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西戎的动作

作为新任的西戎可汗，博尔木虽然有着自己老爹遗留下来的强大的部落和声望，但是博尔木本人未经处事，在战争方面上，没人愿意听他的，这次进攻百草关，完全是自杀式行为，但是北狄人的南迁越发快速，貌似北晋那边的嘉洛关迫使他们不得不转头来夺取西戎人的草原。

虽然都不愿意损伤自己部落的实力，但是这时候不搏一搏，如何熬过接下来的冬天，今年牛羊数量相比往年大大减少，能否供给自己整个部族的人民还不好说，这时候攻打百草关其实也是个办法。

也许就攻进北汉内部，抢劫接下来整整一年的粮食，或者通过这次进攻大幅度削减整个西戎人的人口数量，把人口直接通过战争的手段压制到粮食支撑的状态，虽然这会大幅度影响西戎人近几年整体实力，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熬过今年才有办法应对。

各个部落首领虽然挺为难的，不过现在的局势不容他们所想，要么攻入北汉，要么削减人口然后退到大草原深处休养生息，否则接下来几年就要面对空前绝后的大饥荒，那时最为恐怖的，这样直接会动摇整个游牧部族的根基。

在寂静了半小时后，所有首领都同意了博尔木的提议，今年秋天，西戎人将竭尽全力攻击百草关，能攻入最好，不能攻入转为消耗战，让北汉在西边流干血液，让他们无法追击躲入草原修养的西戎人。

北汉也注意到了西戎人这反常的反应，不少部族开始集结，所有人都知道马上又要和西戎人进行战争了，百姓们早早投奔自己在中部和东部的亲戚朋友们，北汉的军队也马上集结起来，整个夏天双方都在集结力量。

而北晋的嘉洛关，依旧是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北狄人简直就是疯狗一样的疯狂往嘉洛关上面撞，不过近年来的攻势开始削减了，因为不少部落宁愿在这个破关卡上面撞得头破血流，不如和那西戎人抢地盘。

李晟专门把许佑，博源等人叫回洛城商讨西戎人会从哪里进攻。

博源看着两个关卡思索着，如果西戎人直到现在北汉的实力会让他们的伤亡过于惨重的话，那不如直接撞百草关，直插腹地，而北边的西延国，今年刚刚夺取下来，不是北汉的重心，抢劫这个新建立的西延郡还不如直接抢更大块的肉。

猜测到西戎人进攻方向的博源站出来向李晟进言道：“我猜测西戎人会从百草关进攻。”

“不要开玩笑，将军，这百草关这几年重新修建后，已经不同往日，现在各种器械都已经安装完毕，如果西戎人再从这里进攻，他们的损失岂不是非常惨重。”

李晟也看出来百草关是敌人攻击的重点目标，这里虽然各种弩车被安置上去，拥有了比以往更加多的守城设施，但是百草关可是西方门户，而北方的西韶关所守护的不过是新纳入的西延郡，而西延郡这几年的发展并不是很好，和西戎人顶多是半斤八两，双方都是处于饥荒的边缘。

而百草关就不一样了，扼守北汉西方门户，一旦攻入，我军只能在焦城或者郦城方向进行集结军队，而掠夺了西部和中部大部分区域的西戎人不需要在进攻郦城和焦城这两个防御重点的城市，必定是难以攻取，而西部和中部那些城镇就够西戎人掠夺的。

而北狄人的压力越发严重，北晋和北燕都向周围各国征调了大量附属国的军力，前往北方，而西戎人的草原原先和北狄人的草原就相互接壤冲突不断，但是北狄人的部落数量众多，不是西戎人长期能够抗衡的，北狄人能跟北晋这种强国打上几年的消耗战，这是西戎人远远不能承受起的。

虽然北狄人和西戎人同为游牧民族文化，但是北狄人所包容的部族更多，甚至有些部落的风俗过于野蛮，而西戎人长期和中原各国小规模通商贸易，自然而然接受了不少汉化，所以在习惯与道德上，西戎人是不容许这些野蛮的部落加入西戎的，所以这些部落为了自己的立足，纷纷加入了北狄。

而北狄常年在北方这个苦寒之地，每个北狄人都是坚韧且凶残的人，而西戎人虽然铁骑的名号响亮，面对茹毛饮血不要命的北狄人，还是要怯懦三分。

西韶关附近虽然还是西戎人的地盘，但是最近几月北狄人的游牧部族也开始增多，这也导致西延郡的压力颇增，现在在加紧完善西韶关的整体修建。

“各位看，这百草关虽然修缮完毕，有着比以前更为强大的防御，但是，百草关一旦失守，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这样敌人能直**国咽喉，掠夺沿途百姓，而我们在这里失守后，得在焦城或者郦城这两座城市进行集结剩余的部队迎击。

那敌人在我们集结完毕前，撤离便是。”

“我赞同博源将军的看法，你们不用再吵了，这次敌人可是比以往集结了更多的部队，据我们商人和线人所探查到的，这次敌人规模足足有十万之人，是吧整个西戎的家底都拿出来了，想必这次敌人也是急了眼了。”

李晟缓和各个大臣之间的矛盾后，在思考这次敌军把家底都拿出来是要做什么，整个西戎七十多万人的人口，直接掏出十万多人的大军要往我军的城关上面撞，到底是为了什么。

知道敌人目标后，博源和许佑立即领命，各带领五万大军前往西方百草关进行布防，李晟则由杨渊陪伴在宫中神游。

“诶呀，陛下，臣年纪大了实在是跟不上您的步伐啊，能否歇一歇？”

“杨渊。”

“老臣在。”

“你说这次敌人十万多人大举进攻百草关是为何意，虽然是为了后方的大量可供掠夺的百姓和城镇，那何必一头撞死在这个能让他们损失惨重的百草关上呢？”

“大王您这就不懂了吧，近两年的西戎人也是处于饥荒边缘，牛羊数量大不如前，整个草原供养的人口也是大大减少，这让西戎人这两年的人口不增反减，大量新生儿因为没有粮食而夭折。

而且北方的北狄也是来势汹汹，自然要个解决办法，今年他们上任了个新可汗，好像叫博尔木，如果抢不到粮食，以这样的人口退回草原深处修养，想必今年冬天就要开始饥荒，这只会让西戎人一蹶不振。

那不如直接通过战争手段削减人口，削减到部族供应得起，这样退回去修养，不仅有粮食供给不会造成饥荒，而且还能转移矛盾，反正他们死的人都是我们北汉军队士兵们的刀下亡魂，这只会增加双方的矛盾罢了，以后他们回归，就更加有利有与我们进行战争。”

“确实如此，但是他们不怕我们北汉军队打完这场战争是否会追击他们的败军吗？”

“哈哈，陛下，您看这次出动十万大军就是要让我们整个北汉军队的血流干，倘若没了这只经历过战火磨练的军队，只有一群农民集结起来的部队，西戎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为这些农民组成的军队而头疼。”

“确实如此，如何应对这次战争？”

杨渊不断梳理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盯着那不断升起的明月思索着，既然敌人要放干我们军队的血液，为何不通过练兵的手段把其他没有经验的部队拉上去练兵。

“这次战斗是一次机会，我们北汉近两年的军队人数激增，但是很多人只是训练，从来没见过战场的模样，不如把这些军队也放上去进行练兵，这样我们能获得更多有经验的部队，也能应对这次西戎人的计划。”

同意了杨渊的主意后，李晟让新建立的部队十五万人也分批驻扎在百草关附近，一经发生战事，那就马上抽换部队下来，对原有的部队进行保留，对新成立的部队进行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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