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挫骨扬灰！都解不了心头之恨！

　　北昭复看着铜镜狠毒一笑：“他珍视什么！朕就毁了什么！他的皇位他的爱人！对了……他就是为了那个什么慕初月，真是可笑！乖乖的把她当成棋子献给朕不好吗！自寻死路！”

　　太医哪敢多言。

　　北昭复就觉得此刻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头疼的就像巨斧在劈一样。

　　长生不老的代价如果只有这些！

　　“哈哈哈哈哈，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朕就可以……一统天下……”

　　慕卿衍垂着眼帘侧躺着。

　　七窍流血而亡吗。

　　外面黄沙漫天，慕卿衍闭上了眼，长生不老的代价。

　　到底是什么。

　　北朝大败，逃离汴洲城，守麓洲城。

　　军营搬离。

　　慕卿衍等着慕初月，战车上，修长的身影在黄昏下有些落寞。

　　“皇叔！我在城里买的糕点！”慕初月傻笑着递着糕点：“特别好吃。”

　　慕卿衍轻轻皱眉：“不吃。”

　　“皇叔吃嘛！”慕初月像小孩子一样对着慕卿衍撒娇。

　　“少买这些东西，对牙不好。”慕卿衍拿着糕点。

　　尝了一个。

　　“皇叔皇叔皇叔！甜吗？”慕初月期待的看着慕卿衍。

　　失去所有感知力……

　　七窍流血而亡……

　　“甜。”慕卿衍面无表情，看着十万大军，又看着她低垂的长睫闪着。

　　他为了什么长生不老。

　　这个天下吗。

　　心里的答案似乎不是这个。

　　但是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是为了这个天下。

　　慕卿衍看着太阳，似乎太阳已经刺不痛他的眼睛了。

　　慕卿衍伸出手，太阳的温度……

　　太阳落下山。

　　慕卿衍眼中的光芒随之消失。

　　头疼欲裂的感觉他早就麻木了。

　　“皇叔！你看！月牙儿！”慕初月笑靥如花。

　　慕卿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万里江山也罢，浩瀚星河也罢……

　　他好像听不见百姓士兵所喊的万岁。

　　只能听见慕初月的笑声。

　　拼尽全力……

　　我也要护你周全。

　　“你们盯着朕做什么……”

　　“皇上，老臣只是在回忆您年轻的时候……跟现在一模一样就是头发……不对劲……”

　　“…………老东西！几十年朕长什么样你们记得这么清楚！让你们出谋划策攻打九秋一个个怂的像王八一样！”

　　巨大的马车里，龙椅上，北昭复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不过这药……除了头疼的厉害以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北昭复深邃的眼睛犹如地狱中的小鬼。

　　“可不……长生不老药……还百毒不侵呢……”太医小声的嘀咕北昭复还真就没有放在心上。

　　阴险又狡诈。

　　朕活了七十多年了，慕卿衍，你跟朕斗，还是嫩了点。

　　“长生不老……朕还要不要好好的颐养天年了！一统天下自己能！那要那么多儿子干什么！简直有病！要朕说！那慕氏皇族就是闲的屁疼没事干！看看给朕糟蹋的！好好的胡子！就没了没了！”

　　“怎么皇上吃了这个药……连脾气都回去了……”

　　大臣面面相觑。

　　“可能……没准……连心智都得回去……”

　　“你们在议论什么！还不给朕想！怎么把汴洲城抢回来！”火冒三丈的北昭复一掌将铜镜击的粉碎。

　　大臣被吓的一激灵：“皇上……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怒……”

　　北昭复眉皱成川字：“什么都听太医的！那朕早就死了！就是太医！朕没活剐了他们！已经是朕的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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