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东出之路

李晟例行召开早朝时，博源的送信人员赶来送上了这封书信，李晟看完后，虽然内心十分高兴，收复焦城是一件好事，然而一想到这里是自己父亲的阵亡的所在之处，李晟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强忍着眼角的泪珠，并把这封信交给了旁边的杨渊，杨渊接过信纸，立刻给众位大臣们报出好消息：“各位，有好消息啊，焦城收复了。”

底下的各个官员也非常高兴，刚才看到李晟板着个脸，还以为是什么坏消息，这下焦城收复，北汉北方离平定不远了。今日来好消息频出，粮食借到了，缓解了北汉的灾荒问题，北汉的军队收复焦城，这么下去，说不定我们北汉也有机会坐坐中州霸主的宝座？

“咳咳。”李晟咳出两声，底下的众臣也不在窃窃私语，各个都恭敬的看着李晟，李晟几天召开早朝的理由很简单，南唐来邀请北汉出兵，共同进攻卫国，这卫国作为南唐北上的重要国家，也是北汉东出的重要一环，对于两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节点。而卫国作为西方和中央的节点，有着广大的平原和纵横交错的道路体系，这里是一个重要的贸易中心，南唐和北汉和中央各国的贸易联系都要通过荀国进行转运。

自然而然的荀国不仅拥有大量的贸易额，还拥有沃土千里，在南唐和北汉的眼中可是块肥肉，但是他有钱有粮，自然而然的军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荀国虽然没有常年和西戎北狄打过仗，也没有和别的国家大动干戈，但是由于有钱有粮，军队人数一直维持着很大的规模，这在南唐和北汉眼中，这就是个刺猬，虽然肉质鲜美，但是它有刺啊。

“南唐最近派人来和我们交谈，希望我们与南唐合作，共同进攻卫国，并瓜分卫国的土地，但是卫国军队总数是我们北汉的两倍，足足有三十万人，而且我们军队也未曾经历过实战，这种战争我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李晟为这件事情最近想破了脑袋，如何能两全其美，既能有东出之道获得卫国的领地，一边又能不损兵折将。

“王上，这卫国作为联通我国与南方的重要节点，自然不是我们一个国家想吃到肉，其他国家要是看准时机定会冲上来咬下一口，尤其是中山和荀国，这三个国家因为十年前的战争和摩擦与卫国结缘，尤其是荀国，曾经我国东出一直想得到的土地曾经就是荀国的底盘，只是十年前的战斗导致荀国丢了这块地，要是这次能与荀国联手夹击卫国，我军的胜率大增啊。”

“杨渊阁下的话有理，臣下自愿去往荀国，作为报酬我们可以将卫国荀河以北的土地交给荀国，而卫国北方的土地我们可以留下。”

“甚好，甚好。”

李晟同意了钱钧的请求，钱钧马上备马前往荀国，而南唐得到了北汉的同意，马上厉兵秣马准备与卫国一战，卫国也早已得到消息，并把大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准备防御从燕南关南下的北汉，而大部分则防御南唐。

数日来钱钧一去未归，派去的使者只是回到李晟身边说道并无大碍，大王只管放心进攻卫国。

大战之日一到，北汉大军开拔，东部的北汉军队基本上除了留下的基本兵力后，大部分能征召的军队已经被集结起来，总数十万之多，包括新整合的禁军一万多人。数日翻过燕南关，与敌人以柏马城前决战，而南唐与卫国则分别出动了十五万大军沿楚河对峙。

此战卫国出动十万人，以卫子夫作为统帅，而李晟亲自披甲上阵，双方军队人数一致，但是双方的军队的经验完全不同，虽然卫国军队常年没有接触过战争，但是军队也是常年训练，为此李晟总是把希望寄托在排兵布阵上。

隔日，卫国骑兵出动，意图骚扰集结在平原的北汉大军，北汉这边以弓弩为主，进行还击，并用盾牌层层包裹住大军阵列，卫国骑兵见无法得手只能悻悻而归，看首战失利，卫子夫也日夜苦苦思索破敌之道。

不过既然敌军龟缩于城墙之后，我们机动部队依旧能发挥作用，李晟这时便冒出一个激进的想法，看看对手会不会上钩了。大量以轻骑兵为主的机动部队开始分散出去，袭扰敌人的交通线，由于交通线对于卫国及其重要，一旦袭扰，数个城池之间的运输可能就会中断。作为保护交通命脉的必须点，卫子夫只得分散自己的部队击退北汉骑兵，重新掌握各个交通要点。

而北汉就没有后顾之忧，军粮从燕南关源源不断地运出，并且大军坐压前方，敌方骑兵无法绕后骚扰，这让卫子夫头大。北汉这时又开始分兵绕过柏马城，开始对其他城市进攻，由于无法估算有多少人分散，卫子夫手上也只有六万可调动部队，原本有四万人被调动到其他地区，而这些地区过于分散，卫军无法马上集结起来。而且北汉军队和卫国打起了游击战。

这时候卫子夫决定出城与北汉大军决战，太阳刚升起来，卫国六万大军打开城门在平原上结阵，与北汉形成对峙之势，而李晟早已预料于此，从后方有征集了大量军队，这已经变成了一场赌国运的战争了，原本重兵守卫的西洛关和洛城的守备力量被撤空，新征集了五万多人的军队补充上了前线的北汉军队。

卫子夫发起进攻，刚开始北汉军队有退有守与卫国打的势均力敌，随后开始大规模溃退，这让卫子夫确定了北汉那羸弱的军力无法与卫军相抗衡，于是脑袋一热，开始了疯狂追击，打得北汉军队丢盔弃甲，并躲入燕南关中，卫国随即开始了攻城战。

不过由于北汉军队在后方的骚扰，卫国军队无法从后方调集重型工程器械攻城，只得强行冲城，这导致卫国军队损伤过大，燕南关地势险要，城楼坚不可摧，只有云梯和弩车的卫国难以上到城楼上。

在围困燕南关并着手扫清后方的卫子夫，接连得到坏消息，柏马城附近的城池全被北汉占领，前线的柏马城沦为孤城，卫子夫对自己大骂不跌，立刻回师救援柏马城，李晟哪里会给你机会，立刻率领军队迎杀上来，最终卫军因为担心后方夹击，先行撤退。

李晟开始就不想跟你进行正面冲突，本来阵前分兵本是兵家大忌，原本势均力敌的北汉，分散了大量军力前往四周伪装成小股军队袭扰敌军通路，迫使卫军不得不抽调前线兵力保护交通，而身边就留下两万人的军队，这几日李晟下令多点火把和锅，导致卫子夫肯定了袭扰附近干道的是小股部队，手上拿着六万大军继续压制北汉，

虽然首都的兵力被抽调一空，但是这些部队被编入燕南关中，保存力量，并在反击中才允许出击。

这边大败，卫子夫得到了更坏的消息，荀国出兵了，原本防卫首都的五万人无法支援了，荀国在东方大举攻占卫国土地，导致卫国三边被攻击，自身难保，卫子夫在柏马城只得投降，柏马城已经是孤城了，再打下去必定是城毁人亡，而且粮道也已经被切断，这样必定是失败的。

十万人的卫军的阻拦被扫清，大军即刻开拔，深入卫国腹地，前线与南唐对峙的卫国军队因为后方不稳导致人心惶惶，被南唐大军正面击溃，卫国国君只得投降，以柏马城为中心的数百里的土地划归给了北汉，而以楚河以南的土地给了南唐，原本就是顺了南唐北汉的军威，荀国也不好要求太大的报酬，也只是拿去了荀河以北的土地。

这一仗下来，原本还能和大国掰掰手腕的卫国彻底成了三流小国，无法再与其他国家抗衡，北汉也拿到了东出之地，得到大胜归来的众官员自然是高兴万分。

李晟回到洛城，自然是夹道欢迎，百姓都出来跪拜这个新上任没多久的国君，在短短的几个月中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原本以为他是痴呆小儿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各个女孩们，看见那个被盔甲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张清秀的脸庞的国君自然是心花怒放也带着大大的惊讶，这哪里是痴呆小儿啊，这明明是自己的梦中情人。

李晟把军队丢给了许佑去整顿，这次加急训练出来的军队确实比以前精进不少，能与一个国家的部队打出这样的成绩已是相当不错，而且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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