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华清苦笑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个落脚地方再说。”
虽然季哲安和林锦成如今实力已经超过闫华清,可闫华清比他们早入门,早些时候又是闫华清亲自关照他们,两人对闫华清的话并没有多少反对之意。
一行三人折返破庙。
这次停留时间较为充裕,闫华清还从庙里找出几个蒲团,三人将就着坐了下来。
还没等林锦成再次发问,闫华清先将怀里的小青蛇取了出来,果子似乎又开始烧了起来,昂着身子一摇一晃的,有几分醉态。
“师兄,这是你的蛇?”季哲安目光一闪。
闫华清担忧地拨弄了下果子的头,“嗯,只是它不知为何发了热,我瞧着有古怪。”
林锦成一听这话便是眉心一跳,他炼制的香中掺杂了些雄黄,只怕是影响了小家伙。
毕竟是师兄的宠物,他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师兄,我这有药,可解此症。”林锦成赶忙说道。
闫华清其实也已意识到果子身上的毛病是他们二人做的手脚,只是看他们之前那般来势汹汹,只怕果子又调皮捣蛋了,叫他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含糊其辞。
伸手接过白瓷瓶,闫华清不疑有他,径直给果子喂了药,不多时小家伙身上的热度便消了下去,还有几分昏昏欲睡。
闫华清安置了果子,见两人还一直盯着自己,便继续问道:“果子之前可是得罪了你们?”
季哲安摇了摇头:“得罪说不上,只是它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怕师兄要多费心,杀人之后还在客栈的茶盏中滴了毒液,若非我有所察觉,只怕……”
话虽未说完,闫华清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听他解释道:“你们不是想知晓我缘何至此吗?这跟果子便有极大的关系。”
原来他那日随众人跌落山崖,却侥幸未死,只是和众人失了联系。他四处探寻,竟被一只巨蛇捉住,那蛇不杀他,却因着他的木灵根要以他为母体,孕育子嗣。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蛇窟出了内乱,原本该吸尽他灵力的蛇胎反同他签订了契约,后来他在蛇窟乱打乱撞,不知怎么钻了出来,一出来便是在南境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似是而非,既让人挑不出错来,也让人将信将疑。
季哲安无奈,这小蛇不过五岁,他倒还成了长辈,哪能同人家计较呢?
反倒是林锦成看着蜷缩成一团倚着闫华清睡得正香的果子,有些牙痒痒,想他好不容易见了师兄,尚未从大悲大喜中清醒过来,便发现师兄成了别人的爹亲,好不憋屈。
只闫华清淡淡一句话便把他的气焰完全打散了:“果子是女儿家,你们可别欺负她。”
偃旗息鼓。
按理说,久别重逢,三人之间该是有许多话要讲的,偏生季哲安是个面冷心热的,不善言辞,林锦成见着了心上人,说句话都要斟酌上三分,至于闫华清,他心里藏着事儿,也是能不说便不说。
三人之间竟有些沉默。
半晌林锦成才开口笑道:“不知师兄对这边是否熟悉,我昨日听说什么天女会,心里倒是感兴趣得紧。”
听到天女会这三个字,闫华清不由微蹙了眉。
林锦成他们初来乍到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
那是青衣阁搞出来的噱头,类似凡人弄出的花魁大赛,不过是为了多找些入幕之宾,好叫她们行采补之术。
不过因着青衣阁并未弄出人命来,其他门派对它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有些人愿同青衣阁女子结为道侣,行双修之法。
虽说闫华清心中厌恶,可想到师弟还不过是未开荤的雏,对情事的热衷也是情有可原,便展了笑颜:
“师弟想看?这天女会十五便开了,倒是赶上了好时间。”
林锦成听着觉得有些柜古怪。可他并不清楚天女会的内幕,方才也不过是想找个话题,如今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称想看了。
于是一行三人再次返回城中,这次倒是有了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别院,虽小却精致,也不知闫华清是如何购得。
季哲安只觉重逢后的师兄身上满是谜团,但是他察觉不出害人之心,却也难以产生亲近之意。
只有林锦成沉浸在喜悦中,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傻气。
闫华清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是并未戳破,这几日早出晚归的,看上去竟比他们这群客人还像客人。
而无事可做的林锦成除了在房内炼丹便是同果子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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