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午间茶会

05 午间茶会

阿瓦隆学院，世界最顶级的巫师学院。

能在众多巫师学院中被奉为“王座”，阿瓦隆学院的办学实力毋庸置疑，它的历史相当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五世纪，有上千年的历史。学院的每任校长都是巫师世界响当当的人物，从二代校长红发女巫梅丽珊卓到十七代校长青须佩罗，再到如今的校长普林姆尔，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巫师们都说阿瓦隆学院是天才的乐园，能够进入这所学院的必然是资质十分优越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是贵族子弟，血管里流着家族漫长沉淀下来的高贵血液。也有不少初代巫师，他们被阿瓦隆学院在茫茫人海里选中，资质毋庸置疑，相信不久以后冠以他们名字的新生家族会在巫师世界抛头露面初露锋芒。

张子尧就是名初代巫师。

可他的情况和别人都不同，能进入阿瓦隆学院即便是初代也拥有相当不错的魔法资质，魔力等级通常在LOM.2到LOM.3之间，要知道那些所谓的流着古老血统的天才们也就在这个等级。

可他张子尧却完全不一样，他大概是阿瓦隆学院有史以来招的第一个LOM.0的学生，所谓LOM.0就是体内魔力极度有限，几乎无法使用魔法。

当年张子尧得知自己是这样废材的体质的时候还是相当懵逼的，他想自己一个根红正苗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也不可能和这些个神佛后代相提并论，可既然自己那么废柴学院又何必招他呢？

结果答案出来了，他张子尧被校长说成是万里挑一的天才，由学院炼金系单独录取，牛逼到不行。阿瓦隆学院炼金系是学院最古老和神秘的一个系，学院创校千年历史以来包括张子尧也就只招了三名学生，其中两名都成为了炼金大师。张子尧得知真相后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什么逼样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炼金术？那是什么东西能吃么？他不明白校长为什么这么包庇他，感觉他像是校长的私生子。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事让他逐渐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因为冥冥中有一双手在操作着他的命运，他无法反抗，只能按照着那个人写的剧本走。

“学生证。”对面的黄色头发的小姐姐冷着脸说话。

“这里这里。”张子尧点头哈腰地将学生证递到女孩手里。

这里是阿瓦隆结界的“交接站”，也可以说是学院的大门，想要进入学院这里是必经之路，阿瓦隆学院号称是虚无之地，这座学院隐藏在巨大的结界里，而这座结界的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张子尧。”女孩大声地读着他的名字，她的声音传得很远，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张子尧挠挠脑袋说是的是的，可心里却警惕了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很多人在看他。

“你可以进去了。”女孩把学生证丢给他。

“我这个……行李？”张子尧指了指他身后大包小包的行李，他不是第一次进学院了，一般这个时候行李会自动寄回宿舍，不需要他操心，可现在他身后的行李却一动也不动。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行李也搬不动吗？”柜台后的女孩嘲讽说，“追悼会上的气势哪里去了？”

张子尧无言以对了，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屁颠屁颠地搬着自己的行李往后走，周围的人看着他无声地笑，对着他狼狈的身影指指点点的声音像是一根根针扎进他的心里。

他此刻心态其实还算好，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也不是特别生气。

是啊，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选择，在那场追悼会上，他既然选择站在摩根的身前，那么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只是没有料到，真正面临许多人的恶意的时候，心会那么累。

追悼会那天他得罪了学院里的所有人，因为他看不惯学院掩盖真相并将所有责任都推卸给摩根的作风，他不想让摩根承当下所有的仇恨，所以他站了出来，主动把仇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事实上他成功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柜台的小姐姐他是认识的，那是艾米莉亚，想当初他第一次进学院的时候也是她接待的，那个时候爱德华跑上去和她搭讪，她的举止优雅且和善，不像今天这样。

张子尧其实也并不怪艾米莉亚，为了包庇摩根他确实侮辱了死去的学生会成员们，他那个时候也没想好要怎么说话，硬着头皮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

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后悔，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干。

他接到的命令是到达学院后一刻不缓地到钟楼机械室报道，没办法，只能背着行李去，这可够呛，他的行李箱里塞满了游戏碟和几台游戏机，重得不得了，更要命的是一路上他要爬的楼梯并不少......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电梯里他把行李托给杰克巴尔德照看，这只白色的暹罗猫在小鱼干的消费后表示很乐意帮张子尧把这些行李送回宿舍。

电梯门缓缓打开，熟悉的齿轮转动声随着里面檀香味的空气传进来，这让张子尧多多少少有些怀念，上个学期他被桂妮维亚关在这里整整二十天，那些天的夜里他都是听着齿轮的声音入睡的。

张子尧走进屋子，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考究的圆木桌，女孩端坐在桌前，手里翻动着一本十分厚实的书，茶具甜点一样不缺，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将女孩那头白金色的长发渲染成耀眼的金色，美得让人觉得时间停了下来。

张子尧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桂妮维亚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绝美漂亮，这种漂亮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要找的话也只能在梦境里才能找到。

“坐。”桂妮维亚示意他坐在旁边的座位上，那是张子尧专属的座位，这间机械室里只布置了两个座位，就连校长普林姆尔来到这里都只能站在一旁，而不是坐下。

张子尧懒洋洋地坐了上去，桌上属于他的茶具飞了起来，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按照他的喜好里面还加了一块方糖和一小杯牛奶。

如今的他也不是那个初来阿瓦隆学院的新生了，对此见怪不怪的，他熟练地握住浮在半空中的茶杯，喝上一口，顺便从旁边的食盘里取了一点马卡龙尝了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桂妮维亚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他也明白对方不想被打扰，心里嘀咕了几句，然后熟练地从身后的大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看。原本这里的书都被他看完了，但此刻书架上则是新的书，大概每个月这里的书都会被桂妮维亚换掉。

这几乎是他们师徒的常态，两个人坐在桌前，都低头看着书，张子尧时不时地抓一块甜点咬在嘴里，很难感受到时间在这里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桂妮维亚放下了手里的书，她抬起头来，这才第一次打量起这个许久不见的学生。

“你觉得日本怎么样？”桂妮维亚突然说。

“唉？”张子尧愣了愣，不知道对方突然是怎么了，他想了想，说：“挺好啊，有一年四季穿着超短裙和过膝袜的小姐姐，还有动漫和游戏周边。”

“那如果学院送你去日本，你会去吗？”

“当然去！怎么不去！”张子尧连忙说，“这难道是公费旅游？学院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学院给的福利，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玩的，作为我的学生你是有这个机会的。”桂妮维亚看着张子尧笑，“你既然这么想去，那我就擅自帮你要一个名额吧。”

张子尧听了有些高兴，心想这位老祖宗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这种好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正准备问一问是不是全部的消费都能报销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桂妮维亚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一只手落在了张子尧的肩膀上，下一刻张子尧的眼前的场景就改变了，他仍然是坐着，可他已经不在机械室里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办公室，空气里洋溢着阳光的味道，典雅的红木家具以及挂在窗前的实木鸟笼，鸟笼里是两只鸡尾鹦鹉。

“欢迎来到校长室，张子尧。”普林姆尔看着他。

张子尧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即便是现在的他也无法习惯这种类似“瞬移”的魔法，他看到普林姆尔站在他身旁，心想校长大人都站着了那么自己自然不能坐着。

“放轻松放轻松，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嘛。”普林姆尔径直坐在了张子尧对面的位置上。

“校长，这是......”张子尧不大明白桂妮维亚在搞什么鬼，之前不是说去日本的事吗？怎么一下子把他传送到了这里？

“果然还是张子尧同学热爱学习啊，日本交换生的名额十分宝贵，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啊。”普林姆尔感叹。

“等等！”张子尧瞪大了眼，“不是去旅游吗？怎么改成学习了？”

“你先别急，等其他人到了我们一起说吧。”普林姆尔摆手，“你要喝什么茶？”

张子尧连忙摇摇头，他心说我已经喝了一上午茶了，麻烦你们这些文化人别老问人喝什么茶，改喝点饮料成不？可乐雪碧芬达我都可以。

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普林姆尔说，然后他看向张子尧，“中国有句古话叫说曹操曹操到。”

走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学生会主席姬堇铭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学生会副主席阿黛尔，随后走进来的是张祈梦、尼禄和姬莉叶。

张子尧坐在原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他心说这次旅游阵容这么强大，竟然和学生会的两大主席以及LOM.5、LOM.4的怪物们一起？

事到如今他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来的人都是学院数一数二的超级天才，这次所谓的“日本旅游”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一般和这些神佛后代扯上关系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机智的张子尧已经看透了校长的诡计！

“各位请坐。”普林姆尔示意他们坐下。

所有人挨个坐了下来，他们满脸狐疑地看着张子尧，不知道这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子尧同学是第一个到的，作为我们学院唯一的炼金术学员，他和你们一样拥有一个名额。”普林姆尔解释说，“我想你们也都听说了这次的行动。”

“是去日本的阴阳塾做两个月的交换生么？”姬堇铭开口。

“是的。”普林姆尔点头，“阴阳塾是日本最顶级的阴阳师学院，他们从不招收日本国籍外的学生，教学环境非常封闭，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向我们提出邀请。”

“说实话我们并不了解那帮日本人，他们奉行他们的阴阳师文化，我们也奉行我们的巫师文化，几千年来巫师和阴阳师几乎没什么交集。”普林姆尔低声说，“但这次交换学习的价值是值得肯定的，你们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在那里你们能学到很多东西。”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张祈梦问。

“日本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它不属于魔法部的管辖范围，准确的说日本人有他们自己的一套管理方式。”

“校长的意思是让我们低调点？”尼禄明白了。

“对，是应该低调点。”普林姆尔说，“如果你们犯了错误阴阳塾会把你们交给当地的管理机构‘阴阳寮’，他们不归魔法部管，如果你们犯事被抓，学院可能也救不了你们。”

“为什么前提一定要是我们犯事被抓？”张子尧瞪大了眼，“我们都是好孩子啊，谁会没事去打打杀杀犯事情呢对吧？”

他转过头去看其他几个人，想从他们脸上看到表示认可的表情，可其他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他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相信你们都是好孩子，可很遗憾我不得不说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很会制造麻烦。”普林姆尔叹气，“毕竟你们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怎么能够让你们到别人家的地盘上夹着尾巴做人呢。”

张子尧心说我就想夹着尾巴做人啊，去玩个两个月吃吃喝喝多舒服，只要对方招待的好，夹着尾巴做人也不是不能忍啊。

“那么搞事情的时候蒙着脸就好了，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法抓我们！”阿黛尔转动着漂亮的眼珠子，举起手。

张子尧心说大姐你这是一心想去搞事情啊，我们大家能不能都随和点？大家中日友好嘛，还有校长你怎么也该教育一下自己的学生吧，怎么能够一心想着捣乱！

“这个方法好！”普林姆尔连忙拍手，“如果要搞事情也要在晚上下手，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想不会被他们抓住把柄。”

张子尧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十分幻灭……

“另外这次在日本由贺茂家族负责接待你们，贺茂家族是日本阴阳师家族的王座，有他们的保护你们这两个月历应该会十分安全吧。”

张子尧听了愣了愣，校长的口气好像是在说日本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可日本除了电车上的痴汉和变态杀人狂以为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吧？不过说起来变态杀人狂好像确实很危险……

听到贺茂家族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室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今天没有到场，像这样场合应该不会缺少他才对啊。

“学院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专机，明天九点准时出发，到时候贺茂炀同学会来接机，学院事先通知了他，所以他并没有回来。贺茂炀同学会是这次交换学习行动的负责人。”

张子尧听到“专机”两字不禁在心里赞叹学院真是有钱，他真的挺高兴的，因为他想起放假前他和贺茂炀说要去日本玩，让他做导游，他真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能实现。日本是他兄弟的地盘啊，张子尧忽然就不慌了，因为有贺茂炀在，他是贺茂家的家主继承人，有他罩着那些王八蛋阴阳师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有人不愿意去的吗？”普林姆尔看着所有人，“这并不是强制性的，你们可以选择弃权。但弃权就意味着放弃了千载难得的机会，要知道这是阴阳师的世界第一次向我们开放，你们会学到很多东西。”

“我们愿意！”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

“很好，这才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普林姆尔鼓掌，“你们现在可以回各自的宿舍准备好行李，你们要去日本两个月时间，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所有人都起身，但唯独张子尧还坐着，因为他根本就起不来，这张椅子仿佛被502胶水粘过，他动都动不了。

其他人离开前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张子尧心说你们看我干嘛？我也很无奈啊！

“校长您还有事？”张子尧忍不住开口问。

“没什么事了，只是有人叮嘱过我，你从什么地方来，就回到什么地方去。”普林姆尔微笑。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眼前的景物飞快的变换着，张子尧又回到了机械室，还是坐在那张属于他的椅子上，他身前的红茶还冒着热气。

“麻烦下次可别那么玩，弄得我头晕！”张子尧连声抱怨。

“这次去日本，多加小心。”桂妮维亚将手收了回去，然后轻轻地拿起茶杯，微呡。

张子尧不是笨蛋，从刚才开始这两个混蛋校长就不停地重复“小心”这个词，可以想象这场所谓的“交换学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可能极度危险。

“我去日本生存的可能性是多少？”张子尧决定开门见山地问。

“10%。”桂妮维亚平淡地开口。

张子尧心说你也不要这么诚实吧？你骗我说那里很好玩有大和抚子暖床，每天的学习就是打打游戏，参观Nintendo和CAPCOM的总公司，晚上去夜总会找最火的小姐happy我也会信啊，这个生存率10%是什么鬼？这不是就等于必死无疑么？鬼才去啊！

“这只是你个人的生存率，考虑到你身边有优秀的队友以及冬之女巫作为保镖，生存率还是蛮高的。”桂妮维亚摆手。

“那里真的有那么危险？”

“现在还说不准。”桂妮维亚说，“这次的交换学习是由贺茂家族提出的，在这之前阴阳术的教育是封闭的，巫师们无法了解与学习。”

“贺茂家族是日本阴阳师家族的王座，所以他们很有话语权，这才有了这次交换学习的机会。”桂妮维亚顿了顿，“可日本的阴阳师家族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谐，很多家族都在觊觎贺茂家族的王座，所以这次很有可能有其他的阴阳师家族出来捣乱。”

“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张子尧惊恐地看着桂妮维亚。

“最坏的结果应该是杀掉你们吧。”桂妮维亚平淡地说，“这次参与交换学习的学生除了你都是大家族的家族继承人，如果他们死在日本，不仅学院会严厉追究，就连那些大家族也会暴怒。魔法部不得不介入其中，搞得不好就会发动战争。”

“这么可怕？他们有必要搞到这一步么？”

“如果发动战争，日本的阴阳师家族势力就会在战争中进行一次洗牌，贺茂家族很可能就会被其他的家族取而代之。如果没有发动战争也好，提出交换学习的贺茂家族必然会受到内外两方的施压，这样他们就没办法守住王座了。”桂妮维亚低声说，“但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没准这两月你们安然无恙，回来的时候还胖了一圈。”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想象？”张子尧懵了。

“我只是觉得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提前和你打声招呼。”桂妮维亚说，“你也就当是去学习旅游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到时候再说吧。”

“喂喂什么叫到时候再说？”张子尧瞪眼，“到时候再说我的命就留在日本了！”

“你要相信自己的队友啊，他们可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那些日本佬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桂妮维亚淡淡地说，语气里有着对自己学生的夸奖和自信。

“真要有个万一的时候还有你嘛，你虽然是个废柴，但关键的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张子尧不知道桂妮维亚到底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石中剑，在你的体内吧？”桂妮维亚低声问，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恩”。张子尧点点头，“可我没办法感受到它，我能够感受到的只是它与摩根之间的联系。”

“这是因为你体内的魔力太稀少了，如果想要召唤出石中剑，就必须要庞大的魔力。”桂妮维亚说，“我给你的那枚玉石是我专门为你制作的魔力储存器，只要你还在呼吸它就能源源不断地从你体内抽出一小部分魔力进行储存，等它存储到满的时候你就可以召唤一次石中剑，所以你要记住只有在最危机的关头才能用它。”

张子尧想起了昨天随着学院的包裹一起送过来的纽扣，他可真没想到那是块玉，听桂妮维亚的吩咐，他把玉石做成了吊坠挂在脖子上。

“也就是说石中剑是我的大招，而这个大招是有CD的，我不能随便乱用。”

“没错。”桂妮维亚点头，“你也可以用这里储存的魔力使用炼金术，但也用不了很多次。”

“法师最忌讳的是没蓝啊！”张子尧叹了口气，“而我大概就是那种能力值都点幸运上的法师吧！”

“准确的说你不是法师，而是炮灰。”桂妮维亚的表情很认真。

“灰烬努力一下也能当上薪王啊，炮灰也有炮灰的尊严！”张子尧也很认真。

“你想......成为王么？”桂妮维亚忽然说，她脸上的神色忽然变了，变得那么严肃，墨绿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摄人的光。

张子尧被她突然的话问得有些懵逼，成为王？什么王？海贼王么？他觉得桂妮维亚大概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薪王是《黑暗之魂》里对传火英雄的称呼，他只是说说烂话开开玩笑，都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王这种东西。

他脑子一闪，忽然想起在巫师的世界里确实是有“王”存在的，那是被称为“怪物”或者“绝顶天才”的人们。

LOM.5，天生王者！

“我......不想啊。”张子尧挠挠脑袋。

“为什么？”桂妮维亚看着他，“巫师都想成为王，拥有这个世界最尊贵的地位，为什么你不想呢？”

“因为没有实感啊。”张子尧想了想说，“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当然好了，没准有腰细腿长的漂亮女孩们给你穿衣服喂你吃东西，所有人见了你都怕，你高高在上，指点江山.......”他顿了顿，“可这些都离我很远很远，是我没办法想象的生活。”

“你想象中最好的生活是什么？”

“就是有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周末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打打游戏，喜欢的女孩靠在我的肩膀上，做她想做的事。”张子尧努力地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很普通。”桂妮维亚低声说。

“是很普通，但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了。”张子尧说，“我就是一个俗人嘛，太牛逼就不是我了。”

“能拔出石中剑的人，不会是普通人，这一点其实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

“我知道。”张子尧低声说，“可我还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哪怕自己会是一个怪物。”

“你觉得自己是......怪物？”

“我不确定。”张子尧看着桂妮维亚的眼睛，“你应该知道些关于我的事，可你不说。”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桂妮维亚说，“我想你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什么意思？”张子尧皱起了眉头。

“嘘！”桂妮维亚做出噤声的手式，“一切要看.......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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