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钰:“阿浓……”
申屠钰像是舍不得眨眼,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段肆浓,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又是一个人的孤独。
段肆浓:“我在!”
段肆浓倾身抱了抱申屠钰,一遍遍在他耳边安抚,我在。
片刻后,段肆浓将申屠钰扶起,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出了天牢。曾经梦寐以求的事如今终于实现,虽然这是用命换来的,但她也甘愿。
而申屠钰依旧沉浸在重新拥有段肆浓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他为何能安然无恙地出天牢,也没有感受到段肆浓的变化。
神界都知道段肆浓是世间数一数二的美人,却不知申屠钰比段肆浓还要美上几分,这得益于男人专属的阳刚与魔族人自带的性感,再配上那一身红衣,的确让人见之不忘。
其实申屠钰起初并不喜红衣,而是玄衣,因为就算受伤流血了,也能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
可是段肆浓最爱红衣,只要见其人,必见其身穿红衣,不同款式,不同颜色深度。
为了处处与段肆浓相配,申屠钰也穿起了红衣,曾经还因为和段肆浓看起来像一对新婚夫妻而高兴许久。
从出天牢开始,缠绕在段肆浓和申屠钰身上的视线就没断过,无非是来咒骂她不懂尊卑与好歹,愧为冥神君。
可是结果却被申屠钰的样貌而惊呆。以前申屠钰不带面具时,众人也曾见过,不过那时年幼,未曾长开,不比现在来得震撼。
浓密的眉毛,勾人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诱人的仰月唇都透露着诱惑,而比常人白皙的脸却并不显得病态,反而让他看起来儒雅不少。
其实这些都怪她,曾经明明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每次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对他的占有欲就要控制不住。
她知道他长得好看,所以给他买了面具叫他带上,还对他说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而他毫无怨言地照做了,也不觉得那幼稚的狐狸面具有什么不对,也不考虑和他堂堂魔君搭不搭。从他带上以后,除了在她面前,就再没摘过。
她还提过更多无理的要求。
她说不喜欢他太霸道,不儒雅,一点文人气息都没有,而他就偷偷地去找了几个夫子,学了十多年,后来就经常扇着一把魔骨扇对着她吟诗作赋,念念有词。
他还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去学了很多年的厨艺,只因她说:以后要找一个会做饭的夫君。其实不过是自己习惯了前几世他做饭的味道,已经接受不了别的饭菜。
现在想来,他已为自己做过那么多,而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一个人煎熬十万年,一个人默默付出十万年,一个人为爱等待十万年!
申屠钰:“阿浓?”
或许是周围的视线太过炙热,又或许是手上的痛楚让申屠钰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出了天牢,竟快要到南天门。
他明明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为何他可以安然无恙地出来?
而且,为何他快要感觉不到阿浓的魂息了?
她是不是要离开他了?
难道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打破不了这世间的规则吗?打破不了神魔不能在一起的规则吗?
他现在知道错了,可不可以让一切回到过去?
哪怕只是回到阿浓付出神魂以前,可不可以?
这样他还能继续看见她;还能像往常一样,每到夜晚就偷偷跑去阿浓的小屋,施法让她睡得更沉后抱着她一起入眠;还能继续偶尔在她面前晃悠,哪怕她对他无比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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