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寝殿。

文鸢、妙玉和赵丹青出宫玩去了，正好没人打扰。

一走进寝室，毓灵打横把她抱起来，伴随着美人惊呼声，三步并两步，把她放到床上后，脱去她的靴子，接着是衣裳首饰。

……

搂着萧绮罗火热的丰腴胴体，毓灵感到极大的满足。

“绮罗，你好美，我怎么爱你都不够呢。”毓灵轻捏美人殷红的嘴唇，深情地说道。

“不够的话，就永远爱我如何？”

美人眼波流转，嘴角微勾，把柔软的情意转递过去。

两人早已坦诚相见，四下无人的时候，矜持如萧绮罗，为了毓灵也能放得开，说一说甜蜜的情话。

“好，听你的，永远爱你。”

话音未落，毓灵便压上爱人红润的唇瓣。

绵绵的情意萦绕在小小的床帐中。

文鸢回来看到她们相拥而眠，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无奈归无奈，她还是把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整理。

“嗯……鸢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毓灵睁开眼睛，看见文鸢在做针线活。

“天黑前回来的，现在一更天了，回来一个时辰了罢。你们睡得熟，我跟大姑姑吃过晚饭了，要传膳吗？”

“传吧，我现在就起来。”

文鸢于是放下手上的活计，出了房间。

“灵儿……”萧绮罗也醒了，看到屋子里的烛光，揉了揉眼睛，“晚上了啊……”

“嗯，鸢儿去传膳了，吃完晚膳，我们再去沐浴。”毓灵起身在床上摸索，最终在床角找到两件抹胸，也不管哪件是谁的，她拿了其中一件便给萧绮罗穿上，接着是亵裤。

萧绮罗穿好之后，再帮毓灵穿。

下床时，萧绮罗微皱着眉头说：“胸口有点儿紧，应该穿错了。”

毓灵一愣，说：“不用多久我们就去沐浴。”

萧绮罗点点头：“也是，省得折腾了。”

待两人收拾得差不多，文鸢叫她们用膳，平时在西次间用膳，和寝室以隔扇门相隔。

文鸢虽然吃过了，却一同坐下来，给她们添茶布菜。

“鸢儿，师姐喜欢吗？”毓灵问。

宫里打了年糕，文鸢正好出宫，便带了一些到惜君那里，醉仙楼也有。

不过醉仙楼除夕到元宵节不营业，所以年糕都送到瑶琴那里，再由瑶琴转送给其他几位姐妹。

“收到你的心意，她自然是高兴的。”文鸢笑道，“味道我们吃着都可以，她们肯定也喜欢吃。”

毓灵点点头，又问：“陪两个小家伙到哪儿玩？”

“到街上转了转，买了一些她们爱吃的，还有喜欢的东西，逛街的时候碰见了元棋和花盈，她们听说你送了年糕，都十分高兴呢。”

“你们在街上遇见啦，真巧啊。”

文鸢帮她盛了一碗汤，说：“姐姐们虽然说不上精通厨艺，但一些小点心她们还是拿得出手的，所以她们打算一起动手做点心送给你尝尝，我打算明天早上出宫，跟她们一起做好带回来给你们，郡主说要跟我一起去。”

“不用这么麻烦，”毓灵说，“明天我们也去，叫上师姐、梦月，大家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话音刚落，只听萧绮罗说：“陛下，臣妾认为不妥。”

“怎么了？”

“北方的战事不会因为过年而停歇，陛下作为天子，应以国事为重。”

“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毓灵说道。

“太妃说得对，”文鸢说，“比起你亲自和她们做点心，你把心思放在国事上，大家才更为安心，小事就交给我们就好。”

“我知道了，幸好你们提醒我。”

萧绮罗把手覆在毓灵的手背上，眼里噙着眷恋的笑意，说道：“我们是你的女人，同时还是你的臣子，纠正君主过失，防止君主犯错，是我们的责任，你能领会其中真意，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

毓灵深深地凝视她，回握她的手，又拉过文鸢。

“今后你们要一如既往纠正我的过失。”

“这是自然。”两人回答道。

见她们已经吃好了，文鸢叫侍女收拾桌子，然后三人一起来到寝殿后面的浴池。

浴池中白雾弥漫，恍如仙境。

和白天不一样的是，到了晚上，镶嵌在水底和四壁的玉石珠宝和烛光交相辉映，使整个浴池犹如星空般光芒璀璨。

这座有着一百五十年历史的皇宫，经过十位帝王的经营修缮，所有的建筑都已充分完善，可谓奢华至极，这个用珊瑚玉树以及无数珍珠翡翠建造的浴池不过是冰山一角。

毓灵躺在水中的玉床上，眼眸微闭，享受萧绮罗和文鸢细致的服侍，纤纤玉指滑过敏感娇嫩的肌肤，时轻时重，温热的水流盈满体内，将身体里面的疲惫全部释放出来。

萧绮罗坐在毓灵身旁，身上不着片缕，令人血脉贲张的丰腴玉体隐藏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白皙细腻的颈部肌理在玉石的映照下莹然生光，实乃无需雕琢的天然美玉，萧绮罗之天生丽质，堪称国色。

萧绮罗一边舀水帮毓灵洗头，一边在想一件她最近很在意的事情。

不知是否为错觉，萧绮罗隐隐觉着，自从和毓灵有了鱼水之欢后，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头脑了清醒了许多，甚至连体力都有所增长。

她记得北狩回来的那天，毓灵要了她，结果整整一天过去还腰酸背疼，下床都困难。

如果说毓灵动作粗暴，或许还能解释一二，可毓灵何曾对她粗鲁过。

毓灵从来以习武之人自居，唯恐用力过重，伤到她的身子，所以行房时总是小心翼翼，时不时问她会不会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究其原因，最初几次下不来床，就是因为自己身子骨差。

后来……就以今天来说，行完房她们大约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除了还有当时的一些感觉、余味，身体并无感觉特别的不适。而且，在她的印象中，今天她们要对方的次数比先前多得多。

此外，她的生活习惯较她们确定关系之前几乎没有变化，也就是说，身体不是因为自己知道锻炼了才变好的，实际上，她还跟以前一样，能不动就不动。

也许该找洛御医号号脉。她这样想着。

“绮罗，你在想什么？”

“嗯？”只见毓灵睁着眼睛注视自己，慌乱中，萧绮罗下意识低头，用手梳理毓灵的头发，“没有，没想什么……”

“是么？”

毓灵脸上写着两个字：“我不信。”

萧绮罗顿时语塞，怔怔地看着她。

“好啦，”文鸢笑道，“天下事不够你管，你还要管太妃脑海里的想法不成？”

“我哪是这个意思！”毓灵起身下水，从后面抱住萧绮罗。

“灵儿……”萧绮罗喃喃道。

两团柔软紧贴挤压着背部，美妙又难挨的感觉让她方寸大乱。

“我注意你好一会儿了，可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毓灵把下巴靠在她肩上，说道。

“真的没什么……”萧绮罗咬着嘴唇说，心里想着没有根据的事情决然不能对毓灵讲，“你洗好了吗？”她又问。

毓灵亲了亲她红润的脸颊，“洗好了，我抱你上去。”说着，毓灵打横把她报上玉床，帮她清洗下午云雨过的痕迹。

“嗯……”敏感地带一经触碰，萧绮罗便无法自抑地从鼻腔中发出低沉又撩人的嗯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她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顿觉面如火烧，把嘴捂住，不管毓灵清洗外面还是里面，她都不让一点声音从自己嘴里漏出来。

好不容易挺过去，毓灵告诉她好了，她已是气喘吁吁，面红耳赤，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由毓灵抱着回床上。

萧绮罗身子之娇软敏感，让毓灵和文鸢都尤为吃惊。

这样的女子除了给她宠爱，不存在第二个选项。

毓灵用手搂住萧绮罗，额头相抵，馥郁芬芳的发香盈满鼻腔，直往心里面去。

“绮罗，你的头发好香啊。”毓灵闭着眼睛，嘴角噙着笑意。

“你喜不喜欢呢？”萧绮罗同样闭着双眼。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她说得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听到心爱的女子直白的表达对自己的喜欢，萧绮罗心里犹如灌了蜜似的，喜悦的滋味盈满整个心房。

这样充实的感觉，是毓灵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才有的。

“绮罗，同样喜欢灵儿的味道，是安心、幸福的气味呢。”萧绮罗轻柔地说，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如果此间有光亮，毓灵就能看见萧绮罗脸上恬淡的笑容。

即使没有光亮，当心情悸动，她仍然准确地找到了那带笑的鲜艳红唇，轻轻贴了上去。

萧绮罗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松开牙关，放任那柔滑的小东西进入自己檀口中，不时吸啜挑弄。

她知道，今生今世，她再也无法舍离这个人儿。

她们情难自已，却是苦了同床共枕的文鸢，窸窸窣窣摩擦衣物的声音，时不时的闷哼传入耳中，让她如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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