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师父,这人怎么还不醒?这都睡了四天了,不会是救不活了吧。”
师父(左居轩):“无事,只是伤势有点重,不久便会醒了。”
卿尘:“师父,你说这女子是哪里人?我们东莱国并没有此等穿着的人啊?而且,弟子翻遍五洲奇闻录也没有见过啊。”
师父(左居轩):“这世间不是只有五洲,五洲只属于人界,除此之外还有妖界,冥界,神界等五界。我们之所以修炼也是为了超脱凡尘,期盼能够得道升仙。”
卿尘:“哦…那这女子莫非就是人界以外的?那师父,要是她是妖怎么办?”
师父(左居轩):“并非没有可能,不过不用担心,为师已经查探过,此女子并没有法力,是一普通的凡人,但是为师发现她根骨极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卿尘:“师父,你想收……”
好吵,吵得头疼,是谁在吵?
我在哪里?
好冷啊…好冷……
我在哪里?灵汕大河里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水声?为什么她感受不到水的波动?她到底在哪里?
死了吗?阴曹地府吗?
卿尘:“师父,再过一个月就是东莱学院的入门考试了,你说这次徒儿能考上吗?”
师父(左居轩):“自是能的,我相信徒儿…”
被称为师父的人笑着摸了摸自家弟子的头,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卿尘:“师父,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而所谓的弟子已经无力吐槽自家师父的敷衍,他听这话都听腻了,听了那么些年,结果一次也没考上过。
是谁在说话?弟子是谁?师父又是谁?
我究竟在哪里?
感觉像是坠入无尽的深渊,寒冷,无助,绝望,孤独……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而远在魔族的小木屋内却传来一阵阵红光,以申屠钰所躺的冰棺为中心播散开来,照亮狭小的房间。
申屠慕:“司离,这是怎么了?”
申屠慕原本像往常一样进来和申屠钰说会儿话,希望能将他唤醒过来。只是今天还没说到两句,就看到一缕缕红光从透明的冰棺里向四面八方迸发出来。
是哥哥要醒了吗?
司离:“他要醒了。”
只见司离抱着司瑜童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其他朝臣,还有隐在暗处的暗卫们。
司瑜童:“爹爹,爹爹,舅舅要醒了吗?舅舅是想看童儿了吗?”
司瑜童激动地抓着司离的衣领,白皙圆润的脸激动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又大又圆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舅舅呢,听娘亲说舅舅是这世上最俊美的男人,比爹爹还要好看,而且舅舅法力高强,能够以一敌百呢!
只是娘亲说舅舅因为心爱的女人为了救他而死,才伤心难过睡到现在的。
以后他一定要给舅舅找很多很多漂亮的女人,让她们照顾舅舅,哄舅舅开心。
司离:“是啊……”
申屠钰:“童儿真聪明,知道舅舅要醒了,特意来欢迎舅舅的吗?”
申屠慕:“哥……”
司离:“申屠……”
魔族人:“君上……”
司离回答的话刚开口,就被一人打断,沙哑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而是带着沧桑和孤寂。
众人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便看到那风华不减当年的魔族君上申屠钰,依旧一身红衣,一头墨发,一颗泪痣,一身荣华。
而对于申屠钰而言,这数千年是一场美梦的破碎,却也是一场救赎的开始。
梦里,他的阿浓回来了;
梦里,他和阿浓成亲了;
梦里,他们儿孙满堂了;
梦里,有她,也有他。
可突然之间他听到她在叫他,拼命地叫他救她,叫他要等她回来。
所以他醒了,阿浓说她会回来,所以他要等她。而且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曾经偷偷融入阿浓神魂里的那一缕魂魄有了感应。
当阿浓有危险或者活着时,他便会有所感应,所以他的阿浓应该回来了。
虽然曾经就抱着阿浓再不会回来,而他长眠于此的决心,可当阿浓真的回来后,他才知道,他一直都在妄想,从没停止。
幸好,她终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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