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混沌,想要思考却无法进行,那仪式的花纹透过玲,在自己的身上蔓延开来。
要死了。
像是某种绝对本质的东西被吞咽着,全身心都被包裹在恐惧之中。
前面是哪?
似乎不自觉的跑了出来,但就像是睡久了突然醒来一样,眼前漆黑的一片翻涌上来。
好像想起了以前。
明明决定要自杀了,却在即将要跳下去的时候看到的另一个人的死亡。
她的脑子像是炸开了,嘴里还有发出一半的惨叫,像是麻袋破开的声音在一瞬间占据了全部的脑海。
这就是死啊。
所以后退了。
简直好笑的不可思议啊。
王琦....是从什么时候坏掉的呢?
在记忆的童年中,瑟缩着,被抽打着,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了,而后又发生了什么吧?
是啊——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车撞在了墙上,自己还活着,无视了呻吟着的父母,只是在一边站着,一直看着他们死去。
从那时自己就已经疯了吧。
有抢劫犯进来了,自己保护了二叔的女儿,但却被所有人恐惧了。
面对一个打断人骨头,拔掉其所有牙齿,用笔贯入其体内,还几乎用板凳砸爆人头的家伙,害怕才是正常的吧。
并不是为了自卫,只是单纯的想要宣泄什么,以‘这家伙是坏人所以怎样都无所谓’这样的理由,简直就是疯子的作为。
二叔他们对自己不是很好....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想要去爱自己,谁让自己是那个样子呢?
只是单纯的活着就行了啊。
对欺凌者说抱歉,对朋友说抱歉,对生活中的一切说抱歉,不去参与,不去争取,只是活着。
无论怎样都好。
但现在连活着都无法做到了啊。
在害怕的同时却有另外的情绪奔涌着。
想要嘶吼,想要大笑,想要用力捶打着什么。
为什么要压抑着自己?为什么要想他人道歉?为什么只是活着就好?
拳头在拼命击打什么。
像是有什么破开了,情绪一瞬间达到了极端化。
‘要好好活着啊。’
有声音在脑海想起...但这样绝对算不上好好的活着吧。
所以可以这样的吧。
因为快要死了,所以可以这样的吧。
想要笑就大声去笑,被打了就要打回去,全力的拼命的去发泄着什么。
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玻璃碎开了。
后面是一把消防斧。
——————
黑袍人被宁海压着,二人走到了地下室。眼前是超出想象的一幕。
地下室不知为何变得无比杂乱,女孩在地下室的中间,血液流淌着,印出一片刺眼的鲜红,
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在仪式开始之前祭品就已经死去了,几乎没有可以弥补的方法了。
要怎么办才好呢....
背后的手开始变得用力。
对了,还得先想办法脱离现状才行。
“喂,这是你干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真话,宁海这样想着。
这家伙的同伙干的?那么,那家伙跑去哪了呢?
情况紧急....
他这样想着,先将黑袍人靠在了墙壁的水管上走向了女孩。
女孩已经死了,感知这虫的状态,黑袍人得出了结论。
但这是个好机会。
宁海将玲一点点托起,感受这她的心跳....
隐藏在女孩那逸散的灵之中,虫变换着形态。
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一直蟋蟀。
跳到了宁海的脸上。
一瞬间,宁海有些措不及防,但,虫子对他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才对,
出乎意料的,虫子爆炸了。
以一次性的攻击换来的最大威力,在此之前,他一直隐藏着。
成功了!
宁海的思维一度陷入了停滞。
黑袍人勾出了在角落的钢管,全力的,对着自己的手砸下,将手骨砸的变形,脱出了镣铐。
“哈...哈....是我赢了!”
他一脚踹到了宁海,在其思维还未恢复的时候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下。
“喂...刚才不是很神气吗?站起来啊!”
头破血流。
呼.....
必须...要赶紧离开这了,先后失去了三条虫子,几乎让他头痛欲裂,甚至可能会留下永久后遗症....
他艰难的拖着身子,想要离开,却又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提着斧子的少年?
被非人类爱着的我超越了死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