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和他的女兒
超小超大

第五章 并肩作战

这是一座位于祖国东南沿海的港口城市。舒缓的海风吹懒了每个人的心。碧海蓝天间,只有一座座钢筋混凝土,还在坚强地矗立着......

出了机场的米蓝和我,觉得这街市上的每个人,都懒散得像毒瘾发作。出租车将两人放到了一家名叫观海品茗的茶楼前。

下了车,依约来到二楼一间写着兰香雅室的房门前。米蓝轻轻地敲了三下,隔了一会,又敲了三下......

门急速地打开了,我随米蓝进了门,还没等看清房间的一切,门在身后当的一声关上了。我警觉地忙转身看向门口、、、一个身材,气质很像铁龙的人,站在那里。还没等我看清那人的长相,那人已旋风般地冲过自己,来到米蓝面前,一伸手就将米蓝紧紧抱住,我心中一惊,忙伸左手抓住那人的肩,向后带,右脚随即抬起,踹向那人的小腿,右手顺势挥拳直奔那人面门。那人瞬间反应过来,忙伸右手挡住我的脚,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往上一举,右手挥拳直奔我的脸。我用左手架住,右腿踢向那人的腹部。那人闪身后退。我飞身跃起,连环腿踢向那人。那人抓住我的腿反手推出,我顺势360度旋转,双腿直踹那人面门。

那人一见,忙向后来了个后背摔,躲过了小米的一击。我见那人倒地,双脚在墙上一跺,扑向那人,弯起右臂砸向那人的脖子。就在要成功的时候,一双手拦腰抱住了自己。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是妈妈的手,心中诧异,不知米蓝为何拦住自己?

这时,地上的那个人站起来,大笑着说;「米蓝,真是虎父无犬子,虎母无犬女啊。你的小魔怪,长大成人,能保护你了。」米蓝欣慰地看着我

米蓝:小海,这是妈妈的战友,赤鹰以前的队员。卫华,卫叔叔。

我一听,知道是误会了

我:卫叔叔好。刚才没打伤你吧,不过,这可不能怪我,我妈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抱就能抱的

米蓝:小海,说什么哪?

卫华大笑了起来

卫华:米蓝,你女儿吃醋了。不过,见了小海的身手,我放心了。我相信她会出色完成任务的

米蓝:但愿吧。老卫,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卫华: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小海的

听着米蓝和卫华的谈话,我想起资料上介绍的情况;卫华,现任本市海关副关长,兼缉私队队长。自己的任务就是在通关科查找资料,协助卫华,收集鑫海集团走私、贩毒的证据。因海关里有鑫海集团的人。在不知奸细是谁的情况下,目前自己相信的人只有卫华,卫华相信的人也只有自己。

而米蓝却要离开我,以中医师的身份,进入鑫海集团下属的鑫海医院。以便查清鑫海集团制毒的场所,贩毒的路径,最后将鑫海集团一网打尽。看着与卫华轻松谈笑,一脸欢颜的米蓝。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我还有卫华这个,可以互相关照,互相配合的人,而妈妈却要只身一人,孤身犯险。前无救援,后无接应。这让自己如何放心啊

米蓝:小海,小海

米蓝的叫声,惊喜了沉思中的我,米蓝拉起走到身边的我的手,轻轻放到卫华的手上。然后,将她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米蓝:处处小心,谨慎。不要冲动。有事多与卫叔叔沟通。保护好自己。让妈妈放心

我:妈,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不在你身边,别让我担心啊

米蓝:好的,女儿,妈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你放心。去,跟卫叔叔走吧

我点点头,流着泪,离开了米蓝。米蓝拿好行李,整理好心情,出了茶楼。坐上出租车,来到了位于港口区的鑫海医院。到了院长室门口,轻轻敲门,随着一声低沉的进来,米蓝推开了院长室的门。一个相貌温文尔雅,书卷气十足的男人,从电脑前抬起了头。白一生,鑫海集团董事长白鑫海的独生子。45岁,身高1米80,体重72公斤。毕业于中国医科大学,后留学于美国约翰霍布金斯大学。并在约翰霍布金斯医院工作过两年。后随父亲管理家族生意。于三年前来此创办鑫海医院。’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米蓝的脑海中,迅速地闪现出资料上记载的内容

米蓝:白院长好。我叫米蓝,是香港邵氏集团,邵英杰董事长介绍来的

白院长向她說:「啊。你就是米蓝。我在电子邮件里看过你的资料了。邵董来大陆时,旧病复发,被你的一剂汤药治好了。看来你的中医医术很不一般啊。不然,邵董那么严厉的人,不会如此夸奖你啊。」

米蓝:白院长,你过奖了

她說:「听说你出身中医世家。不知你的父亲,现在哪里?是否仍在行医啊?」

米蓝:没有,父亲在我8岁时,就已先逝了

她說:「噢,对不起。这么说,这些年,你是和母亲相依为命了。」

米蓝:也没有。我母亲在我8岁时,也离开我了

她問:「那你是孤儿。这怎么回事啊?」

米蓝: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你知道吗?

她回答:「知道、知道。」

米蓝:大地震时,我在唐山。父亲为了救我,被压在了楼板下。我被救出后,到此找不到母亲。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生死不明

她說:「噢,原来,你也是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

米蓝:也是.....白院长,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她說:「米医生,是这样。我的继母,也是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她被救后,在医院治疗时,认识了我父亲。后来,两人结婚。我继母的前夫和女儿,也是唐山大地震时去世的。」米蓝:噢,白夫人现在哪里啊?

她回答:「她现在美国,一年也就回来几次。不过,也巧了。过些日子,是我父亲的66岁生日。她会回来的。到时,我介绍你们认识。相信你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米蓝:那太好了。谢谢白院长

她說:「噢,马医生,我聘任你为中医诊室的主任。你的住所也安排好了。一会,我秘书王小姐会带你去的。」

米蓝:好,谢谢院长。我这就跟王小姐先回住所,整理一下。明天准时上班

她說:「不忙。马医生刚到,先休息两天,后天再报到上班吧。」

米蓝:不用了。我没事。明天我就可以工作了

她說:「那好。如医生你坚持,明天上班,我求之不得。」米蓝告别白一生,随王小姐来到了位于医院大楼最顶层的职工住所。一室一厅的房间,虽然小了点,但米蓝一个人住,足够了。检查了房间的所有角落,见无异样。米蓝放松了一颗心.....站在窗前,遥望着远处海关大楼的方向,米蓝的心中思念着女儿...

第二天,米兰正式上班了。因是私立医院,收费较高,所以病人并不是很多。尤其是中医,疗效慢。得了急症的病人,大多去看西医了。只有少数养生,保健的富豪们才姗姗光临。

这一天,米蓝的工作很轻松,与病人谈笑风生地边治疗边聊着天......但表面的风轻云淡,却难掩内心的焦躁......一天过去了,没有一丝线索。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丝线索.....

到了第三天晚上,躺在床上,米蓝想;白天进进出出的,人员复杂,一定不是他们活动的时间。或许晚上才是属于他们的。

想到此,米蓝翻身下床,改好装扮。

因走廊有监控。米蓝推开窗户,双脚一点窗台,窜向楼顶,双手抓住楼沿,一个引体向上,翻上楼顶。再顺着防火梯下到了楼下。然后,装扮成病人进入了医院。

十七层的大楼,一楼是挂号、收费、药局、急诊等科室。二、三、四楼是诊室。五到十层是住院部。十四到十七层是职工住所。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十一到十三层的行政办公区。可现在夜深人静,行政办公区是无人区。自己这么上去,一定会引起怀疑。想到此,米蓝走出大楼,重又沿着防火梯翻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终于有了眉目,米蓝放松了心情,睡着了....

又到了夜晚,米蓝顺着防火梯下到了十三层。然后一个侧身鱼跃,双手抓住了十三层的阳台,翻身跳了进去。一个阳台一个阳台翻过去,一间一间地在窗外小心地细听,观望。每个房间都无有一丝光亮,死一般的沉寂....

接下来是十二层,十一层,依然一无所获.....

米蓝刚刚透出一丝光亮的心,又沉到了谷底。难道自己判断错误,鑫海集团制毒的地方,不是在这间医院,那又会在哪呢?鑫海酒店,每天人来人往,货物进出很不安全。鑫海大厦,已建立十多年了,各家贸易公司已住满每个办公楼。鑫海别墅,每天进进出出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没发现大量人员进出,大批食物进出,大型货车进出的痕迹。唯一可疑的就是这家医院.....可哪里是制毒地点呢?

职工住所,行政办公区,病房,诊室,挂号,收费,ct室,彩超,b超,照相,透视,药局,急诊,太平间......

太平间,对了,太平间,自己没有去过。一定是太平间。那天,在白一生的办公室,见到他电脑的监控里,就有太平间。当时,自己还想过,太平间有什么可监控的.....现在看来,一定是这里。想到此,米蓝感到自己的心,狂喜得要跳出来了。可自己怎么才能进去呢?门前有摄像头,室内一定还有摄像头。怎么办?怎么办?米蓝你要冷静,要沉着,要耐心等待,寻找机会....

这一天,趁诊室没有病人,米蓝来到窗前,向外观望。忽见一群人,臂带黑纱,哭着冲进了医院。一定有死人,有死人就会送去太平间。机会来了.....

米蓝忙冲出诊室,快步来到楼下。见一群人正围在手术室外,哭声、喊声、争吵声,乱作一团。几个医生、护士正在劝说......

米蓝赶忙走上前。一眼就在乱哄哄的人群中,找到了一个一言不发,但绝对是个最后敲定大局的人。几句话下来,男子开出了条件,众人平息了下来。匆匆赶来的白一生,看到了这一切,不由得对米蓝另眼相看。米蓝趁机帮病人家属,送病人遗体到了太平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这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的房间。米蓝一时呆住了,不知自己的判断是对是错?

米蓝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下心情。睁开眼,开始重新打量四周的一切....

一样一样的东西看过去.....

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是什么不对呢?米蓝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是那个安全通道的指示牌.....

这个太平间,除了一个进出口的大门,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一个出口,所以的一切一目了然。那为什么要放这个‘安全通道’的牌子呢?一定有问题.....

米蓝装作无意识地到处走走。绕了一个圈,慢慢来到了那个安全通道的前面。反身站定,背靠在牌子上,手伸向后面,仔细地一点点摸上去....

牌子除了电线,接头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自己的判断,真的失误了,再等等,再细心一些,米蓝又摸向牌子后面的墙。

突然,米蓝摸到一个圆形的凸出物,心中一喜。慢慢左右转了转,竟然转动了﹛米蓝感到脚下卡地响了一下,忙停下转动,轻轻地将按钮转回原位。

这时,送葬的人,安置好遗体,开始向外面走去。米蓝忙跟过去,随大家一起走出了太平间。离开阴森的地狱,再次呼吸着阳光的味道。胜利的喜悦荡漾在米蓝的脸上、、、

此时,快乐的米蓝却不知道,危险已渐渐临近了,监控前的白一生,看到了米蓝的举止。但只是看到她靠在了安全通道的牌子上,并没有发现米蓝放在身后的手的动作。虽然心中生疑,却不能确定。心中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啊?聪明、漂亮、医术高超、目光敏锐、反应迅速,又女人味十足。尤其是她的笑,还有那个大大的酒窝﹛为什么自己总也忘不了?这些年来,自己身边女人无数,中国的,外国的,年轻的,靓丽的,有的是。可为什么自己会忘不了这个并不年轻,也不会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呢?如果她不只是个医生呢?她会是个**吗?不会的。如果她是警察,那内线早把消息传过来了。可为什么她的举止有些奇怪呢?这个人到底和自己是不是一条道上的,看了要试一试了.....

米蓝将消息传给卫华之后的几天,心情一直很好。一个人时,米蓝常会想到任务完成之后,常会想到老汤和小米,常会想到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有时想着想着,会不如自主地笑出声来。

这一天,米蓝一上班,就接到王秘书的电话说:「白院长请马医生来院长室一趟。」米蓝一愣,不知白一生有什么事?难道发现了什么?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自己的言谈举止,除了那天在太平间,没有什么破绽之处。于是,稳定了一下心情,来到了院长室。米蓝敲了敲门,依然是那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一丝异样的不同。这个人可算是自己遇到的高手之一,一切要小心了。米蓝走进了院长室。依然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依然用一双如水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白一生,看到米蓝迷人的眼睛,白一生觉得自己要迷失了。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一名医生,那么自己情愿永远迷失在这一泓深潭里

米蓝:白院长,这么急叫我来,有何吩咐啊?

白院长說:「马医生,开玩笑了。哪有什么吩咐啊。是我继母,昨天回来了。我想让你们见一面,不知你方不方便?」

米蓝:没有什么不方便。我很愿意和白老夫人见面。请院长您安排时间吧。

白院长說:「那好。明天就是家父的寿诞。我准备为家父开个party。我现在真诚地邀请马医生为我的舞伴,到时你就可以见到我的继母了。」

米蓝:白院长,谢谢您的邀请。只是我的舞跳的不好,怕有损您的形象

白院长說:「哪里,哪里。马医生这么冰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跳舞呢?你太过谦了。」白一生边说边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个盒子,交给米蓝,說:「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服。拿回去,拭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米蓝:白院长,太让您破费了。您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白一生紧盯着自己的复杂眼神,米蓝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即使前面是龙潭虎穴,也要跳下去。 白院长說:「听说你很喜欢喝茶,那就尝尝,我刚泡好的这杯茶是什么吧?」

米蓝:噢,白院长,您这是考我啊。看来我要是说错了,您是不是就要和我解聘啊

白院长說:「那就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吧。不然,还真说不准我会不会聘任你。」

米蓝:这么严重,那我可得好好品一品。万一说错了,我就要上街要饭了

听着白一生话中的双重含义,米蓝感到了一丝丝凉凉的气息。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后面,是冰凉刺骨的寒冷,接过白一生递过来的茶,一股清鲜的香气弥漫过来。浅杏黄色的茶汤中,茶芽条条挺立,上下交差,望之有如石钟乳,米蓝看到一笑

米蓝: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乳。白院长,您这白毫银针,一定是采自福建福鼎太佬山吧

白院长說:「佩服。马医生,这茶你还没喝,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茶,真是行家啊。」

米蓝:白院长,您太夸奖了。我对这白毫银针熟悉,是因为它不光是茶,还是药。这白毫银针,味温性凉。有健胃提神之效,有祛湿退热之功,有降火解毒之能。常饮可以防治疫病,尤其是治疗麻疹的圣药。我记得清代周亮工在《闽小记》中写道;太佬山,古有绿雪芽,今呼白毫。色香俱绝。而尤以鸿雪洞为最。产者性寒凉,功同犀角,为麻疹圣药。运往国外,价同金埒

白院长說:「你真是博学多才,博古通今。一杯茶,你都可以说到中医上,真是个好医生,三句话不离本行。那就快点把这杯茶喝了吧。一会凉了,就不能喝了

米蓝:好,我就打扰您这一杯了

看着米蓝将茶喝下,白一生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米蓝放下杯子,瞥见了白一生嘴角的笑意,突然觉得这笑很奇怪。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第二天的晚上,如期而至了。米蓝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眼望到的是白一生惊喜、诧异的眼神....眼前的米蓝,被一条紫色的晚礼服包裹出诱人的曲线,高耸的胸乳,随着进出的呼吸起伏着。平滑的腹部,延伸向小腿,抛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肉色的丝袜紧贴着挺立的足裸,仿佛将修长的腿拉得更长、更长。灯光下的米蓝,尤如一朵绽放的紫罗兰,带着强大的诱惑力和杀伤力,刺激着白一生狂跳的心,白一生不如自主地向米蓝走进、走进,米蓝看到白一生潮红的脸,粗重的呼吸,心中一惊。忙后退几步

米蓝:白院长,您等急了吧。我换好衣服了,我们这就走吧

听到米蓝的话,看到米蓝躲闪的动作。白一生恢复了心神,說:「米医生,不,米小姐,米蓝 。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米蓝:噢,白院长,您随便。名字只是个称呼,怎么叫都行

他說:「米蓝,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米蓝:那要谢谢院长您的眼光了。不过,听起来这句话,有自夸的嫌疑。因为这件衣服可是您买的

他說:「啊,这件衣服是我买的吗?我都忘了。不过,你喜欢就好。」白一生边说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方盒子,递给米蓝,說:「这条项链很配这件衣服,更配你。快带起来吧。」米蓝打开盒子,见到的是一条在灯光下,闪着斑斓的七色光的钻石项链。米蓝忙合上盖子,交还白一生

米蓝:白院长,这可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他說:「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丢了,也不用你赔。」

米蓝:白院长,没必要这么破费。我只是您的舞伴,又不是今天的主角,用不着这么隆重吧

他說:「当然要隆重。因为我是白一生。而你是我白一生的舞伴。」听到白一生自负的话语,看到白一生自信的表情。米蓝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很多地方和自己很像...

因为自己是米蓝,所以自己在军中创造了无数的奇迹;因为自己是米蓝,所以自己是最优秀的兵;因为自己是米蓝,所以做为米蓝的女儿,汤小海也必须是优秀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毒贩,如果这个人只是一名医生。或许自己和他的关系,会象自己和铁龙的关系一样,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是患难与共的亲人,可惜,他白一生永远是白一生,而我米蓝也永远是米蓝。就如同两条平行向前的铁轨,永远没有交集。白一生见米蓝沉默不语,便拿出项链,走到米蓝面前说:「别多想了,我帮你带上。」说完,将手伸向米蓝的脖颈。

米蓝忙退后两步说;‘不敢劳您院长的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接过项链,走到镜子前带好。

然后,用手轻轻划过每颗钻石

突然觉得其中的一颗有些异样。米蓝的心觉醒起来。带好项链,转过身,米蓝带着迷人的微笑,走向白一生

米蓝:白院长,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吧。

迷失在米蓝笑容里的白一生,不如自主地答:「好。」

车子在光的银河里平稳地滑行着、、、滑行着、、、

位于龙湾区的鑫海别墅,灯火辉煌地矗立在众人的目光中、、、米蓝随着白一生下了车。白一生弯起右臂,侧头看了看米蓝。米蓝无奈,只好将手臂伸入白一生的臂弯间。白一生满意地挎住米蓝的手向前走去。随白一生转了一圈,微笑着面对所有的人。米蓝觉得自己的脸,又象上次照相时那般,僵住了,终于,音乐响起,架子鼓敲出急急风后,骤然停止。

司仪说到:「有请今天的寿星,鑫海集团董事长白鑫海先生及夫人杨影女士。」仿佛被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的名字,带着回声,炸响在米蓝的心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和自己的母亲一个名字?白一生说她也是大地震的幸存者。难道她是.....会吗?有这么巧,是真的吗?35年过去了,自己已不记得她的样子了。这个有着丁香般淡雅笑容的女人,真是自己的母亲吗?米蓝不如自主地向前挪动脚步。白一生瞥见米蓝离开自己,向前走去。忙追过去,拉住米蓝的胳膊说:「米蓝,你去哪?舞会就要开始了。我要和你跳第一支舞。」白一生的话,拉回了米蓝军人的清醒。por una cabeza卡洛斯、加德尔的音乐响起来了,白一生带着米蓝,旋转进舞曲中,从刚开始的不适,到慢慢熟悉,再到驾轻就熟。白一生和米蓝配合默契地舞遍全场,当米蓝与杨影的舞姿,交错而过时,米蓝深深地注视着这个,很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人、、、

沧桑的岁月改变了青春的容颜,而那似曾相识的微笑,却依然是自己内心深处隐隐的记忆,而此时的杨影也在关注着米蓝。从见到白一生拉着米蓝踏入舞池的那一刻起,杨影就在打量这个能在如此重要场合,成为儿子舞伴的女子。一张美丽、端庄的脸,隐藏着一股英武之气。明眸皓齿间,一双流水般清澈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特别是那个大大的酒窝,瞬间慌乱了杨影的心。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呢?仿佛很熟悉,却又完全陌生。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的不安,如此的被她吸引,被她牵挂?望向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也在看着自己,米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杨影。四目相对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了。那个温婉、善良的年轻母亲,慢慢从记忆中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曲终了,众人停下脚步。白一生拉着米蓝,走向白鑫海和杨影说:「爸爸、妈妈,这是米蓝。我们医院新聘任的中医科主任。」杨影听到米蓝的名字,抑制不住地冲上去,紧紧拉着米蓝的手。問:「你今年多大了?你是哪里人?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听着母亲着急而慌乱的问话,米蓝吞咽下即将涌出的泪

米蓝:我叫马丽。我今年43岁。我是唐山人。我的父亲叫马樱丹,在我8 岁时,死于唐山大地震。我的母亲叫杨影,8岁时和我分开,自今杳无音讯

她問:「你真的是马丽?你真的是我美丽的小马驹?」

米蓝:是。我是爸爸这匹马和您这只羊,生下的,美丽的小马驹

杨影顾不得去擦滚滚而出的热泪,上前紧紧把米蓝拥入怀中、、、

米蓝:

35年后,米蓝重新喊出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动人、最有魅力的称呼,这相拥而泣的一幕,惊动了所有人。了解了情况的来宾,为这母女35年后的重逢热烈鼓掌。白鑫海走上前,拉着米蓝的手说:「马丽,你是杨影的女儿,今后就是我的女儿。白一生就是你的哥哥。你要帮助他管好医院。让我和你妈妈放心。」

米蓝:我知道了,叔叔。谢谢您这35年来对我母亲的照顾。

他說:「说哪里话?这35年来,是你母亲在照顾我。要谢,应该是我说谢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为你们母女今日重逢干一杯。」米蓝接过白一生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进。放下杯子,米蓝又看到了白一生嘴角的那一丝笑意.....当晚,米蓝没有回自己的宿舍,留在了白家。母女两人在一张床上谈起了35年的往事,米蓝说自己被一对军人夫妻收养,后来参军当了军医。复员后,继续从医,才来到这里。杨影也谈了这些年的经历,两人哭了笑,笑了哭,直到天亮。米蓝打了个盹,就翻身起床了。为母亲盖好被子,轻轻亲吻了一下母亲的面颊。依然穿着昨晚的衣服,匆忙打车赶回了宿舍。

小心地摘下项链,米蓝发现了那颗钻石里的窃听器。为了不打草惊蛇,米蓝没有动它.....当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米蓝依旧是那个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马医生、、、

几天后,卫华打来电话。米蓝躲入卫生间,放开水龙头,阻隔了项链里窃听器的窥听,得知卫华那边进展顺利,我已经成功地查到了几笔有漏洞的单子,心中很高兴,卫华告诉米蓝,发现有几个毒枭进入了境内。看来,白一生要出货了。要米蓝设法得到出货的时间,地点。躺在床上,米蓝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接近白一生的办法,装窃听器,不行,白一生察觉就前功尽弃了。24小时盯着太平间,也不行,晚上留在办公室不下班,更会被人怀疑。想来想去,只有母亲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想到此,米蓝翻身下床,开始整理东西。在杨影又一次让米蓝搬到鑫海别墅时,答应了母亲。

白天,米蓝边给病人看病,边监视着太平间和白一生的动静。下班时,米蓝会去找白一生,借着撘他车的机会,与他一起回白家,而白一生也总是彬彬有礼地照顾着米蓝,仿佛她真是他的亲妹妹。夜深人静,米蓝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睁着一只眼睛,不知疲倦地坚持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晚上,米蓝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外。站了一会,又悄悄地走了。米蓝忙起身下床,将门开了一道缝。透过月光,看见手拿着车钥匙,正走下楼去,米蓝知道白一生要出去了。忙推开窗户,双手抓住窗框,双腿一荡,脚尖点住楼下的窗台,再顺势下滑,落到了地上。见白一生还未出大门,米蓝忙起身,快速冲向白一生的车子,打开后备箱,藏了进去,车子缓缓驶出大门。半个小时后,货柜码头,白一生停下了车子。一会又听到两声汽车刹车声。听见白一生说:「肖老板,李老板,别来无恙啊。就这么点货,你们还亲自来一趟,太辛苦了。」肖老板說:「哪里,哪里。这一吨货,可不是小数目。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白一生說:「那好。三天后,还这个时候,我海边的白帆号上,一手钱一手货。」肖老板說:「好。不见不散。」白一生的车子又开动了。不过,不是回别墅的路线。顺着车子的缝隙,米蓝知道车子开到了医院。白一生下了车,走向了太平间。看了他今晚不会回别墅了。米蓝下了车,怕被白一生发现,没敢跟过去。

走出大门,打电话给卫华,通知了交货的时间、地点。然后打车,回了别墅,翻回三楼的房间。

这三天,米蓝依旧照常上着班,依旧下班跟白一生一起坐车回到别墅。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常常感到疲惫,发困,没精神,想睡觉。米蓝心里想,可能是自己这些天监视白一生,没睡好觉的原因吧。也没往心里去。三天后的午夜。吃过饭,白一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出来。回到房间的米蓝也同样坐立不安,不知卫华那边怎么样?不知女兒会不会有危险?

这边卫华上报省厅,部队的人已全部到位。当装满毒品的医院救护车,驶向码头时,当肖、李二人带着手下,走下白帆号,准备交易时,将一群人团团围住。此起彼伏的枪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宁静港湾

半小时后,无一人漏网。战斗胜利结束。

此时,焦急等待的米蓝和白一生, 同时接到了小海和内线传来的消息。得知交易失败,白一生感到危险降临了。既然知道了行动的时间和地点,那一定是有人泄漏了消息。这件事,除了自己和肖、李三人还有几个手下,其他就无人知道了。现在肖、李和手下死的死,抓的抓。只有自己幸免,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个女人吗?在太平间里,她那奇怪的举止,说明了什么?杨影曾几次让她来别墅住,她都拒绝了。可后来为什么又答应了?一定有问题。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想到此,白一生匆匆来到白鑫海的卧室,叫出父亲,告知了情况。然后又来敲米蓝的门,衣着整齐的米蓝,忙将睡衣穿在外面,开了门。白一生走进了,是笑非笑地说;‘马丽,这么晚,还没睡啊?’

米蓝:我已睡了,你这一敲门,我才醒了。有事吗?

白一生說:「噢,我父亲说你母亲不太舒服,让你过去看看。」

米蓝:啊,我妈怎么了?你也是医生啊,你看过了吗

他說:「她是我继母,我看不太方便,还是你去看看吧。」米蓝虽然心中怀疑,但又担心母亲,还是随白一生走向了母亲的房间

进了门,见杨影躺在床上,白鑫海站在床边。米蓝以为母亲真的病了,急忙奔到床前,伸手拉住母亲的手腕,正要号脉,一把枪顶住了她的头,是床边站着的白鑫海。米蓝知道自己大意了

米蓝:白叔叔,你这是何意啊

听到说话声,杨影醒了,见到这一幕,忙惊讶地问道:「老白,你用枪指着我女儿干什么?」他說:「杨影,这个人是你女儿,也不是你女儿。」杨影問:「你怎么这么说啊?」他問:「你女儿是不是和你说过,她被一对军人夫妻收养啊。」她回答:「是啊。」他問:「那你知道,她养父母给她起的名字是什么吗?」她回答:「我记得好像是米蓝。」他說:「对,米蓝。这才是你女儿的真名字。她早就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女儿马丽了。」他說:「你在说什么呀?不管她叫马丽还是米蓝,她都是我的女儿。」他問:「好。那你知道,你现在这个叫米蓝的女儿,是干什么的吗?」她回答:「她不是医生吗?」他說:「错了,她现在是c战区608旅的副旅长,赤鹰特种作战大队的大队长。」她問:「什么?你听谁说的?」他回答:「这是刚刚从内线那传来的资料。」白鑫海边说边递过几张传真来的资料。杨影接过那几页纸,认真地看完,抬起不知所措的的眼睛,问米蓝:「女儿,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事已至此,米蓝只好点头

米蓝:妈,这是真的

她問:「那你和我相认,是不是在骗我,在利用我?」

米蓝:不,妈妈。我来这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妈妈。不过,现在能在见到你,重新叫你一声妈妈,我死而无憾了。妈,我死后,求你将我的骨灰带回唐山,安放在我父亲的旁边。父亲一个人躺的太久了,我终于可以陪陪他了

她說:「不,女儿,快别这么说。有妈妈在,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杨影说完,转头看向白鑫海说;「不管我女儿做了什么?求你看在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放过她吧。」他說:「杨影,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叫我白白损失了一吨的货,还让送货和买货的人,死的死,抓的抓。」她說:「老白,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不听,我只好离开这,远去美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出事了,正好,你可以金盆洗手,干些正当的生意了。」他說:「杨影,你太天真了。我就是想收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更何况我已经无法收手了。相信**已经在来这的路上了。」她說:「那你快逃吧。我不想女儿死,也不想你死。」他說:「你女儿在这里,我能逃得了吗?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白鑫海狞笑着再次举枪对准了米蓝、、、杨影一见忙扑过去,紧紧抓住白鑫海举枪的胳膊。米蓝见机忙伸左手抓住枪管,快速卸掉,右手挥拳直奔白鑫海的面门。白鑫海不防向后倒去。

门口站在白一生身边的两个彪行大汉,忙冲过来,与米蓝打在了一起,正当三人打的难解难分之际,听到了白鑫海的声音,說:「住手。」那两个大汉停手后退,米蓝也停下来,望向白鑫海。白鑫海嘴角淌着血,双手掐住杨影的脖子说:「马丽,不,我应该叫你米蓝,米副旅长,米大队长。你妈妈现在我手里,如果你想她活,就乖乖束手就擒。如果你想她死,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她說:「不,女儿,你快走,别管我。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走的是正路,妈很高兴。快走啊,快走。」听到母亲急切的催促声,米蓝的心一阵一阵地抽搐着,那个人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母亲为自己而牺牲。罢、罢、罢。老汤,女儿,今生恐怕无缘再与你们相见了,欠你们的,我下辈子再还吧。

想到此,米蓝收回招式,放松身心,平静地说:「既然你不想让我走,那我就留下。你放了我母亲,我随你处置。」然后转身看向白一生说:「你是想现在就杀了我,还是想再留我一会啊。」一直一言不发的白一生,在看到米蓝闪展腾挪,矫若游龙的身手后,心中更加无法抑制对米蓝的感情。他希望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能和自己重新开始新的一切,可这是个自己管不住的女人。看了慢慢来是不行了,想好后,白一生叫那两个人过去按住了米蓝。见女儿束手被俘,杨影搬开白鑫海的手,扑向女儿,哭着说:「马丽,你怎么那么傻啊?我是他的妻子,他不会杀了我的。他只是用我来要挟你。」

米蓝:妈,我不想你因为我出事,万一他杀了你,我会后悔死的

她說:「女儿,妈对不起你。」杨影抱住米蓝放声大哭。白鑫海上前拉开杨影。两个保镖按住米蓝,白一生将又粗又大的一针管药水,注入了米蓝的胳膊,杨影在白鑫海的怀里,边挣扎边说道:「白一生,你给我女儿打了什么东西?」他回答:「哈,好东西。别人花钱都买不到,你女儿不用花钱就有了。」听了白一生的话,米蓝知道注入自己身体的是什么了,是毒品。自己本没打算活下去,那么,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杨影也猜到了答案,生气地边哭边大声喊道:「白一生,你混蛋。你给我女儿吸毒,你不得好死。」啪白鑫海一巴掌打在了杨影的脸上。红红的五个指印,疼在了米蓝的心头。米蓝挺身而出,想奔向母亲。可为什么头晕眼花,全身无力。这种感觉和这些天的感觉一样,难道,摇晃着,立定身子。米蓝盯住白一生

米蓝:你是不是早就在我的饮食中下了毒?

他說:「哈哈哈。马丽,可惜了你这么聪明的人,现在才察觉。还记得那杯白毫银针吗?还记得你们母女相认时的那杯红酒吗?还记得这 些天你在这里吃的粥,喝的汤,饮的茶…本来是想慢慢来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白一生边说边走到米蓝身边,搂住米蓝的腰,将嘴贴在米蓝的耳边说:「我要你一辈子也不能离开我。离开我,你就会毒瘾发作,生不如死。」米蓝厌恶地侧过头去,伸手要推开白一生,可全身颤抖,无力。怎么也推不开白一生的拥抱。白一生不顾杨影的哭喊,紧紧抱起米蓝,放到了床上,正要轻薄时…门外地刹车声,惊醒了屋里的人。白一生放开米蓝,冲到窗前。见军队已冲进了院子。忙跑到床前,搬动床脚的一个床柱…

卡卡的响声过后,床后的墙开了一道缝。白鑫海拉起杨影,先闪了进去。白一生让两个保镖,架起米蓝也随后闪了进去。米蓝在神志恍惚间感到自己正一步步,顺着台阶向下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一阵清凉的海风,吹醒了米蓝麻木的大脑,也吹醒了懒散的神经。米蓝感到有一股力气,正慢慢聚集到了全身…

礁石后的海滩上,一艘小型快艇正停在那里…

决不能让他们逃走。赤鹰的誓词,铿锵地在耳边回响着…“即使遍体鳞伤,也必须拼尽最后的力量。即使流血牺牲,也必须是在战场上。即使我倒下,也必须将生命燃烧到战斗的最后一刻。白鑫海拉着杨影先下了船。然后白一生让一个保镖先带米蓝下去。自己留在岸上,等另一个保镖去解船揽…

机会来了,米蓝在踏上船的一瞬间,飞起一脚,将保镖踹入了海里。然后直奔白鑫海,一掌切在了他脖子的大动脉上。白鑫海一个踉跄,扑倒在船上。

这时,岸上的白一生看到了这一切,举枪瞄准了米蓝…

杨影看到,闪身扑到了米蓝身上…

枪响了,鲜红的血,喷溅到了米蓝的脸上…

我:

米蓝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母亲,失声痛哭…

此时的我,因为不能暴露身份,并未随众人去别墅,抓捕白家父子。但心中又放心不下米蓝,就来到白家别墅附近的海滩上,来回徘徊,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忽然传来的枪声,惊住了我,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忽然间变得很疼,很疼…

我:妈妈,是妈妈,一定是妈妈出事

我飞快地向着枪声方向跑去…就在白一生又举枪对准米蓝头的时候,我飞身跃上了船。一脚踢飞了那只对着母亲的手枪。再一拳直奔白一生的面门。白一生仰面倒在了船上,昏死了过去。我正要去扶米蓝。忽听耳边一道风声袭来,忙闪身躲过。回头一看,一壮汗直扑自己,急忙出招迎敌。几个回合下来,我一脚将大汉踹飞,重重地摔倒在海滩上。我走到米蓝身边,见米蓝正用手紧紧按住杨影不断向外流血的胸口

我:妈,妈

杨影在米蓝的怀中笑着说:「妈去陪你爸爸了。你要好好的。」

我:妈,这是谁呀?

我的声音,将米蓝从失去母亲的世界中,拉了回来。回头见是我

米蓝:小海,你怎么在这啊?

我:先别问这些了。快说这是谁呀?

米蓝清醒过来,拉过我,跪在杨影的面前

米蓝:妈,她叫汤小海,是我的女儿。小海,快叫外婆

我:外婆

杨影拉着我的手

外婆向我說:「好,替我照顾好你妈妈,别让我担心。」

米蓝:

此时的米蓝,已欲哭无泪。我搀扶起米蓝,又弯腰抱起杨影的遗体,走下了船。我放下杨影,抱住伤心,憔悴的米蓝,正要安慰,突然听到了快艇发动机开动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刚刚昏倒在地的白一生,正开动汽艇,快速地驶离了海岸。我忙飞身跃起,扑向快艇,伸手抓住了快艇的揽绳。急驰的快艇将我拖入了海中…

米蓝:小海

这时,听到枪声赶来的卫华和战友们,拦住了正要冲向海里的米蓝。卫华忙呼叫直升机和海岸巡逻艇。米蓝和卫华登上直升机,飞向了我远去的方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米蓝的心一点一点地向下沉没,黑暗的大海,哪里去寻找女儿的踪影呢?就在米蓝失望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夜航灯闪烁下的海面上,一艘快艇正以飞的速度,向前奔逃着,船后面,一个人正拉着绳索,努力地向船上攀爬着

我还活着,米蓝空空的心重又狂跳起来。直升机的灯光,照住了海面上的快艇。那快艇更加飞快地向前冲去,我终于爬上了快艇,挥拳击向白一生。可这次却未打倒白一生。海中体力的过渡消耗,让我出拳变得软弱无力。两人你来我往地打在了一起。无人驾驶的快艇,失去了方向,撞向了海中的礁石、、、一声巨响,冲天大火,烧红了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

米蓝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米蓝:小海

纵身从直升机上跳入了大海。卫华等人也随后跳了下去,米蓝在大海中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找寻着女儿,可小海在哪里啊?再一次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米蓝潜入了深深的海底〝在冲天燃烧的火光照耀中,米蓝见到我,静静地漂浮在海底的珊瑚丛中,紧紧抱住我,摸着女儿没有呼吸的鼻口,米蓝深深地吻住我,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气息都传给女我,就在米蓝感到自己也快要窒息时,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亲吻着自己的米蓝,我明白,母亲又一次救了自己。拉起母亲的手,两腿用力一蹬。我們两人终于从深深的海底,浮上了湛蓝的海面。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直升机载着我們母女两人,飞向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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