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雅阁。
余归溪和叶子语一踏进萃雅阁,便看到萃雅阁里面热闹非凡,阁内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鲜美的牛肉羊肉、陈年佳酿的酒香、一盘盘名气满城的特色菜,更是有许多余归溪和叶子语没见过的特色食物,可谓是应有尽有。
桌桌都是在友好的气氛中互相敬酒,谈笑风生。没有唇枪舌剑,没有针锋相对,有的,只是把酒言欢。处处可见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端着菜盘吆喝着,而掌柜手里算盘打的琵琶作响,看着门口堆集着的客人笑得欢愉。
余归溪和叶子语正看呆了的时候,突地冒出来一个店小二。
店小二: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店小二一脸的憨厚可掬,笑吟吟的看着两位客官说道,这可是他第一次来这萃雅阁做工,可不能搞砸了。
叶子语:住店。
叶子语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什么意思啊,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我们不可以。”
“就是,老子有的是钱,叫你们老板出来,出来!”
叶子语和余归溪闻声看去,只见两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叫嚣着。一人身边各站了一名壮汉拦着他们,以免他们闯进来。
萃雅阁老板: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萃雅阁,不缺钱。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说的就是此时,只见一名女子一身墨绿的翠烟及胸罗裙,身披猩红色的翠水薄烟纱,步步生莲花的走来。
这名女子气质真真是极好的,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墨发披肩只简单在脑后梳了个倭堕髻斜插碧玉钗。
要说着唯一的不足,便是可惜了,这般绝色却蒙了个面纱,不能一睹芳容啊。
“不缺钱,老子明儿个就封了你的店,让你不缺钱。”
“就是,你知道我兄弟是谁吗?告诉你识相的跪下来请我们进去。”
萃雅阁老板:识相?倒不如我劝你们识相点才对。
这女子说道便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好听至极,却带着杀戮的气势,又如幽灵般令人失魂。
萃雅阁老板:送客。
其中一名壮汉闻声边朝着出言不逊的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着萃雅阁外。“请吧,别等我们动手,那可不好看。”
“好好好。”那名男子依旧叫嚣着,“我要让你萃雅阁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说罢便气轰轰的甩袖走了,另一名男子也跟着放完狠话离去。
这名女子可谓是高傲的很,说完“送客”便转身就走,至于后面他们放什么狠话也毫不在意。
她当然不需在意,这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什么她畏惧的。
余归溪和叶子语只顾的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店小二:客官……客官?
店小二看两人发着呆,便轻声唤了句,半晌两人才回过神。
余归溪:嗯?
店小二:小的带你们上楼。
叶子语:那就有劳了。
萃雅阁二楼。
店小二:少侠,您的房间在这。
店小二笑着把叶子语往一间屋子里让,叶子语抬眸只见屋上二字“竹宣”。
叶子语朝余归溪看了一眼,店小二似乎看出心中所想,便道。
店小二:这位姑娘房间就在隔壁。
余归溪:好。
余归溪对叶子语一笑,示意他放心。
说罢,两人便各自回房。
店小二:两位有事招呼我,到早晚各饭点本店会送上吃食。
店小二站在两间房门口的中间朝着二人道,说完就退下去接待新客人了。
梅意。
余归溪走进那屋子关上门之后,环往四周,只觉惊叹。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可见设计的用心与主人品味的高雅,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梅花,花旁题字“梅意”。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而红木笔筒中也插着束梅花,梅花?余归溪心生疑惑,这七伏天何来冬日梅,细细一看,原是假梅,但这香气却比红梅更甚。窗上所挂着的是绯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余归溪此刻对那位萃雅阁老板可谓是敬佩,不仅人如下凡玄女,品味性情都深得余归溪欢喜。
难怪,难怪此间名为“梅意”。
想到此,余归溪不禁好奇起师兄那“竹宣”,便跑到隔壁去喝茶坐坐。
竹宣。
余归溪:师兄,你不无聊吗。
余归溪与叶子语对面坐在榻上,胳膊撑在案上托着脸问道。
叶子语:看书。
叶子语捧着一本书倒是能静得下心来,只顾专心致志的品味书中乐趣。
余归溪可无聊了,左看看又看看的,这屋子倒是清雅,并无多的装饰,别有一番居士之感。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
突然余归溪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只见那暗色沉木桌子上一把展开的折扇,上面画的便是竹子,但是这笔画铿锵有力,一看便不是一般人的画作,一看提名,清崖子。
余归溪:师兄,这扇子扇面竟是清崖子的画作。
清崖子!叶子语急忙起身向前仔细观摩,叶子语心里只觉不可能,清崖子可是连圣上相求都不作画的人,岂会为一家客栈饭馆作画,但……那提名确确实实是清崖子无异,这笔墨也是清崖子独有的。
叶子语:看来,这萃雅阁着实不一般。
两人便谈论起来,越谈越是起劲,聊的话题早已不止在清崖子了。更是忘记其间小二早已上过两次吃食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便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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