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旦死去就再也不會失去什么了这就是死亡的起点。”

……

阿德看着眼前的大军到来，这只是些蝼蚁，真正的胜利只存在于自己和玛利亚之间……

“亚可，你认为生命是什么？”

“主人，亚可从未拥有过生命，不明白这是什么。”

“那我告诉你，”阿德一把抓住亚可的脸，凑近，“生命即是死亡，”放手，阿德向城门走去。

亚可露出解脱的微笑，单膝跪地，“我明白了，主人。”

……

阿德面前的实验体不断嘶吼，冲出城门，城外发出一阵阵交织的鲜红乐章。

阿德向后转，玛利亚立于教堂顶端，她没有穿白衣，反而换上了黑色的长衣，手持乌黑长枪，阿德奋力一跃，黑发袭来，玛利亚一闪，手中的长枪向阿德刺去。

阿德一把抓住长枪，不顾传来身体腐蚀的滋滋声，黑发死死缠绕住玛利亚，越来越紧……

亚可在骑士团的包围中，面对铺天盖地的光箭雨，不断斩下一个个头颅，亚可从未感觉到如此快乐，她将要明白生命的真正含义，付出她的所有。

玛利亚斩断阿德的手掌，挑开黑发，阿德半个手掌切面带有腐蚀的痕迹，玛利亚居高临下，直刺阿德头颅。

亚可的身体被光箭穿透，腐蚀，取出钥匙，天上的乌云被开了一个大洞，红光直射而下，罩住亚可，碰到红光的其他生物皆被汽化……

玛利亚看到红光一顿，阿德见状就地一滚，避开了致命一击，“你疯了！”玛利亚瞳孔一缩。

阿德不语，攻向玛利亚，玛利亚格挡，向红光冲去……

黑森林，女巫突然痛苦的捂住心脏，“母亲，你怎么了？”卡尔担心的问道。

当初施法是以女巫为媒介的，而且她与阿雅血脉相连，感知就更胜一筹，“没事，”女巫推开卡尔，“母亲出门一趟，你好好待在家里。”

“……”卡尔站在门口，目送女巫离开。

“阿德！”玛利亚吼道。

阿德用仅剩的左手抓住长枪，玛利亚用力一抽，把阿德甩向地面，黑色长枪的腐蚀能力抑制着阿德的恢复，使她陷入被动。

在即将摔往地面时，密密麻麻的乌鸦垫在阿德身后，减缓了冲击力，“女巫！”玛利亚咬牙切齿。

“对不起，”女巫木杖上的紫石闪烁。

“多说无益，”玛利亚手持长枪袭来。

……

玛利亚的手被划伤，流出鲜血，“原来，怪物的血，也是红的，”女巫扔掉断裂的木杖，解开双手的绷带，向玛利亚冲去。

阿德取出一颗拳头大的生命能量，手心的嘴不断吞噬着，伤势在瞬间恢复，扯下古斯塔夫的人皮，一种恐怖的气息在蔓延……

战场上的尸体开始融入地面，阿德无法名状的身体缠绕住玛利亚，红光照射的地方在不断扩大……

“女巫，你回去吧。”

女巫感受到那污秽的气息，面色复杂的离开了。

“阿德……”玛利亚面纱脱落，露出苍白的脸上黑色的纹路。

红光笼罩，亚可早已获知生命的含义，玛利亚把长枪插入地里，感受着生命和体内深恶痛绝的能量的消逝……

红光消失，除了插在原地的黑色长枪，什么都没有留下。

……

阿德缓缓上升，看着四周破碎的灵魂碎片，轻轻触碰，破碎，消逝。

华丽的神殿，一位血气弥漫的女神一把握住阿德的灵魂光球，扔进池水里，重塑躯体。

阿德缓缓浮出水面，瞳孔无焦距的看着四周，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眼睛……

“你的灵魂不完整，神躯残缺，只是眼睛已经很好了，”女神抓了抓红色的秀发。

“我叫阿德，”阿德走出水池。

“阿德，你可以叫我艾达，我是战争女神，这是衣服，”艾达扔了一套衣服给阿德，拎着盔甲就走了。

“……”阿德穿上白衣，走进神殿……

与此同时，战后重新修建的城镇，一声啼哭响彻天际，一个新生命降临了，“是女孩，不如就叫阿德，怎么样？”男人温柔的抱着怀中的婴儿。

“阿德，就这个了，”女人脸色苍白，微笑着抚摸婴儿。

“等战争结束，我就回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男人恋恋不舍的吻着怀中的孩子。

“嗯，”女人抹了抹眼泪。

……

十年之后，“野孩子，野孩子，”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小女孩，调笑着。

小女孩神色说不出的冷漠，“阿德！”女人跑来，孩子见状都跑开了。

“阿德，回家吃饭了，”女人拉住阿德的小手。

阿德顺从的跟随着女人，不发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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