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温度本就别地面上要低很多,将酒和冰块置放在一起,更是能将那些酒的品质大大提升!
杏花村的人并不知道,舒青爱给这些灾民开了工钱的,好多些人家也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有些人则是想着,反正已经有那么多人了,也不会差自己一个。
而那些灾民自然也不会将这个赚银子的机会让给那些还有家可归的附近村民,大家每日都默默的在周大海那里令了铜板,然又自己妥善保管,直到那些铜板鼓囊囊的,也不好收藏时,便是会找到周大海将其换成银子。
庄子上的周大刚兄弟三人也会过来帮忙看管,这些灾民中不少是会泥瓦活计的,对于修造一个坚固的地窖,大家伙儿都是拿出了看家本领。
上千人的灾民,平日里还都是做惯了农活的劳动力,每日舒青爱只许他们开工八个小时。
周家三钢三兄弟分别统计了一下每日开工的人数,就达到了一千五百人。三人再是将这一千多人分成了三个大队,每队五百人,而每队在此分成了五个小队,每小队一百人,每个小队再次选出了一个小队长,没人的工钱比那些灾民会多出二十文的工钱,然一个小队还会分成是个小组,每个组再次选出一个组长,组长的工钱比灾民会多出十文。
每个小队分工合作,挖土的挖土,搬石头的搬石头,还有些是负责运输的泥土的。有了分工和管理明确的情况下,大家伙都是干得起劲儿。本来在河坝上住着也是闲着,众人都有了事情和银子赚,大家伙儿也是气势高涨!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地窖的工程就完成了一小半。对此,在逃灾过程里,大家伙儿不但有了银子赚,还有吃有喝的,大家伙儿都是开心不已的,觉得日子更是有了盼头。
有些闲置在家的老人和孩子,看着那么多的泥土和石头被运了出来,有人便是生出了建房子的打算。
他们现在虽然是逃荒,可现在也是冬天,整日住在那些棚子做的窝棚里,到了晚上,那河坝上的夜风更是透过缝隙吹进来,冷得大家伙儿都受不了,经常半夜起来升起篝火,就在篝火旁边盖床被子,就那么煎熬着。
他们要的房子不需要多大,只需有两间就好,男人分开。所以那些在河坝上没事儿的人,就开始到山里砍树,然是将空地围出两间屋子的形状,再是将那些挖出来现成的泥巴用水和好,在宰上一些枯萎的野草段子在里面,将将那些树枝糊上。
不到五六天,一个三四十平米的泥坯房就是做好了,屋顶上搭起树枝,密密麻麻的,再是用同样和稀泥的法子,将屋糊上一成,一个古代的平方就此做好了!
舒青爱得知此事,也是无不感叹这些古人的智慧!
只是这样的房子,不下雨还好,若是下雨,就那样稀泥和成的房顶,也经不起雨水的几次洗刷。不过这都是多余的想法!若真的下雨了,这些人也不会还在这里住着,当然都会回到他们自己的村子。那里还有他们的家,他们的土地,他们的根。
吴久泽整日与那些灾民混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舒青爱去了平洋县,要是知道,这个自告奋勇的小跟班一定会紧随其后的。再说了,离家好些天了,自从来了这村子里,他也开始有了那种思念亲人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转变,他身边的小厮看了,也为自家老爷和夫人感到欣慰。不由经常独自一人感叹,自家少爷长大懂事儿了!
周大海并不知道这个吴久泽的身份,平日两人也甚是了得来哦。还有东子,看着这个本就一身不凡气质的男子,尽然与那些灾民打成了片,时不时的也忍不住的关注着他。
这日,东子家的老母鸡死了,钱氏心疼得个半死。毕竟现在外面连棵青草都没了,想要养活这些畜生,更是难上加难!想着自己儿子每日早出晚归的,心疼了一阵母鸡的钱氏便是将母鸡个宰了,做了一个小鸡炖蘑菇。
这蘑菇还是舒青爱在山上摘了送给东子的,东子起初也是不愿意收,最后还是舒青爱让周大海直接送去了家里。
钱氏做好了小鸡炖蘑菇,便是急冲冲得给儿子送到了施工的地方。本来东子也算是小队长了,中午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没离开。钱氏就这这般,每日都给他送吃的来。
当初东子来帮忙,钱氏是一百个阻挠,直到周大海悄悄的去给她送东子的工钱,她顿时也就满心欢喜的支持起来。
别说钱氏也是不啥愚蠢的人,她当然不会傻到在村子里去宣扬,帮忙挖地窖还有工钱整,别人也都以为东子只是碍于离墨辰对他的恩情,赶上去白帮忙的。
钱氏到了山脚下,此时灾民们大多数都回到了河坝上吃午饭了,只有少数人在现场守着。而东子便是与那吴久泽两人并排着坐着聊着天,帮着吴久泽的小厮烧火,小厮在山脚下做着中午的午饭。
要说吴久泽还真是下了狠心要改过自新的,在吃食上也是简单的不得了,更何况他的小厮至始至终也只会做一种食物,那就是刀削面。所以这更是苦了这位大少爷。
顿顿刀削面就算了,除了盐,还有十天分得一次的猪肉,这为大少爷早就嘴巴淡得起泡了!
看中东子的娘将一个瓦坛子解开时,一阵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东子吴久泽忍不住的就咽了咽口水!
过去那些山珍海味,吴久泽他都是吃腻了!这么久都没尝过油荤的他,早就口水在嘴巴里都快包不住了!东子看这时不时拿眼睛瞟向自己碗里的吴久泽,笑了笑,便是将碗递了过去。
“兄弟,喜欢这碗就给你,咱家里还有。”
吴久泽那个感动!差点就抱着东子泪流满面了!过去这些个泥腿子,哪一个是能入他吴少爷眼的人啊!吴久泽感动的接过了土碗,便是先美美的喝了一口鸡汤,然又是夹起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
一脸享受的咀嚼起嘴里的老母鸡肉来。吃完一块鸡肉,他还不忘记再碗里夹起一块直接送到了东子的嘴巴里,又是起身走到了自己小厮身边。小厮正在往锅里削着白面,忽然嘴边送来了一块肥美的肉,他想都不想的直接一大口就咬住了!
只是待他抬头一看,是自家少爷亲自端着碗在喂自己,忽然眼眶就红了!
“喂喂喂!干啥呢!还是男人吗?动不动就哭鼻子,回去可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吴大少的人!”
吴久泽看到自己的小厮一副感动的模样,赶紧出言阻止!小厮很是听话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点了点头,继续给锅里削着白面。
吴久泽舍不得将碗里的鸡汤喝完,便是将大半碗的鸡汤连肉一起倒在了准备盛刀削面的两个碗里,才是将土碗还给了东子。看着瓦罐里还有大概一碗的量,吴久泽心里的愧疚少了一些。
小厮将刀削面做好后,盛到了碗里,吴久泽直接端起自己的碗,便是将碗里的刀削面扒了一半在东子的土碗里。
“整日都看你在肯那粗粮窝窝头,吃点白面,要不拿嗓子都给刺啦坏了。”
东子看到碗里白白的刀削面,笑了笑,毫不含糊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钱氏在周围闲逛一了圈过来,便是看着三人碗里都有那油碌碌的鸡汤,还有两三鸡肉,顿时就黑下了脸!
“你个败家玩意儿,这鸡肉都精贵!老娘都不舍得吃给你拿来,你竟然这般大方的让别人吃!还有你们!你们不知道现在食物紧张吗?怎的就恬不知耻的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钱氏的泼辣,自己当儿子的东子岂能不知!顿时面上一片火辣辣的,尴尬至极!
吴久泽主仆二人端着加了鸡汤的刀削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还是吴久泽的小厮激灵,赶忙儿的在怀里掏出十个铜板,递到了钱氏的面前。
“婶儿,这鸡汤是我们给你家儿子买的,这不是等你过来好给你铜板吗?”
看着事隔铜板隔在眼前,黑着脸的钱氏顿时媚笑眼开就要伸手去拿!东子放下碗就将她拉得后退了一步!
“娘!你别太过份!这是我请两个兄弟的!你再是这样小家子气!那我不吃你做的饭就是!”
钱氏一听,心中虽然很是生气!可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儿子的性子她当然是明白,他说的话,定然会做到!最后只是愤愤的冷哼了一声,连瓦罐也不提了,直接气冲冲的回去了!
吴久泽还没见过这中情况!顿时傻眼了!虽然他知道这乡下人家对吃食的宝贝,来了这儿好些天了,他也见识过那些灾民为了多省些粮食,更是那些妇女儿童不来挖地窖的都只得吃请清汤汤的糙米粥,他着实是没想到,一碗鸡汤,就能让人黑下脸来一通教训!
东子有些尴尬,看着一脸茫然的吴久泽主仆二人。
“不好意思,我娘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这样的白面,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呢!快吃吧,再不吃就冷了,这面还得糊在一起了。”
吴久泽木讷的点了点头,与自家小厮对视了一眼,才是又继续吃了起来。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吴久泽与东子的关系也火速的上升,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儿。只是这个老实憨厚的东子,虽然知道吴久泽的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可也不知,这就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哥儿。
舒青爱与花槿涵他们倒了平洋县还未到中午,得知了消息的吴远早早的就在县衙里设宴等待着了。
见到是花槿涵与舒青爱一道儿来的,他也并未惊讶!毕竟自己以前那个小妾的哥哥绑架舒青爱一事儿,还是花槿涵这个花三少的那个重量级的朋友出了面对。
后来又是舒青爱在被绑架到一红院,也是花槿涵半夜将自己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带着人马前去一红院查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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