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银丝白玉绣花簪
超小超大

望见那座山

因为盒子的缘故,本来安排好的行程被打乱了。

原本是打算现在就出荆,然后因为不知道谁送过来的盒子,勾起了两个的回忆。

所以他们现在准备回到以前以前上过学的地方看看,关于出荆的事情自然也就延迟了。

“话说那时候,我俩还是同床……同窗呢”因为口音问题怀柔不小心说错了一个字。

不过穆挽清也没有在意。

那时候的相逢,似乎很美好,只一笑就忘忧。

学堂坐落在荆国内的一坐深山里,距离太子府也就两三天的脚程。

太子府门口

“也不知道先生现在是否还在教书”穆挽清小声嘀咕着

他们的老师教他们的时候便是过了不惑之年,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已经是一个早过花甲,快到古稀之年的老头子了。

“不过话说,先生当时孩子便是有我们这般大了吧,如今我们,却还是单身好男人啊”

“我也是该找个姐姐了。”穆挽清思索着。

两人一路上也是聊得十分欢快,只是穆挽清说到婚姻这件事的时候,聂怀柔心里,却是泛起了一股涩意,不过因为明白,脸上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见聂怀柔没有什么反应,穆挽清打消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一个人的旅途甚是无聊,但是两个人的旅途就是另一个模样。

刚才聊了几句往事,两人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出发呢。

“快走,愣着干嘛”穆挽清催着在门口发愣的聂怀柔

“对了,我们好像可以骑马啊”聂怀柔突然想起来了

驿站内

这里有荆国最好的马匹,太子一眼就看到了一匹雪白的,和他一样俊俏的宝马。

他一溜烟的就跑到了马的跟前。

聂怀柔摸着马背,得意的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个好东西,骑这匹马估计啊,一天就可以到了”

他说着,便抬着脚,准备上马。

“来,上马!”

谁知道他前脚骑上马,后脚就一屁股摔了下来。

驿站是平时官府送信的地方,马匹都是官府特供专门送信,快倒是快得很,不过也怕生,聂怀柔虽然有权利征用这马,但是有没有势力驾驭这匹马,就是另一回事了。

见第一次失败了,他又试了一次,然后还是被马一屁股甩下来了。

见这马这样对自己,聂怀柔气得那是上了头,爬上马背抓着马鞍不下来了,马甩了几下,但是聂怀柔死死的抓着马鞍,马见甩不下来,便腿一弯,一屁股坐下去不动了。

看这样子他是没戏了。

“哈哈哈,太子你这不行啊,连个马都搞不好,以后岂不是要被老婆管的死死的”穆挽清眼角笑出了泪花

聂怀柔黑着脸道“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好”说着,穆挽清挽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

“乖,别闹”谁知道他并没有去一拳头把马打翻,而是亲亲的抚摸着马头,慢慢的骑上马背,嘴里不知道说着些什么,但是马在那坐着,没有任何动静。

“挽清,你也不行啊”太子撑着脸一脸悠闲的看着。

谁知他刚说完,马就一下子带着穆挽清站了起来

“您刚刚在说什么啊,太子~殿下”那马现在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在穆挽清的底下。

“来,上马!”穆挽清一手把看戏的聂怀柔抓到了马上。

临走前,聂怀柔看了一眼他这几年住在里面的山,似乎能透过山望见里面的家。

马作的卢飞快,马蹄der~der的声音响彻在官道上,在这平稳的大道上畅通无阻,带起了路上的尘土,激起了二人的心弦。

“真他娘的刺激”聂怀柔叫到。

途中经过了三个驿站,休息了几次,换了几匹马,每次聂怀柔都是被一脚踢下马,然后穆挽清每次总是能安安稳稳的驯服。

“为什么马都好像喜欢你似的”聂怀柔抱怨道

“不知”

在经过第四个驿站半个时辰后,两个人终于是望见了那座云雾缭绕的青山,那个曾经一起上学的地方。

山脚下有一个新建小镇,小镇是依托学堂发展起来的,他们刚上学的时候,山脚下还是光秃秃的一片。也就过了二十年,这里就建起来一个规模并不小的镇子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聂怀柔望着小镇感叹道变化之大,毕竟在这里读了十年,也算半个家乡了。

“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两人走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一身华丽的服装与小镇居民简朴的布衣显得格格不入,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

“爹爹,那两个人穿的好漂亮啊!”一个小孩子被父亲牵着手,嘴里还不忘叫道

“青儿,别乱说,这两位大人怎么能用漂亮呢,应该叫帅气,左边的大人倒是可以。”

“姐姐,那两位公子生着好生俊俏”一位少女激动的说

她的姐姐看了一眼,眼睛转了转,笑了笑,打量道“帅是很帅,可惜感觉他俩挺般配的”

“姐姐,为什么说可惜感觉很般配啊”妹妹不解的问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姐姐笑而不语

穆挽清听着话眉头皱了起来

聂怀柔听到周围人的话语,看着穆挽清的表情,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人多嘴杂的,搞不好什么的穆挽清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于是他拉着穆挽清的手,快步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心想∶这里小镇居民看起来挺纯朴的,嘴巴倒是说个不停,差评

走到大街的尽头,便可以看到上学院的山路。

这山路还是当年的山路,只不过比以前变宽,变平稳了很多,而且表面还加了青石板,不再是以前下雨就打滑的泥巴路,在拐弯的地方特意加了木栏杆,周围种满了遮阴的树。

看起来学院这些年确实是阔起来了。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咯~”聂怀柔走着走着就突然唱起来小时候上山喜欢唱的歌。

“是小时候的感觉呢”聂怀柔感慨道

“是,和小时候一样的狗叫”穆挽清早就捂住了耳朵

“瞎说,这明明是天籁之音”聂怀柔反驳道

伴随着聂怀柔的天籁之音,两人竟忘记了劳累,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堂门前。

看这门,那叫一个气派啊,朱红色石柱上盘着金龙,门上飞檐的瓦片都镀上了琉璃。大门上钉着九九八十一少一颗共八十颗的,鎏金门钉,门上的拉环倒是没有兽头,不仔细看,这不就是宫殿大门吗。

“怎么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这都不像个学堂了,倒像个风流场所”

“小兄弟来告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聂怀柔问道

“不知道”

“哟”聂怀柔往他手里塞了几个铜板,小童掂量了下,见没问题,这才说道。

“听说自从太子走后,他们就大肆宣扬,然后把学堂全部翻修了一遍,还把门上钉了八十一颗鎏金钉子,说是太子要求钉的,后来有人提醒太子也钉不了那么多,就拔了一颗”

“他们有没有说是哪个太子要求的”聂怀柔满脸黑线

“没有”

“好”聂怀柔说着一脚便跨进了门槛

“且慢”小童一手拦住了聂怀柔,然后拿出来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免进)

聂怀柔又塞了几个铜板,但是小童这次没有接“这是规矩,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欸,这地方现在真的有意思,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聂怀柔说着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怀柔,冷静,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意气做事,大丈夫,何拘小节”穆挽清一把拉着了聂怀柔

“我来说吧”穆挽清把聂怀柔拉到了身边,对着他耳边轻轻诉道“我感觉这个世道,现在不一样了,很浮躁”

“小兄弟,我们是来找司徒先生的,还请转告先生,怀柔和挽清来了。”

“好,还是公子您明事理”小童转身就进了一间屋子里。

“那老家伙竟然还在啊,不过学堂这样了他就不管管?”聂怀柔没好气的说道

“我猜不是先生他不想管,而是管不了,现在的人啊,好像比以前更浮躁了”

“先生,门外有两个人要见您,说是聂怀柔和穆挽清”

小童空着手急忙跑进了屋里,司徒先生见小童手里空无一物,问道∶他给了你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啊”

“怀柔这小子,我要的东西都没拿过来,这样言而无信,不见他了,告诉他们我有事”

“先生说他有事,不愿待见”小童出来了

“这老家伙,连我们都不见了,这么久没来,就不想念我们?”

聂怀柔这就不明白了,以前师生关系那么好,怎么今天一来倒是说没时间,他可不像个大忙人。

“对了,好像忘了什么”聂怀柔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个约定,从怀里摸索出一本书,这是他珍藏多年的绝版品

“把这本书给那个老东西,顺便说一句都有孙子了还想着这个”聂怀柔骂着,心里有些肉疼,这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绝版品啊!

小童自说不会说后面骂司徒话的,这点事他还是知道,只是把东西给了先生又离开了,之留下司徒一个人在屋里。

司徒先生颤抖的手,激动的心,翻开了那本书,只见书里金光闪闪,里面画着绝世美图。

“不错,这小子终究还是找到了”司徒先生捋着胡子笑道,还不忘把书放到箱子里,顺便上了三把锁,这东西给别人偷了可不好。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穆挽清见司徒先生的身影缓缓走出后,不解得向聂怀柔问道“你给的这是什么?这么神奇”

聂怀柔故作神秘∶“珍藏绝版品”

司徒先生走到了门前,满目慈祥,随后莞尔一笑。

“怀柔,挽清,十年,十年未曾见啊”司徒先生感慨道

“见司徒先生”

“见司徒先生”穆挽清和聂怀柔二人齐声说

虽然聂怀柔刚才还叫着老东西,可是他们的老师,终究是他们的老师。

突然间的沉默,属于师生之间的沉默。

“先生,这十年来,变化很大啊”聂怀柔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哦,你是指哪方面?”

“明知学风浮躁,先生能耐如此之大,为何不去管?”

“唉”司徒先生叹了一口气“我想管,可是人老了啊,管不住了”

“恐怕是不止如此”穆挽清见司徒先生有所掩盖,插了一句“这天地间的气息,好像是越来越浮躁了,不同于以往,恐怕不止是政权更迭这么简单”

“挽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与敏锐”司徒没有再多加掩饰。

“这天地之间,怕是要剧变啊!”

“走了,不聊这些。不过学院里面倒是没多大变化”司徒先生笑道

“站住!”“找到你了!”“你这么玩的这么菜”“一二三不许动”……

二人随司徒先生巡视学生。

和二十年前一样,孩童们在闲余时间游戏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人之初……”也和十五年前一样少年们在读书。

“天下大事,分就必和,和久必分”

“老师,我觉得我可以统一天下!”“哈哈哈哈”“别做梦了”

“志和,若定了一个目标,便要为之努力奋斗,老师相信终有一日,你将一统天下”

全场蓦然。

和十年前一样,少年们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梦想。

有想在朝廷做官的,有想征战沙场的,也有想开家酒馆的,也就想回家种田的……大家都有梦想,不分高低贵贱。

“还记得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吗”司徒先生巡视着学生们,向身后的两人问道。

两人默然

“谁不是都曾自负明心秀口呢,如今还不是老了白头”,见两人不语。司徒先生又说“曾经我也是才高八斗,希望能功成名就,如今呢,还不是只能在这里当个教书先生。”

“你们二人的梦想,又实现了多少呢”

“依我看,离天下大乱,也就剩下三个月时间了”这次是穆挽清打破了沉默。

“比武大会那时候便是四家分国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

“这次比武大会必定会引起四家纠纷,搞不好会先联盟击溃皇朝信心,皇帝如今已经是半个傀儡,形同虚设,若没有这次大会还能多苟活一段时间”

“但大会过后必将……大乱”穆挽清铿锵有力的说

司徒先生欣慰的笑了“那么怀柔你呢?”

“这……差不多……就是……想了半天,聂怀柔才憋出一句∶和穆挽清想的一样吧”

“比武大会就是机会”聂怀柔又解释道

“好一个比武大会,好一个穆挽清!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你们真若能一统天下,到时候世人谈论起来,问道当今圣上的老师是我,那我也就是功成名就了”司徒先生笑道

“弟子不敢当,不敢当”聂怀柔被司徒先生这一套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教来的学生,凭什么不能沾光啊?”“这……”“为师相信你们”

“……”

学堂门口

“先生我们还有其它事情要办”穆挽清和聂怀柔准备和司徒先生道别。

“走之前不准备喝一杯?,我还准备摆个宴席庆祝庆祝呢”司徒先生留客道,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一下。

“公事为重,宴席……”“好!是应该喝一壶”穆挽清说的话被聂怀柔打断了。

司徒先生带着二人下了山,找了家镇上最好的酒馆。

司徒先生是个豪爽的人,看十年不见的学生来了,更是大开手笔。

“今天我请客”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话当真”聂怀柔眼里泛着狼一样的贪婪目光

“那肯定的”司徒先生没有发现聂怀柔的眼神

“好的 ,我就要这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

聂怀柔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是要把满汉全席点完的节奏啊。

司徒先生怕了,没想到这小子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连忙叫到“这顿饭是为师请你了,但是也不要点这么多啊,你这搞得我都快没钱了。”

“怀柔,菜单给我看看吧,你这样很难为先生的”穆挽清一脸正经的说,暗自冲聂怀柔使了个眼色。

“对,对,给挽清看看”司徒先生连忙附和到

聂怀柔也没有多说,把菜单给了穆挽清,心里想着∶你这小子够狠啊,坑起人来都面不改色的

“清水白菜,佛跳墙……”穆挽清一共点了十个菜

“看看还是人家挽清懂得体谅老师”司徒先生咂咂嘴

可是当他一看时,发现竟是十个最贵的。

这是要把他坑出血啊!

见司徒先生欲反悔,穆挽清大义凛然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先生您教我们的”

司徒先生无奈又心疼的付了钱,给酒馆找了份大生意。

“小二,上酒!”

来这里不就是喝酒的吗,聂怀柔要了两桶三十年的老酒。

“今晚不醉不归!”“来干来干!”

一桌酒席被两个人喝的那叫一个热闹。

穆挽清酒量奇差无比,被聂怀柔闷着灌了几口后就醉得不省人事,直接趴在桌子上去了,喝醉的穆挽清,脸上泛着淡淡红晕,身上散发着淡淡酒香,好像还……有些动人,这一切都被聂怀柔尽收眼角。

过了一会聂怀柔也喝的半醉了,见穆挽清已趴,聂怀柔半醉半醒,司徒先生想要确定一件事情。

“挽清他,还能活多久”

“三……三个……月吧”聂怀柔已经喝得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的回答后,便一头倒了下去。

“三个月吗,要不要告诉穆伯轩呢”

望着昏睡的两个人,司徒先生感叹道

“唉,都这么大了,两个人竟然喝不过我一个老头子。”

“小二,结账”见桌子上还有几大盘菜,司徒先生又说到“顺便打个包”

“这些菜可不能浪费了”,司徒先生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自言自语道。

“对了,帮忙把这两个人抬回去”司徒先生望着桌上睡得想死猪似的二人,又从鞋子底下拿出一张银票子,递给店小二,店小二也倒不嫌弃,毕竟这可是一整个月的工钱呢。

司徒先生和店小二一人提着两大袋菜,一人扛这俩大个人,来到了一家旅店前,开了间单人房。

学院里可是没有地方供这两个人睡,况且一间房也就够了,毕竟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司徒先生摸边了两人的衣服都找不到一分钱。

他们出门都不带钱的吗?

在把两人硬塞到一张床上后,司徒先生算是安顿好了两个人。

他就坐在旁边喝茶,静等二人起来。其实司徒先生心里还是十分疼爱这两个学生的,不忍心吵醒他们。

不过过了两个时辰二人还是没有醒来的痕迹,司徒先生也坐闷了,就走出去想透透风。

在司徒先生出去后,屋内的聂怀柔突然抱紧了穆挽清,嘴里喃喃道“清儿,不要离开我”

被抱住的穆挽清猛的一挣脱,竟是把聂怀柔推下了床。

“啊~”聂怀柔疼的帅醒,摔醒了。穆挽清听见一声想,也被吵醒了。

“怀柔你怎么睡着睡着就睡到地上去了”

“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

其实聂怀柔梦到的是穆挽清是个女子,他正在抱着她睡觉呢,可是这小丫头很倔强,用力把他推走了,然后他刚准备再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时,发现自己已经摔到地上去了。

“真巧,我也梦到我被狮子抱着,好像要吃了我,我用力挣脱,然后你就摔到地上去了”穆挽清揉着眼睛,睡眼朦胧。

“都起来了啊,走吧”司徒先生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山脚下,三人即将道别。

“老师再见!”两人同时对老师道别。

“以后记得常来看老师啊!”司徒先生也跟两位学生道别了

derder的马蹄声又响起来了,激起了路上的尘土,却再也激不起穆挽清的心了。

“怀柔啊,你说我还有以后吗”穆挽清望着前路,前路一片迷茫,似乎一眼就到了尽头

“会,一定会,你曾经还答应我夺定天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聂怀柔望着头顶的太阳,目光对视着太阳说。

清儿,我不会让你走的,毕竟你,是我的心上人呢。

望见越来越近的青山,两个人又回到了沔阳城。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这太子府了。

离开的很久,很久。

府里的一座阁楼塌了,正准备重修,原因是工匠做立柱和横梁时偷工减料,导致阁楼中心不稳。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那楼……塌了

穆挽清看着阁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一直都不想去想这三个月,但是看到这阁楼,心里的感觉再也忍不住了,时间他不会等人啊。

“楼塌了,可以再建,可是人死了,还能重生吗”穆挽清望着聂怀柔。

“能”聂怀柔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那便,谢谢太子殿下了”说完,穆挽清便一头倒了下去。

又是沉重的马蹄声,这次的马很听聂怀柔的话。

望着渐渐远去的青山,聂怀柔知道最近自己定是不会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也定是孤身一人吧。

青山已经跑的看不见了,不知道是被雾挡住了,还是被水挡住了。

再也望不见那青山了,穆挽清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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