长牌放进口袋，朝大家道谢。女仆们在互相挥手击掌。

“小伙过来一下。”一直指导我做蛋糕的女仆喊到我。她拉我到另一个房间。

“有事吗?”

“请收下这个。”女仆双手拿着发夹给我。

“这是什么?”

“精灵族的好运发夹，很适合送女孩子。”

“哦。” 说着我为她戴上发夹。

“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适合送给女孩子吗?”

“搞错了，搞错了，我是让你送给白上吹雪大人。”

“可……”我突然抱住女仆:“可你也相当温柔呢？”

“我吗，等等，你好坏哦。”女仆带着哭腔，两腿一软的她若不是我托着她的背，就倒下了。

僵持片刻后，女仆逐渐清醒过来，还是十分礼貌地摘下发夹:“只能让给别人喽。”女仆转过身扭捏几下后塞进我的口袋，她关上门，房间仅剩我一人，一切又重回静悄悄。

♤

二楼大厅装饰相当讲究，四周有南瓜式的香炉，这一层仅靠蜡烛提供火亮，头顶华丽的吊灯似乎只是摆设，这里虽然椅子很多。但看不见人，狗妈和我推着蛋糕车找到在13号桌独自喝酒的狐狸。于是我们把车推了过去。

“白上吹雪大人，您订的蛋糕。”我模仿着女仆们的语气。

“哦，放在那里哦。等等，我没有订蛋糕，原来是你俩，坐下一起吃吧。”狐狸不顾我们自顾自倒酒吃。我站起来切一块中层的蛋糕给狐狸又切一块顶层的给狗妈。

“谢谢啦。”两人几乎同时说。

我看了看埋头喝酒的狐狸，忍不住说:“我也要一杯。”

“哦，好。狐狸替我倒上一杯，我盯着血红的酒水，狠狠心一口气干了，喉咙深处有种被刀割伤的感觉，旁边偷喝的狗妈己经倒下。

借着酒劲我催促狐狸尝尝蛋糕，她用刀下切，突然滋了一手果酱，完了，爆酱珠被她切到了，好在狐狸脸色并没有改变，我赶忙取来纸巾给她擦擦手上的果酱，没溅到衣服上已经是万幸。

“好好玩。”

“唉？” 狐狸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沉醉在切爆珠。果酱溅得到处都是，纸巾都被我抽了大半。

可以的是，狐狸瘦得皮包骨头，隔着纸巾更是失去预想的柔嫩皮肤回馈感。

“对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我突然想起女仆给我的发夹，我从口袋掏出小纸包一样的东西。额，我也忘了取下来后她有没有包纸包给我。

狐狸拿过纸包，撕开纸包的时候我紧张极了，虽然有酒精抑制功能，但心还是跳的好快。我拿过狗妈的酒杯又喝口辣酒。

“戒指。”

我差点酒喷出来，并且一下子醒酒了。

“我收下了。”狐狸直接戴在右手中指上。

送出去的东西就像泼出去的水，送戒指这种事，感觉她酒醒后非宰了我。

“神人君， 你过来一下，狗妈会有人把她送回房间。”

我回去看一眼，管家抱着狗妈，并推着放上未吃完蛋糕的推车。相反更在意狐狸刚才口中那个“君”字，很诡异。

狐狸领着我出了餐厅，一直走到大厅后的小木屋。

“要进去了哦。”

“哦，我知道了。”

“你后悔来吗?”

“啊，这个嘛是有点后悔，不过陪你一下也没什么。”

“哦。”

我们进到小木屋里面，狐狸转开眼前金属门上的大轮盘，缓缓推开舱门样式的门，金属门后是旋转的蓝色气团，它塞满门的开口，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要表白的话，先试着走出来，后悔吗？”

“不。”我好后悔啊，可人活着要有面子。

“去吧。”

“好。”我钻进气团，一直没有回头。

(餐厅)

“哎，这个发夹还是留下来吧，没想到把精灵王祝福的戒指给他了，真的好坏哦他。”女仆自言自语着。四种精灵王祝福的戒指分别代别:至上、忠诚、倾身以及神人那个无悔。

♤

我踏进气团中，四周都是烟，寻着远处的亮光往前走，蓝色的烟迟迟未褪去，身后的大门并没有关，像禁果一样诱惑着你回去，草，我搞不懂我现在的处境，我继续往前走，莫名其妙的表白和现在为表白买单，一切像梦一样。

凄黑的四周，连光亮也找不到。我朝前踢踢朝后踢踢，左摸摸右摸摸什么也没有。唔，要不回去吧，我有点打退堂鼓，不行，继续向前，太丢人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卧槽，我手机响了，我一看上面的号码果断挂了电话——10086，你这营销电话真是追我到天涯海角。

我好傻，手机的手电简可以照明，我拿着手电简照照四周，见地上有个黑色的玩意儿，我果断拾了起来一一拿着防身用。黑色疼瘩上缠着很多铁链，嫌它们太沉，我朝地上敲了几下，这些铁都是严重生锈，敲几下就断了，用手电筒照照这玩意原来是把武士刀。拔不开?算了当棍子也能用，又往前走，森林冒出来，关掉手电，黑压压得啥也看不见。

还是老老实实打开手电，我像打星战的Black sheep一样，地图全开后，游戏也变得无哪，手拿刀太累了，我将它别在腰带上，显轻松些，晃了一二十分钟，走出了干树林。

空气冷嗖嗖的，又有种潮湿的感觉，我举着手电筒往前照，茫茫无边的水拍着岸边，岸上又有些黑色的瓶子，敲碎后钻出蛇一样的怪物。

我还被它咬了一下，只觉手背上的御主纹章一阵刺痛，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手贱的我不该乱敲瓶子，御主纹章开始燃烧，脑海中闪过一丝胶状物的影子，几分钟痛苦后我发现我能感受到四周的黑暗！并且能在黑暗中快速移动，尤其是从一处黑暗移动到另外一块很远的地方。

再看一眼手中的御主纹章又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用手电筒照照四周，依旧有散落的几个黑色瓶子，统统砸掉，随后我又获得三项能力，理论应该是获得三项能力，但不像开始那样力量并没有显现。换句话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当我用黑色能力感知到周围还有瓶子时，像好奇又淘气的儿童在沙滩找贝壳一样——把他们统统敲碎。当然被咬了无数次，直至最后一个瓶子时。身体中的力量好像被重新收回。全部聚集在空中逐渐成了黑色气团，我伸手去抓，却仅抓到一个黑色瓶子缩小版吊坠。好在对黑暗的感知能力还在。

我二话不说戴上了它——感觉好极了。

不要白不要。我捏捏瓶子吊坠，没有一丝反应。这些事要不要向狐狸汇报，思考片刻，还是不要。

我像得到宝贝的孩童想守住力量，弱肉强食才是世界王道。

解决了吊坠重获自信的我立在水边: “小黑瓶啊，你能不能把水破开。”

“咚——”

靠！

小黑瓶发出黑色光芒，水似乎被大刀破开一样，露出海底，手电灯光有限，确定不了何处是尽头，我利用阴影移动能力不断在海底闪来闪去。我精力有限一口气穿过太难了。

只能像关了冷却的位移英雄不断闪来闪去，湖水呈红色与紫色交织，关了灯的话是晶莹的蓝色。

小黑瓶的颜色开始变淡，两旁的湖水开始不稳。星星点点的水珠滴在我的脸上，我朝前快速闪现奔跑交替进行，前面的水墙像凋落的冰川，水一块块砸在我的头上，地上也慢慢地生水，我咬咬牙快及腰时，我跑到岸上。回头贪看几眼，身后的水墙土崩瓦解，渐渐又变成平整的湖面。

好险，我钻进蓝色的气团。顺着光亮摸到路的尽头。前脚踏出去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之后我全身从气团中钻出。粉蓝房间出现在我眼前，向左看看，是在看电视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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