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余归溪天还未亮便早早起了床,反复检查着东西带齐了没。
桌上摊开着一张包袱布,布上尽是些余归溪视若珍宝的小物件。余归溪正检查着,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叶子语:金创药,止血药,纱布,绷带……师妹,这不知道的以为你下山去挨打呢。
叶子语也是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好东西便出了房门。不想正好看到余归溪的房间灯火通明的,便知道这丫头也在收拾,抱着好奇的态度来看看,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她包袱里准备的东西,叶子语便忍不住打趣道。
余归溪:哪能啊?你师妹我这不是怕你死在山下嘛,可不得多备点,我这一包裹都是为了师兄你啊。
论嘲讽技能,余归溪可绝不甘示弱。
叶子语:那你这女儿家的发簪发束也是给我带的?师兄我可没有女装的癖好。
叶子语走到桌前拿起包袱布上的一串珠钗打量着说道,眼神带着嘲讽的看向余归溪,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余归溪:师兄!看簪。
余归溪喊出“师兄”的同时,手间突然朝叶子语飞出一个物件,“咻———”。
事发突然,叶子语躲闪不及,那物件稳稳的插在了叶子语的发冠上,吓得叶子语不轻,目瞪口呆地看着余归溪。
余归溪:师兄,如何?这簪子可是为你准备的利器呢。
叶子语:余归溪!!!
听到叶子语大声咆哮,刚走近叶子语的余归溪不禁捂住了耳朵。
余归溪:哎呀师兄,归溪下手知轻重的,这不没什么事嘛。来来来,我帮你取下来。
说着余归溪便抬手欲取下那支插在叶子语发冠上的簪子,却被叶子语拍下去了。
叶子语:你若是下手偏一点,我还能站在这跟你讲话?!
叶子语很是生气,这丫头如此突然着实吓人一跳。
余归溪:放心师兄,那支簪子比较钝,伤不了性命。
比较钝?叶子语心想。比较钝都能穿了他的发冠,该是有多深厚的内力,这丫头何时练就的。
想到这不禁稍感欣慰,这丫头的武功也算是长进了不少,虽然是以这种方式呈现,但至少日后不必担心她遭人欺负了。这样想了想,叶子语便也没那么生气了。
叶子语:取下来吧。
噗,余归溪心里不禁笑出了声。这师兄,刚刚还拍掉她的手,现在反倒让她取下来了,这般傲娇,好像有点像某个人,谁呢?
师父!
对,没错,就是师父,果然名师出高徒,这傲娇的水平一样一样的。
余归溪想着便伸手将簪子从发冠里拔了出来。
叶子语:快把东西收拾好吧,准备去向师父师娘告别了。
余归溪:好的哟师兄。
刚闯了祸的余归溪可不得趁机会卖个乖,说着还朝叶子语笑着眨了下眼睛。
叶子语低着头整理好发冠便转身离开了,他真想假装没看到余归溪的动作,不予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赶紧出房门方为上策。
崆论碑。
崆论碑是崆遥门的天坛石柱,上面刻满的是门派条例,足足三千余条,也是上下山必经之地。
淮天南:啊...嚏
余归溪和叶子语刚赶来便正好听到师父打了个喷嚏哪里。
余归溪:师父怎么打喷嚏了?这七伏天的还能着凉?
叶子语却没有做声,面上毫无波澜却实在憋的辛苦,心里暗自发笑,这怕是昨晚被扔门外着凉的吧。
江月吟(师娘):你师父……
江月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淮天南打断了。
淮天南:为师昨晚一想到子语和归溪要下山便夜不能寐啊,起床站在窗边看着月色,内心一片凄凉,没成想吹了风着了凉。
江月吟见淮天南这样说,也不揭穿,只是看着他。心里却想,这老头子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既解释了着凉,又显得自己为了两个徒儿睡不着觉,真不愧是自己喜欢的老狐狸。想到这,江月吟貌似还有点骄傲,忍不住嘴角上扬。
余归溪:师父,归溪往后会回来看您的。
在场其余三人都心知肚明的很,也就余归溪信了这鬼话。
江月吟(师娘):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下山吧,先找个落脚点才是。这些银两你们带着,出门在外不比在崆遥,得学会照顾自己,有钱才好办事。
江月吟握着余归溪的手往里塞了个钱袋,丝毫不容余归溪拒绝。
余归溪:师娘……
江月吟(师娘):拿着。
江月吟说完却又小声地悄悄在余归溪耳边说了句,以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
江月吟(师娘):这是你师父的私房钱。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余归溪,余归溪也以同样的目光回应着。
余归溪随即便收好了钱袋。
余归溪:那师父师娘,我和师兄下山去了。
淮天南:好,赶紧去吧。
见余归溪没怀疑他的话,淮天南高兴都来不及,面子保住了啊。
听到淮天南这样说,余归溪便赶紧拉着叶子语下山去了。淮天南和江月吟便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
见两位徒儿走远了,淮天南终是开口了。
淮天南:夫人……我病了。
江月吟(师娘):我知道,我把你关外面的。
淮天南:……哼。
见江月吟语气如此冷淡,淮天南也知没趣,打算独自去书房,正转身准备离去,却听江月吟一句。
江月吟(师娘):我熬了药,等会送你书房去。
听言,淮天南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却也并未回头,直直的朝书房方向走去,表面稳的一声不吭,实则……
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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