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是被季哲安抵着剑戳醒的,醒来的一瞬间他猛地一个哆嗦,竟然像个黄花大姑娘似的将自己的衣裳拢了拢,季哲安不由一挑眉,显然对他这举动很是嫌弃。
“还能走吗?”他冷声问道,收回了凤鸣。
也好想来也是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伤人了,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试图倚着洞壁站起来。
然而兴许是昨日走得太多的缘故,他竟然双腿一软,好不容易撑起的身子一下子重重跌了下去。若不是地上还有层未化的雪,真指不准他会摔成什么样。
不过饶是如此,叶昊还是叫苦不迭。他又尝试了几次,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不能动了?”季哲安的语气很是嫌弃,叶昊沮丧地点点头,羞得满脸通红,却隐隐带上了些期待:季师兄会不会背自己呢? 痴心妄想。
季哲安瞧见他眼中的期盼,有些无趣地勾了勾唇角,有些人就是这样,对别人的厌恶视而不见,喜欢像狗皮膏药般贴上来。
可是,他才不要被这种人缠上呢。
“那你就待在这里吧,虽然不能及时返回七杀殿,但是保命却是没问题的。”
他这话一出口,叶昊立刻是目瞪口呆,这和他预料的截然不同。
可是季哲安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主,说完这话他也就当做对叶昊仁至义尽了,转身又踏入茫茫风雪之中。
风寒刺骨,雪刀割面,季哲安却觉得心情一下子爽快起来,果然离了那些矫揉造作的人,他浑身才能舒坦。
这般想着,季哲安的脚步竟是轻快了几分。
他是在第二日日暮时分回到七杀殿的,这速度说快不快,说迟不迟,倒也将将中间的样子,而他们一行人中,除了他,也只有那气运极好的元清回来了。
季哲安得了一日闲,便打算去看看老古。
说实在的,他往日在凌空门同老古的交集并不多,可是从师尊他们对老古的态度他自是知晓老古是个可以依仗的对象,而他便打算,将这春水断剑拿去让老古帮忙长长眼。
老古屋子的奢华已然不必多说,虽然他们都对殿主的居心有所怀疑,可人家并无恶意,也不露马脚,一时半会儿,寄人篱下的他们还真奈何不了他。
今日恰好殿主要处理七杀殿内务,并不在屋内,季哲安径自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个醉醺醺的糟老头儿。
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殿主怎么就容得下你在他屋内如此作为呢?”
老古不知是不是醉极,竟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他敢?!他容不下我,我还容不下他呢!”这气势简直是把自己当做了屋子的主人。
季哲安显然不想同他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起争执,他劈手夺过老古的酒葫芦,招呼道:“我出去遇到些好东西,你帮我瞧瞧。”
却不想老古一声嗤笑:“北境这地方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裸的嫌弃,果然是同殿主不对付。
“好了好了,我不是来同你争执的,快帮我瞧瞧。”季哲安岔开话题,吩咐老古撑开结界,这才把东西拿出来。
不是因为七杀殿不可信,而是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春水断剑的价值尚且未知,但是绝不容小觑。
季哲安是这般想法,却不想老古一见这剑,脸色骤然剧变,竟然是不见丝毫醉态。
他劈手夺过春水,毫不在意其上的剑意,竟像是见过这剑似的。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哑声问道。
季哲安有些茫然,却看出这剑对老古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一番,最后还表示如果老古有用,尽可以将它拿走。
老古面带犹豫,却还是解释道:“这剑原本是我一位友人的,他早已登入上界,却不知为何会遗留下这柄剑。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说着他小心地找了个地方将春水放好。
季哲安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于一个剑修来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虽然不知老古那友人怎么了,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留下剑便离开了,这种时候由他一个小辈安慰老古显然是不妥的,况且老古这种人,大概也是不需要他人安慰的。
不过季哲安想不到的是,待他一走,老古竟然将那春水取出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似乎这样还不够泄愤,他又踩了几脚,紧接着一脸嫌恶地将断剑扔在了殿主的床上。
哦对,他还唤出了自己的剑,偷偷砍断了殿主的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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