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辆马车上却时不时传来低低的愤怒的咆哮声,让车夫都害怕起来,怕会殃及无辜的自己。
师父(左居轩):“让你照顾好你姐,你就这么照顾的?”
左居轩越想越气,伸手就给了卿尘一个爆头。
卿尘:“你什么时候让我照顾她了?”
卿尘捂住可怜的头,委屈巴巴地反问。
师父明明就没说,今天他跑了一天,也很累的。
哼,师父越来越偏心了。
师父(左居轩):“还顶嘴!哎,也不知道你姐被欺负没?”
左居轩一边伸手揉了揉卿尘的头,一边却又唉声叹气,一副为他们操碎了心的模样。
卿尘:“师父,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是姐欺负人家呢?你看人家申屠公子的身上,都是姐的抓痕。”
卿尘:“而…而且……”
师父(左居轩):“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
卿尘:“而且我刚刚去找姐的时候,看到是姐在对人家申屠公子图谋不轨!”
卿尘觉得讨好姐夫比讨好师父更重要。
师父到现在都不敢和姐夫硬碰硬,所以师傅一定在忌惮着姐夫什么?
等他抱上姐夫的大腿,好日子就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卿尘真是想多了,申屠钰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段肆浓一人,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如若不是怕她伤心,他早带她走了。
哪里还容得他们对自己指手画脚!
一刻钟后,两辆马车相继停在左居轩的宅院前,门口屋檐下的灯笼发出微微的光亮,却照亮了回家的路。
待马车停稳后,申屠钰抱着已经睡得酣甜的段肆浓下了马车,走到屋檐下等着左居轩来开门。
门一打开,申屠钰照旧直接忽视左居轩伸过来的手,抱着段肆浓就往她的闺房走去。
左居轩又是好一顿气!
要不是明白若强行抢夺,隐在暗处的人绝对会出手拦住自己,再者他也打不赢这些人,要不然他才不会任由这男人欺负自家乖女儿。
申屠钰轻轻踢开房门,弹指一挥间,原本昏暗的房间霎时便亮如白昼,屋内的摆设一眼便能望尽。
单调朴素的床榻,简单古朴的衣柜,已经略有破损的桌椅,一两种稀松平常的盆栽,当真是简单到了极致,也真是够穷了。
申屠钰放轻脚步,小心地将段肆浓放在床榻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她弄醒了。
申屠钰:“难怪你想着挣钱了,以前的你啊,可谓是山珍海味,玉宇琼楼,虽然你根本不在意这些,可骨子里的高贵依旧是改变不了的。”
申屠钰:“不过你若是想自己挣钱,我也不会阻拦你。但你若让自己受苦,那便怪不得我了。”
申屠钰:“阿浓,我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也不会强求你记起我,或者……爱上我。”
申屠钰忽略掉躲在暗处偷听的两人继续说到。
申屠钰:“只要你…别再推开我就可以了。”
申屠钰拉过一旁的被子给段肆浓盖好,理了理她微乱的头发,抚摸着她右脸淡红的印记。
申屠钰:“前几日你说你丑,你可知道,你是最美的?”
申屠钰:“在这六界之中,你自是第一美人。等日后我寻得医你的法子,你自能知晓答案。”
申屠钰:“不过到那时,我又该有脾气了。”
申屠钰:“好了,我去打水给你洗漱,你自是乖乖睡吧。”
说完申屠钰就起身去厨房给她打水洗脸。
而躲在拐角处的左居轩和卿尘却是有点难以置信。这人刚刚说啥?
姐(肆浓)是六界第一美人?
六界?等等,六界!
申屠钰又是怎么知道肆浓是六界第一美人,是他胡编乱造?还是…他并非凡人?
而是…神?亦或妖?甚者魔?
那肆浓不是凡人的猜测也有了一定依据。
不过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是痴情。
等一个忘记了自己的人重新爱上自己,这个过程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明明曾经那么相爱,如今却不得不重头来过。
左居轩多少还是有点心软。
这也是他没有和申屠钰争论的另一个原因,他不可能真的拆散这对苦命的鸳鸯。
他们日后会发生些什么,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而他,只需要保证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不吃苦,不受罪就行了。别的,就不多求了。
师父(左居轩):“走吧……”
左居轩转过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卿尘,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捡他回来的时候才到他自己腰背的位置,如今却是比自己还要高了,真是时光催人老,岁月不饶人啊。
两人前后脚回了各自的房间,却都没有去洗漱,都在等申屠钰打完水回段肆浓的闺房。
一人是怕,一人是气。
申屠钰放下脸盆,拧干湿润的帕子,轻轻地给段肆浓擦拭着,当然只擦了脸和手。
等一切都弄完后,申屠钰俯身亲了一下段肆浓的额头后就端着水走了。
放下脸盆,就回了隔壁的庭院。
他想做个美梦。
梦里有她,也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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