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锦成点点头,“其他人都在凌空大殿等着。”他没有说昨晚叶昊狼狈不堪地回到凌空大殿的情形。
除了不明真相的慕容寻梅对他多加慰问以外,他们三人都是用一种看笑话的眼光看着他的。
这人留下的心思并不单纯,甚至还牵扯到季哲安,现今他们人手不足,便也忍了。倘若他不小心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等待他的可就不是被季哲安赶出去这么简单而已了。
“走吧。”季哲安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眼房间,似乎想将它刻在心间。此去经年,不知何时他才能回到这里。
林锦成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的留恋,默默跟在身后。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昨日他第一次在闫华清的房间过夜,可是房中却少了他最想要的那个人,熟悉而叫人眷恋的气息,却让他一整夜辗转难眠。
“来了?”老古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也没有多问。
少年时的爱恋向来铭心刻骨,他是过来人,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不多说,只等着他们自行走出,别人无力干涉。
“嗯。”季哲安也不多说,既不问老古为什么认识去北境的路也不问他要怎么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一如他自己。
不过老古也不藏私,他手一晃,取出五张符纸,分发给每个人。
“这张符可以将我们传送至北境,至于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毕竟那时两人正是你侬我侬,那人纵然面冷,对他却出手阔绰,然而日后的事实告诉他这不过是一场骗局,他却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
接过符纸,五人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一阵疾呼,侧头一望,竟然是兰夜、元清同玄真三人。
原来玄真那日并未选择同他们一道是回禀师门去了,他自觉在师门已经没什么好学的了,便决定外出历练。
而去哪里?自然是跟随季哲安他们。
而兰夜是自请跟随,元清则是为“追妻”而来。
虽然三人心思各异,老古还是很大方地各给了他们一人一张传送符,毕竟这都是那人给他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而这几人中,除了玄真一眼看出传送符的精贵以外,其他几人收下后神色并无变化。
见没有人再追随而来,老古终于开口:“走吧。”
他率先将灵力输入传送符,仅仅是一丝灵力的刺激,传送符瞬间被激活,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老古消失无踪。
“跟上。”季哲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照着老古的样子激活传送符,离开了这个他们生活数十年的地方。
等待他们的,是一片未知。
穿越境壁的过程是痛苦的,几人只觉自己整个身体被撕裂又重组,中间往复了至少有五次,当他们触及北境的雪地时,能够站立的只剩下老古同季哲安。
老古自然是毫无影响,季哲安虽然强撑着站住面色却很是难看。
而林锦成同赵昭一落地便瘫软在地,只是没有吐出来罢了。
至于剩下几人,兰夜和慕容寻梅身为女子,自然是不愿让人瞧见自己的窘态,用手捂住嘴努力遏制,而叶昊他们,大吐特吐了一番,几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这才罢休。
等几人全都恢复过来,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落脚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连方向都无法辨别。
而老古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渺远,神思不知何处寄。
就在几人不知往何处去时,老古回过神来:“往北走。”
面面相觑,无声的死寂在众人间弥散开来,良久,叶昊终于弱弱地开口:“北是哪个方向?”
老古已经恢复了他以往那醉醺醺的糟老头造型,却努力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这时也不由尴尬了一下。
他是个十足十的路痴,当初外出历练有个人陪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料,让他更加惫懒,之后受了情伤又是窝在静古镇不出去,结果这么多年下来,他路痴的毛病一点儿也没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勾起了伤心往事,老古显然心情不大好,吹胡子瞪眼地说了句:“随便找个方向,总能遇到人。”
结果他的话居然应验了,几人飞了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同一群蓝白色弟子服的修者相遇。
“前方可是来自东境的客人?”为首的女弟子扬声问道。
“正是,几位是七杀殿弟子?”那人正是来自七杀殿,若是让他选择,自然是不愿前来的,可是七杀殿在北境一家独大,甚至在下界也是赫赫有名,为了凌空门,他也只能来了。
“正是,殿主有请。”
不用怀疑七杀殿在北境的实力,所有进入北境的人,七杀殿都会第一时刻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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