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SCP-CN-002
项目等级:Safe
特殊收容措施:项目的纸质载体和磁盘载体应该被储存在标准SCP保险箱内,搜寻到的任何其他副本应当被就地焚毁。禁止安全级别5级以下人员阅读项目。
•项目载体SCP-CN-002-1,人类,已经死亡,其遗体经鉴定不需特殊收容措施,目前保存在Site-CN-12的冷库中,应做好交还给████大学的准备。注意保持遗体仪容的体面。
•项目载体SCP-CN-002-2,人类,已被异地收容于Site-CN-12的6m*6m标准收容室,收容室内设有经过量子加密的通讯装置与议会进行联系。议会成员以外任何人员不得与其交谈。应当确保对象除以上条例以外的基本人权得到保障,并提供优质的饮食及尽量舒适的起居条件。对象自身基本不可能导致出现收容突破风险,且其体内植入了导航芯片,如有外因导致收容所事故,应当将保障对象的生存作为首要优先事项,但应当避免其与社会中受过高等教育者进行长期接触。
描述:SCP-CN-002是一个算法,对其功能的简要描述为:输入有关人类个体以及其所处的法制条件的所需相关数据,输出对于该人类个体在相应法治条件下未来是否会蓄意进行刑事犯罪行为的预期。到目前为止大量秘密社会观察实验及大数据系统统计表明该预测的准确率高于99%。
•SCP-CN-002-1(F████·██),被收容前职业为████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院长,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会学博弈论,据信是SCP-CN-002的创造者。SCP-CN-002-1于2016年10月8日死于衰老导致的多器官衰竭,享年107岁,已没有任何亲人在世。
•SCP-CN-002-2(C███ ████),被收容前职业为律师,美国籍,据信在过去两年间与SCP-CN-002-1有过密切交往,并且试图使用与SCP-CN-002相关物品与事件资料作为呈堂证供,被发现和制止后被移交并受到基金会的收容,原案件由基金会派遣法律方面专业人员进行接手,目前已经结案,没有异常。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相关人物可能为项目载体,记为SCP-CN-002-3(W███·██·███),SCP-CN-002-4(█·█·S████),人类,分别为美国参议院与最高法院的重要人物,目前尚无法进行收容,但应当保证他们处在基金会外勤特工的秘密监视下。
这个项目大概是基金会收容的最不像异常的东西,我在想也许你们中有些人会对我们所收容的这件物品感到奇怪——虽然不论如何总会有一个“最不像异常的东西”,但是也许我还是应该向你们提供一个简单的解释。
简单来讲,就是如果公众知道并且普遍相信有这样一种算法的存在,他们就会认为政府早就应该能预见犯罪行为的发生——当然,也就应该在发生之前阻止它们。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对一个人进行预测可能并不困难,但是谁又知道应该去预测哪些人呢?如果预测所有人——你们知道,中国有13亿人口,美国也有4亿之多,这个算法也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算法,即便保守地说,进行数量如此之大的工程也会让一个国家的财政支出翻倍;而且即便我们进行了预测,在进行干预的时候,条件就改变了,使结果变得不可预知,特别是在这种干预大规模地进行的时候,结果可能已经完全不同了——新的犯罪又会产生,甚至可能比干预前更多;我们现在无法找到一个使干预反馈循环收敛的方法,更不用说要防止有人为一己之利反而利用它的问题了。
而显而易见的,就算把上面这番话告诉那些一般民众,也不能阻止那些情绪激动的受害者们把那些犯罪行为使他们承受的损失更多地归咎于他们的政府和执法部门,特别是当加害者没有能力给予他们足够的赔偿的时候(他们通常如此);这会使政府和法律的威信下降,从而进一步造成犯罪率提升,如此就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你们有些人或许觉得这没什么,都是危言耸听,小题大做,觉得人们只会嘴上说说,事实上还是会按以前的做法跟活法;但是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得出的结论是只要经过足够长的时间,这将会发展为一个非常糟糕的社会效应——具体有多糟糕?我没法跟你们再详细的说明,即便说了你们也听不懂——总之,基金会智库的评估结果非常不乐观。
至于为什么我并不担心把这些告诉你们,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不会把问题怪罪到基金会头上,毕竟你们都应该清楚你们自己就是基金会的一员——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你犯了事,我们就会找到你,惩罚你;基金会不会跟你讲道理,这里只有规则与处置。
基金会很小,因此我们的“政府”比外面的更有力。
——Journal ████████博士 基金会外事部法律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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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y Of Innocence
Theory Of Innocence
•SCP-CN-002是一个高度成熟的社会学理论体系,牵涉到多个领域的最先进理论以及技术,是F████·██教授(已故)于106岁高龄时提出的,作者一般将其简称为“无罪论(Theory Of Innocence)”,这也是他给这篇花费六十年时间完成(于1976年开始),包括实验记录在内长达27301页的超规格论文所冠以的非常简洁的正式标题。简要而言,该理论将人类所有行为用一个“守序性”的概念来描述,人总体行为的守序性定义为该人类个体的“行为熵”,行为熵越高该人类个体就越倾向于不守序,反之就越倾向于守序。F████·██教授通过大量跟踪分析发现,一个人的行为熵非常精确地由两方面因素所确定:一个分布在基因序列中的特定散点集的特征评分“G指数”,还有通过F████·██教授所创建的对于这个人成长过程中的环境与遭遇的被称为“认知性人为操作事件”(简称E相干操作)的一类事件进行分析式评估的数学模型所得到的评分“E指数”,这两个指数经过一个数学处理就能够得到行为熵“S指数”。大量跟踪调查发现,对于一个确定的法律系统,总存在一个S指数临界值,若S指数高于这个临界值则该人类个体99%以上几率会产生有意图的刑事犯罪,反之则99%以上不会产生有意图的刑事犯罪。
•F████·██教授在发表项目后因为论文中所披露的不人道社会实验被捕,并于收监期间由于年事过高而去世。
+附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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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联邦最高法院的报告(未发表):
“在1956年至2016年10月间,F████·██教授离开了████大学,在███州担任一家孤儿院的院长;据他本人在其论文《无罪论》中披露,他此期间内向孤儿院内的一部分孩子施加不良影响,使他们成年以后显露出显著的反社会人格,对社会造成严重危害,他们自己也无一例外地因此受到严重伤害甚至死亡,或者(并且)受到法律的惩罚。
……
F████·██教授的行为是对联邦政府自独立宣言开始就向美国人民所承诺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权的极端藐视与践踏,他公然挑战了人类的良知与我们社会的道德底线,他所犯下的罪孽无可辩解,不容宽恕。鉴于以上所述,我们认为联邦检察院应当以反人类罪对F████·██教授提起公诉。”
+附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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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任职人员对F████·██教授的反映:
“他是个好人,他对孩子们都很好,从来没有虐待过他们。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关于实验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见过他对孩子们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他和他的妻子都是好人,可惜他的妻子比她早那么久去世了;我还去参加了她的葬礼。”
——Susan ████(于1976年至1984年间在██████孤儿院担任护理工)
“小家伙们非常活泼,胃口都很好——院长…教授,他甚至比我还要了解怎么让孩子们好好吃饭。他对他们很好…如果你问的是我在那工作时所看到的情况的话。”
——John ███(于1976年至1978年在██████孤儿院担任厨师)
“我记得…大概在1981年的某一天,我刚刚到那里没多久…似乎是在秋天,有人开车送来了一台电脑,当时是我跟另一个男护工一块把那几个又大又沉的箱子搬到院长办公室的。他告诉我说有了这个就能更好的管理孩子们的档案。当时我从来没有见过电脑这种东西…大概也就在杂志跟新闻上听说过。他当时非常高兴——完全不像是个快70岁的老人。你知道,我在那里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各种事情变化得最快的时期……但是那个老人总是走在潮流的前端,他比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还要积极主动于接受新事物;在我认识的人里,第一个拥有电脑的是他,第一个拥有手机的是他,第一个学会上网的也是他,而且他总是热衷于让孩子们接触最新鲜的东西,向他们展示外面的美好世界;他对我们也是一样。我要说,我喜欢这个老头,要不然也不会为他工作18年。”
——Peter ████(于1981年至1999年在██████孤儿院担任护理工)
“总的来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对孩子们很好,对我们也很和善。如果说他对孩子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对待的话,我只注意到一点:有些孩子在搭积木的时候就会被叫去吃饭,但是有些孩子他总是等到他们搭完以后才叫他们去吃饭。”
——Schweitz·██·███(于1989年至1993年在██████孤儿院担任门卫)
“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十分吃惊——这里完全不像是一座…我是说,一般人印象中的孤儿院所应该是的样子;那里看起来比普林斯顿还要现代化——电脑,网络,什么都有,而且所有的东西都很新,而我听说院长已经快90岁了。他非常的和善,风趣幽默,喜欢陪着孩子们——不过我到那里几年以后他突然开始经常把自己关在院长办公室里头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具体是什么时候?)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2008年以后?”
——Jessy █████(于2005年至2011年在██████孤儿院担任档案管理员)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不能把这些归罪于他!他绝对没有对孩子们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不管那篇天煞的论文里写了什么,我向上帝发誓,我了解那个老人!”
——Steve ██████(于2009年至2016年9月在██████孤儿院担任档案管理员,F████·██教授离职后暂任院长,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附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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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教授在狱中的陈述:
“假若我自己不说出来,你们根本就无从知晓我进行了‘某种’犯罪——事实上我犯罪了么?我没有做任何法律和道德所不允许的事,我对那些孩子们所做的事情即便是当着你们的面,你们也不会认为应该阻止我。实话实说吧,在这次试验结果出来之后,我可以非常自信地说,只要我获知一个人的基因信息和他十六岁以前的详细经历,我就能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判断他以后会不会被你们这些人抓起来,甚至处决,哪怕他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个无害的普通人;而当犯罪的种子在他身上种下的时候,你们什么也没有做。所有的犯罪者都可以不是犯罪者,只要他们的人生中有一点小小的改变——或者是基因上有一点小小的改变——但是基因上的缺陷是可以用后天方法弥补的,我非常确信这一点。
现在,我问你们——不是你们这两个小卒子,我相信这段对话会被某些更重要的人听到——当你们处死一个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的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人看待?我不是说在他犯了事以后,而是在他成为一个死刑犯以前,从小到大,你们有没有把他们,或者是任何一个人当做一个人看待?人类是不是流水线上的产品,坏掉了就可以直接丢弃?如果犯罪者是这个社会的敌人,那么我们的社会又何以要一刻不停地从内部也要制造出它自己的敌人来呢?法律所言之平等,到底哪里有平等,你们又到底哪里想要平等了?我不会过多的责怪过去,但是从今天以后,你们将再也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从今以后,对于任何一个人我们都能够知晓他会不会犯罪;任何一个犯罪者,我们都将能够知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的犯罪,以及你们没有阻止这些因素导致他犯罪的事实,就好比他生下来就注定是个罪犯,生下来就注定要坐牢乃至于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处死一样;但凡如此,你们就再没有资格说什么平等,说你们的法律‘是人民的法律’。”
+附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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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基金会对SCP-CN-002-2的访谈记录:
“…是的,我大概在两年前——也就是2014年得知教授的研究,是他找到的我。我马上就发现他的理论对我而言意义重大——你知道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游说几个州政府取消死刑。我认为死刑是毫不必要的,是野蛮的,是草率而缺乏反思的。死刑不能阻止人们犯下那些滔天大罪——当他们选择那样做的时候,他们往往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而我们的社会和法律只不过是草草解决了此事——当他们可以草草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就会缺乏反省和完善自己的动力。遗憾的是,人们往往热衷于仇恨,却对这一点熟视无睹。当我知道教授的实验对象中还有一个人正在等待处决的时候,我决定站出来为他辩护,因为有一个不容辩驳的证据非常直接而雄辩地指出他正是被这个社会所允许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变成了一个杀人犯。…我不知道我应该对教授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崇敬他,但绝对谈不上喜欢他这个人。”
+附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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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与SCP-CN-002-3的通信:
“…听着,那个律师是我们送来给你的,所以这应该足够让你们相信我:我是参议员,W███是联邦法官,我们都是体面人,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们知道什么对我们有好处,我们知道什么对…美国有好处。我们绝对不会希望这件事被声张出去,这和你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也有能力管好自己的事情,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好吗?”
……事实上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简而言之,我们需要D级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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