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睡眼,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腹部。
虽然此时没有任何疼痛,但是被打击的实际感还仍有残留。
原来,是梦吗......
我望着被晨光撒亮的天花板如此想道。
哦,对了!那个声音!
我记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玲......吗?
她昨天还为我报过时间。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呼唤脑中的那个声音,果不其然,她出现了。
“怎么了吗?”她淘气的回复道,是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声音。
“你叫......玲......对吗?”因为这个名字是在梦中约定下来的,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是啊!”
“那......那你还记得那个没有边界的白色空间吗?”
“没有边界?白色空间?那是什么?”她感到非常疑惑。
看来她并不知道我梦中的经历,就像平日梦见朋友一样,朋友根本不会知道你梦境的内容,实际上梦境中只有你一个活人而已。
但我还是想给她说说那神奇的经历。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和你身处在一个奇异的白色空间,你在危急时刻救了我,然后我们聊了一些......”
“这样啊哈哈哈”她笑着打断我“很有趣的梦呢!不过我作为精灵虽然可以知道你的思想,但却无法和你一起做梦的哦!”
“嗯......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玲没有继续说话,而我的眼睛也刚好扫到了右手边雪鸢的书桌上。
相片中的雪鸢不同于昨夜,现在反而清晰可见。相片旁的晶石也不再诡异,而是无比璀璨。
窗外有一些属于乡镇的声音——言语声,马车声和风声……
我看向紧闭的卧室小门,屋内也不是安静的,而是有走动和摆弄厨具的声音。
我猜是雪鸢在准备早餐一类的东西。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盖着下半身,就这样静候雪鸢的到来。
话说,我的身体和头已经不疼了呢。我感到有些轻松开心。
闲暇之余,我望向左手边的窗外,想了解这个世界。
但我又受限于视角,只能看到一片蓝天。
我大概在较高的楼层吧,否则不应该只有蓝天的……
“咚咚咚!”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醒了吗?我进来咯?”门外是雪鸢的声音。
原来是雪鸢。
“请进吧!”我说。
门把手扭动了一下,然后门被雪鸢的头轻轻的顶了开来,直至顶到墙边。
她双手端着餐盘,所以无法用手开门。我想,估计门把手的开启她也是依靠胳膊的吧……
她微笑着走过来,把餐盘摆在我右手边的桌子上。
接着她把原本就存在于桌子上的花拿到了书桌那边,估计是怕我吃饭不小心会摔碎吧。
“这是早饭,希望能够合你的胃口。”她背过手笑着对我说。
“那你……”
“没关系的,我吃过了!”
她笑起来虽然很美,但却不该是她真正的心情,她还是在故作坚强……
我想起了她的处境,但我却无能为力。
“好吧。”我点点头。
餐盘里有两块刚刚烘烤过的吐司面包,和一杯白色液体,以及一碗绿色的液体。
我猜白色的那杯是牛奶,但绿色的那碗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看着雪鸢。
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意思,没等我开口就解释说:
“这个绿色的呢,是用某种草熬制的药,对你的失忆有一定缓解作用的。”
“原来如此,谢谢你呀。”我说。
她笑着点了点头。
食用完早餐后,雪鸢说要带我去找卡洛克。
我告诉她我要休息一会。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喝完那碗绿色的草药后头就会感到非常痛,像要炸了一样。
尽管雪鸢说这是正常现象,但我还是受不了这疼痛。
所以我坚持要躺一会。
我不会每天都要喝这个吧!我捂着头感叹道。
过了不久,头痛的感觉总算是消退了。
然后雪鸢先带我认识了一下她的家,我这才知道她家原来那么大,不但是两层的房子,每层还有那么多房间。
而我就睡在第二层她的卧室。
我猜对了,只能看到天空的地方,一定不是低处。
出门之前,雪鸢再三叮嘱我要表现的正常一点,见到魔法也不能表现出诧异,别人和我打招呼,我要自然的回复他们。
她说,我们在这个镇上还算小有声望,如果被人发现了我记忆元异常的话,会出大乱子的。
“我给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雪鸢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披着长长的白发站在门口对我说道。
她正在做出发前最后的确认。
“记住了记住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有些不耐烦的对她说。
“唔——”她嘟起嘴来一副生气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她做如此可爱的动作,我“噗嗤”的笑了一声。
“怎么了!”她依旧嘟着嘴。
我笑着,没有说话。
虽然我只与面前的这位陌生女生认识了一天不到,但我却感受到了她对我浓厚的信任和关爱。
也正因如此,我和她现在相处自在的多了,仿佛变成了她口中那个“以前的战友”。
雪鸢啊,她给我一种这样的感觉。
无论是什么心情,她总是可以把她的内心感受毫无遮拦的通过表情展现给我——
那就是笑脸。
她一直在笑,自然无比的笑,仿佛她始终都是快乐的,起码在我面前是这样的。
但是,我始终不会忘记——
在无数时刻,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悲伤才是她再真不过的情感。
但关于这悲伤背后的真正含义,我却并没有继续深思下去,而只是停留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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