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观音庙大乱已过去两年。
这一年的夏日格外炎热,连一贯清凉的云深不知处都有几分燥热之感,再加上窗外蝉鸣不止,搅得蓝景仪越发觉得,手中的书卷无甚趣味。
“思追,你听说了没有,”景仪将书卷难以察觉地向上移了移,遮住了自己的嘴,继续悄声说道,“前两日含光君和魏前辈下山夜猎,遇到了很难缠的东西。”
蓝思追先是看了一眼蓝先生,也效仿景仪举高书册,道:“你听谁说的?”
“是昨夜轮值的黎深说的,说是含光君还带了伤呢。”
思追看了看周围飘来的八卦眼神,轻轻咳了一声说:“怎么会,我今天早上去给他们两位送胡萝卜,并未察觉有异,一定是黎深看错了。”说罢,递给景仪一个警示的眼神。
景仪虽然平素有些张扬,但本性机敏,立刻知道事情不对,只得按捺住心头大大的好奇,待到放学的钟声响过,立刻随思追走到一处僻静之所,这才知道,含光君确实负伤了。
“怎么会呢?”蓝景仪难以置信地说,“含光君……也会受伤?”他实在难以将含光君与受伤这样脆弱的字眼联想在一起。“那魏前辈呢?”
思追皱眉:“不知,黎深说,虽然两个人的形容与平日无异,但是含光君着白衣,受了伤容易看出,魏前辈一袭黑袍,实在不知道伤了没有。”
景仪道:“也许只是魏前辈想吃什么山珍野味,含光君便……啊,含光君定是不会不守家规的,是魏前辈杀生时没留神,溅到含光君身上也未可知。”
思追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种不正经的推测,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我总觉得心里发慌。”
景仪皱眉道;“话说回来,我虽告诫了黎深不要张扬含光君受伤之事,免得有人趁乱生事,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只怕难以瞒过大家。”
思追赞许道:“做得好,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免得终日惴惴不安。”
静室前,兰草生得茂盛,隐隐有香气缭绕。
魏无羡用陈情敲了敲景仪的脑袋,笑道:“瞎操心,不过是我猎鹿时含光君站得近了些,衣服上沾了血迹,你们就肆意揣度。”
思追行了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思追知错了,含光君和魏公子安好,我们就放心了。”
“有你们含光君这样一个大能人罩着,能出什么事?”魏无羡嘻嘻笑道,“倒是你们,上次去夜猎受的伤如何了?”
景仪撇了撇嘴:“不过是皮肉伤,几天就养好了。”
魏无羡眯起眼,弯着嘴角笑道:“啊,也对,不然怎么有精力传八卦呢,不知道今天上课是不是也这般精力充沛呢?”
景仪正要分辨,就听见屋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夜猎笔记,该交了。”
景仪和思追双双打了个哆嗦,行礼道:“是。含光君,魏前辈,我们告辞了。”
说罢,尽可能雅正端方地落荒而逃了。
魏无羡敛去笑意,担忧地望了一眼屋内:“蓝湛,我去找泽芜君。”
清冷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中气十足,有些虚弱地道:“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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