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京城四公子长的俊俏。
那是,各有各的好。
大公子魏檀烟身长八尺有余,英姿飒爽,雄姿英发,紫色长发也是生的干脆利落,星眉剑眼,鼻梁挺拔如峰,一张嘴也是能说会道,沉默不语的时候则是看起来温文尔雅,不晓得引得多少女子的芳心。
二公子廉曜天。生于将军世家,三岁开始习武,五岁已经能挥刀耍枪。七岁便斩了山林里的小盗贼,好不威风!
那容貌不比檀烟的俊俏,但是生得霸气,曜天身长七尺半,体重却有一百八十多斤,那是满身的肌肉,一眼望去八面威风,满身霸气。
话说这人的横刀眉,丹凤眼,脸庞棱角分明,鼻梁上的驼峰甚是有味,嘴角常挂着属于自己的微笑。也是令不是女子为之倾慕。毕竟自古英雄爱美人。
再说三公子梅鹤熙。人生的甚是冷峻,眉似用笔画出来的,浓黑重墨,到尾处带点淡淡的飘逸,眼若柳叶,轻逸雅致,眼神中带着柳叶般的锋利与娥罗多姿。脸庞秀雅,嘴唇薄凉,整个人就像一个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其它两个公子不知道的是,鹤熙这样全都是因为-害羞,害羞得不敢于他人说话,为了自己的名声才迫不得已这样的。
唯一知道梅鹤熙真实面目的也便是四公子——秦怀婴了。
四公子长的风流倜傥,性格也随之长相一样风流。
大公子蓝发,二公子金发,三公子黑发,四公子头发却是黑白交错的,斑斑驳驳。
再说四公子天生一副桃花眼,也是因为桃花眼,也可能不是因为桃花眼,四公子结识的女子不过也就几千个。不过这几千个女子据说没有一个跟他有过关系的。
这是为什么呢?有人说四公子喜欢男人,女人就是玩玩而已根本就不喜欢,有人说四公子风流成性,已经丧失了能力,更有人觉得四公子天生一副女人脸,虽说偶尔喜欢逛逛青楼,背地可能还玩男人呢,这都是群众们的猜测,反正我也不知道。
大公子稳重儒雅,二公子刚烈耿直,三公子冷峻傲娇,四公子风流妩媚。这四个人在一起,那就是热闹。
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 那么这四个公子在京城中演的戏,可不比两个女人有意思的多吗?
不过,这场戏的主角,又会是谁。
(京城街上)
今天是热闹的一天,因为京城在三个月后要举行比武大会,现在是报名的日子,各路人才都想展示自己,有的是为了名声,有的是为了金钱,但更多的,是想借此机会被皇帝选中,进入朝廷,那样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国家不仅需要文人来治理政治,也需要武者来维护国家尊严。
文韬武略,才能固镇安邦,国家安定,方能天下太平。
四大公子们也来看武会了,不过他们不是来比武的,是来奉家族命令来挑选人才的,准确的来说是挖墙脚。
大会下,暗流涌动。
四公子们代表的不仅是一种身份,更是代表着他们背后的家族。
先帝稳固国家的制度是分封制。
不过这个制度有利也有弊,利就是当时身为一介草民的先帝建立了现在的国家,并且因为先帝给那些功臣和以前皇帝子孙都分了地,所以国家稳定而且从建立至今已经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 国家富足,国泰民安。
弊端就是因为这些家族容易权高地大,很容易影响皇权,毕竟以前也有国内势力把皇帝赶下台的例子,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先帝临终告诫后代们要防患于未然,防止那些诸侯王对皇位图谋不轨,先帝的子孙们虽然在这一千年以来用了各种方法来保护自己的权利,不断的削弱诸侯的实力,但是因为如皇帝昏庸,宦官当政等各种原因导致四个最庞大的诸侯在国家稳稳的立下了根,势力越来越大,他们沆瀣一气,一起联合起来与皇帝暗地里做斗争。
因为他们不仅有自己的军队和权利,而且表面上对皇帝恭恭敬敬,实际上并没有把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包括这次的比武大会,个个都想从皇帝这里挖墙脚,而且都想抢一大把人才,抢的越多越好。
不过四代家族虽然明地里是联盟,实际背地上谁看谁都不舒服,总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虽然都是小打小闹。
皇帝也知道联盟并不稳固,所以这次的比武大会,就是因为皇上急于壮大自己的实力,希望稳固当前的朝政,借机挑拨离间四大家族,让他们内斗,而开展的选拔人才的大会。
只是皇帝只看到了表面 而算计四大家族 殊不知更深的背后,四大家族已经商量好把这次的人才们招揽得一个不剩,至于怎么分配。
首先那还是得先让皇帝不得好处,然后剩下的才能再争。
权利把控者总是喜欢互相算计,所以就算已经商量到这种地步了,他们之中竟还有一个和皇帝串通一气的间谍,不过他并没有告诉皇帝四大家族要瓜分全部人才,他的目的是为了多赚点外快。
可谓是谍中谍中谍,局势越发混乱了
(荆国,沔阳城内)
天下有四大诸侯,也有许多小诸侯,小诸侯有的是支持皇帝的,不过由于当前的局势,更多的小诸侯还是依附于四大家族。
荆国明面上是一个偏僻的隐世国度,实际上是朝廷上在西北风的一个根据地,专门负责监视西北风的诸侯国和搜集情报的。
更重要的是,这里更是三太子现在的居住地,更准确的来说是军事基地。
表面是诸侯国,其实是监视器,最真实的目的,却是三太子在这里建立的军事基地,在这层层掩盖下,竟没有引起其它诸侯国的注意。
沔阳是荆国的都城,也是三太子的居住所。
“咳咳,咳咳”太子府中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
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在给一个男人看病。
“张御医,我这兄弟的病可治好吗”
郎中仔细的查看男人的病因,却始终连病灶也找不到 这是他从医四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摇了摇头,道∶“老臣我医术不精,公子的病恐怕是……”
又是和其它郎中一样的回答,太子请了无数人,都是一样的回答∶治不好
随后他走出了帷幔,往太子府门口走去,太子连忙跟了过去,眼神中含着希翼∶张御医您是皇上的贴身御医,连您也没有半点办法吗!
郎中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在临走留下一句∶老臣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望太子不要怪罪。
死一样的沉默,无能为力的局面。
太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换不来性命。
床上的男人醒来了,见郎中已走,双手撑起了身子,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转身,一只脚先试探着着地,冰冷的脚慢慢感觉得到红木的冰冷后,才让身子从床上下去,扶着床勉强稳住了身子。
即使没听到郎中的话语,他也感觉得到现在自己这样的身体,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男人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快死了,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多数都是恐惧的,不管如何,他也是人,也会害怕
所以他抱有一丝幻想,于是在抱着最后的一丝下,他还是决定去问一下门口的太子,说不定自己还能活个十年半载呢
“怀柔,我还有多少时间”男人望着太子问了一句。
“挽清你,确定要听实话吗”太子有些犹豫
“是”
“御医说,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最多也就三个月吧。”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男人还是又一次的沉默了。
三个月很短,真的很短,短到甚至想不出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还记得曾经答应辅佐太子登上万人之上的宝座,现在恐怕是完成不了了,曾经承诺父亲将来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承诺看来也是实现不了了。好像还没有留下什么就要走了。
穆挽清这样想着。
穆挽清和聂怀柔的故事,从他们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了。
聂怀柔是当今三太子不错,但是小时候却是在乡下长大的。
那是一段两小无猜的时光。
挽清一次出去玩的时候,看见从一个人家的院子墙上跳下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左看右看,一下子就看到了他。
“哟,小娘子长的真俊俏”这就是聂怀柔第一次见到穆挽清时候说的话。
可惜他看错了,挽清是个男人。
那时候的挽清长的很清秀,虽说现在也如此。但是小孩子性别的差别很小,加上挽清小时候留得小辫子,不脱下裤子真的还看不出来。
挽清听到这句话当时也没有生气,毕竟小孩子性别观念还很模糊。
只是突然成了别人的娘子,感觉怪怪的。
以至于他回答的不是“我是男生”“大哥你看错了吧这种话”
而是弱弱的反驳了一句“谁是你娘子啊”
怀柔一听到这句话,就乐呵了∶小爷我活了五年零三个月,第一次见到这么倔强的丫头,看我不给你整的妥妥贴贴的。
然后怀柔就开启了霸王硬上弓的模式,想用自己的魅力来征服这个小丫头
穆挽清自幼身体孱弱,定是打不过怀柔,但是他竟凭着自己的顽强意志力,硬生生的把怀柔给……打累了。
怀柔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嚷嚷着∶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生猛。
不过他累了,不想打架了了,拍拍屁股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有缘江湖再见,小丫头。
可能是打的激烈,也可能是挽清一言不发,也可能是怀柔太粗心,以至于怀柔没有发现一件重要的事∶这家伙竟然是个……男的
“穆挽清!”怀柔喊了几遍他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还有三个月……”
怀柔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不谈这些,你还记得那次在学堂里,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男的了吗”
聂怀柔老脸一红“你问这个干什么”
挽清见他不做声了,开始诉说起那段往事。
“第一次去学堂的时候我就碰到了你,真是巧啊”
“真是冤家路窄”
“还记得那时候先生介绍我们说这些是新来的同学,我一开始我也没注意,后来等先生让你们介绍的时候,你一说话,我立刻就听出来了”
怀柔咂咂嘴∶我有这么突出吗……
“你当时还不知道我的性别,然后介绍完自己就特意做到我旁边。”
“我懒得理睬你,就没有看你”
“谁知道你竟喊了一句∶哟,小娘子怎么这样对我啊,莫不是生气了”
“全班一阵哄笑”
“先生他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并没有多说,而是继续上课”
“但是我恨不得挖个地洞把你丢进去。”
怀柔的脸又一次红了。
挽清以前从来没用跟怀柔讲过这些事情,怀柔映象里的挽清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不会干粗鄙之事。
“后来先生对你说了什么自己还记得吧”
先生后来下课后特意跟怀柔说∶多去厕所看看。
后来一切都明了了 。
“一下子就是二十年啊,你我都长大了。”
怀柔有些不解∶要说就说谁什么离别之类的感情话啊,说这样干什么。
“再不说,死了,就没人说了,那就是彻底没人知道了。”
挽清一直都给自己加上了一层伪装,伪装成淑人君子的样子,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不过事已至此,也再也不用伪装了。
“怀柔走吧,还有三个月,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呢。”
“你之前不是说在这隐居不要出城,以免被发现端倪吗”
“线眼差不多开始往京城那边调了,可以出发了”
“你的意思是?”
“他们要开始造反了,我们也应该……跟上他们的脚步”
“七杀破军贪狼三正四宫会照时,天下,要大乱了”
穆挽清和聂怀柔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发时。家仆突然送过来一个盒子。
“这是外人送给穆挽清大人的”
“老张,这盒子是谁送的,他怎么知道我们府的位置”怀柔知道太子府隐藏于山中,四周有阵法掩盖,若非有人带路或者阵法被破坏是找不到的。
“那个人红衣红裤红斗笠 脸上还带着个面具,看不出真实的面容。”
他说他是个神仙,还说这个盒子里装的绝对是好东西,没有害处的。”
“哪有什么神仙,多半就是个神经病”怀柔满不在乎
“那么挽清,这件事你怎么看”
“把盒子打开吧,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得远离我们。
家仆把盒子在离两人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打开,没有毒气暗器之类的。
“太子,里面是一柄簪子一副镯子和一张画”家仆连忙喊到
“哦,我还没成亲呢,送这东西干嘛,来给我看看”
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柄白玉质地的发簪,上面镶嵌了一只金色的凤凰,凤凰旁边镂空出一朵一朵的梅花,簪子子头则是用纯白色的牡丹花。镯子是和簪子一套的,不过没有嵌上金丝。
再看这副画,是两个小孩在打架,打的灰头灰脑的。
“你看这两个小家伙打得真搞笑,还有下面这个长的真别致”怀柔笑着对穆挽清说
但是穆挽清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回答,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太子大人,您再仔细看看这是谁和谁啊~”穆挽清幽幽说道
怀柔这才发现∶怎么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像我们两个小时候……
怀柔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再说说下面这个小家伙怎么样啊”
“小家伙……小东西长的真可爱!”怀柔连忙改口
挽清没有理会他,空气又一次沉默了起来。
死一样的寂静,然后是一阵惨叫。
“这盒子到底是谁给我的啊!!!查,给我使劲查!”
“不过这小东西长的确实还是……挺好看的”聂怀柔端着画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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