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礼拜过程中,阿尔留斯这孩子都没有精神,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无力地靠在教堂的长椅上,紧闭着嘴巴,也不跟着众人祈祷。
这孩子,不会是生病了吧,流浪儿的体质本就不比常人家的孩子,再加上水土不服,生病的几率就更大了。
我正要将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测测他的体温,却被他躲开了,看到他这警惕的样子,我只好故技重施,恐吓他如果不让我碰就把他赶出这里。
听到我说的话,他只好表示出顺从,两只眼睛紧紧地闭上,死死地靠在椅背上,像是个视死如归的战士。
“乖乖坐着,不要乱动。”我一边这么说,一边把手背放在他的头上。
好烫,果然是发烧了,还这么硬撑着。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生病了就要给大人说啊。硬撑着又不能让身体好起来。”我嗔怪地说了他一句,结果他脸上的红晕更盛了。
罢了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的病给治好了,我抓着他的手,将礼拜得来的神力缓慢地送入他的身体,虽然我并不认为这么做真有什么用,但现在的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送入他身体的神力让他的小臂的皮肤变得剔透,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见他小臂的骨骼,那只臂骨还带着隐隐带着金色的光芒,奇怪,怎么会产生这种效果,难道是因为他第一次接触神力的原因?我有些疑惑,但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停止发烧。
我继续向他输送神力,将这几天积攒的神力全部送进了他的身体,他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但还是有些烫,我心中一喜,果然有用,这种掌握超能力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难怪有些没有魔法资质的家伙想尽办法也要进入修道院。
这时礼拜正好结束了,我也能把他带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了。
看他一动不动,我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小子竟然睡着了。我只好把他整个人背了起来,还好,这孩子因为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关系不怎么重,我应该能把他背回房间。
好巧不巧,背到半路,阿丽娜跟了上来。
“希亚你怎么不等我呀。”我这位可爱的闺蜜一路小跑地到了我的旁边,摇了摇我的胳膊。
“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吗,我得带他回去休息。”我苦笑地对她说,只希望她不要再摇我的胳膊了,不然我一个不小心,这小子肯定得掉下来,摔个倒栽葱。
她伸出手摸了摸阿尔留斯的脑袋,“好像是有点烧,我陪你一起看着他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你能帮忙就最好了。”
“能帮到尊贵的希亚小姐,是我的荣幸。”她模仿起了邻国的那些风流骑士,还摆了个可笑的骑士礼,让我忍俊不禁。
“好啊,我的骑士。”我伸出一只手作兰花指,扭捏得像个贵族家的大小姐,惹得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路上洋溢着两人的欢声笑语,但这可苦了我背上的阿尔留斯,他可还病着呢。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达了我的房间,我把阿尔留斯放在他的那张床铺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看着他赤红的脸,我一时间有些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不同我前世的世界,既没有青霉素,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便问阿丽娜,“这种情况下,一般得怎么才能让他退烧啊?”
“用水蛭放放血试试?我虽然没感冒过,但我看修道院里的感冒的人都是这么做的。”阿丽娜用平淡了语气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
看来这里的医疗水平还处在中世纪,在那个蒙昧的时代,放血算是最先进的治疗方法,而使用方剂和草药则被视作是巫术,但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所谓的最先进的疗法也不过是蒙古大夫式的瞎治,给缺乏营养的人放血,无疑是在让他自杀,放血后的伤口要是感染,那就更会带来无法解决的麻烦。
靠着门思考了几分钟,我最终还是想出了个办法,便让阿丽娜先向阿尔留斯灌输神力,我出门去找找能够缓解他病症的东西。
一走出门,我就快速奔向修道院的田地,那里是修士们种植用以食用和酿造啤酒用的大麦的地方,也是,我找到能救那小子性命的东西的地方。
到了田边,我便开始了搜寻,没费什么功夫,不到半刻我就找到了我的目标——长叶短茎的车前草,这种生长在道旁的不起眼的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有着利水通淋、清热解毒的功效,并且食用药用皆可。
揪了几株车前草,我便飞快地跑了回去,希望这小子还没烧背过去。
如果有人这时在场的话,他就会看到一位用三呼一吸气跑法在田间飞奔的修女。
“呼呼,阿丽娜,先把这个捣成泥。”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靠着门框,把车前草递给了她。
她银色的秀眉高高皱起,用怀疑的语气问“这能管用吗?”
“还得过好几道工序才能有用,你先做就是了。”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
我没有对她说的是,如果真的没有用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根本不确定这个世界到底与我的世界有几分共同之处,有可能在我的世界可以治病的药物在这里就变成了杀人的毒物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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